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一看,竟然是段明,嘉园地产的股东,他曾接受我的治疗。成功地做了父亲。

    随后,在场人物在的两桌集体站起来,桌椅声哗啦啦的,惊动了其他人,反倒是才气较多的那桌人,没一个人站起来,只是下意识扭头看我。

    江州市知道杨大师的不少。但见过我的终究是少数,能让段明这种大老板起身且恭敬问候的,只可能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位杨大师,所以那些人都很干脆站起来。

    最近我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陈总督、岳老总督、柳家还有魏家四方巨头同时发话,哪怕跟重要事务无关,各地大大小小的头头也都会记住“杨大师”这个人。

    那些商人们更不用说,他们能坐在这里,身价必然不低,消息也会灵通,不可能不知道潘首富和杨大师的事。这件事早就在江南商界流传,而且出现了多个版本。

    接着,所有人反应过来,满子的人都站起来。

    客厅的所有人看向我,目光各有不同。

    文艺收藏界的人大都带着礼节性的微笑,他们根本不知道杨大师这个名字,不过因为别人都站起来,所以给个面子站起来。

    实际上,这些人眼中都流露出怀疑之色,在文艺界收藏界里,大师虽然不少,但绝对不能乱叫,我怎么看都不过三十,竟然被人称为大师。这让一些人心里不平衡。

    和文艺界收藏界等人的傲气不同,那些商人中有外地的,就算没听过杨大师的名字,也没有丝毫的怀疑,无论是笑容还是态度都非常真诚,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左右厢房里的人也听到客厅里的话,静了下来,不少人探头望,有人低声说:“杨大师来了?真的假的?我一哥们他爸也是大人物,可他说连他爸都巴结不上,说杨大师特别牛逼,这种大人物也来了?”

    我向里看去,坐在客厅最里面八仙桌边的六个人地位最高,也都客客气气站了起来。

    有两位是须发皆白的老人,才气气息极浓。眼中疑惑不解,看样子也是不明白“杨大师”为什么被称为大师。

    我看到两个人的表情,心中无奈,自己的外号真不适合这种场合。

    两位四五十岁的重要人物则各有不同,那位戴着眼镜的斯文官员面带微笑,只是静静地看着,好像不管来的是谁,他都是这副样子。

    另一位很健壮的男人则带着惊喜之色迎上来。

    那两位商人和这两位很相似,一位是站在原地不动十分好奇,另一位则满面笑容跟着走过来迎接。

    随后。认识我的人和少数人纷纷离桌,一起来迎接,不过他们都没有再开口,跟在那位重要人物后面。

    他走到我面前,伸出两只手。

    周围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这位可是乌山市首屈一指的重要人物,虽然比江州市市稍差,但乌山是产煤大省,经济实力在江南从来没跌出前五,这种城市的经济实力可非比寻常。

    在座的人中,这位郑知府的实际地位最高,那位文化部的阎员外郎虽然和郑知府平级而且在京城,但实权还是略有不足,一市的父母官显然更加重要。

    众人都没想到,这位知府竟然隐隐做出低姿态,这代表那个叫杨大师的人来头比想象中更大。

    在郑知府走过来的时候,我用气运系统看他的气运,见对方这么给面子,放下手中的元气水,把《平安帖》递给殷文彬,然后伸出两只手跟郑市相握。

    “杨大师你好,我是郑明超,在乌山市府工作,久闻您的大名,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郑明超的两手十分有力。

    “郑知府客气了,我的朋友就在乌山市做生意,一直说您是一位好知府。”我投桃报李地恭维道。

    郑超英问:“您见过我?”

    我说:“没有,第一次见面。”

    郑超英恍然大悟,说:“我真是高兴糊涂了,您就算没见到我,也会知道我的身份。您请进。”

    我笑了笑,郑超英的官气是实权正厅级,又说在乌山市府工作,除了知府不可能有人到这个级别,再加上之前殷文彬说过有位外地的知府要来,自然不可能猜错。

    这里的位置都有讲究,那张八仙桌的人可不是谁都能坐、谁都敢坐的,可郑超英知府请我坐,没人敢说什么。

    只不过,不少人好奇地看着殷文彬拎过去的六瓶水,谁贺寿带六瓶矿泉水?而且是没商标,显然不可能当寿礼,可参加寿宴自己带水,这让主人怎么想?

    那些官商把疑问压在心里,但另外一桌的人则很不高兴,有的是汪泽源的朋友,有的他的学生,还有敬仰他的人。

    “这位杨大师是什么大师?法、国画、雕塑还是什么?”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男青年皱眉问,他虽然年轻,但身上的才气有两指粗,力压不少比他年纪大的人。

    一位年长的老人摇头说:“不可能是这方面的大师,如果这么年轻就称大师,早就轰动全国。至于别的圈子,比如最近很出名的郎朗也只是钢琴艺术家不能当大师,别人更没可能。鲁建华,你老师是法大师,没听你老师说过?”

    刚才发问的鲁建华露出一抹讥讽之色,说:“那就怪了,我老师没说过有这么年轻的人跟他并列。不过,既然认识他的人这么多,应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吧,到时候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方面的大师,希望别让大家失望。”

    那位年长的人一听,暗暗摇头,心想鲁建华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恃才傲物,本来就是黄老的弟子,自从在三年前夺得全国青年法大赛冠军后,就越来越骄傲。看到这么年轻的人被称为大师,鲁建华自然不服气。

    不过,这位年长的人对杨伟也略有不满,在文艺界,大师可不是随便叫的,尤其是在这种圈内人面前。

    郑超英带我走到八仙桌旁,然后对那几个人说:“这位是杨大师,我虽然在乌山市,也知道他的大名,想必不用我介绍太多。杨大师,这位是文化部的阎员外郎(古称代指一司之长)。”

    “杨大师你好。”阎员外郎和郑超英一样,同样伸出两只手,和刚才冷淡的态度非常不同,显然从郑超英的态度看出来我绝对不一般。

    我也跟阎员外郎握手。

    随后,郑超英介绍其他人:“这位是法大师黄良易老先生。”

    “这位是国画大师胡年老先生。”

    “这位是横山化工集团的任总。”

    “这位是著名的华强公司的老总厉平印。”

    我虽然没见过这四个人,但身为江南人,都听说过这四个人的名字,前两位都是江南名人,横山化工同样是巨无霸,而华强公司是一家互联网公司,年收入甚至远超横山化工。

    根据财气推断,那位任总的身价不低于六十亿,比潘建国还高,不过,这人的财气似乎有些问题。

    而华强公司的厉平印身价更高,达到三百多亿,一个人就比整个方舟地产还有钱,偏偏他最年轻,才四十出头。

    那位任总听说过我的名字,所以态度极好,完全把我当成地位更高的人。叉妖史弟。

    那两位大师虽然对我的身份存疑,但却不像那些学生一样有任何嫉妒,只是好奇,对我完全当是一个后辈,没有刻意结交,但也没故意冷淡。

    那位华强公司的厉平印则不一样,他身为华夏福布斯排行榜身份靠前的人,背景深厚,人脉极广,他公司的一部分股份被某些大二代持有,底气十足,连跟我握手都只伸出单手。

    我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在这位厉平印眼里,恐怕也只有见到知府级别的才客气,见到巡抚级别的才会热情。

    我在饭桌上听过,厉平印可不仅仅是商人,也不仅仅有协委的身份,已然成为某个大派系的一分子,甚至可以说,身为互联网巨头,厉平印的影响力一点都不比普通巡抚差。

    殷文彬虽然身家过亿,但还是没资格坐在这里,把我的水放下后,又把《平安帖》放在我面前的八仙桌上,向下首的桌子走去。

    左侧的桌子坐着官员,右侧的桌子坐着商人,殷文彬先是跟一位熟悉的官员打招呼聊了几句,然后向右侧的桌子走去。右侧桌子立刻有两个人站起来,主动给殷文彬让位子。三个人客气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人离开,坐到靠门的位置。

    黄良易老先生是个直脾气,看我和郑超英知府聊了几句,按捺不住,问:“杨大师,请问你现在做什么?”

    我一听就明白,笑着说:“您老别担心,我不是文化艺术界的大师。我是江南道教协会的成员,因为精通算命,就被朋友们戏称大师,没想到就被传了出去。我只是年轻人,不敢跟您两位真正的法国画大师比。两位要是不介意,叫我小杨就好。”

    两位老人一听马上笑起来,不管怎么样,这个年轻人说话好听,很有礼貌,这比什么都强。

    黄良易摸了摸下巴上雪白的长胡子,笑道:“你不要谦虚。学无前后,达者为师。既然是道教协会的成员,如果在道教方面有很精深的造诣,为什么不能叫大师?大师不是说出来的,也不是靠别人叫出来的,而是靠本事!你有本事,你就是大师!”'好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