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一晒:“潘建国,你说的再可怜也没用,自作自受吧。”

    潘建国苦涩地笑道:“说的没错,自己种下的苦果。就要自己咽下。您开条件吧,我能做到,就做,做不到。我潘建国把这条命搭上!我只求您,不要伤害我的老婆孩子。”

    我望着窗外,望着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

    潘建国彻底认输,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念头,紧张地盯着我,希望得到一个更好的结果。

    这一刻的潘建国,和那些祈求我原谅的人毫无区别。

    足足过了五分钟。我才扭头看向潘建国。

    在这五分钟里,我其实什么都没想,然后,我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要求:“玉江酒店我要了。另外,我听说你家里有个陈列古玩的收藏室,我想去看看,顺便带几件回家玩玩。”我的语气非常轻松。

    潘建国愣了一下,激动地说:“杨大师,我今天才真正认识您!您真的和别人说的一样,是一位不慕虚名を不贪钱财を不迷权势的真君子……真高人!”

    我微笑说:“老潘你过誉了。”

    “不不不。我已经最好必死的准备,没想到您竟然这么宽宏大量。您的胸怀比天空更加广博。我……我真的错了!”潘建国说着,眼圈红了,差一点就要哭出来。

    “唉,老潘你不要这样。”我拍拍潘建国的肩膀:“老潘你真想多了。”

    潘建国热情的说:“走,我这就带您去我的收藏室,您喜欢什么古玩,字画?玉器?古币?木器?瓷器?篆刻?您随便挑。”

    被潘建国这么一说,我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也仅仅是不好意思而已。

    我说:“我这里没什么古玩,也不知道喜欢什么,就是近期才对收藏有些兴,温饱思收藏嘛。”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去。潘建国好似放下心中的担子,变得更加健谈。

    看着我和潘建国走出去,刘妍萌和夏筱雨走下楼,然后两个人面面相觑。

    夏筱雨的敬佩之情还没有消散,说:“萌萌姐,伟哥好厉害,竟然让潘建国低头认错,还把伟哥当成大好人,那可是江州首富啊!我简直都不知道怎么说伟哥好了,反正我特别特别佩服伟哥!”

    刘妍萌忍不住说:“那当然,我刘妍萌选的男人,当然不一般!”

    不过,夏筱雨刘露出疑惑之色,皱着眉头更显可爱,说:“萌萌姐,为什么我有种感觉,潘建国好像被伟哥骗了呢?”

    “胡说八道!小伟虽然好色了点,但别的方面绝对没问题!”刘妍萌假装严肃地看着夏筱雨。

    夏筱雨急忙点头认错,说:“对,对,伟哥除了好色,真没什么了,是我在乱想。”

    刘妍萌被夏筱雨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了,伸手捏捏她肉乎乎的脸蛋,说:“护士服今天或明天就能送来,一定要记得穿。我去上班了,回家的时候要是看不到你穿护士服,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嗯。”夏筱雨低下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像以前被唐甜甜欺负算计一样。

    我坐在潘建国的劳斯莱斯上,聊着古玩收藏。布何妖血。

    司机异常诧异,从表面上看,这位杨大师和潘建国简直就像是相见恨晚的古玩爱好者,根本不像是敌对很久的对手,更不像是一个惨败而一个战果辉煌。

    到了潘建国家楼下,潘建国先下车给我打开门,恭敬的态度让我不好意思。

    我说:“老潘,你不必要这么客气。”

    “我这个人,最清楚自己的定位。”潘建国没有丝毫的为难,从骨子里认可了我胜利者的身份。

    我说:“好吧,你带路。”

    潘建国家是一栋带游泳池的别墅,只有两层,但仅仅一层就占地三百平方米,大厅的设计を装修和家具摆件形成一股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

    到了二楼,则完全相反,整个环境变得清新自然,虽然各方面花费丝毫不下于楼下,但风格却极为淡雅,仿佛是一位艺术家的居住地。

    我这才明白,下面只不过是给外人看的,甚至只是用来反衬二楼高雅的风格,潘建国说过只有他自己住在这里,恐怕是把楼下大厅当接待室,而不是当居住的客厅,

    我来到潘建国的收藏室,室内昏暗,随着潘建国打开开关,各种灯光亮起来,照射在古董上,整个收藏室立刻变得不一样。

    我有种错觉,这仿佛是一个微型的国家博物馆。

    房间三面墙壁都立着木制的古董架,中间也立着一面,摆成“山”字形,在“山”字形的空白处,则放着几张桌子,桌子上的东西和古董架上的一样,都被玻璃笼罩着,防尘防虫。

    古董原本就有一种别样的美,现在又被精心设计的灯光照耀,让整个收藏室显得美轮美奂。

    我几乎生出一个念头,等将来水厂开始盈利,自己也要弄一个这样的收藏室。

    不过,区区古董还不入他的法眼,要收藏,就收藏更珍贵的气宝,乃至万世气宝!

    潘建国发觉我眼睛放光,微笑道:“看到杨大师喜欢,我就安心了。这些东西我至少会卖掉一半,要是能被杨大师看中,是我的荣幸,也是这些古董的荣幸。”

    潘建国越发觉得我品德高尚,不要更多的钱,只愿意要最多几千万的古董。

    “老潘你眼光真不错啊。”我走上前,先看前方桌子上的摆件。

    潘建国笑道:“当年我也是教过学费的,后来学了两三年,又找了一个内行人帮忙,才慢慢摆脱冤大头的名号。”

    我没有特意去找什么,而是一件一件看,不过并没有立刻使用气运系统。

    普通的古董很少沾染好的气运,反倒是更容易沾染死气を怨气等这类负面气运。

    以龙气来说,并不是所有东西都能承受,比如龙袍和普通文房四宝就很难承载龙气,至于皇帝的鞋帽内衣之流,同样不行,但印玺を玉器等就可以。

    我粗粗一看,这里至少有一半的古董有气运的气息,但这其中只有一半是正面气运多余负面气运的,而剩下的,大都是有才气气息而没有其他气运气息。

    我走马观花看了十分钟,确定这里的古董共有八十三套,真正值得我用气运系统看的,只有九件,可这九件中,有五件是才气浓烈,可才气适合那些艺术家,对现在的我来说作用不大,我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炼化才气气宝上,等以后时间多了自然可以玩玩。

    经过短暂的观察,我看出,潘建国比较喜欢瓷器を做工精细的玉器摆件を名人字画和宝石。

    我和潘建国一边看一边交谈,得知潘建国更喜欢文人或精致的东西,对那些特别有名的非文人不感兴。

    我真想对潘建国说,以后多收集一些古代大臣を将军を皇帝和特别成功的人的随身物品。

    潘建国指着墙上那副字画:“这是郑板桥的竹石兰蕙图,花了四千三百万拍下来的,是镇室之宝。我买古董有个习惯,超过五千万的不买,倒不是我觉得不值,而是因为我是个商人,买那么贵的东西,就是等于让我送上门让他们去宰,我实在做不到。”

    我用气运系统看了一眼竹石兰蕙图,果然蕴含少许才气,只不过随着时间流逝,才气会慢慢耗尽,除了万世气宝,任何东西承载气运到了一定年限后,就会慢慢消散。

    我心想:“这幅画让我出价,最多五十万!但是,看气宝的角度和看艺术品的角度不一样。”

    我把目光落在这次的目标上,一对鸡蛋大的九龙玉杯摆放在东侧古董架的中心,被玻璃阻隔,被灯光照射,精美异常。

    潘建国说:“杨大师眼光果然不错,这两件东西我花了一千万,有人说是传说中九龙玉壶杯的两只,有的说不是,但不可否认,这两只杯子是一对,而且年代久远,看雕工应该是秦汉时期的东西,所以极具收藏价值。不过,我更相信这两个杯子就是传说中的九龙玉壶杯,因为几个收藏大家都想买。我又不缺钱,这么漂亮的东西自己留着看多好。”

    我问:“九龙玉壶杯不是在灯光照射下,倒酒后有特别的光影吗?”

    “杨大师真博学。我们试过,可惜毫无结果,所以才有人怀疑这不是九龙玉壶杯。京城的张老也派人问过,我亲自带着杯子去展示,同样没有任何异象,张老很失望。”

    我随口一问:“那个张老?”

    潘建国则带着恭敬的态度说:“张善云张老。”那样子就好像张老就在面前一样。

    “哦?那位啊,的确是大人物,记得十几年前曾任内阁大学士也可以说是九袋长老吧?”

    潘建国说:“对。张老并非是贪图这对杯子,只是想看个稀奇。”

    我用气运系统看向这对杯子。

    哪怕之前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我也忍不住露出笑容,只不过我在前,潘建国在后,看不到我的笑容。

    我竭力掩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这两只玉杯上的气运已经不是光状,也不是雾状,而是有两条明黄色的小龙正在各自的杯子中游荡,龙气聚形,万世之宝!'好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