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衣,你好好想想,这么做,真的值得吗?甚至会为此而搭上性命。”魏雪盈非常严肃的说,眼神严厉万分。

    恶衣被魏雪盈的眼神看得心里发虚,她低头,弱弱的说了一声;“我知道被你发现我要毒死皇上就知晓后果如何,也明白一旦毒死了皇上,北楚国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可是我爱花子梨,我愿意为他付出生命,哪怕要我死,我也愿意。”

    魏雪盈冷笑,夹尽无言的忧愁。

    恶衣知晓自己所做已经得罪了魏雪盈,如今被发现,她什么也做不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愿意为花子梨死,可是花子梨愿意接受你的这份情吗?”魏雪盈冷冷而道,不等恶衣回答,便又犀利而道;“据我所知,他不会。因为他是一个正义禀然的人,若是因为他而害死许多人,或者改变天下格局,他不会同意你这么做,即便你救了他,他也会活在自责和忏悔中。”

    恶衣的面容变得慘白,她想否定魏雪盈说的话,却无法否定,因为花子梨的确如此。

    “你比我还要清楚他的性子,他也绝对不会支持你这么做,即便你做了,他不会感谢你。”魏雪盈颇为了解的道,她知晓花子梨不会为了性命就来伤害她,也不会愿意杀了楚翎。

    她明白自己也很自私,因为她爱楚翎,不想看到任何人为了各种目地而杀他,甚至伤害他。

    所以,她要保护楚翎,可前途却是建立在朋友的安危之上。

    其实,她也很纠结,可奈何没有办法。

    众观全局,又必须在全程选其一,她会选择楚翎,无论是处于私心和大义上,楚翎都不能死。

    可花子梨,她也不会让他死,她会努力的去救他,却不是恶衣这种救法。

    恶衣内心痛苦不堪,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决心就被魏雪盈三言两语给推翻了,她一阵迷茫。

    可如今花子梨还在云狂的手里,她又该如何呢?

    看到魏雪盈一副正义禀然的样子,她忽然觉得是自己太过妇人之仁,也太不会想事了。

    “扑通...”一声,她跪在魏雪盈的面前,满脸自责:“皇后娘娘,那该怎么办?求你救救他吧!”她没办法了,只有求救魏雪盈。

    魏雪盈瞥了恶衣一眼,并未接言。

    她也想救花子梨,可是要如何救,怎么救,这又是一个问题。

    “好了,起来吧!”魏雪盈不忍的看着恶衣跪着,便让恶衣起来。

    再说,若是恶衣跪下哭泣的场景被人瞧见,说不定又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皇后娘娘,我知道我错了,你要如何惩罚我,我都没有怨言,只要你愿意救花子梨。”恶衣急哭了,只要能救花子梨,她真的什么也不想顾忌。

    魏雪盈很烦躁,她都说了愿意帮忙,可是恶衣怎就听不懂话呢?

    “恶衣,花子梨本宫会救,但不是你说的那种救法,而本宫也绝对不会允许你再伤害皇上,哪怕又伤害的心思都不能有。”魏雪盈冷声说道,目光阴沉的盯着恶衣。

    恶衣吞咽了一下口水,心里紧急而不安。

    “你若是想要救花子梨那便去收拾衣物吧!此刻北楚国和南周国在打仗,去哪里寻花子梨,相信你很清楚。若是你有能耐,那你便去救他,若是没有,那便算了,反正你这么爱他。他若是死了,那你便跟随吧!”魏雪盈冷冷淡淡的道,丢下了一句不太愿意再管的话。

    恶衣惊讶,呆呆的张着嘴,显然不可置信得到了魏雪盈会这么说。

    “您好自为之吧!”魏雪盈不愿意再说,便转身离开。

    她没有把恶衣交给楚翎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但是要她接受恶衣继续待在宫里,她做不到,便要让恶衣自行离开。

    恶衣难受的盯着魏雪盈的背影,心急如焚的大喊:“皇后娘娘,不行啊!这样下去,花子梨会死的。因为云狂说过,若是我在规定时间里完不成任何,那么他会杀了花子梨,到时候你所有的救人方法都没有用。”

    魏雪盈顿住脚步,若无其事地淺笑着:“我不相信他真的会杀了花子梨,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

    两国开战,云狂的手里又有人质,而云狂虽不是很了解她,可却也知晓一二,相信他会利用花子梨再继续做一些事的。

    恶衣的唇抿成一条冷冽的綫,瞳孔微微收縮。

    “恶衣,天黑之前最好离开,否则我定把你交给皇上。”魏雪盈的脸上掠过一抺凶恶的暗芒,側眸看了一眼恶衣,便不再停留的离去。

    恶衣的眼神幽暗难辨,神情变得更加无奈。

    离开,她现在什么都做了不,可怎么办?

    眼下都被发现了,她想做什么也不行,好似真的只有魏雪盈说的那个办法,离开这里,去找花子梨。

    ......

    魏雪盈回到御书房,因为想事,什么时候走到了都不知道。

    楚翎看着失魂落魄的魏雪盈,身子霍然站起,声音冷靜得骇人:“雪盈,是不是恶衣做了什么?”

    魏雪盈被吓了一跳,她抬起头来望着楚翎,平靜无波地道:“说什么呢?你想太多了。”

    楚翎勾了勾薄唇, 抬眸望入魏雪盈惶恐的瞳仁,心口发紧:“你别骗我了,我可不是傻子。”

    魏雪盈冷笑一声,扫过她他严肃的脸,弯唇道;“我什么时候说你是傻子了。”她讥诮道:“你若是傻子,那我便是傻子的妻子。”

    楚翎刹时一惊,急急道:“别,都不是傻子。”若他是傻子,她是傻子的妻子,那他们的孩子不也是傻子吗?

    额!这个理论真不行。

    魏雪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出手在楚翎的腰间狠狠掐了一下,语言责怪道:“你刚才说话阴沉沉的,可吓坏我了。”

    楚翎皱眉,并不觉得有,就不解道:“没有,那是你在想事情。”犹豫了一下,还是想问:“而且,你说实话,是不是恶衣做了什么?因为我能感觉到恶衣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尤其是那一闪而过的杀意。”

    魏雪盈怔住,不想楚翎如此敏感。

    可转念一想,他本来就聪明,若是不聪明,又岂会坐上皇帝这个位置呢?又如何拢入了她的心?

    “那我说了你可别生气。”魏雪盈试探的道,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