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恶衣还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让魏雪盈心有余悸。

    “对啊!民妇还是和皇后娘娘谈谈心吧!因为花子梨没回来,民妇的心实在不安。”恶衣语气讪讪,期望的看着楚翎请求。

    楚翎看了看魏雪盈,再用凌厉的眼神看着恶衣,虽有犹豫,可魏雪盈都开口了,他便点头。

    魏雪盈对着楚翎盈身一欠,笑吟吟地望他:“等我回来。”然后拉着恶衣的手便离开。

    来到院落。

    魏雪盈神情平靜的盯着恶衣,可语气却无比严肃:“说吧!您去皇上的御书房要做什么?”

    恶衣微蹙起黛眉,沉默无言。

    “恶衣,你该不会以为你刚才的那个借口可以骗过皇上,还可以骗过我吧?”魏雪盈失望的道,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恶衣。

    恶衣愣住,过了須臾才开口道:“皇后娘娘,民妇是真的去找皇上,而民妇也是因为担心花子梨,想要找皇上询问一下进展,可因为心神不宁这才走错了路,等找到路时,人已经在御书房了。”她说得很认真,语气里竟还带着委屈。

    魏雪盈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声音严肃的飘來:“恶衣,你觉得这种理由会让我们相信,也会从如此聪明的你身上发生吗?”

    恶衣眯眼瞥着魏雪盈,她沉了面色。

    魏雪盈深呼吸一口气,她冷着声,勃然盛怒的道;“恶衣,承认吧!因为你刚才做的事被人看见了。”

    恶衣受惊,刚才的事,她做了什么?

    若说被人看见,那便是她对楚翎喝的茶水里下药,而这一幕正好被别人看见了,或许这人是魏雪盈。

    所以刚才魏雪盈才会恰当的出现,也才会在关键时刻打翻了那一杯茶水,目地就是不希望楚翎喝下去,因为魏雪盈知道那茶水里有毒。

    “想起了吧!真是没想到,你竟会这么做,我真的很失望。”魏雪盈失望的盯着恶衣,想起恶衣的所作所为,她现在极为生气。

    恶衣愣住一会儿,随即醒悟过来,她毫无惧色地直视魏雪盈,语声淡薄:“是我做的,那又如何?”

    魏雪盈诧异的盯着恶衣,显然没想到做出这样的事,竟还能如此沉得住气。

    恶衣见魏雪盈的眼神里有失望和不相信,她叹息一声,随后平緩道:“我知道你意外,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她也是无奈。

    若是可以,她也不希望这么做。

    事情非但没成功,还被抓个正着。

    “没办法?”魏雪盈提高音量,出声責备道:“一句没办法就可以这么做?你可知道你毒害的人是谁?”

    恶衣置若罔闻,面帶默然。

    “他是北楚国的皇上,是北楚国所有子民的希望。可是你现在要毒死她,你可知道所有的国家都在惦记着北楚国,而北楚国和南周国又在打仗,若是他死了,那么北楚国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若是国家一毁,北楚国的子民将面临着家破人亡的后果。”魏雪盈气愤说道,对恶衣的所作所为真的很生气。

    刚才她原本想在楚翎面前拆穿这一切,可她想到了花子梨,便算了,没有直接拆穿恶衣。

    而她清楚,一旦拆穿了恶衣的行为,楚翎知晓后,必定不会留下恶衣的性命。

    恶衣此次做的事太过严重,她也不想原谅。

    可是花子梨下落不明,这个时候恶衣若是有事,她对花子梨就有所歉意。

    再者,她还想要知道恶衣为何要这么做?这总该有个理由才想要毒死楚翎,若是没好处,恶衣不会这么做。

    恶衣的脸色一僵,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恶衣,您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魏雪盈极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尽量平缓气息的询问恶衣。

    恶衣抬眼看着魏雪盈,她无奈的说道:“没办法,我只是想要救花子梨,我不忍心看到他死,因为他是我的夫君,而这是唯一能够救他的条件。”她的面色益发不自然,异常僵硬地苦笑着。

    魏雪盈愣住,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恶衣苦笑,咬牙切齿地道;“我也不想这么做,因为我知道一旦我毒死了楚翎,你必定伤心,而你得知是我所做必定不会放过我,花子梨若是知晓因为他而让你不幸福,他也不会放过我,可是我不能看着他死而不去救他。”

    魏雪盈努力隠忍着怒火,黑着脸的盯着恶衣。

    恶衣实在憋不住心中的伤心,便发出一串苦脆笑声,脸色难看:“我也不想,真的不想。”

    魏雪盈凝望恶衣,一时说不出话來。

    “花子梨到底怎么了?”魏雪盈望着恶衣,深眸中浮現担忧和紧张。

    听恶衣的话,花子梨像是出了很重大的事。

    恶衣的眼波隠晦浮动着伤心,她微微垂下眸子,语气无奈的道出花子梨在南周国的情况,还说出了云狂要她所做之事。

    听完的魏雪盈神情淡然,幽沉双目中却是波涛暗涌。

    云狂,想不到会是云狂在背后主使这一切。

    “你说,这种情况下,我能有什么选择?”恶衣苦涩的道,她也想若无其事地生活,可是她不能。

    魏雪盈沉默,然而眸底一片寒色,比雪天更森冷彻骨。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轻率的就想要毒死楚翎。你要清楚,你一旦毒死了他,这后果将会是前所未有的严重,所有人都会指责你,而你一个人承担不起这个后果。”魏雪盈的语气极沉,依稀蘊藏几分森然冷意。

    再是同情恶衣的遭遇,紧张花子梨的情况,可凡是想要伤害楚翎的人,她都不想有好态度。

    她没有直接把恶衣抓到楚翎的面前去,就已经是给恶衣极大的宽容了。

    恶衣怔怔望着魏雪盈,无言以对。

    魏雪盈的双眸一片冷寂冰冻,冷漠地睨着恶衣,讥诮道:“恶衣,你也真是傻,你以为杀了楚翎,云狂就真的会放过花子梨吗?”

    恶衣一声不吭,唇却抿成一条冷冽的线。

    “不说话,就代表你也预料到了会有不好的后果。”魏雪盈冷笑一声,目光如刀鋒的扫过恶衣白晢得近乎透明的脸。

    恶衣苦涩弯唇,冷声接腔:“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不想放弃。”

    “愚钝。”魏雪盈怒斥着恶衣,迸出一声厉喝:“这种事你就该和我们说清楚,然后大家一起想办法救出花子梨,而不是你一意孤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到时候挽回都来不及了。”

    恶衣并未接言,心口发紧,渐觉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