木板?这边怎么有木板?

    我顿时一愣,可就这瞬间,那快木板咔的一声碎了,似乎是年头太久已经腐朽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只手就这么按进了木板里,人也朝那边的木板倒了过去。

    怕掉下去摔死,我另一只手也胡乱的扒住了木板,顿时整个人直接挂到了木板上。

    但我探进木板里的手却摸到了一张人脸,没错那是一张人的脸,面部轮廓很清晰,我的手就直接按在了那上面。

    顿时一抖,我立刻把手抽了回来,胡乱的摸了摸这块木板,才发现这不是什么木板,根本就是一口嵌在井壁里的棺材,我现在上下左右不着天不着地的挂在一口悬空的立棺上。

    这棺材明显已经腐朽的很厉害了,我挂在上面动都不敢动一下,掉下去会不会摔死我不知道,但如果这棺材被我抠下来,那就

    我这还在不上不下的自挂东南枝,想直接跳下去又没那个胆儿,寻思着也不能一直挂着,上面就突然砸下来了一块泥巴。

    啪嗒一声,这泥巴就拍我脑袋上了,我条件反射的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我什么都看不到,但紧随其后噼里啪啦的泥巴就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当时我就傻了,心想这一定是刚才屋里装神弄鬼那人在这儿落井下石呐

    双手扒紧棺材,我直接嚷了一句,“你他妈到底是人是鬼?有胆儿把老子弄上去单挑!”

    我吼完那人就没动静了,但是夜空划过一道闪电,我看到那个披头散发的人抱着一块水缸的碎片,正要往下砸。

    当时我骂了一句你大爷,直接松手从棺材上掉下去了,头顶那人扔下来的水缸碎片撞到了棺材上,发出了嘭的一声闷响,弹到井壁上砸碎了,但还是劈头盖脸的砸到了我身上。

    几乎是与此同时,我也嘭的一声摔在了井底的泥坑里,顾不得后腰传来的剧痛,我立刻连滚带爬的蹿进了通道。

    果然外面那人是怕我摔不死,紧接着往下砸了好几块水缸的碎片,这才作罢。

    听到井口传来遮盖石板的摩擦声,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可秦瑶去哪儿了?

    狼狈的坐在地道里,我后腰疼的厉害,手机也没电了,缓了半天劲儿,才起身扶着墙壁往回走,走了一段距离迎面就传来了脚步声,我以为是秦瑶,便招呼了一声,“姓秦的,你什么意思?把我自个儿丢这!”

    谁知却传来了赵北走的声音,“是我,你干啥呢,磨磨蹭蹭的!”

    我顿时一愣问他,“秦瑶呢?”

    “她先上去了。”赵北走快步过来,说话的语气有些急促。

    这让我下意识的警惕了一下,林项天说过让我小心赵北走的,秦瑶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丢下我自己跑开的,这黑灯瞎火的,赵北走也不照亮,往我这跑什么?

    我顿时停住脚步,靠在地道的墙壁上不敢动了,果然,听不到声音对面已经距离我很近的赵北走停了下来,紧张的问,“你咋不出声儿了?”

    我没回话,然后赵北走那边传来了后退的声音,他说,“这通道快塌了,得赶紧离开这里。”

    开始我还不信,但赵北走好像真没有朝这边靠近的意思,就一直在后退,我也怕他说的是真的,就小声回了一句,“我从上面摔下来,伤了腰,走不动了。”

    “傻逼孩子,你一直不出声,我还以为你咋地了呢?”赵北走一听,骂骂咧咧的说着,快步过来一把抓住我胳膊摸了摸,确定了我的位置,一个转身,就把我背到了背上。

    我被他抻的后腰一疼,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赵北走也没搭理我,只是说,“今天要是出不去,我这条老命就毁在你和林项天那小子的身上了!”

    “你好像很了解林项天的样子,你们认识啊?”我随口一问。

    “认识个鸟儿,知道四号楼门道的人都知道林项天不是什么好鸟儿,也就你这傻逼还一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样子,上赶着往上贴。”赵北走说话倒是爽快,但他这话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可你们不也在找他么?今天还和我一样进仓库,老爷子,我是挺佩服你这肝胆相照小义气的,但挑拨离间这种事儿不好吧?”我费劲的说着,腰疼的一抽一抽的,赵北走一把年纪了,体格是真不错,背着我这么个大小伙子还健步如飞的,反倒是我这腰快给他颠折了。

    “就你这猪样,能和我们一样么?我们是冲着利用林项天去了,你去了也就被人利用的份儿,到时候当小白鼠死了,还拿姓林的当好人呢!”赵北走说话的底气很足,不像是在说谎。

    难道真是我信错人了?细细想想林项天居住的404,疑点也只有那个哑巴了,那人很可怜的样子,但到现在我还是没弄清那哑巴是怎么变成那样儿的,很可能真是林项天想隐藏自己的行踪而残害了哑巴呢?

    按照他的性格,这可能还真没准儿。

    见我不说话了,赵北走转移话题问我,“你这腰哪儿摔的?”

    “额,这边的尽头是个井口,我爬上去看了看,下来的时候”话说一半,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认命的说,“被人砸下来了。”

    “井外面有人?”赵北走一愣,停下了脚步,奇怪的问,“那你咋不抓住他?”

    “我我以为那老房子闹鬼呢”我有点儿说不出口。

    “哎呀!你个猪!”赵北走一听我这话,顿时转身就要往回走。

    “没用了,那人应该已经走了,而且外面在下暴雨,井壁太滑,也不好上去。”我悻悻的说着,自己也觉得是挺猪的,怎么当时就那么胆儿小了,我要是过去看看,说不定就抓住那人了。

    赵北走犹豫了一下,说要不是怕这地道塌了他是真想去那个井口看看,外面下着暴雨,就算那人跑了,也一定留下了脚印,说不定能追上。

    见这老头子作罢了,我把刚才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赵北走点了点头,说出去之后他会去找找那个老院子。

    听着重新回到听觉范围的敲打声,我狐疑了一句,“这声音怎么还在?”

    “都说了是鬼敲门,这地道都快给敲塌了”赵北走嘟嘟囔囔的回了一句,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我顿时一愣,回手扶了扶腰,问道,“你见到鬼了?”

    “那倒没有,这边儿的尽头是死路,没挖完的地道,敲打声是另一面传来的。”赵北走背着我走了很远,似乎累了,说话有点儿喘。

    不过,他这话把我说懵了,他的意思是有人在地道尽头的另一面敲打墙壁?这又不是旅馆,还有邻居的?

    见我没说话,赵北走又说,“你别看在这儿听着声音小,到了跟前儿震的我耳根子直疼,周围的墙壁都跟着发颤。”

    赵北走话音未落,脚下踉跄了一下,这体力似乎是到极限了。

    我一看这老头子要走不动了,立刻鼓励了两句,“我说老赵,你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听声音咱这就离出口不远了,你撑住啊!”

    “死不了的,”赵北走气喘吁吁的回了我一句,转而说,“金主还没给钱,还不值得我丢了这条老命。”

    言下之意,他似乎是被什么人雇来的,但他说的这人绝对不是秦瑶,不然这老爷子也不敢拿秦峰开刀。

    我狐疑的想着,赵北走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靠到了地下道的墙壁上,说,“你自己站会儿,我找找出口的位置。”

    “老赵,你不会是想扔了我自己跑吧?”我嘀嘀咕咕的问着,还是老老实实的扶墙壁站到了一边,腰疼的厉害,就算我自己不下来,他要是想扔了我,我也没治。

    “少他娘放屁,我要是不想救你,找你干啥?”赵北走骂了一句,就走了。

    我扶着墙壁没回话,后腰疼的我汗都出来了,赵北走刚离开我身边,这地道就开始塌落土块儿了,远处那种沉闷的敲打声也越发的清晰。

    鬼敲门,这墙壁敲开,还真能出来鬼不成?

    我迷迷糊糊的想着,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当时我就站不住了,顺着墙壁滑到了地上,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想到还没娶媳妇儿,心里挺憋屈的。

    这时候赵北走骂骂咧咧的跑了回来,摸黑找到我以为我昏过去了,上来就在我脸上扇了两巴掌,说,“这时候你可别昏过去,赶紧的,就到了。”

    我被赵北走这俩大耳刮子扇的脑袋嗡嗡作响,还没回过神就被他背了起来,赵北走说让我自己扒着肩膀,别昏过去,一会儿他双手要爬梯子,会顾不上我。

    我本来就没昏过去,刚才是被他扇懵了,这阵儿清醒过来,立刻解释了两句说我没事儿,清醒着呢,顺便往上爬了两下,用腿夹住赵北走的腰来稳固身体,现在我这腰可经不起抻。

    赵北走也没抗议什么,只要不影响他攀爬就没事儿,可谁知我俩都上去一半儿了,赵北走的身体突然一僵,骂了一句,“卧槽?”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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