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后天已大白简单洗漱一下扑到床上又滚到床下想取出画卷看看却现画卷没了!!!连带着我的吉他都平空玩起了消失!!!

    心弦一紧轰然一乱一个高蹿起冲到楼下揪住客栈掌柜的衣襟大声喝道:“谁进了老子的屋子?”

    客栈掌柜忙使劲摇着头急摆着手:“客官息怒客官息怒没有人进客官的屋子真的没有人进去。”

    我冷哼一声掏出刀子一挥直接剃了掌柜半边眉毛非常‘亲切’的笑着呲牙问道:“现在我再问一遍谁进入过?”

    客栈掌柜哆嗦着冷汗滴下小眼大张缓缓抬手指向我身后……

    我放了掌柜飞斜着眼睛挑眉转过头想看看到底谁敢动我的至爱?

    那人坐在客栈窗口处一拢碧青色衣衫腰系银色带子脚蹬软底白靴。本该垂钓美玉的身侧却用流苏栓着两块被分割的木刻鬼符。

    那人薄凉地手指提着暖暖的茶杯看似品饮更似取温。只是不知道是想暖自己的手还是冰手中的茶?

    那人并没有看向我仿佛认真的品着茶水只是提着茶杯的手过于用力将指端捏出了淡青色。

    清晨的阳光从窗间洒落本该是暖暖的感觉但落在那人身上却泛起阴冷的光还真有些大白天上演恐怖片的冷场效果。

    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眼镜蛇恍惚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心竟然有些不规则的跳动。

    不知道他拿了我的画卷意欲何为?却断然没有不要回的道理只是……谈判这种东西需要的是筹码我手头没有只有吃亏的份所以不如寻得时机再谈。

    咬咬牙转身上了楼刚走两步眼镜蛇却没稳住出声道:“你不怕我烧了那些……画卷?”最后两个字简直说得咬牙切齿。

    脚步停了下来暗中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轻笑着走进拂起袍子坐到眼镜蛇的对面提起茶壶取来杯子也给自己倒了杯香茗提起品了一口尽量用老朋友的语气嘻嘻哈哈道:“这么快又见了。”

    眼镜蛇眼波一闪提着茶杯的手指又捏紧了几分阴森森地反问道:“快吗?”

    我耸肩:“还没来得急想起你你就出现了你说快不快?”

    眼镜蛇眼睛微眯没有搭话。

    我却不敢在惹这个阴情不定的冷血动物怕他真放一把火将我的至爱烧了。

    一时间气氛空前的沉默仿佛被真空处理过似的整个客栈都变得鸦雀无声。

    眼镜蛇继续与我玩着不知厌倦的游戏用那双蛇眼紧紧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有点晃不如从前镇定。

    情字曾经深种如今仍旧隐约干扰着我的坦荡自然。无奈下我出轻微的叹息妥协道:“说吧你想让我怎样?”

    眼镜蛇到也直接深深纠结着我的眼底回道:“跟我回去。”

    我伸出纤细的手指在阳光洒落处张开又缓缓握紧似乎在收集阳光。转过手背将拳头送到眼镜蛇面前还没等张开便被眼镜蛇一把攥入手中紧紧的没有温度的却又是微微颤抖的冷言道:“想好后再来找我别逼我烧了你的画卷!”

    即使我的小手没有打开但我们都知道这片光阴虽然看似灿烂让人眷恋但却是握不住留不住正如眼镜蛇与我。

    “好一副含情脉脉的动人画卷啊?”一个满是揶揄的声音响起随之踏进来一个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吊儿郎当地邪笑着扫向我只是那眼中却燃烧了莫名的光生生灼伤了我被眼镜蛇攥住的手。

    罂粟花进来后让步到一旁狮子便迈着沉稳的步伐若森林之者般踏入这个小客栈将那散着黑金的眼眸投向我又扫向眼镜蛇攥着我的小手不一言渡步过来不请自入地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却转手一弹将茶杯中的滚烫袭向眼镜蛇的手腕!

    眼镜蛇的手腕一闪躲开热水攻击。

    我借机抽回了自己的小手看着俩人真正地推杯换盏动起手来。

    江弩以及一些便装侍卫纷纷围了过来罂粟花以及狮子的便装护卫队亦严阵以待。

    我看得闹心一把抽出冷刃在两人过手相交之处不偏不像地用力插了下去!若不他们不躲就一同穿串!

    刀子入了桌子冷吸气声大起狮子和眼镜蛇一同收了手纷纷盯着我运气。

    狮子勾起嘴角慵懒的调调响起:“山儿下手够狠啊。”

    眼镜蛇紧紧盯着我阴森道:“若向右偏移一分甚好。”

    我也不收刀子独自喝着茶水不看这两个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前夫。

    罂粟花抬腿坐在身边啧啧道:“不错的刀子是异族之物吧?山儿总能窃到好东西。”

    咳……我一口茶水差点将自己呛死转眼瞪去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读书的事儿怎么能用窃?”

    罂粟花却似笑非笑地直视着我道:“读书人重‘信’字山儿还敢冒充读书人吗?”

    我自知理亏没去‘花色山庄’等他讨好的笑着为他斟满了茶水:“伦家不做学问好多年现在不过是个跑堂地全听大爷吩咐。”转而岔开话题问:“白莲呢?怎么没有看见他?”脑袋往门口寻去‘他’字落音时便看见矗立在门口直盯着我呲牙的白莲祖宗眼神不善地怒视着我。

    晨光将他的眼眸染成透明的色泽若带刺的紫色琉璃让人明知道拥抱即是受伤却仍旧忍着痛想环绕那不世的风华绝然的美丽。

    白莲步步纠结着靠进砰地一脚踢在我坐的长椅上负气般一屁股坐下紧紧贴着在我的身侧用唯美的眼眸扫了眼杯子阴阳怪气道:“亏山儿还记得我真难得啊。”

    我在心底感叹着美人到什么时候都是美人就算是生气脾气也是美人哪怕此刻白脸挖鼻孔怕也是一幅《怡然自美图》。

    心理活动不多奴才样却因白莲长久的压制而瞬间自动化。手自然地向怀里摸了摸没摸出帕子忙用袖子将杯子的里里外外擦干净又用茶水烫了汤倒掉才将那一缕幽香在晨光中划出晶莹的弧度入了那青瓷杯子看着它旋转着归于平静形成了淡淡的绿波。

    将那茶杯小心地送到白莲祖宗面前见白莲伸出漂亮的手指扇了下脸颊侧面我立刻伸手到袍子下面一扯取出扇子啪地一声打开小心的扇着……

    动作一气呵成自然无比仿佛是训练有成的……军犬!

    意识到这一点时我拿扇子的手一顿隐约感受到几束投在我身上的视线变得异样激烈仿佛虫子啃咬般不太疼却非常难受。

    我扇扇子的手没有停白莲隐约见了笑容提起茶水杯用小鼻子闻了闻轻凑到唇边缓缓卷入舌间慢慢品下……

    我被大家瞧得不自然只能尴尬道:“瞧这孩子真会品茶。”

    “咳……”白莲入喉的好茶突然化身为呛水引得他一阵咳嗽。

    我忙伸手去拍白莲却闹了别扭推开我的手扭开头不理我。

    罂粟花眼波莫名狮子眼神深沉眼镜蛇眼睛微眯一种无形的碰撞与空中迸出强烈的气流。说不上是谁与谁的对决也说不上是分帮结派的对垒战到有点像自由撕杀最终留下来的那人便是强者。

    心脏负荷过重我微微垂下眼敛退出这场无聊的杀戮伸了个大懒腰打个哈欠笑道:“你们慢慢促进感情吧我去睡会儿。”站起往楼上走去。

    躺回到床上感叹人生之无常想躲的人不但没躲开还偏偏撞到了一起真是混乱一锅粥。

    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整整到天色渐黑才缓缓张开眼睛肚子一声叫提醒我必须解决民生问题。

    洗了把脸冲到楼下却看见那四位魔王竟然一直保持着我睡觉前的姿势手提着不知道冲了多少遍的茶杯相互间酝酿着危险的气息对看着。

    见我下来眼睛皆是一转却都没有动。

    我渡步过去问:“被点穴了?”

    没有人回答。

    我又问:“被下药了?”

    仍旧没有人回答。

    我了然地伸出脚使坏地挨个踢了一下换来四位大人物呲牙咧嘴的隐忍表情。我没心没肝地哈哈大笑总结道:“原来是腿麻了!哈哈哈哈……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眼见着二皇二王一头黑线条我心情大好眼不自觉地往他们的小弟弟处溜达而去来了个眼神巡回演出。

    眼镜蛇貌似无波无澜的声音响起问:“你看什么?”

    我完全诚实地坦言求知道:“我一直奇怪你说在这腿麻、手麻、四肢麻中男人的小弟弟也会麻吗?”

    喀吧……

    我仿佛听见桌子碎裂的声音以及人类下巴脱臼的声音混杂在了一起。

    “山儿……”四面八方阴森森的呼唤若地狱的勾魂使者般冰寒刺骨让我忍不住打个大激灵。

    这天儿要冬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