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人们远远不如后世的人那么会享受生活,而花卉,则还没有变成每个人家庭中的必需品,整个澄海中,养花的人家不到十之一二,而后世,由于兰花的热潮几乎所有人家有养着。(手打小说)

    这是对方行来说是一个机会,他如何凭借着自己作为重生者的先知先觉中在这个事件中挖掘到后来发展的第一桶金。也亦是一份挑战,毕竟蛋糕实在是太大了,而导致哄抢的人越来越多,他方行一个人的力量势单力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场争斗中站下脚。当然,如果他只是想在这块蛋糕上咬上一口,可以全然不顾这些。

    可是,如果他是想要咬上许多口,甚至是拿个盘子分上一小块蛋糕的话,那么他就必需有所准备,因为想吃蛋糕人往往比盘子要多,这时,一个坚实的盟友是必不可少的。

    首先,这个盟友不能太弱小,要有和其他人抗争的资本,能够争夺一个位置,但也不能太强势,若是让他把方行甩开,那方行也只能提前推出这个游戏了。

    经过方行再三的考虑,新阳花卉是个不错的对象。

    因为在后世的记忆中,新阳花卉没有最先参加此类事情当中,以至于后来分食这块蛋糕的时候,它被排斥在外,最终走向衰弱。

    就算是此时,新阳花卉的日子也并不好过。新阳花卉主营的是盆装花以及鲜花,在澄海市有三家店面,还算是比较不错的,可是从下开始的路子就定错了。

    鲜花是作为礼品送给别人的,倒是在澄海,有这个消费能力的并不多。估计是店主在电视上或是大城市看见送鲜花的人很多吧,而澄海市出现这种情况。

    至于盆装的花,也就是像兰花一样给别人放在家里养的。而新阳花卉中则有这样几点问题:一是花的品种繁多,店员的专业知识跟不上去,二是现在养花的人着实太少了,只有一些小白领或许有这样的情调,但是有这花竟然是离不开太阳的。

    这是方行这几天潜伏在新阳花卉的三家店附近调查的结果,而且他还看到了店主,觉得自己应该有能力说服她和自己合作。

    这一步棋下去,是否预示着澄海未来一个新的格局的出现,方行就要做那个把水搅浑的人,然后混水摸鱼。

    今天方成格外地高兴,竟然破天荒的拿出了一瓶红酒,要方行和他一起喝,这在以前可是不敢想像的事情,要知道,方行是被家里严令滴酒不沾的。

    “今天破例!过了这一餐就不能喝了。”方成兴高彩烈的说道,拿起酒瓶把方行的杯子斟满。方行倒是郁闷了,平时的时候对自己禁止,需要自己陪酒的时候要自己喝,这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楚荷一边把菜端上来一边对犹豫的方行说道:“你爸难得这么高兴,那你就喝吧,虽然是红酒但是也不能喝多了。”她还以为方行不喝是因为怕自己呢,说实话,这段时间方成一直因为公事心情十分差,而自己又不能过问,现在看他那么愉快,自然是放心了。

    “说下吧,到底是遇见了什么好事,难道说是涨工资?”楚荷一下来便向方成问道,一边把刚刚他一饮而尽的酒杯斟满。为了饭店的事,家里的存钱基本上是花完了,而且还欠下一笔不小的外债,若是此时方成他们涨了工资自然是好事。

    方成摇了摇头,然后楚荷便有点失望,不是涨工资难道是升迁了……不对,这可是刚升迁的,再说往上工资也是要涨的。

    “上面传来消息,刑警队里那有职位空缺,有人意属我,所以我便打算写个申请报告上去。”方成轻声说道,好像是在诉说着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他本来就是刑警出身的,因为犯了“错误”才回被调遣到交管部这个地方,闲置了那么久,现在翻身了,说是什么都不想那也是不可能的。再说,自己现在这样样子,回去怎么说也不是个普通的刑警。

    “什么,你要回刑警队,不行,这绝对不行!”楚荷一听马上叫了出来,刑警是什么样子的都知道,虽说这几年方成闲置了,但是让家人担惊受怕的日子也过去了,她依旧还记得方成那一次夜里执行任务受伤住院的情节,差一点就觉得这个家没有了。

    而现在,丈夫工作上有了起色,方行的学习也进步了,一幅和谐安乐的样子,怎么能再让它变成以前那样,所以在家里虽然是方成作主,但是在这件事上楚荷坚决地不同意。

    方行也是不愿意父亲再去刑警队的,现在的父亲沉沦了那么多年,还能继续做好吗?而且他可是知道,在以后的几年里澄海重大的案子越来越多,虽然是也和他捣鼓兰花一样是一份机遇,可是毕竟是和这是和生命安全挂上了勾的。有了自己,家里的未来可以说是不用愁了,大可不必以命来博。

    “不,这件事我决定就行了,我觉得我安逸了这么久,是应该回去的时候了!”方成特例独断地说道,在这件事上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否则也不会一回家就把酒拿出来。

    “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呀?”楚荷皱起了眉,站了起来,她的声音不如方成的大,也只有这样才能压住他的声音。

    一个固守己见,一个是为了家庭着想毫不退缩,方行望着两人恐怕有大战一场的趋势,他可不敢表明什么意见。坐着缓缓地把那杯红酒喝到嘴里,他可有好长时间没有尝到酒的滋味了,突然间想起,这酒可是刚才自己的父亲亲自给自己斟上的,他今天如此反常的行为,自己刚刚说这个消息也是看着自己的,难道这事和自己有关。而且方成说有人意属他,那么会是谁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赵阳明,如果真的是这样,方行就觉得事情复杂起来了。

    由于现任市长的强势,他现在可是逐渐开始放弃手里的权力了,而公安局长陆永年又是市长一脉的,他把自己的父亲调到刑警队有何用意。

    上面的那些大佬可能不会在意下面的小事,可是方行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来思考这件事,因为这可是关系着自己一家的生计。自己再有本事,那也是将来才能实现的,现阶段,他还是十分依赖家庭的。

    而两人的争吵已经上升到白热化的阶段了,楚荷倒是撒起泼来,这是女人惯用的对付老公的无赖招式:“你难道真的不要这个家了吗,我都是为了这个家庭呀,方行,你起来,对你爸说以前你爸彻夜不归时你是怎么样害怕的。”

    楚荷的一句话,将矛头直接指向了方行。这段时间方行的各种表现导致他在家里也有了一定的话语权,虽然只有一丁点并不能影响到什么,可是在现在两人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他的意见就格外重要了,也就是说,他现在站在哪一方哪一方就能获胜。

    这让方行有点为难,毕竟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不过,方行这次还是比较中意自己母亲的意见的,一个家庭重要的是稳定,这件事福祸未定,决不能让父亲这么贸然地调过去,即便是赵阳明,也不能完全相信。

    迟迟没有得到方行的支持,楚荷只有找出新的理由:“我们以前的邻居阿花家还记得吗,他老公是你同事,你那时前一天还和他一起喝酒呢,可是……”

    “住口……”方成猛烈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站了起来呐喊地说道:“我是警校毕业的,曾经击毙过歹徒立过一等功,我是一名警察……”

    这句话,仿佛有千斤重,重重地压在了桌子上。

    看着方成眼中的坚决以及刚烈,楚荷和方行同时的愣在了那里,方成的这幅样子,是多么地少见呀!难道他的决心,已经到了我们都不能动摇的地步了吗?

    尤其是方行,看着自己父亲眼中闪烁的光芒,突然间觉得十分熟悉,这好像是一种坚定的信念,不能为外物所干扰的。

    这时,他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愧疚,自己竟然因为一点不安定的可能就去阻止自己的父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楚荷不甘心待在家中当一个家庭主妇,要出去开店;方行不满足后世的成就,开始努力……而方成,亦有着自己的想法。为什么他当初被调离刑警队时没有反抗,就那么迷糊地生活者,不就是为了这个家庭忍辱负重么,而现在家里变好了点,不应该支持他么!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父亲身上的傲气已经完全消失了,可能是被这生活磨平了棱角。但是方行无一不期望着,以前那个年轻的意气风发的父亲能够回来,而现在,不正是他迈出的第一步吗!

    想到这里,方行猛然间站了起来,举起酒杯:“爸!那我先恭喜你了,干杯!”

    方成有点愕然,大抵是方行用这样的态度向他敬酒,不过马上也拿起酒杯和方行碰杯,干了!

    既然连儿子都这么地支持自己,那么自己还有什么畏惧的呢,在哪里跌倒,就在在哪里爬起。

    命运有的时候真的喜欢开玩笑,就像分别的时候说的是再见,可是一转身就有可能是一辈子,像是方行这样,他也觉得自己难以捕捉到命运的轨迹,他上次申请的那个qq号,竟然与以前的那个相同。

    他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时候拥有第一个qq号的,但是绝对不是这个时候,可是结果却另他愕然,这个号码就好像个他有缘一样,再次出现在他的身上,这岂不是昭示着一些东西,连不知什么时候申请的qq号码都是一样的,那么他记住的那个彩票的号码呢?

    说实话,他十分地动心,可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呢,至少要等到**年后,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而且他相信,相同的时间自己用来奋斗,他能赚得更多。

    所以他在登上这个qq的时候,有一种恍如时空混乱的错觉,如果他登上qq,那上面是不是会排列着一列列曾经熟悉的好友。

    可是最终却能让他失望,他这个qq加的好友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曾逸伟,另一个就是应晓舞。

    消息“滴滴”的声音在他登录成功之后一个接着一个地从耳机中传了出来,曾逸伟这个小子是不可能这么给自己发送消息的,他知道自己现在不上网了有什么事都是直接说,昨天还一起呢!既然不是曾逸伟,那便是应晓舞了。

    方行点开窗口一看,消息竟然有七八个,是在不同的时间发来的,大多都是一些问候性的语言,估计见他不在之后就没有说话了。

    对于应晓舞这个漂亮的女孩,在方行的心里还是记忆深刻的,毕竟,你可以不在意上一个和你擦肩而过的路人是什么样子,但是她如果是个漂亮的女孩子,那你一定不会很快忘记,而且,方行和那个应晓舞也不止是擦肩而过的关系。

    自从重生之后,方行的表现一直都是处事不惊,在同龄人中相对沉稳,可是在那个上午,和林婉喝着奶茶时,应晓舞突如其来地在他的脖子上一抱还是给了他很大的震撼的。虽然知道,他与应晓舞暂时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应晓舞就好比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而他现在只能算是个穷小子,大小姐可能和穷小子一起玩玩但不可能爱上他,所以,方行对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一直没有抱有什么奢望,也许他将来会有壮大的那么一天,可是他也已经有了自己的目标,林婉。

    今天上网来,可不仅仅是为了登下qq的,只是顺便,这段时间努力学习倒是没有什么上网的机会,好像qq多久不登陆号码就会被收回来着,他可不希望这个对自己有着纪念意义的号码被回收。

    这些天报纸上有人种的兰花高价被卖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不过天价兰花依旧没有被报道,想来那个炒兰的人的运作还没有真正的开始,现在只是处于预热阶段。

    而在澄海网上,方行倒是看见了兰花的求购消息,这些人也不一定都是发现了其中的商机,也许是被报纸上的消息所刺激,想要买点兰花养养。

    现在人们又什么要求一般都是在网站上提出来,然后大家帮忙解决,不过上网的又能找到自己城市的网站的人太少了点。而后世基本上都是去百度贴吧之类的地方,虽然人变多了,但是鱼蛇混杂,不一定都有帮助。

    方行看了看下面的回帖,大多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有兰花卖。这时的澄海,是没有一家专门卖兰花的花店的,兰花不比牡丹之类的花,似乎有点难登大雅之堂。

    而那个炒作兰花的人也没有卖点兰花的意思,大概是让市场变得饥渴起来,以后便能炒得更好。不过方行是知道,当市场变得饥渴的时候,稍微放出来一点并不能让大家的热情下降,反而更能刺激市场。

    既然棋盘都为自己准备好了,自己执黑子,那么第一步棋是该落下了。

    景澜最近有点莫名的烦躁,大概是因为店里和生理上的问题,所以回到家里依旧是板着张脸,老公见到她这个样子,也不敢怎么惹她了。

    身体从这个月开始,生理周期便有点混乱,到医院去看了,医生说是由于心情和压力的原因,要自己心里愉快再休息一阵便好了。可是,自己哪有什么时间呀!

    时间挽留不住春天的尾巴,夏季的到来,让店里花卉的销售冷淡了许多,这也是景澜烦恼的地方,即使是有着三家店,上个季度的销售额也才几万,看着的确很多,可是还要减去成本之类的,算下来就没有多少了。

    三家店只混到了这个水平,那还不如关门算了,做什么事情不好做。她老公就是这么劝她的,可是她就是不愿意。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梦想,花店便是属于她的梦想。景澜依旧记得当初在咖啡厅的时候,听着悠扬的小提琴音乐,梦幻般的灯光,她的老公是如何抱着一束玫瑰向他求婚,这在当时是十分大胆并且新颖的,就像是八十年代的大学生抱着一个吉他在女生宿舍楼下弹唱,是属于一个年代人们的浪漫。

    当时的他没有房子,没有名车,没有梦幻的钻石戒指,手腕戴地也不是纯金腕表,也不是驾驭着五色的云彩从天而降,甚至于,在那个大城市咖啡厅的一餐也是花费了半个月的工资,他没有王子般的微笑,可是他却有着一颗真诚的心,如同这火红的玫瑰。

    所以,景澜答应了他的求婚,同时,也收下了那一束极为耀眼的玫瑰。

    虽然男人对于到手的东西便没有以前那么用心了,婚后不复从前的浪漫,可是那份耀眼、光芒,悠扬的现提琴曲调,依旧在心里忘不了。

    所以后来等生活好了她开了这个花店,虽然收入不佳,但她一直坚持着。

    刚刚忙完了,便坐在休息室里的椅子少上靠着,前面的桌子上是一本花卉杂志,她便拿起杂志看了起来。

    天空上说不上是愁云惨淡,但是却是难得的一个阴天,这对广大的忍受太阳煎熬害怕出门的爱美女性来说是一个大好的消息,便意味着出门逛街之前不必烦琐地涂上防晒霜。可是对于忍受着生理煎熬以及工作压力的她来说,无疑让她的心情更加地烦躁。

    各式各样的花朵印入自己的脑中,只有这个时候,景澜觉得自己才能安静下来。自己原先只是为了留念,直到后来,才缓缓地喜欢上这个事业的。

    享受着宁静与温馨的景澜一页一页翻着这本来自长江三角附近的花卉杂志,上面说着花卉行业的前景,都是保持着增长的,这让她表示怀疑,毕竟哪里离澄海太远了,肯定又所差异,总的来说与上面差上一两年也是有可能的,不能用上面的经验与方法来经营自己的花店。景澜叹了一口气,可惜诺大的一个澄海市,竟然没有一个人有眼光,看出花卉行业的前景。

    突然听见外面有点骚乱,说话的声音都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景澜眉头一皱,她先前已经嘱咐过其他人不要吵她。

    声音越来越近,然后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年轻的少年走了进来,少年皮肤白皙,相貌普通,却因为脸上的一道淡淡的伤痕显得十分精致。

    少年是抱着一盆花走进来的,推开门,完全不顾店员那“你不能进来这里”的话语,目光一扫,便定格在自己的身上。

    那道目光极其的凌厉

    方行没有店面,没有资金,没有人员,所以他想要玩转这场兰花盛宴的话,必须为自己找个队友。

    综合各方面的考虑之后,他决定拉上新阳花卉,只是无奈,自己现在的资本实在是太少了,别人肯和他合作吗。

    这种状况,就好像是一个刚刚会点电脑的菜鸟跑到电脑公司里,说我要在那里任职。这很可笑,说不定,人家连他的面都不会见上一回。

    现在方行也正是这个样子,去了几次,却连人家的面都没有见到,总是有普通的店员告诉自己老板不在。

    方行怎么会相信这么官方的解释,他刚才明明看见那店长进去了吗,可能是看见自己是一个少年,不太相信自己吧,所以这一次,方行是带着诚意来的……他来的时候,把自己作为样品的兰花也带来了。

    只是这一次,他还是被那店员给拦住了,这让他颇为郁闷,他甚至怀疑那么店员究竟有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老板。因为如果她老板知道的话,看自己来的这么多次数肯定是会关心的,不可能还不见她。

    若不是后世出于社会底层的他被磨练出来了耐性,想必他早就走人,不过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到新阳花卉,因为在澄海,还没有一个比新阳花会更合适的对象了。

    抱着兰花走进了店里,那个店员看见了他马上便想起了,马上冲他说道:“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过我们这是卖花的,不收花的。”

    和一个店员还无法解释得通此类事情,这次方行倒是没有理她,径直地朝里面走去。

    看到方行鲁莽的举动,那店员顿时有点慌了,并不是怕方行进去拆穿了她没有向老板汇报的假话,而是老板刚才吩咐过,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她。

    对于这个老板,她可是怕得很呀,平时严厉不说,尤其是最近销售额下降,那眉头就一直没有舒展过,谁犯了错事那是逮到就开骂。所以对于那个小孩看似胡闹的举动,她就也没有向老板汇报。

    可是眼前看这小孩走进去,她怎么能不着急,马上追了过去一边喊道:“喂,你干什么呀,不要到处乱闯。”

    可是方行没有理会她,依旧我行我速地往里面走,到了后面,看到了许多房间,便停下了脚步。

    这里他并没有来过,所以不知道她们的老板会在哪个房间里,不过这个时候,那个女店员追了过来,马上走到方行前面的那个房间,张开双臂一付不让方行过去的姿态:“这里你不许进去,有什么事情快说。”

    那女店员喘着粗气,她的身体怎么也比不上这十七岁的少年。店里最近的生意十分不景气,而且传言老板有意裁减店员,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这个花店里平日里工作悠闲,只用照顾一些花花草草,而且每个月的工资还不错,到哪能找这么好的工作。刚才看见方行正是朝这个房间里钻的样子,要是惹怒了老板,不还是自己倒霉。

    看见这女店员这个样子,方行的眼睛一亮,马上推开了女店员,把门一推。

    这应该是个休息室,所以门是没有锁的,方行这么一推就进去了,看见了正坐在桌子上的景澜,确认了这就是自己先前调查的新阳花卉的老板。

    于是乎,便出现了上一章结尾的那一幕。

    没有优雅的小提琴的音乐,也不是在咖啡厅,就连夏天那明媚的阳光也是没有,景澜懒散地坐着,翻着花卉杂志,听着对面的少年讲话。

    而方行就坐在这女人的对面,他已经确定那个店员没有把自己说的告诉他们的老板,便把话放在了地上,开始讲解自己此次前来的意图来。

    不过方行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演讲家,后世程序员的职业并不能让他胜任这个位置,所以他不能轻易地把一个人忽悠成他的信徒,也不能让这个女人对他的提议感兴趣。

    景澜又随意地翻过一页杂志,突然听到方行说的一个东西,马上出声打断道:“慢着!”

    方行的声音愕然而止,看着对面的那个女人,这样出声打断别人的话是很没有礼貌的一件事,不过在双方的地位极度不平等的条件下,又有一方地异想天开地去追求平等那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你是说你可以为我提供花源,然后我来销售,而且你认为我应该撤消其他杂乱的东西,主打盆栽兰花……那按照你这么说,我不就是和街上摆摊卖花的无异了吗?”女人有点尖酸地说道,先不说她有货源,光是只卖兰花这条她就看不上,兰花这种没有贵气又不适合做礼品的花这里是没有的,更何况,她开这家店主要就是为了鲜花。

    对于对面女人这样的理解方行很无奈,这证明她刚才根本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方行便解释道:“我并没有说不能做其他的,我们先主打兰花,这段时间在澄海的兰花会火,而且会火到疯狂的地步,届时有你的配合在按照我的方式经营,我相信我们便能在澄海市的花卉市场站住脚了。”

    这话景澜听了有点好笑,在澄海她还闲弄花的人多了呢,再说自己怎么在花卉市场站不住脚了,虽然经营不太好,可是却也能把其他的店给比下去,不过看对方是个少年难得有这样的热心便没有立刻赶他走:“兰花,笑话,你怎么知道兰花会很火,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对物质的追求已经越来越高,单纯的物质消费已经满足不了人们……小型花和礼品花逐渐在比例中上升,说明花卉市场迎来了一个新的春天。”

    景澜说的这些话基本上是完全反驳的刚才方行的论点,而且比他的话更加的据理。

    先前看店里人气不高他便认为这个老板是个门外汉什么都不懂,现在总算知道不是的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理论高手根本不会实践,这种人比门外汉更难成功。至少门外汉知道不懂会听别人的,而这种人则认为自己什么都懂,不会相信别人的能力。

    对付这样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必须用强有力的一击来回应,否则不能给她留下任何映象。

    “你怎么知道你的一定对,而我的就一定错的呢,不想听听我对市场的分析及理由再做出选择吗?”方行也觉得自己刚才太软弱了一点,倒像是在求她合作,其实按理说他还是帮了她。

    景澜微微一笑,她能理解每个年轻人的年少气盛,总是认为自己无所不能,所以也不吝啬给于少年一点点地宽容,把手中的杂志推到了前面,说道:“这上面说的,既然你自认为对花十分了解,那么这个杂志你便知道吧!”

    说到底,还是方行的年轻带来的不信任。

    方行看了一眼那杂志,那是长江地区公认的最有影响力的花卉杂志,上面所预测的关于花卉美好未来的前景的确不错,可是放在背后后幕后黑手的澄海……

    突然间干笑了起来,景澜有点好奇地看了这少年,不知他怎么了。

    “我说你怎么会说那种话呢,而且经营的模式有点熟悉呢,原来你是按照那份杂志做声音的,怎么样,有用没,如果有用的话怎么你的店到现在还是那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方行极为大声地说道,配合他的动作,着实有点狂妄。

    先前的话还可以当他是小孩不可他计较,可是这话分明就是在骂自己了,景澜刚想发作,却看见方行做了令人吃惊的举动。

    “其实,你需要的不是这个……”方行猛然地把那本杂志砸到地上,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景澜愣住了,忘记了骂他。

    “你需要的是这个,还有这个,只有这些才能对你有所帮助,我对你说的话既然你不想听我就走了,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后悔的!”方行又拿起桌子旁边摆的一叠纸,这是他整理的报纸资料以及对合作后应该怎么办的解释,然后把自己表诚意带来的那盆兰花,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干净的桌子,顿时落上的一些泥土,然后少年便转身,以极其高傲的姿态离开,与其开始完全相反。

    留下了震惊的景澜,一人坐在那思考,到底是什么,让一个少年又这般的自信和狂妄。

    自己会后悔吗?景澜不相信,不过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兰花之后,却是拿起了那叠资料看了起来。

    “可惜诺大的一个澄海市,没有一个有眼光的人……”这是她,曾经说过的,并且一直坚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