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还用梯子的?

    方形洞口的下方依旧持续着沉闷的敲打声,我们三个彼此看了看,赵北走说,“我先下去,你俩就跟后边儿,要是有啥不对劲儿的,就赶紧跑,甭管我这把老骨头就行。”

    “你都说是老骨头了,还是我先下去吧”这赵北走和秦瑶整个就一老弱妇孺的组合,这种危险的事儿怎么看也得我来。

    我一开始觉得赵北走这老头子只是跟我客气客气,没想到,我这说着,他那已经撑着方形洞口的边缘下去了。

    抬头瞄了我一眼,赵北走的表情很是不屑,“不是老头子看不起你,就你这小身板儿,也就在秦瑶这样的丫头面前逞逞强,和我比差得远呢”

    不管怎么看,先下去的也是最危险的,难道是我们误会这老头子了?他也能是个好人。

    我和秦瑶彼此看了看,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我想她和我一样,已经有些怀疑林项天了,他说八点的时候会打开门,却没有一点儿动静,显然是不打算管我们了。

    而且,刚才我进仓库的时候,林项天让我提防赵北走,相反的是现在保护我和秦瑶的是赵北走,而林项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赵北走下去之后是我,秦瑶在最后面,这个方洞里的铁梯一直在向下延伸,似乎很深的样子,我们的速度不算慢,爬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周围的空气变得有些潮湿腐败,洞口下那种沉闷的敲打声依旧在持续。

    我这心里也越来越没底,有种远离人间在下地狱的感觉,林项天是敌是友也变成了未知数,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是不是应该直接砸开仓库大门离开这里?

    “挨着地儿了,你俩慢点儿啊。”下面的赵北走小声招呼了一句,打亮手机照了照。

    我加快动作,很快就跟在赵北走后面下了铁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倒t字的路口,下面这通道贯穿左右,那种沉闷的敲打声就是从左边传来的,而且还在持续不断。

    秦瑶跟在我后面下了铁梯,疑惑了一句,“怎么有两个出口?”

    赵北走左右照了照,说,“咱分开走,你们去右边儿,老头子去左边儿,有啥事就打电话。”

    “为什么要分开走?”秦瑶瞬间皱眉,似乎并不赞同。

    “丫头,你听这声音一直持续不断,没有一点儿要消失的样儿,这路口又有两个,万一对方在跟咱玩儿金蝉脱壳咋办?”赵北走这话说的似乎有那么点儿道理。

    我接过话茬,劝秦瑶,“这老爷子说的有道理,我们去右边。”

    秦瑶依旧有些不情愿,又朝不断发出闷响的左侧看了看,最后还是一咬牙没说什么跟我去右边了。

    “你是不是傻啊?那老头子明显就是在故意支开咱俩,你还听他的?”走出一段距离,秦瑶抱怨的嘀咕了一句。

    我用手机照照周围的墙壁,回头问她,“你想那么多干啥?这老头子要是想害咱们,就不会抢着打头阵下来了。”

    秦瑶冷哼一声,说,“这可说不准,人心难测。”

    “知道人心难测,你还听林项天的下来?”我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

    秦瑶似乎懒得继续这个话题,跟在我后面问道,“你说把包裹送到仓库里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抬手摸了一把墙壁,这才说,“应该是人吧?鬼送个包裹哪里还用钻地道爬梯子?”

    闻听我的话,秦瑶突然说,“我调查过这个仓库,这个仓库在民国时期就有了,以前是用来囤积粮食的,后来重修过两次,但没有查到三年前的那个买家。”

    “就没人知道这里有密道?”我顿时一愣,随即追问。

    秦瑶摇了摇头,说,“我都没查出来的东西,应该是没人知道,而且看这密道的年头已经很久了,在战争时代,这种便于逃生防空的地下道并不少见,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看了秦瑶一眼,低声说,“我只是觉得,三年前买下仓库的那个人一定知道这条密道。”

    “确实,但前提是这些包裹得是人送来的。”秦瑶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我俩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再说什么,这条地下道应该就是民国时期的,我和秦瑶顺着通道走了一个多小时,反方向的敲打声越来越远,不知何时已经听不到了。

    我和秦瑶开始还小心翼翼的,后来加快了脚步,感觉很快就走到了这条通道的尽头。

    这边的湿气很重,尽头的墙壁砌着半圈青砖,脚下还有点积水,顺着青砖往上看,这手机光的能见度有限,并不能一眼看到头,但感觉像是一口老井的底部

    我用手机照着,扒了扒周围的青砖,垒砌的很结实,而且有很多凸起的地方,不禁嘀咕了一句,“体力好的话,爬上爬下不是问题。”

    “那你爬上去看看!”秦瑶心血来潮的看着我,像是在说家常便饭。

    我立刻纠正道,“我是说体力好的,我这样爬上去,你不怕我摔死啊?”

    这女人摇了摇头,然后抬手捏了捏我的手臂,说,“你不是送过两年快递么?体力还是问题?”

    似乎是摸到了手臂上那点儿肌肉,秦瑶稍显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不能白来一趟,必须上去看个究竟,我不上她就上,总要有个人去看看。

    我当然不可能真让她去,只好硬着头皮扒住青砖,顺井壁爬了上去。

    这地儿可比我们下来的那条铁梯长多了,我又是徒手攀爬,所以浪费了点儿时间,开始的时候秦瑶还会在下面跟我说话,但后来就没声音了,我喊她她也不应,我想过放弃,但估摸着已经爬过了一半多,就坚持了一下。

    好不容易爬到头了,我才发现这井口是封着的,上面压着一块石板,单手没推动,我就往上挪挪,稳固了一下双脚的位置,用双手和头把石板顶了起来。

    顿时咣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石板上掉下去摔碎了,我立刻把瞬间变轻的石板推到了一边,然后扒着外檐费劲的爬了出来。

    周围依旧黑漆漆的,但我可以肯定这不是在室内,因为四处充斥着泥土的味道,迎面也有风扫过来,估计是阴天了,伸手不见五指的。

    拿出手机,我照了照脚下,这确实是一口老井,旁边还扔着已经腐朽的井架子,刚才压着石板的是个小缸,如今已经摔碎了,里面的积水洒了一地,闻上去有股恶臭味儿。

    正常情况下这井应该是敞着的,不然地道里不可能有积水,那这石板和缸就是刚刚有人盖上去的?

    想到这个,我立刻警惕的用手机照了照周围,这一照我就有些傻眼了,这地方是个荒草丛生的老院子,老井旁三四米的地方有棵枯树,我身后就是破烂不堪的房子。

    周围的院墙和大门几乎烂没了,不过既然远处也看不到灯光,应该是距离市区和村庄很远了,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决定到那房子里看看,但走到门口的时候,手机突然没电了。

    就在我摸上门板的同时,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可这门没锁着,我轻轻一推,它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因为见识过四号楼的鬼,我的胆子小了很多,但鬼又不是菜市场的大白菜,不可能走哪儿哪儿都有的,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硬着头皮进了那栋黑漆漆的破房。

    当时我后脚才迈进去,外面就起风了,老旧的门窗被夜风扫的吱呀作响,我心里害怕,却僵在原地有点儿挪不动脚,这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亮白的光照进破房。

    我看到在屋子的角落站着一个人,这人披头散发的穿着一身白孝袍,正背对着我站在墙角。

    闪电带来的光一闪即逝,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应该不是眼花,那里确实是站着个人,或者是鬼

    天要下雨了,夜空滚起了由远及近的闷雷,我不敢再往里面去,只好双腿发抖的退出了破房,生怕房角的那个东西追出来,我是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我有想过那可能是我们下来要追的人,但万一那是个鬼呢?或者是被鬼上身的人呢?我这样贸然过去不是找死么?

    我是越想心里越没底,回到院子就立刻朝那口老井跑了过去。

    这地方距离市区很远,我只能顺着井口原路返回,可这老井上来容易下去难,我急匆匆撑着井口下去的时候,这外面的天已经电闪雷鸣,瓢泼大雨说来就来,冰冷的雨水灌进井口,这井壁顿时湿滑了许多。

    我爬到一半喊了秦瑶两声,想让她躲远点儿,别一会儿我掉下去砸到她,可那女人依旧没有应声,察觉到不对劲儿,我也是急了点儿,脚下一步登空,惯性的下坠力让我一时手滑没抓住凸起的青砖,整个人都后仰了过去。

    完全是条件反射的动作,我伸开胳膊想撑住身后的井壁,这口老井很宽,根本不可能让我摸到另一边的井壁,可这一下我的手却摸到了东西,只是感觉不像是青砖呢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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