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彤笑了笑,伸手又拿过红酒喝了一口。

    “你叶寒能以一敌百,是不可战胜的大男人,没想到这么一个问题,却让你如此紧张。真是有意思。”

    叶寒有些尴尬,也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其实可以随口说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之类的话,说了以后也不用承担任何的责任,但你并没有说,这其实已经很不错了,你不必为难,我知道喜欢和爱不能划等号,我也知道爱和婚姻也不能划等号,我只是兴起随口一问,并没有太多的动机和想法。”

    “我竟无言以对。”叶寒说。

    “不说这事了,欢欢这一阵很用功,周末会代表学校参加市里举行的少儿速记比赛,已经到了决赛阶段了,她希望我去看她比赛,既然你回来了,我们不妨一起去,对了。如果伍小姐有空,就让她一起去。”袁彤说。

    叶寒一愣。不知道袁彤这话什么意思。

    “你是在试探我吗?”叶寒有些紧张。

    “你又想多了,你也知道我不是那么复杂的女人,是欢欢自己要求的,她叫伍小姐妈妈。”袁彤说。

    叶寒这下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嘴长得大大的。

    欢欢竟然叫伍雪瑞叫妈妈!伍雪瑞可是未婚富家千金,天宇集团的美女总裁,现在欢欢叫她妈妈,这玩笑真是开大了。

    “我知道你不信,但欢欢就是这么叫的,她说伍小姐很漂亮,而且她认为伍小姐以后就是她妈妈,我只能说缘份这东西真是说不清楚,和她相处了这么久。她一直叫我姐姐,但却叫伍小姐叫妈妈,这只能说明她和伍小姐更为亲近,我不承认也不行。

    “你想太多了,她只是个孩子而已,什么也不懂,就是一时高兴,就胡乱叫一声妈妈。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叶寒说。

    “我倒认为这证明你和伍小姐很有缘份,既然欢欢喜欢伍小姐,如果伍小姐愿意,就让她当欢欢的妈妈也是很好的,我丝毫没有嫉妒的意思,你千万不要误会。”袁彤笑着说。

    “我已经说过了,欢欢只是一个孩子,她什么也不懂,以后可千万别让伍小姐听到她叫妈妈,这太不礼貌了。”叶寒说。

    “事实上伍小姐已经听过了,而且看得出来她并没有非常的不高兴,前两天东阳有一个歌剧演出,我带了欢欢去看,伍小姐也和朋友去了,当时欢欢当着很多人的面叫伍小姐妈妈,我当时也挺紧张的,以为伍小姐会大怒,或者会非常的尴尬,但没想到她只是笑了笑,说这天上忽然掉下个大女儿,还真是有趣,然后就没说什么,她似乎并不太排斥,所以我才让你把她叫上。”袁彤说。

    袁彤虽然表面上毫不在意,但看得出来她其实还是有些失落的,叶寒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于是岔开了话题:“这件事到时再说吧,你公司最近怎样?还顺利吗?”

    “还行,自从在你的帮助下化解了几次危机以后,很多的对手也没有再找我的麻烦,我现在反而有点一家独大的感觉,这也全都靠你。”袁彤说。

    “那倒没有,你的江湖地位是你自己打拼出来的,我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一切顺利就好。太晚了,睡吧。”

    “好。”

    之后,两人便都闭上了眼睛,至于什么睡着的,只有她们自己清楚了。

    ************

    第二天凌晨,叶寒正睡得很香,忽然被电话吵醒。

    一看号码,是曾忠礼亲自打来的。

    这个时候打电话来,那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叶寒拿起电话,轻轻走出了卧室,在外面接听了电话。

    “你是还没睡呢,还是起得早?难道你就是传说中比小姐睡得晚,比鸡还起早的劳动模范?还专门吵人睡觉?”叶寒没好气地问。

    “玉水镇的事果然没完,我的人报告说,镇上的那些原来失眠的人身上起了很多大包,那种电磁波原来不仅是对人的睡眠有影响,还会有后遗症,叶寒,我们把事情想简单了,这件事看起来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复杂。”曾忠礼的声音有些沉重。

    “身上长包?是很严重的包吗?”叶寒问。

    “是的,就像肿瘤一样,到底是不是癌,现在还需要进一步确定。”曾忠礼说。

    “这么严重,那怎么办?再次封锁小镇吗?”叶寒问。

    “暂时不用,病情已经得到控制。”曾忠礼说。

    “这么快?没想到这次砖家们的效率很高嘛。”叶寒说。

    “这恰恰是我最忧心的事,镇上的居民,只要戴上渡劫会发的那个平安像,身上的包就会慢慢消失,那黑色的物质,可以保证不发病。”曾忠礼说。

    “可要是那些没有平安像的人,怎么办?”叶寒问。

    “那些使者逃离的时候,还剩下很多平安像没有拿走,于是我们暂时把那些平安像分给了那些没有的,先暂时保住他们平安,等相关部门研究出应对的药物,才让他们慢慢脱离那些种黑色物质的保护。”曾忠礼说。

    “看来事情真是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复杂一些,那些使者的审讯工作进行得如何了,有没有挖出新的线索?”叶寒问。

    “暂时没有,他们只是最低层跑腿的,对上面的事完全不了解,要想从他们那里知道什么很难。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唯一知道一些情况的,只有张律,可惜他死了。”曾忠礼说。

    “那他的妻儿呢,找到了吗?”叶寒问。

    “已经被人秘密送出国了,现在只知道在欧洲,不知道具体位置,一但出了国,就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了,这件事是我的失职,导致现在事情不可控。”曾忠礼说。

    “算了,百密总有一疏,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必那么愧疚,主要是现在怎么办?不知道相关部门能不能研究出治疗那些人身体创作的药。”叶寒说。

    “估计很难,那个发出电磁波的东西,专家们至今也没有查出来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只知道幅射很强,叶寒,我觉得我们恐怕面临很大的危机,坦白说我心里没底。”曾忠礼说。

    “应该会没事的,你不要想太多了,先休息一下,有事我们再聊系,我明天再去玉水镇一趟。”叶寒说。

    曾忠礼马上反对:“不行,我现在不同意你去玉水镇,现在那镇上到底有多少后遗症的东西我不知道,你千万不能有事,如果有更大的危机,我必须要得到你的帮忙,所以你不能有事。”

    “我没事,那种辐射对我好像没什么用,我会小心的,就这样吧,有什么新情况再联系,对了,莎莎没事吧?”叶寒问。

    “她没事。”曾忠礼说。系池他技。

    “那就好。”叶寒松了口气,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叶寒心里也一阵沉重,轻轻地走回卧室,袁彤已经醒了,打开了床头灯,看着叶寒,“这么晚谁打电话给你?”

    叶寒将曾忠礼说的告诉了袁彤,袁彤看她一脸沉重,于是问叶寒:“你们在担心什么?担心那种病会大面积传染?”

    叶寒摇头,“不是,是另一个更重大的危机。”

    “什么重大的危机?”袁彤问。

    “我们开始的判断是那个叫渡劫会的邪教组织只是为了诈钱,但现在看来,那只是他们的障眼法,他们就是要让我们认为只是普通的邪、教骗钱术,但事实上不是这样。”叶寒说。

    “你是说他们背后有更大的阴谋?”袁彤问。

    “你想想,我们假设一下,相关部门找不出治疗那种肿瘤的药,只有邪、教组织发的那个黑色的物质可以控制病情,然后会出现什么情况?”叶寒说。

    “那么镇上所有患病的人都会被邪、教的人所控制,他们必须得听那些人的话,不然他们就会死,因为那种物质的作用有可能是有期限的。”袁彤也很聪明,一下子就想出了其中的道理。

    叶寒点头,“没错,然后这些患了病症的人,不管愿意不愿意,都会成为渡劫会的成员,那将是非常庞大的队伍!这只是一个玉水镇而已,要是那些人在其他的地方也放上那种有放射性的机器,让更多的人被辐射,然后他们再发放更多的平安像,然后他们的教众,就会无限地扩大,到时他们的势力无限扩张,或许他们就可以开始实施他们的野心计划了。”叶寒说。

    “我明白了,到时很多很多的人会成为他们的一员,被他们所奴役,他们可以奴役一个镇,一个县,一个城市,甚至一个地区!他们就像瘟疫的控制者,所有不想死的人,都得听他们的。”袁彤说。

    “没错,这就是我和曾忠礼所担心的,到时肯定会有更大的危机,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叶寒说。

    “那怎么办?”袁彤问。

    “暂时还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要不想受他们的控制,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出对抗他们那种神秘辐射带来的后遗症。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他们所奴役。”叶寒说。

    袁彤从来没有看到过叶寒如此忧心过,看来这件事真是非常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