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样会引起柳杏梅的生理反应,却不料她竟说了句:“憋死你才好呢,我倒落得个心静!”

    连这种狠心的歹毒话都能说出口,而且是出自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嘴里时就显得未免有些不知羞耻了,足以让陶振坤呆若木鸡了一下,这也太是太绝情了,真是件让一个爱恋她已是多年的男人又尴尬又难过的事情,心里一酸,他的眼泪险些流了下来,心里顿感一股寒意袭来有些拔凉拔凉的!如果不是从懂事时起就喜欢柳杏梅,或许他早就把这童子之身奉献给别的女人了,在他心里似早有了目标似的,有些事情让他不敢多想下去!

    本已是“箭在弦上”,却“无的放矢”,真是一个男人的可悲!

    再看柳杏梅,衣服也不脱,扯过被子将自己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以防止“色鬼”的侵犯!

    “别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你都不懂,你——”

    “在俺跟前,半文都不值,给俺滚犊子,一边去!”

    洞房花烛,新娘子却以此话威胁新郎,让他无法享受初夜权,不知算不算是奇谈?!

    陶振坤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禁愤怒道:“在我们这里,不兴说‘俺’的,这你的改!”

    这时东屋里传来了陶其盛急促的咳嗽声。

    “说‘俺’俺愿意,都说了十八年了。你爹才四十出头的年纪,就像是成了痨病秧子,你让俺跟着你,以后这日子可咋过呀?!”柳杏梅叹息一声,似借此表达出自己的怨怼和牢骚。

    “你嫁的人是我,别扯没用的!”

    “他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能没用吗?”

    陶振坤顿时如遭当头棒喝,冷水泼头!新婚之夜,新娘子却不让新郎官行使做丈夫的权力,真是可笑!

    这就好比是眼前摆有一道美味佳肴,举着筷子却吃不到嘴里,那只有干着急的份了!陶振坤怀里好似揣着二十五只小耗子——百年挠心,本想霸王硬上弓,逼其就犯,但顾忌怕被爹娘听见,那可是再羞于见人了!

    于是,又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我爹的身体可好着呢,因为高兴今天喝醉了,你可别咒他。日子好坏别提,总之是饿不死你就行呗!”

    柳杏梅没说什么,只是长长地呼出了口气。

    “你别喊,我让你摸一样东西。”陶振坤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欲望,就拉了她的手放到自己那已经是硬邦邦的裆中之物上。

    本以为这样会引起柳杏梅的生理反应,却不料她竟说了句:“憋死你才好呢,我倒落得个心静!”

    连这种狠心的歹毒话都能说出口,足以让陶振坤呆若木鸡了一下,未免也太绝情了,真是件让一个爱恋她已是多年的男人又尴尬又难过的事情,心里一酸,他的眼泪险些流了下来。如果不是从懂事时起就喜欢柳杏梅,或许他早就把这童子之身奉献给别的女人了,在他心里似早有了目标似的,有些事情让他不敢多想下去!

    本已是“箭在弦上”,却“无的放矢”,真是一个男人的可悲!

    再看柳杏梅,衣服也不脱,扯过被子将自己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以防止“色鬼”的侵犯!

    正在他茫然不知所措的发愣之际,就听东屋的爹在呕吐,就急忙穿好了衣服,又穿了鞋子,撩起门帘直奔东屋。

    “爹咋的了?”

    “喝多了呗,见酒就醉,那么多人喝,也没一个像你似的没出息!”邱兰芝嗔怪地说着,并皱着眉头用抹布在擦扫着炕席上的臭烘烘脏物。

    陶其盛躺在那里,笑看着儿子说:“看着我儿子结婚了,当爹的高兴,就多喝了几盅儿,没事。”

    他嘴里是这么说着,可心里却很不是个滋味!

    “娘,我来收拾吧!”

    “不用你,快回屋里睡觉去。我知道你是高兴,看把你这当爹的美得都要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陶其盛就问:“杏梅呢?”

    “她——她睡了!”

    “新媳妇觉多,哪能第一天就这么早早睡了?!”邱兰芝似纳闷地说,她倒是不挑捡刚进门第一天的柳杏梅就得帮她干活的。

    陶振坤就显得表情不自然起来了。

    “这是啥话,不会说别说。”

    陶其盛斥责了妻子一句,接着说:

    “振坤,你结了婚,以后就该知道日子过了,她长得可是百里挑一的人物,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要不是我和你大伯——噢,现在成你老丈人了,我那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把兄弟柳承德的关系,在你们从小时就把这门亲事给定下了,也不知杏梅现在会是——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呀。这姑娘人牌子长得多好,怕是咱还配不上人家呢!要是她在咱家受了半点儿委屈,我可是对不起她爹!你以后就别再五马倒六羊的了,混地跟个公子哥儿是的,一天东跑西颠的,漫山遍野地去瞎逛游。苗运昌结果咋样?这你不是不知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成了家就是个大人了,就该懂得勤俭持家之道,别——”

    “他爹,孩子刚结婚,你就别麻叨了,有话改天再说吧。只是——”

    陶其盛明白妻子的意思,就笑了下说:“那你回去睡吧。”

    陶振坤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转身回屋去了。

    陶振坤一走,陶其盛就压低了声音说:“只是什么?只是——可别——别耽误了咱俩抱——抱孙子!”

    他吐出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邱兰芝就嗔怪道:“要是耽误了,那也是怪你!”

    “别说这不讲理的话,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能耽误多少是咋的了?”

    邱兰芝则抿嘴一笑说:“就是耽误了一时半刻也是耽误了!”

    邱兰芝就迟疑了下说:“只是——杏梅这孩子虽说我们早就见过,就是早就定了亲,但离八十丈远的,毕竟是没在我们眼皮底下长大,我觉得吧——”

    “你觉得咋样?有话就直说,别跟嘴里插了个棒槌似的,吞吞吐吐的做啥嘛!”

    邱兰芝边铺炕边小声地说:“我看杏梅一进家门,就郎当个脸子也没个乐模样,也不知是咋回事,也没倒出工夫来问问振坤。依我看来,咱们的儿媳妇那脾气好不到哪儿去!”

    “这个你不用担心,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跟个绵羊似的,这样的婆婆上哪儿找去,她不会挨打受气的,就是有点儿脾气也会慢慢改的。再者说了,新媳妇嘛,都得装出点儿样子来,离开了父母,到了另一个家,总会觉得有些不适应。就拿你来说吧,当初我也是用一头毛驴把你给驮来的,那时也没见你乐得蹦八个高了。”

    “去你的,说说就没个正经的。幸亏咱儿子没长你这张嘴,他少言寡语的,以后也少了些跟媳妇吵架。”

    “好像是一眨眼之间,没想到我们的孩子都娶媳妇了!”

    “还是这日子不禁混呀,再穷再苦也熬过来了!一晃之间,好像一切都是眼巴前的事!”

    “谁说不是呢,连我都觉得有些老了!”

    “刚人到中年就说自己老了,让人听了也不怕笑话。”

    “我没老吗?”

    “当然没老了!”

    “哦!”陶其盛不禁有些恍惚。

    邱兰芝很羞怯地一笑,说:“那我们也重温一下当年的洞房花烛夜吧?”

    “说说你倒还逞强了呢!”

    邱兰芝撅起了嘴说:“这些年来,你可是一直在让我守活寡呢!”

    陶其盛叹气说:“我那东西不中用了,这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也劝你改嫁过。”

    邱兰芝一听这话,就泪眼朦胧了,很是委屈地说:“都半辈子过来了,到了现在你还拿这‘改嫁’的话来伤我的心!”

    陶其盛心痛地说:“我这辈子欠你的,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补偿的。”

    “你别一杆子就戳那么远,我就想不通了,当年你外出做雇工回来后,就没再碰过我的身子,说是被羊扒子(公羊)给撞坏了,怎么就会这么巧这么重呢?可你一直不让看不让摸的,真当不能见人的宝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