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哥!”

    在这四溢着血腥味的雨林里,杨宁裳也不管徐帆身上还沾着他人的鲜血,直接化作乳羊一般,投入徐帆的怀抱。

    徐帆紧了紧怀抱,在她耳边轻声道:“没事,没事了,我们走吧,这里鲜血味道太浓,容易吸引野兽,继续逗留下去,指不定还会遇上危险。”

    徐帆临走之前,不解气的用军刀将那两雇佣兵尸体上的鸡儿给割了下来,一旁的杨宁裳扭过脑袋,虽没去注视,不过从她咬牙切齿的面容上判断,她也巴不得徐帆继续折磨这二人的尸体。

    将雇佣兵鸡儿割下来后,徐帆连毛都不剃,直接控制毒蛇将鸡儿吞食,紧接着让毒蛇跟在身后,带上杨宁裳离开此地。

    因为出了差些被强x的这档子事,今日的二人都是郁郁寡欢,按照着一路留下来的记号原路返回,还好杨宁裳背上还有一只野兔,也不至于让他们空手而归。

    走出雨林后,地面上没有草木等植被的掩护,杨宁裳她随意的一个回头,就看到了跟随在身后的鼓腹蝰蛇。

    见它那一米多长的蛇躯体,以及充满攻击性的倒三角蛇头,可把她给吓得跟只兔子一样,蹦到了徐帆的怀里,嘴里颤颤巍巍的说:“帆哥,有蛇!”

    徐帆回头看了一眼,柔柔在她背部拍了拍,宽慰道:“没事,是我新收的宠物。”

    徐帆看到杨宁裳那半信半疑的眼神,也没解释多少,不过他还是让蝰蛇减缓它的移速,不要与自己跟的太紧,免得吓坏杨宁裳。

    回到岩洞旁,徐帆将兔子杀了后,架在火上烤,趁着这一会儿空闲,来到水潭边洗了个澡。

    正当徐帆打算搓后背时,身后刚好传来杨宁裳的声音:“我来帮你。”

    不一会儿,徐帆就感觉到一双玉手在背后轻轻摩挲,杨宁裳一边捧起水,冲洗着徐帆的背部,一边问道:“帆哥,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

    “肯定回得去。”虽然徐帆说的铿锵有力,可他内心对于这个说法,也是抱有怀疑态度。

    距离上次运输机失事,已经过去五天时间,照理说自己的死活,对蜥蜴男来说根本不重要,可蜥蜴男还得靠着杨宁裳这肉票,来勒索杨为铭,他需要杨宁裳,那肯定得回来这儿搭救她。

    可这几日下来,别说飞机了,就连船都没看到一艘,这不禁让徐帆认为,自己二人是真的被抛弃了。

    感受着徐帆身上传来消沉的气息,杨宁裳在背后轻轻将徐帆搂紧,述说着:“唔,还好有你在身边,不然我都没有勇气继续存活下去了。”

    徐帆转过身来,将杨宁裳搂在怀里,怜惜的说:“你要是不在这边就好了,这份被世界遗忘的孤独,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

    “帆哥…”

    杨宁裳一听,那颗本就柔软的心,瞬间被融化了,徐帆见她仰着脑袋闭着眼睛,一副等待宠幸的样子,在她唇上啄了下,满足她的愿望。

    接下来的日子,二人回归原始状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日都是为了生存而奔波劳碌,日子就这样平凡往复的过着。

    也就是在这平平淡淡之中,杨宁裳彻底接受了徐帆这个男人,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但徐帆能从她不经意间的举动中可以看出,如果自己占有她的身体,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

    …

    “啪…”

    又是一个深夜,在孤岛的岩洞之中,忽然传出一阵清脆的响声,紧接着徐帆强忍着欲火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还是别了…”

    趴在地上的杨宁裳,一手捂着被徐帆拍到发麻的臀部,扭过头来,一脸不解的看着徐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放下矜持,他竟然还会拒绝自己!

    徐帆读懂杨宁裳心中疑惑,将她搂在怀里,柔声说道:“还是等你安全期在来吧,要真是在这孤岛上怀上宝宝,那我们可就把他给害惨咯。”

    “你说的像是我想要那个一样。”杨宁裳双手握拳捶打着徐帆胸口,忿忿不平的说:“我还不是看你憋的难受,才…才这样的,哼,不解风情的家伙。”

    说完,杨宁裳就钻入睡袋,徐帆给火堆里添了些柴火,紧随其后的滑入睡袋,搂着杨宁裳滑腻腻的身体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徐帆从睡梦中醒来,他按照以往惯例,第一件事就是拿起石头在墙上划了一横,如今墙上已经写了两个‘正’字,第三个正字也写到了四划。

    转眼之间,已经过了半个月的光阴。

    徐帆与喜欢赖床的杨宁裳,在睡袋里头耳鬓厮磨一阵子,这才爬起身来系上遮羞布,朝着洞外走去,虽然这里没有牙膏牙刷,但二人洗漱的习惯依然没有更改。

    徐帆正在水潭边捧起水来抹脸,这时,他身旁忽然传来杨宁裳兴高采烈的喊叫声:“船,船!帆哥帆哥,那里有船!”

    徐帆胡乱揉了把眼睛,顺着杨宁裳手指的方向,果真见在海平面的尽头,有一艘船在海面之上,随着波浪摇曳。

    杨宁裳紧紧扯着徐帆手臂,急切的说:“帆哥帆哥,我们快到沙滩上,向他们求救!”

    这艘船,是二人通往外界的唯一机会,杨宁裳如此激动,也在徐帆意料之中,但徐帆可没被喜悦冲昏头脑,与杨宁裳一起发傻的跑到海边求救,孤岛与那船相隔甚远,即使他们叫破喉咙也无法引起那船上之人的注意。

    徐帆将一心只想着下山的杨宁裳扯回来,笑骂了句:“你还真想坐等别人上门啊,快,我们快去把之前准备的柴火点燃,用浓烟吸引他们注意力!”

    二人手脚并用的朝着石头山山腰处的地势平缓之地跑去,在这里,早已经有好几摞干柴被徐帆安置在一块岩石后头。

    二人手脚麻利的把柴火摆出,紧接着徐帆拿着火把将干柴点燃,趁着柴堆还没完全燃烧时,徐帆带着杨宁裳又去雨林外头,砍了几株还带着清晨朝露的树枝。

    虽然这些树枝含有很多水分,不易燃烧,可它们燃烧后产生的烟雾,却是最为浓烈,这样更能引起海上船只注意。

    不一会儿,一套如黑龙般的墨色烟雾,从孤岛上空腾腾而起,虽然那艘大船并未调转船舵朝孤岛驶来,可是眼尖的徐帆,早已经见到有一艘小艇,从大船的方向,朝这孤岛疾驰而来。

    “宁裳,我们得救了!”

    即使徐帆在杨宁裳面前,很想维持一个成熟稳重的样子,可如今是他,还是带着哭腔,与杨宁裳相拥在一起。

    二人喜极而泣的相拥着,还没一会儿,徐帆拍了拍杨宁裳的后背,说:“走吧走吧,我们快到沙滩上去,免得他们在海岸边什么也没发现,直接掉头走人。”

    离开这孤岛之前,徐帆还回去岩洞里头,将残留不多的食物也给带上。

    忽然,他又想到什么,转身走到岩洞角落,不一会儿,就有一条蛇顺着徐帆的大腿根部朝着他的腰间爬去,如一条高级皮带一般盘踞在徐帆腰上。

    杨宁裳见此,疑惑的说:“帆哥,你这是干什么!?”

    徐帆将遮羞布重新穿戴,这才将鼓腹蝰蛇给藏好,他拍了拍毒蛇蛇躯,说:“人身在外,不得不防。”

    杨宁裳也觉得有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惧于徐帆腰间毒蛇,与他下山这一路上,都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

    二人下山之前,徐帆站在高处看了一眼那小舟的登陆地点,找准方向,带着杨宁裳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