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的难以自己的呼喊,一句句直言露骨的表白,青楼女子,比之常人女子,更为直白。

    而与她们的反应比起来,客人们的不满,却是越来越多,已经有人开始骂骂咧咧了起来,显然对任缥缈抢了他们的风头很不满意。

    眼看着场面要失控,老鸨最先反应过来,公子任方固然重要,可是这些苗疆士兵们更是不能得罪,一个不高兴,砸了她的青楼,岂不是哭都没地儿?

    “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招待客人啊!”老鸨脸一板,朝着女子们怒吼一句。

    很显然,老鸨很有威信,即使不愿意,女子们也只能继续强颜欢笑。

    “任方公子,楼上有上好的雅间,您请,”再看向任方的时候,老鸨的脸色已然变了一个人一般,笑的如同一朵菊花一般,她的心思打的很好,任缥缈在外边,肯定会让别的姑娘难以认真。

    然而,任缥缈的反应却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微微摇摇头,露出一丝让青楼女子们尖叫的笑容,指了指窗边一处无人座位,任缥缈带着凤蝶,自顾自的坐了过去。

    老鸨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任方公子,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任方公子,想要喝点什么?还有,需要我们哪个姑娘作陪?”老鸨手中拿出一份名册,对任缥缈问道。

    “当然是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了!至于姑娘,就不要了!”凤蝶抢过名册,替任缥缈回答道。

    “公子,这......”老鸨有些语塞,青楼内,主要的收入在于姑娘们的“赏花”钱,酒菜,倒是其次,她看向了任缥缈。

    任缥缈点点头,默认了凤蝶的话。

    无奈,眼前之人可不与平常,老鸨只能转身按照凤蝶的意思上酒。

    “公子,这里好呛,咱们喝完快走好吗?”凤蝶坐在任缥缈对面,撑着额头不开心的说道,她一个女孩子家家,在这里看到同为女子的其他人很别扭,而且她还隐隐能感觉到一股股的敌意在她身上环绕,那是其他女子的。

    “哎,不要急,赏人情风月,自有一番别样体会”,任缥缈微微一笑。

    眯着眼睛,一杯酒缓缓入喉,却是不一样的清凉甘甜,这青楼的酒,与平常的烈酒不同,更注重香柔。

    任缥缈靠在椅背上,杯酒入喉,耳畔,是嘈杂的交谈与嬉笑声,声声入耳,而其他人同样也在观察他。

    “乾元人都太软弱了,什么竟日孤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被咱们一日便攻克下来,而且这都将近一个月了,乾元皇帝连个屁都不敢放,实在是痛快之极!”有人趁着酒兴,大拍桌子道。

    “哎,话不能这么说,乾元帝国虽弱,可是他们的女子,却是水灵非常啊!”一人哈哈大笑着说道。

    “是啊,有道理有道理,哈哈哈哈”

    “嘿!夸你呢,往哪看呢?!”

    伺候客人的女子们,大多都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的朝着任缥缈的方向瞄着,看着任缥缈自斟自饮,眼中桃花闪烁,被苗疆军士发现,一脸不满。

    “迟迟不见乾元动静,你说他们会不会在集聚力量,准备偷袭我们苗疆?”有人提出质疑。

    “怎可能?苗疆,就是十个乾元也无法攻入,除非,拥有九界天书”,另一人马上反驳。

    “也是,没有九界天书,别说是乾元,就是其余八界联手,想要拿下我们苗疆,也是痴人说梦!”

    坐在窗前的任缥缈,眼中精芒一闪,“九界天书?有意思”。

    “喂!小子,既然来了这青楼,怎么就像书院一样,莫不是那个家伙还没长大,只能看不能尝吧?”忽然,一个醉汹汹的声音响起,一名胡子男子端着酒,跌跌撞撞的走到任缥缈身前,一脸嘲讽的说道。

    “哈哈哈哈!”其他苗疆军士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将心中对任缥缈早已积累的不满宣泄了出来。

    其他女子看到这一幕,一脸愤恨和同情之色,似乎想要为任缥缈打抱不平。

    任缥缈没有理会此人,将酒一饮而尽,长然起身。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正在任缥缈欲离去之际,一声丝竹之声响起,一个曼妙女声在金凤楼内响起,一名女子,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缓缓站起。

    “君至此,未曾迎,是奴家不恭,还望任君不要怪罪”,女子款款而来,携带着无数人沉醉的目光,走到了任缥缈的面前,俏然而立。

    任缥缈的脚步顿住,看着面前的女子点点头。

    “任公子,可否请入内一叙?”女子看着任缥缈,面带羞怯。

    “哎,曼云,”一旁的老鸨看到这一幕,眼神一变,这曼云,可是自己这金凤楼的头牌!是她刚培训出来的,初夜都未曾有过,这第一次可要卖个好价钱,可不能让任缥缈白占了便宜去。

    “任公子,这可是我们金凤楼的头牌,不知您欲出几许金银?”老鸨快步走到曼云面前,不顾曼云脸上不快,对任缥缈笑着说道,名是名,钱是钱,可不能混为一谈。

    任缥缈看了看身后的凤蝶,凤蝶不情愿的看了眼钱袋,摇摇头道:“主人,只剩下十辆银子了”。

    老鸨脸上露出一丝不快,马上将曼云拉到身后,对任缥缈道:“任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啊,这十两银子,可是不够,我家曼云的出场费,就要白银百两”。

    任缥缈也不多言,点点头,笑着对曼云摇摇头,转身,没有一丝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