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叶青青又闹了个红脸。挥挥手示意他继续说。固体蛇接着说:“炮哥的直播时间是晚上8点半-10点半。他是大主播。开播都是有固定时间的。那天晚上人气挺高的。真实人气差不多2万多人。算上虚的房间里差不多8万人呢...”

    高翔示意他说重点。固体蛇点头:“直播的时候我一直陪着他。我帮他拿着笔记本电脑。然后还有两个同城的粉丝赶过來了咱们就都一起。”

    “那两个粉丝你知道叫什么么。”

    “不知道警官。只知道网络上的id。沒到10点半他两就走了。住的远提前走的。我和炮哥等关了直播。我们一起在博雅巴黎一起吃的饭。那是11点左右。”

    叶青青看了下记录沒有明显的逻辑漏洞。接着问:“能说说吃晚饭之后的事儿么。你们两是一直在一起还是分开过。”

    “吃了饭我们三个又一起到酒吧玩了一会儿。然后才回的酒店...”

    “停。你刚才说什么。你们三个。”叶青青和高翔都坐直了。怎么突然又多了个人。

    “对啊炮哥的经纪人啊。炮哥到外地直播他都跟着的啊。帮忙打下下手保护炮哥人身安全这些都是他的活儿啊。不然我们这些粉丝也不放心啊。”

    叶青青迅速做了个重点标记后接着问:“为什么你之前沒提到过这个经纪人。”

    固体蛇想了想回答说:“因为那天不是我在么。帅法哦就是炮哥经纪人的id。他白天从下午开始就沒和我们在一起。晚上直播开始后大概到10点的时候他才打來电话。问清楚我们位子打车赶來的。”

    “具体是10点过多久你还记得么。”

    固体蛇不确定的说:“可能10点20。具体到多少分就不知道了。我就记得他來了沒几分钟炮哥就关直播了。10点半到了。”

    “青青你记下。查这个炮王的通话记录。找出那个号码的真实信息。”高翔小声提醒了叶青青后。转向炮王:“也就是说从10点之后你们三个一直在一起。”

    固体蛇想了想扭捏的说:“沒有。从酒吧出來我送炮哥回酒店。他叫我上去坐坐...人家虽然挺想的。可是他那经纪人也在呢。订的又只有一个套房。我就先回來了。我到俱乐部的时候大概凌晨0点40分。接着到训练室打了两把排位才去睡觉。马哥和我们队的人都能证明。”

    “你们到酒店的时候是几点你还记得么。”

    “记得啊。还差4分钟就12点了。下车的时候我听收音机说的。”

    ...

    2

    沿着森林的边缘。田苗苗从早上天刚蒙蒙亮一直走到日上三竿。长时间的行走让她疲倦无比。脚下阵阵的疼痛一直持续着。这种痛楚在脚掌和鞋底每摩擦一次时都会清晰的感觉到。田苗苗几乎是咬着牙在往前走了。

    又往前走了大约二里地。景致一变。山林拐了个大弯透出一条岔路來。山脚下一条小河水流湍急的流淌而过。田苗苗激动地从山坡上一路滑跃下來。迫不及待的冲到小溪边。先用手舀起水來闻了闻发现沒有异味后痛快淋漓的先洗了把脸。

    小溪很清。水流很急。水里几乎沒有什么小鱼小虾。田苗苗摸遍了全身也沒找到适合装水的东西。只好先让自己喝个饱了。

    饱饮了一顿甘甜的溪水。田苗苗拍拍屁股爬起來。用手打着凉棚四处查看周围的环境。拿出地图來研究发现有2,3个地方都像这里。直看的脑子里乱哄哄的气的一脚踢起一块石头。咚的掉进小河里溅起一朵水花。

    田苗苗看着有趣。又捡了一片扁扁的小石头朝水里丢去...“1,2,3,4,5...yeah。5个水漂。看來老娘功力还在。”她倒是在这洋洋得意。身后传來个男人的声音:“你这个女娃怎么回事。怎么随便往水里扔石头。现在到处都是污染。这条小溪是山上的干净泉水流下來的。我们全村都靠它饮水和做饭呢。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爱护环境。”

    田苗苗吓得“唰”的一下抽出來匕首。紧贴着腹部藏好。才小心的回过头來发现训斥她的是个5。60十岁的小老头。背上背这个萝兜。手里拎着只兔子。嘴上还叼着一根烟。

    一看來人沒威胁。穿着打扮看起來都像地道的山民。田苗苗心里爽的恨不得大叫。一直默念着:“撞大运了。撞大运了。有人给指路了。”悄悄的把匕首藏在身后。转过身來的田苗苗脸上早已挂上了萌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大爷。您好。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贪玩了。我向你保证下次绝对不再往水里扔东西了。”

    小老头上下打量了田苗苗一番:“你这个女娃这是甚穿着。怎么像当兵的。咋上这儿來了。”他说的话口音很重。颇有当地地域色彩。不过田苗苗的语言天赋挺好的。西省主要的几种方言她还都会。听懂了小老头说的是什么。田苗苗笑着回答:“大爷。我不是当兵的。我是警察;特警。上这儿训练來了。可是我弄伤了脚。迷了路。误打误撞走到你们这儿來了。我能向您打听打听路么。”

    一听田苗苗是警察。还迷路了。小老头挺热情。他也早看出來田苗苗脚底估计磨破皮了。走路一瘸一拐的。背上虽然背着个挺大的包。可里头瘪瘪的估计沒装多少东西。看她这样是口渴了跑來喝水的。小老头殷勤的要田苗苗跟他走。原來田苗苗误打误撞走到了一个小山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仔细一瞧。村庄的一角就藏在树冠间。难怪刚才沒有注意到。

    “咱们这叫北河村。沒多少户人间。早年间都想迁出去;现在公路通了。有电有信号了。咱们这个地方山清水秀的又成旅游景点勒...现在别说迁出去了。村里的后生让出去打工都不去。非要留在村里搞甚农家乐。你别说旅游旺季倒是不少挣钱...”

    一路和老头拉着家常。田苗苗很快摸清楚了这个北河村的情况。小老头殷勤的让田苗苗到他家去吃个午饭。挥挥手里的兔子:“警察同志。你就跟咱走吧。扭扭捏捏的作甚么。咱又不是坏人。看见沒肥家火。三斤多勒。我拿山椒给炒了。可香了。你脚底下不是也受伤了么。上俺家上点儿药。我给你把方向整明白了再走。耽误不了你多少工夫。”

    田苗苗在意的就是问路的事儿。再一听有野兔子可以吃。早馋的不要不要的了。哪还顾得上其它的。也就顺着老头和他一起回了村子。

    “01,01。我是野猪。01,01。我是野猪。艾玛这啥破代号。我为啥要叫野猪...”

    “真啰嗦。01收到了。01正在大便。我带她收了。野猪你有啥汇报的。”

    “艾玛。你们还能再坑点儿不。张桐啊你那个闺蜜钻到北河村去了。这算不算犯规啊。”

    一阵杂音传來。夹杂着几声喊痛和求饶的声音。李幸沙哑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來:“这个田苗苗也是路盲的可以。算了既然她是误打误撞找到的村子。那就随她去吧。野猪。你带人赶到村子周围。我们也过去。认为给她制造点儿麻烦也是一样的。”

    “好嘞。李头儿...”

    田苗苗用小老头老伴打來的井水洗干净了脚。老太婆抬起田苗苗的双脚。叹了口气:“可怜见的。白白嫩嫩的。怎么磨起这么大两个泡。姑娘呐。你忍住别挣扎。我拿针给你挑了。然后啊再上上药。半个小时就能快活走路了。”

    “真的啊。大娘太谢谢你了。是我太沒用了。野外训练还弄迷路了...”

    “嗨。那有什么打紧的。一看你就是城里人。这山里头认路有山里的办法。一会儿让当家的和你说道说道。下次再來也就不会迷路了。”

    田苗苗感激的接受了老大娘的上药。大娘见她袜子也沒有了。返身回屋拿出來一卷白纱布和一双新袜子:“这是年轻人从城里给捎來的。我嫌太花哨了。一直沒穿。新的就给你了吧。”

    田苗苗直推托不要。她身上一毛钱都沒有。哪好意思要人家东西。老大娘也不理她。抬起她的脚。用酒精给消了毒。拿针把血泡挑破。又用棉签把里头脓血挤干净;接着给纱布上倒上了一些绿色的药粉。“姑娘这是外用药。效果好着呢。是我们山里人的独门秘方。”

    一圈圈给田苗苗双脚上起血泡的位子缠好。然后把袜子包装撕开给她穿在了脚上。

    田苗苗要起來被她按回躺椅上:“你先歇会儿吧。饭一会儿就得。你的脚小。鞋子却大。可不打脚么;我给你做副鞋垫。放进去就好了。”

    这下田苗苗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她还沒厚脸皮到这个程度。好说歹说也说不过人家:“你是出來训练的。身上也沒带钱吧。呵呵姑娘那你就安心拿着。真觉得过意不去。回头带上你们同事來咱们村里玩。到时候领你们去农家乐。吃点儿真正的山珍。那时候你们不给钱我们还不干呢。”

    不好意思的穿上鞋。果然合脚多了。老大娘做的鞋垫厚实。松软还透气。真是好手艺。这边刚弄好。那边老大爷把饭菜也端上來了。田苗苗闻见香味肚子不争气的咕咕直叫...逗得老两口哈哈大笑的把她给拉到饭桌上。三人有说有笑的吃了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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