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连忙打圆场:“靳总,你是江南有头有脸的人物,何至于跟一个孩子生这么大的气?来,我替小杨喝一杯。你消消气。”

    靳仁义却拉长了脸,看着陆总说:“怎么,我靳仁义说话不管用了?”

    陆总神色一僵,尴尬地把酒杯放回桌子上。

    柳明安轻叹一声,说:“靳仁义,你跟一个孩子计较这么多干嘛?我替小杨向你道歉,你说行不行?”冬叼状弟。

    靳仁义急忙说:“柳哥您这是在打我脸啊,既然您开口,那我就不追究了。不过。我劝您一句,这个小杨不怎么样,选女婿要慎重。”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靳仁义根本就是想破坏我和柳筱雅的关系,好让柳筱雅不再留恋江州,跟柳明安一起去南海。

    我冷哼一声,说:“柳伯父,今天是我跟靳仁义两个人的事,您看着就好。靳仁义,你别在这里装腔作势,你不是认识江老板吗?现在让他来,他要是不到,我瞧不起你!”

    靳仁义立刻拿出手机,说:“柳哥。你听到了,不是我靳仁义心狠手辣,是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你放心。我很有分寸。”

    我说:“我倒是有点怕我没分寸,下手太重。”

    “好!好!好!你等着!”靳仁义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怒气,打给望江楼的江老板。

    柳明安看向我。最多的是疑惑,因为他知道我不是这种人,我则给了柳明安一个眼神,示意他放心。

    柳明安摇摇头,叹了口气不说话,他并不为我担心,能认识孙副巡抚的人,岂是一般?

    柳筱雅则冷冷地看了靳仁义一眼,然后在桌底下伸出手,轻轻放在我的大腿上。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心中一暖,左手盖在柳筱雅的手上,轻轻一握,面带微笑,看着靳仁义。

    靳仁义很快说完,冷笑着说:“小杨,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江老板就在望江楼,他已经亲自带着保安过来,最多五分钟,你就会被拖出望江楼,甚至成为望江楼永远不欢迎的客人!”

    我说:“那我等着就是了。”

    包间里静的可怕,哪怕喝的很多,众人也酒醒了大半。

    陆总几个人一开始还怀疑我和靳仁义喝多了,但越想越不对劲。

    很快,房门敲响并打开,一个年约五十的胖子走了进来,他带着和善的微笑扫视众人。

    看到我,江老板眼前一亮,急忙快走几步过来,笑呵呵说:“杨大师您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让我敬您一杯啊。”

    我和江老板只见过一面,就是上次那个二线男明星找事,被我设局当众脱裤子腹泻,彻底断了星路前程,就发生在望江楼,我找魏天宇联系上江老板,拿到了监控录像,两个人就算认识了。后来江老板还发表声明,把那个二线男明星列为本店不受欢迎人物,永不接待。

    靳仁义看到江老板热情地向我走去,脑中一片空白,大脑有点转不过弯来,以至于都没听清江老板说什么。

    但是,除柳明安之外的另外三个人,却惊讶万分,完全无法把杨伟跟传说中的杨大师联系在一起。

    我笑着站起来,跟江老板握手,说:“咱们待会儿叙旧,这里有人吹牛逼,说要让我滚出望江楼,您看要不要治治这人吹牛逼的毛病?”

    江老板一听,不由自主看向认识的靳仁义,他和靳仁义早就认识,虽然算不上朋友,但算得上熟人,关系远比跟我的关系好,但是,江老板很清楚面前的杨大师是什么人,他怀疑自己只要说错一句话,就可能倒霉!

    江老板心想,靳总你可别怪我,杨大师连知府说拿下就拿下,我小小望江楼的老板没的选择。

    “靳总,请你离开这里。以后,你不要再来望江楼。”江老板冷漠地看着靳仁义。

    “你……你说什么?你赶我走?”靳仁义难以置信地看着江老板,脸上青一片zi一片,要是被望江楼轰出去,那他靳仁义以后再也抬不起头,他可是堂堂亿万富翁!

    江老板面无表情说道:“保安!”

    两个保安走进来,一左一右站在靳仁义身边。

    江老板说:“靳总请不要逼我动粗,给彼此留个面子!”

    靳仁义简直气疯了,差点要冲过去暴打江老板,都赶人了,还有面子可留吗?

    “那你总要告诉我为什么赶我走!”靳仁义双眼通红,怒目而视。

    江老板却露出怜悯之色:“你脑壳坏掉了?不知道这位是谁?告诉你,凭杨大师这三个字,别说赶你出望江楼,赶你出江南都轻而易举!”

    靳仁义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惊骇地看着杨伟,身为做地板建材的,杨大师这个名字简直如雷贯耳,圈内都流传说十楼连倒、白河小区大地开裂都是杨大师的神通,更何况连江州地产一哥潘建国都被杨大师解决。

    “不可能!他怎么会是杨大师!杨大师怎么可能认识柳哥!”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柳筱雅。

    有关杨大师的传闻太多,但最被人津津乐道的,除了杨大师神通广大,就是他有一别墅的美女。

    柳筱雅握紧小拳头,但仍然和往常一样,表情冷淡,好像一点都不被别人所影响。

    靳仁义也看向柳筱雅,立刻明白柳明安为什么认识杨伟。

    靳仁义脸上浮现遏制不住的惊恐,身为房地产圈内人,他太清楚自己的实力,在潘建国面前都毫无还手之力,一旦杨大师出手,他连开口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一巴掌拍死。

    方舟地产破产形成的影响对整个江南来说都是一场地震,而对江州市房地产圈来说,丝毫不亚于陨石撞地球,以至于现在靳仁义连句话都不敢说,站都站不稳,扶着椅子,心惊胆战看着我。

    靳仁义的手在抖。

    柳明安看靳仁义这个样子,于心不忍,说:“小杨,让他认个错,饶了他吧。”

    我冷冷地看着靳仁义,说:“柳伯父,你在监狱里,可能不知道我有一个能力,就是会算卦占卜。我今天之所以针对靳仁义,是因为我算出来,他要对你和柳筱雅不利!你现在还想饶了他?”

    柳明安不敢相信地看着靳仁义,他原本以为靳仁义最多是疏远自己,根本不相信靳仁义会害自己。

    “我……我没有……”靳仁义面色苍白,现在不仅手在抖,连腿也抖。他想到逼走柳明安的办法还不到一个小时,竟然能被杨大师算到,这让他彻底吓破胆子。

    我厉声问:“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

    “我……我真没有。”靳仁义已经带着哭腔,像一个即将被吓哭的孩子。

    江老板在一旁暗呼侥幸,幸好自己押对了宝,做出正确的选择,不然自己会和靳仁义一样,能把一个亿万富翁吓成这样,最能说明杨大师的恐怖。

    “我本来只想惩戒你一下,既然你不说,为了避免柳伯父和柳筱雅受害,那我只好对你们一家人下手!”我虽然这么说,但并没有真想波及靳仁义的家人,只是威胁他。

    靳仁义面色剧变,扑通一声跪下,大声求饶:“杨大师求求您,千万别杀我孩子啊!我说,我全都说。我真不想害柳哥,我就是怕柳哥和我那个老乡一样,威胁我,敲诈我,或者不经意透露我的事情,所以我只想让他离开江南。我在走廊里跟柳哥说让他走,他不走,我就冒出了一个念头,去散播谣言,说柳哥手里掌握证据,要找那些硕鼠蛀虫的麻烦,让那些硕鼠蛀虫补偿他。但是,我就是想把柳哥吓走,真的不想害柳哥啊。”

    江老板等人不知情,但其余人都随之色变,连平时对什么都很冷淡的柳筱雅也愤怒地瞪着靳仁义。

    陆总骂道:“我草泥马!”说完抓起酒杯砸向靳仁义,靳仁义身体一抖,竟然连躲都不敢躲,被酒杯结结实实砸中,酒杯炸成碎片四溅,殷红的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

    柳明安眼中充满失望,他没想到靳仁义竟然这么对他。

    我看着靳仁义,说:“柳伯父帮了你多大的忙,你拿出足够的报酬偿还,你们两清。解决完,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如果你还敢留在江南,我保证你会后悔终生。”

    靳仁义想要继续哀求,但在我目光的注视下,头冒冷汗,根本不敢开口,最终只能点点头,低声说:“我会把我名下一部分产业交给柳哥,然后在三天内离开江南,绝不会再回来。”

    我并没有轻信靳仁义的话,而是看向柳明安和柳筱雅的气运。

    两个人的霉气消散,也没有留下灾气之卵,可见靳仁义是真的怕了。

    我放下心,说:“过去既然无法改变,那就改变未来,而不是为了掩盖过去不择手段!认可你的人,自然会相信你的未来,只看到你过去的人,不值得你在乎。看在你真心悔改,你走吧。”

    靳仁义羞愧地站起来,慢慢向外走,那后悔和绝望的样子没有让任何人同情。

    靳仁义的人脉几乎都在江南省,一旦离开江南,就等于重新开始创业,要是继续做小本生意还可以,要是求快求大极有可能赔光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