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张哲学就到了兰庆的住处。

    兰庆不愧是霄蓝城地下三大炼器师之一,此时不过是清晨,他的门外已经排了十几个人,都是等着求兰庆炼器的。

    兰庆离开霄蓝城四年时间,如今已经是筑基修士,就凭这一点,在炼器上就提高了一大截,这是常识。当兰庆把自己晋升筑基并回到霄蓝城的消息放出去,当天就有十几个人找上门来。

    如今的兰庆不一样了,外面有一个翠花在帮客人端茶倒水,里面有苗韵帮着谈价钱,而他自己就在更里面的房间喝茶,极为悠闲。这让他越发的觉得三弟的话是对的,只要能找来一帮学徒和弟子,花上十几年时间把他们培养好,自己根本就不用那么辛苦也能大把大把的赚晶石,除非是遇到那种有挑战性的炼器,自己才有必要出手。

    翠花是最先见到张哲学的。见到少爷来,她就扔下那些客人不管,蹦跳着跑上前来,喜滋滋的说道:“少爷,你怎么好几天没来了?”

    张哲学伸手在翠花的头上轻拍了一巴掌,笑道:“不好好做事,少爷一来你就想偷懒啊?赶紧干活去,少爷去跟二哥聊聊天,忙完了再陪你玩啊。”

    翠花嗯了一声,撅着小嘴跑回去帮客人端茶倒水去了。

    进到茅草屋里,把鞋子脱在门口,转过屏风进去,就见到苗韵正在与客人讨价还价,见到她要起来给自己行礼,就朝她摆了摆手,让她继续忙,自己朝兰庆的房间走去。

    兰庆的茅草屋原本只有一个大厅和一间卧室,如今大厅被分成了两块,外面是苗韵的工作间,里面是兰庆的接待室。这个布局还是苗韵提出来的,兰庆觉着有道理,自己也不用被那些人吵扰到,便把大厅改了一下。

    兰庆见到张哲学进来,就笑着让他把身后的门关好,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等他坐下,笑着问道:“东来堂的事情是你干的吧?”

    张哲学笑道:“谁说的?明明就是古剑派吴天干的,跟我有什么关系?现在整个霄蓝城的人都说是吴天干的。”

    兰庆哈哈笑道:“你少来骗我,在霄蓝城能同时驱使十二把飞剑的筑基修士只有你一人。”

    “我靠,这个漏洞太大了,要想个办法补上,不然别人早晚会知道是我干的。”

    “行,不愧是我兰庆的三弟,出手就是越阶杀,我兰庆的眼光果然非同一般。”兰庆朝着张哲学一竖大拇指,随即就把自己夸了进去。

    张哲学翻了兰庆一个白眼,笑道:“那是,若是没有二哥给我炼制的隐杀,三弟我怎么可能做到越阶杀?”

    兰庆频频点头说道:“嗯嗯嗯,这话有道理。”

    兄弟二人彼此看了一眼,齐声大笑。

    “二哥,帮我炼制个盾牌吧,我一直没有什么防御性的宝物,我总觉着不太安全。”

    兰庆点头说道:“这个没问题,等我这几天帮你好好琢磨一下。”

    张哲学把从星月宗郑东身上扒下来道袍拿了出来,递给兰庆,说道:“二哥,你看看这个东西能不能帮我改一下,我不喜欢道袍。”

    兰庆接过道袍,看了一下说道:“这可是个好东西,这道袍全是由逐仙海中的绿毛海蛛的蛛丝织成的,这么一件道袍至少要上千只绿毛海蛛的蛛丝才能织成,一旦输入真元,刀剑难伤,若是炼制得好的话,至少能抵御筑基中阶修士的接连三击,而且穿了这道袍,入水如走平地,什么沟河湖海全不在话下。只是不知道这个道袍是哪个笨蛋炼制的,好好的绿毛海蛛丝被炼制成了垃圾,简直就是暴殄天物,真他娘的气死我了。”

    张哲学笑道:“二哥既然看着不顺眼,那就帮三弟改改,对了,我喜欢白色,二哥帮我把颜色也改一下吧。”

    兰庆说道:“那你就放在这里吧,到时我连盾牌一起给你,等我一个月的时间吧,我要好好的琢磨琢磨才行。”

    兰庆没有开口要材料,张哲学也没有说给,两个人的关系不用开口,兰庆若是不够材料,自然会让张哲学帮着去找。

    从兰庆那里回到客栈,张哲学找来了宫自行,问他东来堂其他两位堂主的行踪。

    宫自行说目前还没有找到,自从欧阳剑南消失了以后,这两个副堂主也跟着消失了,如今整个东来堂都乱了套。张哲学告诉宫自行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这两个家伙,能不能把东来堂完整的拿下来,就看能不能找到这两个副堂主了。

    宫自行被张哲学的胃口给吓到了,他没想到张哲学不仅仅是想解决引路会的事情,还要顺势把东来堂拿下来。他提醒张哲学要注意飓风会的动向,但张哲学跟他说,一个没有了筑基修士的东来堂在飓风会的眼里屁也不是,只要能够控制住那两个东来堂的副堂主,再从元极宗内调来一位筑基修士,就可以补齐东来堂的实力。同时只要继续向飓风会效忠,按时缴纳保护费,飓风会才不管你谁是东来堂的堂主。飓风会会为欧阳剑南报仇吗?显然不会。

    宫自行也觉着张哲学说的有道理,只是自己是个炼气修士,否则的话,这个东来堂堂主的位置一定是自己的。他越想越是感到可惜,恨不得早日就到元极宗去闭门苦修,免得以后还有什么好处,自己没有实力去拿到。

    等宫自行离开了客栈,张哲学把豹三放了出来,让他去东来堂转转,看看东来堂有什么动静,只是要小心一些,别人人家发现了。

    豹三兴冲冲的领命去了,现在他已经习惯了外面的生活,很不愿意待在葫芦里,已经几次跟张哲学提过建议,让他帮忙求一下兰庆,炼制一个好一点的、大一点的居所。张哲学倒是答应了,但是总忘记跟兰庆提。

    第二天一早,豹三就兴冲冲的回来了,告诉张哲学找到了东来堂两个副堂主的藏身之所。

    原来豹三昨日一晚上都等在东来堂,在半夜的时候看到东来堂的一个管事收到一个飞剑传书,然后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豹三就一直跟在那人身后,见那人走了两户人家以后,就朝霄蓝城外飞去,他就在半路上把那个人劫了,从那人口中知道了那两位副堂主躲在了距离霄蓝城两万里之外一个隐秘的山庄里。

    那两位堂主之所以给那个管事飞剑传书,是要那个管事去通知他们家里人悄悄的撤出霄蓝城,通知完以后到那个隐秘山庄汇合。

    听豹三讲完,张哲学问道:“那个管事呢?”

    豹三说道:“我把他丹田封印了,绑在城外,这么大一个活人实在不方便带进来。”

    张哲学在豹三的肩头拍了拍,笑道:“行,三儿会办事,我们现在就走,在他们没有发觉异常之前把那两个家伙收拾了。”说完就从窗户直接跃出房间,直奔高空而去。

    豹三也连忙跟上,在前面引路,问道:“小爷,就我们两个行吗?”

    张哲学一拍腰间的一个打扮成储物袋形状的阴尸袋,笑道:“有张理学在此,小小的筑基初阶还不是信手拈来?哈哈。”

    主仆二人在半路上提了那个管事,然后继续风驰电掣一般向个两万里外的地方赶去。

    在日升中天的时候,张哲学跟豹三提着那个管事到了那个山庄。既然找到了地方,那个管事也没什么用了,就被豹三巴掌拍死,丢在了山涧里去喂了野兽。

    说是山庄,其实是山洞,只是山洞大了一些,想必是这两个副堂主早就在偷偷的经营这个地方。

    张哲学没有从山洞的正门闯进去,谁知道那两个家伙在里面设置了什么陷阱。他先是在远处放出了阴尸,让豹三附体上去,然后将阴尸又收回到阴尸袋中,这才飞到那山洞所在的山顶上,找了一个隐秘处落下后,施展出小五行遁法,身体外泛出一层黄光,直接钻进山石中,向着山洞所在的方向遁去。

    小五行遁法不愧是仙界知名的遁术,张哲学在山石里穿梭,肉眼能够看到在身体外面的黄光所到之处,不论是泥土还是石头,像是变成了软泥一般向两边分去,等自己穿过去后,身后的山石泥土又恢复原样,像是自己不曾从那里穿行过一样。

    在那黄光的护持之下,张哲学没有感到半点不适,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压力。

    在山体中穿行了两盏茶的时间,张哲学感觉已经到了山洞的顶上,便操控着黄光小心翼翼的破开洞顶的石壁,然后慢慢的探出头向下面看去。还好,没有偏离多少,已经到了山洞里面,看到山洞的整体样貌。

    张哲学又把头缩回去,潜行到山洞的入口处跳了出来,刚一落地,即刻把隐杀布置在山洞的入口处,把入口堵了了个严严实实,接着就把阴尸放了出来。

    豹三操控着阴尸把相当于金丹修士的威压释放出来,向着山洞里面压了过去,然后低沉的说道:“里面的小辈都出来见过本座。”

    当阴尸的威压充斥满整个山洞,两个身影便从山洞深处飞了出来,在阴尸面前的三丈远处落下来,躬身行礼道:“晚辈东来堂候金健、冉蛰拜见前辈。”

    豹三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加大了威压,将两人逼得飞了出去,等他们翻身跃起,已经是七窍流血,显然是受了内伤。

    两人惊恐的跪在阴尸面前,齐声求饶。

    豹三说道:“两条路给你们选择,一是死,然后老夫去杀了你们所有的族人;二是与我这个弟子签下鬼奴契,便可以不死,继续做你们的东来堂副堂主。选择吧!”

    候金健与冉蛰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无奈和对生命的渴求,于是朝着彼此点了一下头,便转头对阴尸说道:“我们愿意签下鬼奴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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