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噗”“噗”对面两个警察都笑翻了。固体蛇面红耳赤的。羞的捂着脸趴在桌子上:“我真恨我爸爸给我起的这个名字。从小到大。一说名字大家就嘲笑人家...”

    高翔拍着桌子狂笑:“哈哈哈。沒沒沒事儿。这名字好。这名字好。很有水平。”

    叶青青:“受不了了。让我再笑会儿。艾玛还有人叫树精的...”

    终于喘匀了气。叶青青的火气也沒了。人也变温柔了。柔声安慰了固体蛇几句还是用固体蛇吧。吕树精容易出事儿啊。比如一口盐汽水喷电脑屏幕上...他总算也不再是那副作死的样子了。高翔拿本子挡住脸。偶尔偷偷抬头起來瞄一眼又“噗呲。噗呲”埋下头去。肩膀一耸一耸的跟放屁一样。

    叶青青气的给了他一下。“有完沒完。再这样你给我出去。”

    “好了好了。咱们开始吧。”

    “小吕。我问你。王永奇。苏北人。网络id铁岭炮王;这个人你认识么。”

    “炮哥呀。认识呢。我是他守护团的团长。经常微信聊天呢。”

    “他死了。”

    “啊......”

    2

    平安渡水之后。田苗苗又往前走了一段山路。头顶的天越來越阴。山区的能见度也越來越低。又往前走了一小段狂风迎面而來。头顶的乌云也越來越厚。眼看就要打雷下雨收衣服了。田苗苗左右看看前面山体有个凹陷进去的地方可以避雨。她紧了紧背囊往那跑了过去。

    缩在山根底下。风吹得越來越大了。里面的背心。短裤湿湿的黏在身上。一阵大风刮过。田苗苗冷的直达哆嗦。连打了两个喷嚏。

    这样不行会冻病的。在野外要是生病了考核就失败了呀。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点上堆火。想到这儿。田苗苗趁着雨还沒下下來赶紧放下背囊。手持着匕首跑了出去。砍些树枝啥的也是好的啊。

    其实别说什么野外生存经验了。野外烧烤经验田苗苗她老人家都像白纸一样。这不还带着绿叶的树枝用匕首背面硬锯。给锯回來一堆。也不知道架一下。随意的往地上一扔。也不看风向掏出打火机就点火...

    点半天也沒点着。连烟子都沒起來多少。田苗苗这才一拍脑门点火得用枯枝。几脚踢开这些树枝。又跑去捡了一些枯枝。沒等她再多捡多一些这场秋雨终于落了下來。

    山区里的雨來势很猛。雨点很快就连成了线。接着就变成了铺天的水幕。田苗苗用衣服包着枯枝狼狈的跑回來。靠在干燥的山体上这才松了口气。

    火总算点起來了。虽然被风吹得火苗子岌岌可危。总算沒有熄灭。又过了一会儿火堆终于点起來了。田苗苗坐在火堆前看着外头的大雨愈发的觉得冷了。

    又过了10分钟。雨沒有要停的意思。看看外面路已经被雨水冲起了泥巴。索性今晚上就在这儿住下了。想起來背包里还有份酸辣肉丝饭。田苗苗火急火燎的从背包里掏出來盒子。按照说明拉掉封口须臾之间饭菜的香味就冒了出來。

    迫不及待的用衣服包着双手。实在是太烫了。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雪白的米饭。沾着亮红色米椒皮的肉丝散发着阵阵香气。田苗苗馋的口水直流。从盒盖里取出小勺子。挖了一小勺饭吹着气送进嘴里。香糯的米饭总算安抚了委屈的心。她幸福的呼出一口大气。

    拿之前点不着的树枝把外衣挂起來挡在身前。田苗苗凑在火堆前面烤着身上的湿内衣。裤子就沒办法了。只好就这么穿着了。

    饭几口就吃完了。意犹未尽的抹抹嘴。翻了翻背包沒剩下多少吃的了。拿出來地图借着火光估算了下剩下的路程。苗苗摸了摸肚子艰难的把那点儿吃的又塞回背包里。小心的又吸了口水。干脆往上坡上一躺。看着忽明忽暗的火光想起了心事。

    少女的心事沒能持续多久。火苗子就熄了。仓促间捡回的枯枝数量还是太少了。田苗苗无奈的用小树枝捅着灰烬:“小火苗啊。小火苗。都是苗苗。你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我啊。你们看外头那么大的雨。沒有了你们这漫漫长夜我被冻死了怎么办。呜呜...”

    自言自语的说了会话。田苗苗把衣服取下來盖在身上。枕着背囊。把匕首抱在胸口。斜躺在山坡上心里还在碎碎念:“什么破师傅呀。家用电器。。手电筒都不知道给我准备一个。黑灯瞎火的。你让我怎么办呀。”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田苗苗冷的蜷成一团枕着背囊睡着了。清冷的夜冷风一直再吹。就在距离田苗苗大约1公里外的一处帐篷里。李幸站在帐篷门口头也不回的对身后说:“怎么。对你的姐妹这么沒有信心。非要去看看才行么。”

    正在收拾睡袋的原來是张桐。“哎。中队长谈不上信心不信心。人都是逼出來的。我來咱们中队之前我也从來沒想过我能完成这么多课目的特警训练。我现在还记得第一次靠着自己的力量从平地爬到4层高的小楼楼顶。接着再从上面翻窗进屋的情景...”

    李幸微微一笑。走进來从背囊里拿出來一盒鱼香肉丝自热饭丢给张桐。“吃点儿夜宵。这是我克扣田苗苗的口粮。”

    “是么。那一定要吃啊。咩哈哈。”

    ...

    凌晨4点10多分左右。田苗苗被冻醒了。揉着眼睛起來只觉得浑身酸疼。尤其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难受极了。“我不是感冒了吧。”一个激灵跳起來。又是摸自己额头。又是摇头晃脑的最终也沒得出个结论來。

    活动活动手脚。天也微微亮了。田苗苗心想这么冷反正也睡不着了干脆这就走吧。走起來还热乎一点。

    从启明星刚挂上天一直走到太阳公公从天边跃出來。田苗苗一口气走出2个多小时的山路。站在一处山石上。看着逐渐高升的红日。温度正在急速的回归身体。太阳公公大方的给予了田苗苗目前最需要的温暖。

    干嚼了一小块压缩饼干田苗苗发现这个竟然味道也不错啊。贪心的又吃了一小块觉得口干干的才把剩下的饼干放回包里继续上路。刚才重新又确定了一次方向。按照这个速度今天9点钟的时候差不多能走到一小半的路程。接下來还有一天时间应该能按时到标注地和师傅汇合。

    3

    叶青青说出炮王的死讯后。高翔和她就一直在观察着固体蛇的表情。任何一个细微的面部变化都不会逃过她两的眼睛。固体蛇的表情似乎沒有什么问題。他很茫然;茫然的不知道怎么该在脸上使用什么样的表情。

    这在刑侦上算是比较正常。一般除非直系亲属或者关系很密切的人。其它人乍听得某某的死讯后基本都是这反映。最开始一般是错愕或者是无所谓。然后就会紧张的联想到警察身上來。果然沒一会儿固体蛇就害怕的辩解起來:“警察姐姐。我我不知道他死了呀...真的。”

    高翔点头。叶青青对他说:“你不用紧张。我们就是向你求证一下。10月21日。凌晨1点至2点之间。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有什么人能替你证明。”

    这就是标准的问询流程了。固体蛇更紧张了。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21日是哪一天啊。我不记得了。不对不对。我是想问那天是星期几...”

    “放松。來看着我。好别紧张。小吕就是你生日那天。炮王不是专程來为你过生日的么。我提醒你下。那天星期四。”

    固体蛇掐了大腿一把。总算强迫他冷静下來了。毕竟作为一名电竞选手。首先就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能打职业的基本上也都算得上思维敏捷、逻辑能力强。大致可以概括为心灵手巧的那一类人。

    其实主要还是观念的问題。电竞这个行业跟传统的教育观念一直有冲突所以很多人用有色眼镜來看这个行业。在目前这个时代。电竞和下棋。打牌一样都是一种娱乐方式罢了。凭什么你下棋。打牌的就能搞职业的。人家打英雄联盟的就不能打职业联赛。

    冷静下來后。固体蛇的话有条理了许多:“二位。是这样的。炮哥和我关系还不错。早在15号那天他晚上照常直播的时候我给他刷礼物。然后顺便提了句这个月21号是我生日。然后炮哥就说我不够意思。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早不告诉当哥哥的。接着他就开始筹备來给我过生日的事儿。”

    叶青青停笔继续问:“21号那天你们见面了么。”

    “见了呀。炮哥是大概早上10点多钟到的。我去接的机。接着就一直在我们俱乐部呆着。他参观了我们的训练。还打了两把lol。下午3,4点钟左右我两出门就近逛了逛。他想到热闹繁华的街道去。我就带他去了五一路。”

    高翔接着说:“那么你们之后一直都在五一路。炮王住的酒店是你帮他订的么。”

    “沒错啊。他要筹备晚上直播的地点嘛。我在大众上帮他订的酒店。”

    “你等会儿。大众是啥。”叶青青纳闷的问了句。高翔又用本子遮住脸。扯了扯叶青青袖子。小声说:“你不是吧。大众点评啊。你沒用过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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