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月1日,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薛飞飞难得有时间,从忙碌地急诊室中走出来,好好给自己放个假,修养一阵子。

    一大早,飞飞便约了好友若溪一起去爬山,出门前,特意带上了家传的护身符---一块通体乌黑发亮的挂坠,其实,她也不懂为何父母出国前慎之又慎地要将这块乌漆嘛黑的东西交给自己,再三叮嘱要好好保存,只觉得带着这个挂坠,心神就特别的宁静。被她那个神棍好友说起来,这是一块宝物,说不定还有通灵的作用。

    飞飞想到若溪那副神神叨叨地样子,就觉得特别好笑,什么通灵宝物,她和自己是大学同学,堂堂一个医科大学的毕业生,竟然也会相信这些神鬼之说,真的是让人不可置信。想到这,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手边铃声响起,是若溪的来电,飞飞接起手机还没来得及说话,若溪先叽叽喳喳讲起来:“飞飞,护身符带好吗?听说云顶山是个很邪门的地方,每年总会有些登山者莫名失踪。你可小心点,我刚帮你算了下,最近你运势可不太好.....”

    飞飞无聊地翻了下白眼,说:“行了,我带着护身符呢,运势在不好,有你这半仙在,我怕什么,快点快点,别啰嗦了。”

    “急什么,我不就在你家楼下了,我们开车.....”

    “嘟...嘟....嘟....”电话那头一阵忙音,若溪低骂一声“急死鬼...”话音刚落,飞飞已经一步跨进车里,拉下安全带,示意若溪开车走人,若溪认命的不在多话,开足马力朝云顶山奔去。

    云顶山海拨约有1000多米,山势挺拔,峭壁入云,山上有一道观,相传宋朝时便已建造,只为纪念抗元时期牺牲地那些将领,故而至今依然香火不断,算不上鼎盛,但也自成一格。

    飞飞和若溪到了山脚下,穿好登山装,便马不停蹄地往山上爬去,想着抓紧时间,也许还能看到云顶山独有的‘雾山云海’奇景。刚开始山路并不难走,但越往上爬,山道便越显狭窄,山势越来越陡峭,好几次若溪都想放弃,但飞飞却固执地非要爬到山顶,她一定要看看那传说中的美景。

    好不容易快到山顶时,飞飞看到空中忽然降下一片雨雾覆盖了一百多米长的山顶,在阳光下呈现淡红色,并射出耀眼的光芒。

    飞飞痴痴地看着眼前的奇景,正想回头叫若溪一起来看,忽然,胸口一阵剧痛,身体好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离了山道,接着脚下一个踩空,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急速下坠,耳边传来若溪惊惶地叫声:“飞飞....”

    飞飞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鸟叽叽喳喳在窗外欢快地叫着,晨曦的一缕阳光,偷偷从关着的门窗缝隙处闯了进来,整个房间瞬间好像明亮了起来。

    飞飞揉着酸疼的胸口,皱着眉头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她惊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古朴的家具、木质的房顶,硬邦邦地瓷枕,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低头沉思片刻才喃喃自语:“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我真的重生了。”

    飞飞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来到一棵古木参天的榕树前,树下有个红色身影,漂浮在她的眼前,看身形像是个年轻女子。那身影绕着她转了一圈,忽然开口说话,她告诉飞飞,自己和飞飞同名同姓都叫薛飞飞,只是,飞飞在爬山的时候失足掉落山崖,已经死了。而她原本是北宋松江县大户人家的小姐,只因家遭变故,自己在逃跑路上被恶人所杀,魂飞魄散之时,不知为何,飞飞的魂魄进入她的身体。如今,只留一魂一魄的她愿意和飞飞共用自己的身体,但只有一个要求,就是飞飞要替她报仇。飞飞听着虽然有些发懵,但还是点头答应了要求,毕竟,对飞飞来说,活着,就是希望。

    飞飞渐渐理清了事情的脉络,便用手轻拍着心口,说:“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办到。”

    心中传来一丝微微地悸动,随后又归于了平静。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从外面走进一个妇人,手里提着一个药箱,她惊喜地看着飞飞说:“姑娘,你终于醒啦,太好了。”边说边走近飞飞,拉起她的手,就为她搭脉。

    过了一会说:“脉息尚稳,身体应该是无恙的。姑娘,你命真大,这伤口再深一寸,就会刺中你的心脏,到时,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回你了,不过,你受此重伤,一定要好生休息才是。”

    飞飞看着眼前这个古装妇人,不知为何便有一种亲近感,于是便问:“请问这里是哪里?我昏了多久了?你又是谁?”

    妇人见飞飞一口气问了那么多,倒也不介意,爽气地道:“我夫家姓卢,你叫我卢夫人好了,这儿是陈留县,前些日子我们途经松江郊区,看见你一个人受伤昏死在丛林里,原本想将你救醒后送到松江县衙,可谁想,你虽然脱离了危险,却始终昏迷不醒,我们又急着赶路,无奈之下,只好将姑娘你带着一起走,所幸今日你终于醒了,不然,真不知日后该如何是好。姑娘,你是什么人,怎会受如此重的剑伤,什么人这么狠毒,对你这姑娘家下如此重的手?”

    飞飞想了会,揉着脑袋说:“我叫薛飞飞,只记得自己要去一个叫开封府的地方找人,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卢夫人细细打量着飞飞,一张俊俏的鹅蛋脸,两颗宝石般的眼睛甚是耀眼,说话间,两道淡淡的卧蚕眉,愁云一般紧锁着,小巧的鼻子下一张殷桃小口,十足十的一个美人胚子。这样的女子怎么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倒像是养在深闺的富家小姐,看她如此遭遇,又说要去开封府,又说不记得事情,分明有隐瞒之意。想必这姑娘身上定有天大的冤屈,不然小小年纪,戒心怎会如此深重?

    想到此,卢夫人便安慰她道:“薛姑娘,你大伤刚好,切勿太过操心,我和相公还有2个兄弟正好也要去开封办事,姑娘如不介意,就和我们一同上路,你看可好?”

    飞飞一听,正中下怀,忙道:“多谢夫人好意,飞飞孤身一人在外,什么都不懂,若夫人不嫌弃飞飞累赘,飞飞自然愿意和你们一起走的。”

    卢夫人听飞飞同意,便不再多留,让她好好休息,便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