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副总编三个人发觉除了我,其他人连话都不敢说,心里更苦,这说明那个年轻人太强势。以至于连孙部那种大人物都不敢乱开口,哪怕是江州一把手坐在这里,也未必有这种效果。

    我指着童副总编,转头看向孙达鹏,说:“孙部。这位童副总编刚才嚷着要找我领导,说以后不让我在江南混了。你是他们的主管领导,我想找你反应这个人的问题。”

    童副总编吓坏了,带着哭腔说:“孙部,我没说,我真没这么说啊。”

    孙达鹏气的右手轻颤,他这次来找我,表面上是小聚一下,实际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谈,关系他的前途,所以不是自己定地点,而是顺着我的意思在望江楼订包间,没想到好好的一次饭局,被一个副总编给搅合了。

    “你这个副总编不要当了!马上向你们社领导交一份检讨。等待组织上重新安排!”孙达鹏怒了,心想这是杨大师给他留面子,让他宣布,要是杨大师不给他面子,当场说不让童副总编干。要是传出去,他很被动。

    孙达鹏现在是帮杨伟做事,可偏偏还要承杨伟这个人情,怎么能不生气。

    童副总编满脸悲愤,本以为把长江厅让出来能取悦孙部,让自己升迁更顺利,没想到不过骂了一个小小的记者,形势竟然逆转,彻底栽了。童副总编三人全身僵硬,仿佛失去活动能力,陷人巨大的绝望,只觉眼前的年轻人如同一只吞噬星球的怪兽。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他们身在体制内,很清楚孙达鹏这样的市里七号人物应该具备的言行。绝不可能在酒桌上对下级说这种过于粗暴的话。

    可孙达鹏偏偏说了,这说明孙达鹏多么忌惮坐在主位上的那个年轻人。

    “滚吧!”我说着,官气之印飞出,对准三个人的官气砸下,将其粉碎,然后全部吸收,三个科级官员的官气对现在的官气之印来说是大补。

    三个人苦着脸退出去。

    方大鹏紧握的双拳松开,向我举起酒杯,说:“谢谢!”说完一口喝光,然后长长松了口气。

    但是,那个宣传部的年轻人转过身后,突然拿出手机,然后右手握着手机悄然放在身侧,以极为隐蔽的方式,连续拍了三张,年轻人的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没有人发现这一幕,但我例外。

    “站住!拿手机拍照的那个人,给我回来!”我突然大喝一声,吓得那人手一松,手机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那人身体一晃,猛地一踩碎碎手机,然后惊慌失措地转身回到门口,问:“这位领导,你误会了,我就是随手拿起手机,没有拍照。你看,手机不小心摔坏了,不能用了。”

    我看了看一眼满脸铁青的孙达鹏,说:“孙部,你们宣传部人才辈出啊。”

    孙达鹏只觉今天丢尽脸面,强忍着愤怒对那人说:“把你的手机拿过来,这件事一笔勾销。”

    那人不得不捡起手机,双手捧着放到饭桌。

    “你走吧。”孙达鹏盯着这个年轻人的脸,牢牢记住他的样子。那人羞愤离开。

    我淡淡地说:“这人挺有意思,望江楼又不是什么奢华的地方,只是出名,他自己在这里吃饭,还想拍照害我们,真是够果断,够狠辣。”

    孙达鹏立刻说:“我会给予他应有的处分!”

    京城来的洪处举杯说:“杨大师果然是奇人,我们一桌人都没发现,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知道他怎么拍的,您却一眼看出来,为我们化解这次事件,来,大家敬杨大师一杯。”众人心有余悸,感激地举杯。

    我笑着喝酒,我其实也没看到,但那人拍照的时候形成的敌意让贵气之鼎和气运系统自然反应,才能发现。

    那位财政局的沈局的眼神微变,当官的最怕被人抓小辫子,有杨大师这个朋友实在太重要了。

    洪局笑呵呵地说:“杨大师真乃神人。现在做什么都要防着,三峡市前一阵就出过类似的事,有人找女的引诱官员然后偷拍威胁。海城的法官也被人盯梢盯了几年,最终人赃并获。今天的事虽然不至于让咱们出大事,但也会有不好的影响。”

    我笑道:“别把我跟那些人比较,谁也别废话,一人先拿一百,不够的话,最有钱的那个人补上。”

    孔得财顿时委屈地说:“你又算计我!我白送你酒了!”众人大笑。

    孙达鹏主动拿出一百元,其他人也纷纷掏钱,放在我身后的窗台上。

    又聊了一会儿,孔得财笑眯眯问:“杨大师,那几个人怎么得罪您?”

    我叹了口气,说:“某些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捂盖子,结果让我这个老同学背了黑锅。”

    孙达鹏突然看着方大鹏问:“你叫什么?”

    方大鹏吓得急忙站起来,说:“我叫方大鹏。”

    “果然是你。你我名字中都有个鹏字,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对你的那篇报道,我表示敬佩,我敬你一杯。”孙达鹏拿着杯子站起来。

    方大鹏匆忙给自己倒酒,然后举杯迎上去。

    孙达鹏抿了一口,方大鹏则喝了一整杯。

    “坐吧。”孙达鹏坐下说,方大鹏才敢坐下。

    一旁的洪处问:“达鹏,什么新闻?”

    孙达鹏笑道:“方大鹏你自己说吧。”布团巨技。

    方大鹏深吸一口气,简要地说了一下事情经过,不过只说市领导批评,没具体说谁。

    等方大鹏说完,我补充道:“是分管城建的谢副知府点名批评早报,而且谢副知府是从青阳县上来的,孙部应该知道吧?”

    “嗯。”孙部眼中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在场的人一听就知道我跟那位谢副知府有矛盾,但熟悉我的人却想到更深的一层。

    我刚搞垮了项家的方舟地产,难道赶尽杀绝要对谢副知府动手,断项家在官场的根?

    人多嘴杂,没人再细说这件事,毕竟涉及一位副知府。

    接下来大家就好像忘了这件事,说说笑笑。

    等喝的差不多了,大家熟悉起来,财政局的沈局举杯敬我,说:“杨大师名扬全省,尤其是算卦之名如雷贯耳。我们信奉唯物主义的人本来不应该相信这个,不过我父亲却一直研究易学,我也多多少少受到影响,所以想请您帮我算一卦。”

    包间里静悄悄的,自从我的影响力大增,就很少有人再找我算卦。

    “沈局客气了,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我提前说,算卦不要钱,但解决要钱。现在价码是五十万,要是事情比较大,还必须捐一百万给我的福利院。”我微笑说,修炼到气运系统三层,我把算卦的价格也从二十万直接提高到五十万。

    沈局笑着说:“一切都由大师说的算。”

    我点点头,用气运系统看向沈局。

    沈局身为市里的财政局一把手,是正处级干部,官气足有小拇指粗,财政局是重要衙门,他金黄色的官气非常凝聚,但奇怪的是,他的官气表面有些朦胧,好像被无形的力量压制。

    我说:“抱歉,涉及到七袋长老(九袋长老是最强的几个人,然后逐层推,七袋是中委)层次的事,我不便多说,不过沈局短时期内不会受到直接影响。”

    桌上的人齐齐色变,但很快大都了然。对沈局等人来说,我这话其实非常重要,因为本省的七袋长老一共也就那么几个人,不可能关心沈局,很可能是沈局上面的人即将被省里的几位大佬盯上,从而间接影响到沈局。

    沈局问:“杨大师,您能说的再详细一些吗?”

    “抱歉,我无能为力。”我婉拒。

    在场的人很快明白,杨大师不是无能为力,而是客气表示不想搀和这件事,毕竟双方是第一次见面,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沈局露出淡淡的懊恼之情,心想早知道会是这样,就应该早早交好杨大师,现在只能想方设法弥补,不怕付出代价,就怕想弥补都来不及。

    孙达鹏搂着洪处的肩膀笑着说:“杨大师,老洪是我发小,几十年的老兄弟,他一个人在京里我不放心,您能帮忙给看看吗?”

    我点点头,仔细一看,这位洪处的官气正在快速增长,最多一个月就能从正处升到副厅,这位洪处还有小拇指粗的福气。

    我喝了一口酒,说:“洪处就别瞒着了,升官这么好的消息应该说出来让大家分享,反正不到一个月就会定下来。”

    洪处愕然,十分惊讶地看着我,没想到我竟然说这这么准,甚至连时间都一点没错。

    孙达鹏又惊又喜,推了洪处一下,说:“老洪,你这嘴也太严了!连我都瞒着。”

    洪处忍不住,笑道:“抱歉,组织部刚找我谈过话,任命还没下来,所以一直没有声张。”

    “罚酒!一定要罚酒!这么好的事还藏着掖着,不罚酒说不过去!”孔得财立刻开始嚷嚷,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洪处无奈地举起酒杯环视众人,然后自罚一杯,视线掠过我的时候,洪处的目光有轻微的变化,无论我是真算出来,还是在京里认识人提前知道他要升迁,都有深交的价值。'好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