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哥,你这是干什么?!”杨宁裳见徐帆将毒蛇盘于腰间,面露疑惑的问道。

    徐帆将遮羞布重新穿戴,这才将鼓腹蝰蛇给藏好,他拍了拍毒蛇蛇躯,略带得意的说:“人身在外,不得不防。”

    杨宁裳也觉得有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惧于徐帆腰间毒蛇,与他下山这一路上,都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

    二人下山之前,徐帆站在高处看了一眼那小舟的登陆地点,找准方向,带着杨宁裳赶了过去,当他们双脚踏上海滩的那一刻,徐帆已经能听到那艘小船柴油机发出的轰鸣声。

    “哎!我们在这里!哎!”

    杨宁裳此刻是兴奋的在沙滩上手舞足蹈,冲着小船蹦蹦跳跳,小船上的人也看到沙滩上的二人,驾船者一扭船杆,驾驶着小船朝着徐帆们使去。

    小船离岸边越来越近,徐帆也可以清晰的看到,在这艘有些发锈的铁皮船上,正有两个男子在船上看这自己二人,在那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着什么。

    这两个男子年约三十左右,可能因为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他们皮肤呈现出类似于古铜色的金属质感,与华夏人有明显区别。

    沙滩边缘水位很浅,小船无法靠近,他们就驾船停在岸边不远处的海面上,用徐帆听不懂的鸟语叽叽歪歪着。

    徐帆将军刀丢下,带着杨宁裳如投降一般高举双手,朝着朝着海水里走去。

    虽然双方语言不通,但这两个邻国男子不难猜出徐帆的目的是什么,他们见徐帆丢刀示诚之后,也放下心中戒备,让他们二人登上小船,紧接着调转船头,朝着远处的大船驶去。

    随着与大船越来越近,徐帆终于目睹到这艘船的全貌,见船尾处那被高高吊起的巨大渔网,徐帆就知道这是一条捕鱼船。

    船身上头印着黑色的字体,这字体歪歪扭扭,徐帆一个也不认识,想来应是其他国家的渔船。

    登上船后,徐帆二人在船员的带领下,来到这艘渔船的驾驶室,见到了一名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见周围船员都以他为首,想来他就是这艘船的船长。

    还好这名船长找些年曾有在华夏工作过的经历,或多或少掌握了一点中文,能与徐帆进行简单对沟通。

    通过交流,徐帆知道如今身处越南国的海域范围之内,这艘船,是越南国的远洋捕鱼船,如今这艘船已经满载而归,正在返程途中,个把星期之后,就能到达越南国。

    这个消息,让徐帆二人闻之大喜,二人也将自己近段时间的经历长话短说,当然,他们对于曾经杀人的事,只字未提。

    到最后,杨宁裳还口头承诺船长,等回华夏之后,给予船长丰厚的报酬。

    虽然船长一脸不信,但还是给予徐帆两人还算可以的待遇,特地划了间杂物间给他们二人居住,还提供了被褥以及两套干净衣物。

    二人跟随着渔船在海上航行个把星期,终于在越南国的某一港口停靠,如今来到了人类社会,徐帆就找了个林子,偷偷将护身符鼓腹蝰蛇放生,再跟随者着船长指派的船员,前去当地警局报案,请求援助呼。

    翌日傍晚,就有一架来自华夏的私人飞机跨过千山万水,急匆匆的来到此地…

    同一时刻,滨海市某一医院里头。

    一名头戴口罩墨镜的女子,在检验科接过报告之后,就拿着报告匆匆去感染科找医生,帮忙看看报告单。

    “医生,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我到底有没有感染上艾滋?”

    在感染科诊断室里,林丹霞将报告单交给医生,惴惴不安的问道。

    虽然她认得‘hiv型抗原—阴性’这几个字,可她还是希望听到医生口里的回答。

    医生看了一眼,说:“没有感染上,身体是健康的。”

    听了这话,即使林丹霞脸上带着口罩墨镜,也无法遮掩她脸上的喜色,看来她等待结果的这段时间,过得真让人担惊受怕。

    忽然林丹霞想到什么,一丝忧色又浮现脸上,她问道:“医生,既然我没有艾滋病,可我这一段时间总是想吐,连生理期都快有三个月没来过了,是怎么回事?”

    原先医生曾说过,艾滋病窗口期会有头晕、呕吐等症状,个把月前的林丹霞就已经有了这种征兆,可把林丹霞吓得半死。

    艾滋病窗口期内,她怕丢人,不敢去医院诊治,就在小诊所问了问赤脚医生,赤脚医生给出的答案是林丹霞到了更年期,开始绝经。

    对于这个说法,林丹霞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既然今日到了医院,她干脆丢人丢到家,把什么问题都丢给医生,让她帮忙解惑。

    医生询问了几个问题,不确定的说:“你会不会是怀孕了?”

    林丹霞听到这,面色陡然一惊,这个问题她不是没去想过,可一想到与徐帆缠绵时,都有佩戴安全措施,虽然期间有过一次真枪实弹,可那也有提前吃药,所以她不认为自己这情况是怀孕。

    可如今医生问出这样对话,肯定是有她的依据,这不禁让林丹霞再去深思,自己到底是不是怀孕?

    医生见林丹霞在思考中,她说:“现在医院还没下班,你可以去预约做b超,不过最近做b超人多,得排好几天才能轮到你,如想要早些知道结果,就去外头用验孕棒来试试…”

    林丹霞拜别医生后,将手里hiv诊断证书揉成一团,丢入垃圾箱内。

    虽然心里落下一块石头,可又有另一个问题,让林丹霞开始头疼,使得她一路满腹心事走出医院。

    在外头药店里,林丹霞一下就买了三个品牌的验孕棒回家,就是为了预防误测。

    回到家后,林丹霞第一时间就带着验孕棒朝卫生间走去,在里头按照验孕棒的使用方法操作过后,她目光呆愣的看着面前三根标注着两条红杠的验孕棒,久久不曾动弹一下。

    “咔嚓。”

    忽然,卫生间外头传来防盗门被打开的声音,林丹霞这才回过神来,她将验孕棒丢到卫生间装厕纸的纸篓里头,再朝着上头又盖几张卫生纸,把验孕棒掩藏起来。

    她这才穿好裤子,打开卫生间大门,朝外头走去。

    “妈,你在家啊。”

    林丹霞刚走到客厅,就听见玄关方向传来徐斯雅的声音,就见此时身穿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徐斯雅,正拿着一个袋子在玄关那换居家拖鞋。

    “嗯?你不是说你明天才回来的么?”林丹霞疑惑的说。

    明日是周末,也是林丹霞四十四岁生日,她娘家人怕她丧偶后,一个人过生日会难受,所以决定明日来她家一起庆生。

    徐斯雅作为林丹霞的女儿,她又怎么会缺席,只不过林丹霞没想到女儿会提前一天回家,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徐斯雅眼神闪过一丝落寞,说:“今天我和我的同学,去送我们高中班长最后一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