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止举从见到至大宝的那一刻起。对这小家伙的感讹甘在不停的变化。在大门口第一眼看到这么个高个子几乎用一副傻乎乎的形象出现在自己面前,当时高文举就觉得,这应该是那个不开眼的帐房有意安排了个傻小子来羞辱自己而已。出于一点恶趣味,他便不动声色的配合了一把,并且进门之后还有意无意的试图从王大宝嘴里套几句话,好回头不轻不重的坑那个帐房一把。结果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个看起来有些傻的家伙的真实年龄其实只有七八岁而已,自己被他那貌似十五六的外形给糊弄了。接下来。高文举自然就把他当成了个小孩子来对待了,连说话的语气也变的温柔了许多。

    当白神仙进门之后,他又发现这小家伙对这个神棍的态度与自己明显不同,虽然留意了一下,但在听到白布衣的解释之后也便释然了。直到白布衣提起送个机缘的时候小高文举依然没把他当回事。可王大宝先是用一种近乎于朴素的眼光指出了自己是“有钱人”这个身份,接着又很明白的指出高十一是他自己想要学习的对象。想不到,这么年纪的家伙,居然有此等见识,这就不得不让高文举意外了。

    要知道,因为高十一曾经的经历,高文举为了不引起过分注意,曾反复向他叮嘱过收敛气势的方式小经过一阵时间的刻意练习之后,就连高文举自己也觉得。如今的高十一走在街头上,应该没人能发现他那股从杀场上带来的煞气。可王大宝又是怎么发现这一点的呢?难道又是个巧合?或者说他又是用什么比较纯真的角度去看待的?可他方才也明明说的很清楚了,他也知道高十一是个跟班而已,而自己的志向又是做大将军,却又说要跟着一个跟班去学本事。那不摆明了是说这个跟班有这方面的潜质,或者说这个跟班可以教给他做将军的本事?

    高文举这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与这个貌似憨厚的小家伙交流了,尽量掩饰着心中的吃惊和好奇,一脸平静的看着白布衣和王大宝交流。

    白布衣微笑着问道:“你不是说这个哥哥是个跟班吗?你跟着他学什么东西能让你做大将军?

    王大宝两眼闪闪发光,很确定的说道:“这个哥哥身上的气势和附马少爷一样!”

    白布衣依旧风轻云淡的扫了一眼高文举,高文举这回也忍不住了:“你说的也太玄乎了吧?你说说他身上有什么气势?”

    王大宝想了想,很坚决的说道:“杀”

    高文举很愕然的发现,这时候的王大宝,一脸的坚决,眼神中所透露出来的自信让高文举眼前一亮小再也无法将他与方才那个端着碗嘻嘻笑着蹭在自己面前喝粥的傻小子联系在一起了。

    “你真的只有九岁?”高文举觉得自己可能被骗了。若是换了别人。他或者还要辩解几句,可眼前这几个,一个是神棍。另一个是他大舅哥。自己太过于掩饰高十一的身份不但没有必要,反而容易引起误会,他这一问,分明就是认可了这小家伙的眼光。

    王大宝咧嘴一笑:“俺还没换牙呢”。

    高文举一下无语了。

    白布衣呵呵笑道:“我说如何?”

    赵元佐突然很感兴趣的说了一句:“你要是不要,送我得了。我觉得和这小家伙挺有缘分的。”

    高文举还不曾开口,却听王大宝挠着头傻笑着说了一句:“谢谢赵老爷,不过俺还是想跟着那个哥哥学本事。”

    赵元佐一下被提起了兴趣:“呵呵,有点意思。你就知道没他的那点本事吗?就算没有,我也能帮你找来比他强十倍的人来教你本事啊,你可别后悔

    王大宝很坚定的摇了摇头,却把目光看向了白布衣。

    高文举和赵元佐对了个眼神小现在两人心中的好奇已经多过了震惊,看到赵元佐的示意,高文举也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你可别错失了眼下这个好机会啊。眼前这位”老爷可是比我们有本事多了心中突然又是一惊,这家伙为啥喊自己两人和白布衣都是哥哥,可却叫赵元佐老爷呢,难道说又让他看出点什么了吗?

    王大宝小心的看了一眼赵元佐,见他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轻轻向白布衣身边挪了一步,这才嚅嚅的说道:“俺娘说,想出息就要凭自己的本事。俺不想靠别人过日子。等俺学到了本事,俺就不用像现在一样让人下看了。”隔了一会又补充道:“俺现在就是个吃闲饭的,大伙都瞧不起俺

    高文举自然可以想象,一个帮工的儿子。靠着有白布衣的这层关系跑到这种大家门里来混饭,虽然主家没人为难他,可难免有那些下人会说些不干不净的话语。这些人,连上门的客人都敢下看,更别提这种在他们眼里只会吃饭,却不会干事的人了。何况这家伙才七八岁,就长的和个半大小子差不多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饭量小不了。他们母子的压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赵元佐脸上也浮出一个沉思的表情来,却不再坚持要让他跟自己了。几人被王大宝这几句情绪低落的话都感染了不少,场面一时竟然显得有些安静了。白布衣微笑着扫了一眼其他人,突蔡伸手在王大宝屁股上抽了两下,笑着骂道:“再把你那一套在我面前耍。屁股给你抽烂!”

    王大宝又露出了那个憨厚的笑容,挠了挠头站在白布衣身边,不好意思的直扭捏。

    高文举猛然一惊,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个小家伙左右了,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同时也越发的对他好奇了起来

    允佐叹了口与,苦笑道!”坏是你来吧,这简直就是双。真跟了我,还不定降不降的住呢,我还是过几年安生日子要紧。

    高文举这时候想起了自己那个开山大弟子吕聪,再和眼前这家伙做了个对比,便很确定的给王大宝下了个定论,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放大版的少儿昌聪。都是那种让人无法看透,并且还非常善于使用自己这方面天赋的家伙。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家伙比起吕聪来,相貌更加容易让人误会。而且心思慎密这方面似乎也和吕聪不相上下,更重要的,是他的第六感极强。居然能从已经刻意掩饰的高十一身上发觉那股本就说不清道不明的杀气。若是好好调教一番,将来的成就应该不会低于吕聪。这一瞬间,高文举就起了爱才之心,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小家伙收到自己麾下。

    高文举扭着看了一眼高十一:“怎么样?”

    高十一呵呵笑道:“走眼了,走眼了。这小子,是个人物。”

    白布衣双手轻轻拍了一下。发出一个清脆的声音:“那就这么定了,棒槌,去!给那个有钱的哥哥磕个头,讨个红包来再说。”

    王大宝这时候很干脆,两步蹿到高文举面前,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谢老爷收”

    又拧个方向对高十一磕了三个响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高文举笑着向赵元佐道:“看来还真让大哥说中了。这小子。分明就是个妖孽嘛

    赵元佐哈哈一笑:“换了别,或许会头疼。放你那里,却正合适。

    高文举大汗:“大哥你也太直接了吧,当心教坏小孩子。”

    白布衣看着高十一满脸欢喜的搀起王大宝,脸色一板对高文举道:“别打岔。孩子都给你磕头了。先给了利市再说,哦,还有我这中人的好处,也不能马虎了

    高文举瞪眼道:“像你这种人贩子,就应被拉去游街,让人扔点菜叶泥坏什么的,还有脸来讨利市!”

    白布衣笑道:“过河拆桥也不怕天打雷你要不怕良心过不去,你就别”

    下人递了杯热茶让王阔顺了口气。老头总算没被气死,理顺了气,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勇敢面对,总不能大喜的日子却为日后闹出点隐患来吧,若是补救及时,今天这场危机或者能换来点机遇也说不定呢。

    王阔恭恭敬敬将三份帖子捧在手中,挥挥手将王全也赶了开来,自己默念了心经几遍,总算将那颗忐忑的心平复了下来,这才换上一副笑脸,迈步向前院走去。

    他身后不远处,王全提心吊胆的望着老爷拐过了弯,这才回头冲着自己的小舅子走去。

    刘四季刚才看到老爷摇摇欲坠那一幕。差点吓的尿出来,浑身哆嗦的筛糠一般,好不容易看到老爷离去了,刚喘了一口气,就看到平日对自己总是呵护有加的姐夫杀气腾腾的冲自己过来了……姐夫””刘四季手足无措的喊了一声,却被迎面飞来的一脚直接踹的仰面跌在地上,连忙打了个滚,手脚并用爬回王全面前,抱着王全的腿哭道:“姐夫饶命”

    王全又是脚将他踢开:“我把你个没长进的畜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刘四季抱着他的腿只是不撒手:“姐夫,我冤枉啊。那几个人我都不认得啊,再说他们连个像样的喜礼都没带,我怎么”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这茬来,王全更是怒火攻心,那只空着的脚不住的对着刘四季的身子,也不管什么方位乱踢了起来。

    “你还有脸说!一个状元郎小一个白神仙,那都是什么人物?!别人请都请不来。你还想着人家来送金山银海来给你!我踢死你个不开眼的东”

    周围那些下人本来还以为管家只是刮斥两句便过了。不想居然就演起了全武行。片刻之后,几个胆子壮些的小厮连忙上前将管家架住,连声劝着,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若是为这点事情闹出点动静来,难免让人笑话。有了这个大义压头。王全这才回过心神,稍稍平复一番,连忙重新安排人手,准备迎接四方来宾。不过帐房先生是一定要换人了,不说他眼光的问题,单是方才那一阵练脚,这位衣着光鲜的“重要人物。”如今实在是见不得人了。整个人像刚从人市上买回来一般,鼻青脸肿,灰头土脸。

    这边调教人手,更改错误之时,王家老爷王阔正赔着山走进前院,可是映入他眼帘的,并非是他所想象中的那些景象,那一片笑语盈盈的场景让老头一度以为几位贵宾的确是坐到了应该接待他们的地方。

    这个时候,王阔心中多少安定了几分,连忙朗声笑着打个招呼:“几位贵客驾到,王阔有失远迎。恕罪恕”

    早上一起床就觉得眉角直跳。心道今天是有什么喜事?思量了一番深觉得眼下这情景只恐又是神经失调而已。左右无事便打开电脑上了网,点开桃源的页面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小贩子同学打赏了甥币,敢情喜事在这儿呢。

    老白深觉有愧于书友。连忙放下身边的所有杂务,先码出一章来表示一番心意再说。下午要去机场送人,唉,今年不如意,居然连回家的条件也无法满足

    不说这些,祝大家心想事成小新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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