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寒忽然就拦在了他的面前:“咱们还没打完呢,你那么急于找别人干嘛?我们继续。今晚你是跑不了了,就算你有翅膀,你也飞不出玉水镇。”

    口罩男一把摘下了口罩,“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你?”

    口罩摘下。露出一张冷峻的方脸。

    郑莎莎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此人正是郑莎莎的师傅张律,她进入红量会是张律带出来的,张律在她心目中一直都是表率。现在张律变成了坏人,她有一种信仰崩塌的失落感。

    “我一直都怀疑你,只是缺乏证据。当然,因为你是红量会的精英,而且还是莎莎的师傅,所以我更不敢轻易指控你,所以我需要足够让你无法辩驳的证据。”叶寒说。

    “比如呢?你有哪些证据?”张律问。

    “我们刚到玉水镇,几个小流氓要调戏莎莎,你是红量会的资深职员,当然应该明白以大局为重的道理,但你却表现得相当的暴躁,直接打伤了那些小混混,最后招惹来了镇上人的围攻,其实你就是想把事情闹大,最后曾头把我们撤走。”叶寒说。

    张律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后来你发现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上当。于是你就想着出大招了,而且你打小混混的事表现得太过明显,你有些后悔自己失策了,你担心我会怀疑你,于是你想把自己给洗白,让我不要怀疑你,于是你让阿青勾搭我,你就带着莎莎一起出来,幸亏我没有上当,不然我肯定被曾头要求撤出玉水镇了,这是第的第二招,这第二招明显要比第一招高明了一些,说明你也是一个聪明的人。一次做得比一次隐蔽。”叶寒接着说道。

    “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我了?”张律问。系他肠圾。

    叶寒摇了遥头:“并没有,我曾经闪过一下偏差,但我自己还是把自己给否定了,主要还是因为你的身份,我不能轻易怀疑你,因为这是对你的不尊重,也是对红量会和莎莎的不尊重。”

    “张律,亏我一口一声叫你师傅。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郑莎莎的情绪还是很激动。

    “后来你见赶不走我,于是就想干脆把我杀了算了,但你也是一个谨慎的人,你不会轻易自己动手,于是你让阿青去做,但是你担心阿青杀不了我,于是准备了备用方案,让阿青的同伙跟在后面伺机行动,但你发现还是杀不了我,于是你就现身,亲手打死了阿青和她的两个同伙。还想作出阿青是被她的两个同伙灭口的假象,但是我查看了从阿青身上取出的弹头,那正是你的仓射出的,我虽然不太用仓,但并不代表我对仓没有研究,那些小伎俩,骗不了我叶寒。”

    张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叶寒继续说道:“此时我就真正的怀疑你了,但证据不够,而且我也想搞清楚镇上的事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我并没有马上拆穿你,其实我打破脑袋也不通,你是红量会的资深职员,怎么会和这些邪、教的人鬼混在一起,我想搞明白这些事,这也是我没有动你的原因。”

    “我以前听说你很厉害,我只以为你就是一介武夫,但没想到你也是个有脑子的人,这点我失算了。”张律说。

    “再后来的事,就简单不过了,我故意让曾头通知你我们发现了镇上的秘密,还发现了渡劫会的窝点,如果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必然会让他们逃走,我们的行动其实够快,只要你不告密,我们肯定能有时间抓到他们,但事实上你马上就把消息告诉了他们,所以他们逃了,这一下,你就真真正正地充分暴露了。”叶寒说。

    “但我还是不信,于是叶寒和曾头答应让你继续暴露,可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要去刺杀叶寒,你疯了么?”郑莎莎说。

    在这里其实叶寒隐瞒了一个细节,他让张律报信,一方面是为了让证明张律确实是内鬼,另一方面他也是想让罗俪扮演守华容道的关云长,立上奇功一件。当然了,罗俪可不是关二哥,会放走曹操,她是毫不手软把人全都给抓了回来,笑纳了叶寒的好意,立了大功。

    “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张律说。

    “你是我从特种队里挑出来进红量会的,其实知道你是内鬼,最痛心的还是我,当初你主动申请来协助处理这个案子,我还挺高兴的,没想到你却是来捣乱的。张律,红量会哪里对不住你,你要去和邪、教搞在一起?”曾忠礼说。

    “渡劫会并不是邪、教,他只是我们组织的一个分支而已,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打破陈旧的东西,建立更合理的秩序,而我也将会被委以重任,我不会再屈尊于你之下,我要统领一个新的红量会,一个更高效和权威的红量会!”张律说。

    他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竟然充满自豪的表情,一副必胜的样子,那一瞬间,他似乎忘了自己现在是一个失败者。

    “我想知道,新的红量会是怎样的?由谁发起,又由谁领导?宗旨又是什么,也是保护华夏的安全吗?我想应该不是吧?”曾忠礼问。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红量会肯定会被替代,你们那一套已经不符合世界发展的主流了,我们的组织将会越来越强大,最后取代你们!”张律说。

    “我会在审讯室让你把你的组织交待清楚,我现在就不和你聊了。”曾忠礼说着,拿出了一副手铐。

    “你们最好不要动我,不然你们肯定会后悔。”张律冷声道。

    “这种威胁听起来毫无意义,你已经败在我的手下,我要是还不敢动你,那反而奇怪了。”叶寒笑道。

    然后叶寒的笑并没有持续下去,因为张律突然倒下了,嘴角溢出血来。

    他应该是在嘴里藏了毒药,只要发现失败,他就会去死。

    “他这是为什么?难道他真是一个有信仰的人,可以为了自己的信仰而不惜牺牲生命?”郑莎莎说。

    “这是我的失职。两个月前,他的妻子和三岁的女儿都失踪了,这件事他一直没有报上来,我们也没有去关注,或许他的背叛和他妻儿的失踪有关,我如果多关注他的生活,应该能避免这种悲剧。”曾忠礼说。

    “你有那么多的事要管,也不可能事事都做到没有疏漏,红量会那么多职员,你也不能挨着去过问,你不须自责,当然了,作为一个领导。你有这样担当的态度当然还是很好的。”叶寒说。

    “我现在想的是,他说我们会后悔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有后招?”曾忠礼说。

    “如果一个人死了以后都还有后招,那真是牛逼了,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我看有必要再留下几个人在这里观察一下,有什么情况也好及时通报。”叶寒说。

    曾忠礼点了点头,扭头对郑莎莎说:“张律既然已经死了,就没必要宣扬他叛变的事,这件事到此为止。”

    “我明白。”郑莎莎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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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拂居里,袁彤倒了一杯红酒递给叶寒。

    “你自己说,你有多久没有来看我了?”袁彤娇嗔道。

    听说叶寒要来,她特意换了一件丝质吊带睡衣,玲珑的曲线被勾勒得非常清楚,不经意的俯身,会秀出迷人的事业线。

    “最近俗事缠身,我这不一有时间就过来了嘛。”叶寒轻轻摇着手里的红酒杯,喝了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不过你有时间就能想到来看我,也算是不错了,我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不会要求你的全部,我只要分到属于我的那一部份就好了。”袁彤说着走了过来,靠近叶寒坐下,身上的香传来,叶寒心里一荡。

    袁彤还是这么妩媚,这种妩媚几乎无人可以替代,举手投足间的风情,不是简单的漂亮,而是那种让人销魂蚀骨的娇媚。

    叶寒放下酒杯,搂佳人入怀,手抚上了那一片高耸。

    袁彤嘤咛一声,顺势缠了上去。有意无意间睡衣吊带滑落在一边,露出雪白的香肩。

    叶寒忍不住伸过头咬了一口,顺势往下寻去。

    轻抚重吻之后,两人倒在宽大的沙发上,剧烈纠缠。

    暴风雨渐渐停歇,袁彤粉面含春,红潮并未退去,玉藕般的香臂缠着叶寒,忽然轻声道:“我想问一个我一直没有敢问出口的问题。”

    “你也知道我最怕回答问题了,我在孤儿院的时候,总是回答不上老师提出的问题,没少挨打屁股,所以对于回答问题有一种恐惧感。”

    袁彤轻笑,伸过头咬了一下叶寒的唇,“你放心,你如果回答不上来,我也不打你的屁股。”

    “好说好说,那你问吧,千万不要难度太大,我吃不消。”说话间叶寒趁热又吃了一下小豆腐。

    “你爱我吗?”

    这问题听起来挺简单的,但从袁彤嘴里说出来,却感觉非同寻常,因为袁彤并不是一个喜欢问这类问题的人,这一类的问题,小女人最喜欢问,像袁彤这一类的,却极少会说这样的话题。

    “你可以不回答,事实上好像也并不太重要,你就在我的身边,这才是最重要的。”袁彤看出了叶寒的犹豫,马上说道。

    “你也说了,我就在你的身边,这本身已经说明问题,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轻松很自在,没有任何的包袱,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叶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