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座凉棚。夕阳的照耀下略略男的有此落秋四只…。一阵秋风吹过,微微有些冷,不过凉棚下的诸位却没有心情去感怀,他们眼下正在讨论的,可是关乎着生死存亡,甚至国家安危的重要话题。

    “雇佣兵?”赵恒有些不解的望着高文举:“你是说这些人都是你雇来了?可”,谁有能力练出如此厉害的士兵?”

    不只是赵恒有疑惑,在座的赵元佐、王继恩、白布衣再加上此间的名义主人王阔,都是一脸的不解。

    高文举很没形象的啃了一口烤鱼,见大伙眼神都有些不善,连忙粗嚼两下,囫囵咽下:“你们忘了我在和谁做生意了?”

    “你是说?”赵元佐先问道:“是桃花岛的人?”

    高文举点点头:“不瞒你们说,桃花岛其实也盼着能打开咱们大宋这片市场,可问题是眼下他们只能通过我一家来销售。大家想想,那能不重视我的安全问题吗?说到这里,不妨再给大家说个秘密,看见他没,对,就是这个整天跟在我身边的高十一,他是什么身份各位知道吗?”

    白布衣恍然大悟的点头道:“难怪你对他总是兄弟一般,我还当你高家家风如此呢,原来他也是桃花岛的人。”

    高文举笑道:“不只如此哦,他在桃花岛的地位可不简单呢,好像是个什么教头呢!看,又不信了吧?你以为呢,我这身份,在咱大宋,虽然说是个没人入眼的小商户,可人家桃花岛那边凭的就是经商,安排个教头来保护我有什么好奇怪的?”

    王继恩插口道:“这个我信。单凭你能把这千里望和指南针搞回大宋的本事,就能看出你在那边的重要性。

    我只有一事不明”你自己那身手又是从何习来的?”

    高文举道:“哦,这个呀,其实也是被迫的,家父的遭遇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吧?在那之后,我便有了学几手自保之技的想法,后来,认得了这位教官,然后在他的调教之下,”话说到这里,他一脸回忆的模样,随即做出一副于心不忍的样子摇头叹息道:“实在不愿意回忆那段日子啊。”

    白布衣笑道:“难怪了,若没经过这行蒋楚,也未必能有这番造诣。你是因祸得福啊。”

    赵恒想了想,与赵元佐交流了一下眼神才说道:“那依你看,这些雇佣兵能不能为我大宋所用?”

    高文举笑道:“恐怕不行,桃花岛的政治立场很坚定,绝不参与他国之间的战争,他们要保天这一场还是因为我强行要求的呢,否则,他们才不愿意卷进这种是非里呢。再说了,这种小规模的战斗他们还行,可要是碰上大规模的战争,凭他们那点人,恐怕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啊。”

    赵元佐插言道:“那可以让他们的人帮我们练士兵啊,连你都能练成这样”呃,不是小看你的意思,我只是对他们的练兵之法很好奇而已。”

    高文举沉思道:“这个嘛”我可以帮着问一问,不过成不成就没保证了,毕竟这其中涉及到人家的立场问题,我说话没什么份量。”

    赵恒和赵元佐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上次那些武器他也是这么说的,不是照样给弄回来了吗,如此看来,这位妹夫的能耐可是不只要他愿意在其中周旋,就应该有希望。两人连连点头表示理解。

    得知了高文举这些人马的来历,赵恒心里也安定了不少,大家又聊了几句,赵恒与赵元佐便双双离去了,为了让两位安心,高文举也没让自己那帮手下闪面,反正皇家秘卫已经前来接应了,应该也没什么风险了。若是同一种错误连犯两次,那这皇帝被推倒也是活该了。

    棚中只剩下高文举、王继恩、白布衣和王阔了,大家自然也就放松了许多,话题也轻松了,举止也不用像早前那般拘束了,高文举趁机大快朵颐,他其实早就饿了,无奈先是皇家三兄妹在享受那天伦之乐,后来又一起讨论商业合作事宜。搞的他好几次都只能中止正在进行中的美食,好不容易没了顾忌,哪里还管什么形象,顿时摇身一变,有如净坛使者上身,吃的两手油油,满嘴肉末,毫无斯文可言。

    不过这个时候,在座的几位哪里还敢再出言讥笑于他,就连白布衣也很识趣的不声不响,主动客串起了烤肉师傅。开玩笑,能把一个大才子饿到这副模样,这说明问题已经很严重了。正所谓民以食为天,这个时候可万万马虎不刚,口则。回头要让找到机会坏不得折腾死自只

    看着高文举如此没有形象,王继恩若有所思的苦笑道:“你早时说孙汉他们不配称这军人时,我还以为你不过是在攻心之计呢,如今看来,世间竟真有如此精英劲旅啊!今日幸亏了有你,否则我这老家伙可是真的万死莫赎了,若真让两位主子有个闪失”说着连连摇头叹息不已。

    高文举微微一笑:“大将军骗得了别人,须瞒不过我。其实我也知道,就算今天我不出手,那两位最多也不过受点惊吓,是出不了什么岔子的,对吧?大不了,从地道撤退就完了嘛。”

    王继恩突然一惊,盯着高文举打量了许久,这才笑着用手指点了点道:“看来我还真是个看你了。”

    高文举好奇的问道:“果然有地道?在哪里?”

    王继恩瞪大双眼:“你方才是在诈我?”

    高文举不好意思的笑道:“不能这么说吧,算是蒙的吧。不过你们装的也太像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忍不住出手了。我问陛下后备计的时候,他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妻继恩摇头苦笑道:“这不怪陛下,其实个中缘由,他是真的不知呀。”

    高文举懵了:“那他就那么冒失的跟你们来?”

    王继恩笑道:“大殿下却是知道的,他相信大殿下。”

    高文举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地道究竟在哪儿呀?要是跑的话,能跑到哪儿去呢?”

    王继恩轻轻跺跺脚:“就在这里,另一头在皇宫”呵呵,想不到吧?”

    高文举突然隐隐约约觉得有些才怪,不由的问道:“这地道挖了很久了吧?现在坐在这儿,一点都察觉不到啊。”

    王继恩道:“此事说来话长,算是宫廷秘闻吧。呵呵,其实这条地道,乃是当初太祖陛下使人开掘出来的。为的”其实是保护郑王母子。哦,郑王就是前朝恭帝。”

    高文举顿时膛目结舌,这也太扯淡了吧,他前世今生加起来的记忆中,大家对这位黄袍加身篡了后周江山的宋太祖都是褒贬不一,但大家一至以为,陈桥兵变这场演出。乃是赵大导演亲自策划并付诸实施的。既然他早有预谋,而从他随后的表现来看,他的确未对柴家子弟下黑手,那么也就是说,在事变之时,他完全有能力控制住事态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展,那么,干嘛还要玩这么一手?

    王继恩膘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白布衣和王阔,微微一笑道:“此间没有外人,也不妨把这些陈年旧事与你说上几句,只是,这些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恐怕说了你也不信,你就当是我这老头子讲古一般胡乱听听也就是了,就算日后你要向别人说,也不见得有人会相信。

    高文举这时候还没回过味呢,闻言连忙点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状。

    王继恩悠悠道:“提起此事来,其实也有与我飞龙堂有些瓜葛。昔日,世宗陛下雄才大略,穷十年之功,集天下四方之精锐练出了一支天下无敌的强兵来。原本是有一统华夏江山,重现大唐盛世的。无奈天不假年,世宗陛下英年早逝,当其时,那些骄兵悍将唯世宗一世可统而已。世宗驾崩之后,诸将无不蠢蠢欲动,眼见得大周江山便要重现诸候割据之像。太祖时任兵马司都检点,恐天下生乱有人会对幼帝太后母子不利,便开了这条秘道。后来呀”太祖在出兵之际,被诸将黄袍加身,拥为皇帝,其实这其中也有我飞龙堂的参与,当时,大家不过是想推出个可以服从的领来带着大家。使这支成胜之师不至于四分五裂,反目成仇而已。这就是孙汉所说的,起事前,大家共保富贵之约了,太祖眼见大局已定,自己也不愿意看着昔日袍泽兵戎相见,而且如此一来,事态在自己掌握之中,郑王母子便可得保全,这条秘道也便没能派上用场”呵呵,这些事说起来也挺无聊的。想不到,几十年后,这条秘道,竟然要换个法子用来保护自家子弟了。”

    高文举哑然,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啊,那么如此说来,赵匡胤最初的确是没有篡位之意的,那么,既然几十年来这条地道都没人用过,王继恩却又是如何知道这条秘道的呢?

    王继恩似乎看出了高文举的疑惑,微笑着说道:“当年,就是我主持修的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