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东被大哥训斥了一顿,不但没有丝毫怪罪的意图,相反更加的尊敬这个了不起的黑道人物了,李三狂对一手下道;‘将哑鹰严加看管,明日押着他,我亲自去接我的那位兄弟。’

    ‘万万不可,让小弟们去就好了,如今大战在即,大哥身为统帅,怎么能以身犯险,一旦有什么意外,小弟们可是群龙无啊。’

    李三狂站起身,在人群中间走了两步,扫了一眼在座的兄弟,悲凄凄的说道;‘那位兄弟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抓的,已经有一个因此牺牲了,我不能再看着那位兄弟有事了。’

    他的声音很是诚恳,眼中也带着丝丝泪花,在座的所有兄弟无不为大哥的情谊所感动,一个个站起身,围到了他的四周,数十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这就是李三狂所要的结果,古朴的炮火并不可怕,在这样兵力悬殊的情况下,让李三狂所忧心的是如何让秒杀组和刺客组同心同力共同抵抗古朴的剿灭,秒杀组中有一大群人嘴上在说着效忠自己,可是心思却在摇摆不定,所以能让这两个组同心同力是这次战斗取胜的关键,然而李三狂只用了三言两语,就收买了这两个组的人心,

    此日清晨,一轮红日冲出地平线,万道金光笼罩在整个莽山上下。日出固然壮观,只不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人懂得真正的欣赏这美丽的晨阳,李三狂站在练兵场旁的大石头上,极目远眺了片刻,仰天长啸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沧桑,这里就要沦为战场了,在过片刻隆隆的炮火声便要打破这清晨的宁静,也有不少男儿要埋骨在这莽山之上,数不清的鲜血就要洒在这青山绿林之中。

    我本不爱杀戮,

    只不过杀戮总是冲我而来。

    我本无心杀人,

    无奈人人*我杀人。

    胡飞走了过来,与他并肩而战,良久才说道;‘大战即将爆,敌我双方兵力悬殊太大,不知大哥有何良策啊。’

    李三狂目视前方的红日;‘我们还有多少弹药。拨出三分之二全部埋在我们的脚下。’

    胡飞转过头不明白大哥此意为何,问道;‘把炸药都埋在了我们的脚下,拿什么去跟古朴玩命。’

    ‘不和他玩命,而是要他们送命,三个小时之后,我们会得到比这多出数十倍的弹药,当然那时也就是你我兄弟称霸南非之时了。’李三狂不露声色的悠悠说道。从他的语气中能够听出这场战斗已经胜利啦。

    胡飞突然明白大哥的战术方针,佩服的同时又多出了一份担忧,‘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不这样做,连冒险的机会都没有,我们苦苦死守这块阵地多时,古朴一定料想不到我们会弃阵而去。我们就是要给古朴来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立刻命令兄弟埋放炸药,然后朝古朴的老巢直奔而去,古朴的所有人马都用在了对付我们这里,兵团总部防务一定空虚,以我们的势力要打垮他防务空虚的兵团总部,一定没问题,兵团总部固若金汤,只要我们占领了那里,就有了立足之本。=====命令下去吧。’李三狂吐出了最后几个字音。

    胡飞转身便走,刚刚抬起脚,便觉得这个计划里似乎少了一个人的参与,于是转身问道;‘明修栈道,那谁来修这个栈道啊。’——他停顿了一会;‘大哥是想以自己为饵来牵扯住古朴吗。’

    李三狂回头看了他几眼,在这个世上,也只有二弟最知我心,最解我意了,冲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胡飞回走了几步,摇着脑袋说道;‘这个计划我不同意,下面的兄弟也都不会同意,我们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如何能让大哥一人为我们兄弟去送死了。’

    李三狂朝他猛走几步,抓起他的手认真的说道;‘军情紧急,刻不容缓,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与其都牺牲了,倒不如保存实力,以我李三狂一人之命换回兄弟们数十条性命的安全,这有何不可。’

    如此生死存亡的关头,身为大哥能替小弟们挺身而出,感动得让胡飞这个大男人都流下了热泪。他摇了摇头,声音嘶哑的说道;‘大哥都死了,兄弟们偷生还有何意义,称霸南非还有何意义。’

    李三狂抓住他的手从他的手中传去了无数道力量,给予了他强烈的信心,目光中充满坚定不移的态度说道;‘二弟你错了,我们不紧紧要称霸南非,我们还有雄霸世界,万一、、、、万一兄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回不来了,雄霸世界黑道的大任就要落在了你的肩上,慷慨赴死易,忍辱负重难——二弟,千万别言放弃,放弃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只代表着懦弱。’——

    不——大哥——

    胡飞一声长啸,单腿跪在了大哥的身前,抬起泪眼婆娑的面孔,张了张嘴,千言万语一时到不知从何启齿,李三狂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在此情此景兄弟之间生离死别之际,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胡飞的喉咙动了动,终于吐出话来;‘大哥,雄霸世界的路上,小弟不能没有你,下面两个组的兄弟们也不能没有你,即使我们成功了,大哥不在了,还有什么意义。兄弟们拼杀只为一个目的,那就是能与大哥一起共享荣华。’

    胡飞说的情深意切,自内心的兄弟之情,在此刻选得比泰山还要重,李三狂也跪在了他的面前,兄弟二人就这样相互面对面的跪着,晨阳的光芒照射在他们的脸上,似乎也见证了兄

    弟之间无与伦比的真情。

    李三狂望着他坚定的说道;‘我们要雄霸世界,不是为了个人的享受,而是有大任要做,第一要振兴中国黑道,第二要改变杀戮不断的江湖,不然我们的霸王大业就失去了意义,兄弟们的血也就白白流淌了。’

    此刻山下一声炮火,将这宁静祥和的莽山带入到了战争的阴霾之中,滑稽,袁弘,慕容苍龙,以及张少东等人相继赶来请命出战,但一看见两位当家的相互跪在这里,都纷纷傻了眼。

    李三狂朝胡飞看了看,没再说什么,但胡飞也知道大哥心中想的是什么,背过下面的兄弟,擦去了眼泪,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命令道;‘将所有炸药的三分之二改装成地雷,埋存在我们的脚下,然后命令所有兄弟分三路向古朴兵团的总部开去,一举拿下古朴的老巢。’

    ‘啊,不阻拦古朴上山的进攻了啊。’众兄弟情绪低昂的说道。

    慕容苍龙上前一步问道;‘二当家的,眼下弟兄们斗志高昂,大可一举攻下山去,反扑古朴一个措手不及。’

    李三狂站起身,走到众兄弟面前说道;‘的确要攻下山去,打古朴一个措施不及,但不是兄弟们,是我李三狂一个人。’——

    什么——大哥你一个人下山对付古朴几千装备精良的人马,这、、、、、、兄弟们没有把下面的话继续说下去。

    李三狂见他们如此说来,于是也就问道;‘既然我一个人对付不了古朴几千装备精良的人马,那么你们多去几十个又有何意义,所以我决定由我一人押着哑鹰下山与古朴交换被俘的兄弟,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一切行动听从二当家的指挥,违抗者‘斩’最后一个字是从他的嘴中很不情愿的蹦出来的。

    见大哥下了军令,人人虽不情愿,但还是得执行。于是按照胡飞的部署在莽山山顶的地面上埋放了大量的炸药和地雷。

    袁弘和滑稽二人将哑鹰绑成了个粽子,推到了大哥面前,一脚踢在哑鹰的膝盖上,哑鹰一个跌仓跪在了李三狂的面前。袁弘问道;‘大哥,要不小弟与你前往。’

    李三狂一抬手;‘不,人多反而不好,古朴老奸巨猾,如果去了太多的人,反而会起疑。’滑稽从袋子里拿出一款最新的威力巨大的炸药,双手颤抖的递到了大哥面前。李三狂看着他颤抖的手问道;‘你怎么抖了,这仗还没开始打了。’

    滑稽小声的说道;‘这炸药是由俄罗斯军方最新研制的新款,威力巨大,可以毁灭十公里以内的所以生物。’

    李三狂接在手中,掂量了几下,精致小巧,冲滑稽嘿嘿一笑,说道;‘俄罗斯不愧为军事强国,装备都是这么先进,或许这枚炸弹还真能救你大哥我一命,你们一定要拿下古朴兵团总部,在那里摆好酒席,等我回来庆功。’

    只有李三狂一人在笑,其他人都笑不起来,都知道大哥这次以身犯险,那是凶多吉少。滑稽和袁弘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大哥面前,哭丧着脸说道;‘大哥,、、、。’

    李三狂看着他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滑稽和袁弘又是咕咚一声磕了个响头,然后说道;‘大哥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来不及报答,磕个头,聊表心意。’

    李三狂扑哧一笑,说道;‘我还没死了,兄弟们放心,古朴老儿比我年老,一定比我先死,大哥还要留着命回来,和兄弟们一起称霸南非了。’

    说完不等他们二人回话,将那款由俄罗斯军方研制的级别炸药放在了哑鹰的胸前衣兜里,然后一把将他抓起,往山下走去。滑稽和袁弘二人朝着大哥离去的背影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在他们的身后,胡飞独自流着泪,目送大哥远去,多年的兄弟之情,在此刻呈现的清清楚楚,往日的一幕幕宛如回放的电影在脑中一一浮现。

    在胡飞的身后,还有一群人,也在目送大哥的离去,他们看着大哥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影子。心中明白,只有狠狠的打赢了这场仗,才算是对的起大哥的一片浓情。这一群人是张少东和慕容苍龙以及几十个刺客组的兄弟。

    李三狂押着哑鹰突然出现在古朴的阵前,这倒让那些军士们大吃一惊,一位士兵紧握着手中的枪,壮着胆问道;‘少公子,如今双方正在决战,你来这里干什么。’

    李三狂冲他一笑;‘你很有礼貌,等到我方战胜了你们时,我不杀你。前去通知古朴就说是逆子李三狂来看他了,并带来了他的礼物。’

    那士兵看清了李三狂押着的是哑鹰,当下不敢大意,拔腿往古朴的中军大帐跑去,进了帐一说了情况,古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两只老眼木木的瞪着前方,思维迟钝的思考着李三狂这是唱的哪一出戏。直到那位士兵接连问了几句‘将军——我们是不是将李三狂赶走。’这才醒过神来,说道;‘不——,将他押过来。’

    那士兵领命转身,古朴又叫住他担忧的问道;‘他、、、、他带了多少人。’

    ‘一个人,就只有少公子一个人。’古朴朝他瞪了一眼,那士兵这才意识道在将军面前不能提李三狂为少公子了,

    古朴点了点头,说道;‘将他带过来。’

    士兵跑过出去。古朴唤来左右警卫,对他们咕噜一阵,两个警卫分头而去,大约几分钟时间李三狂押着哑鹰,被一群端着枪的士兵围着来到了中军大帐之内。

    李三狂和哑鹰站立在正中,立刻十多道枪口对准了李三狂的脑袋,李三狂扫了他们一眼,对古朴说道;‘叫你的人放下枪,你应该知道我很不爽别人拿着枪指着我的脑袋。’

    古朴没有反应,那些拿枪的士兵也不敢妄动,李三狂见他们一脸的麻木,从背后掏出手枪,迅上了堂,对准哑鹰的耳朵就是一枪,出其不意的一枪将古朴等人吓了一跳,他们没有想到李三狂居然大胆到敢在自己的中军大帐内开枪,于是多疑的古朴心中想到;‘这家伙一定是带了什么帮手,不然也不敢这么嚣张,还是小心的点好。’便一挥手,那些士兵才将枪口对准大帐顶端,但是手指半点也没有离开过扳机,在他们眼中面对的似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怒的豹子,面对李三狂这样强悍的对手时,他们半分也不敢懈怠,在他们看来稍稍一懈怠便会被李三狂要了脑袋。

    哑鹰出生涩的一声惨叫,这就叫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他想叫出来,又叫不出,他想用手捂住受伤的耳朵,可是双手都被绑着,动也不能动一下。古朴直直的看着李三狂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用他的命交换我兄弟。’李三狂坚强的答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感情。

    古朴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还在流血不止的哑鹰,心中想到,此刻如果不救他,只怕会寒了其他兄弟的心,如今正是非常时期,不敢有半点的意外生,一招手,警卫将那位幸存下来的小弟,押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