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瘦子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这不是西陈庄野猪养殖场里吗?”

    “你怎么知道?”

    “我刚来到这个养殖场的大门口,打听路问个人,就被他们给抓了,还说这是养殖场的什么地宫。”

    “难道这是在养殖场建的地下室?我还以为我已经被他们弄到背井离乡的地方了呢?”

    “哥他们抓我们不是发展我们做传销的吗?”

    “哪里是做什么传销,他们是养殖我们。”

    “养殖我们?把我们当野猪——野人?”

    “嗯,他们自己也这样笑话这地方,说野猪养殖场,变成野人养殖场了。”

    “那也是宰了我们卖肉?”

    “人越来越瘦,能有几斤肉啊?我全身连皮没有60斤了。”

    “那他们卖啥?”

    “卖血。5天抽我们一袋血。”

    “5天就抽一袋?哥你就是本地人吗?”

    “是,离这儿没几里地。”

    “那你认识陈家庄的陈雅雅吗?”

    “认识。她娘家是东陈庄,婆家是东陈庄和西陈庄前面的叫陈家庄的村里的,在大刘庄一个私立幼儿园里教小班。”

    “那哥你知道另外一个村吗,一个叫小刘……”

    这时门开了,进来俩壮健男子,一高一矮,其中矮些的那个就是逮月色的那个畜牲。

    “那个美眉就在那儿,你看不是花容月貌是啥?”

    “哦,还真不错!怪不得看身份证上叫月色,真是花容月貌好美色,色不迷人人自迷呀!”

    “叫月就行了,还叫色,一定不是好女人!”

    “那我们玩玩就也不算伤天害理了,嘿嘿。”

    高个男说着来到月色近前,伸了手就乱动。

    月色一把就把那畜爪儿抓破了,眼里射出了仇恨的怒火。

    高个男也愤怒了,猛地一扑,就把月色扑到在地。

    月色拼力挣扎搏斗,嘴里叫着骂着。

    但力量悬殊太多,月色马上要吃大亏。

    黄瘦男已跌跌撞撞赶过来,一口咬住了高个男的腿。

    下口狠啊,他满嘴在留血。

    被抓被欺辱被强制抽血一个月左右了,他苟且偷生,忍辱含垢,却一直没有勇气反抗,以死相搏,现在看到别人遭难,他却能挺身而出。

    男人的血性被激活了。

    再不是男人,也看不了这么无耻的事情在自己眼前发生啊。见死不救,见危不助,不符合天理人性。如果在这种情景下仍无动于衷,任凭受害女的惊叫声刺扎心灵,将一辈子活在自责里,忏悔里,永世瞧不起自己,永世活在精神牢狱里,永世不得翻身。

    虽然已经体弱如老叟,咬人的力气还是有的。加上事态急迫,还有自己的仇恨也积蓄已久,他咬得极狠极狠,已经把一大块肉咬透。

    色贼哪里还能兴那坏心思,疼得忍无可忍了,撤出巴掌来狠劲地扇黄瘦男的脸,让他把嘴撤了。

    黄瘦男已尝到了报仇雪耻和路见不平拔牙相助的一种极度快感,根本感觉不到脸皮被扇的疼痛。

    我终于没有白活,我死而无憾了,我做了真男人了!

    一不做,二不休,扳倒葫芦撒了油。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打。何况,畜牲你再横再恶,也不是皇帝啊,你今天马上要变成我的阶下囚啦!

    他就把嘴再换个地方,再下口咬。

    还是毛爷爷时代的口号好——血债要用血来偿!

    我刘小灿终于有收获啦!我已经收获了一块畜牲肉,还要再收获几块!我要铸造人生的第一次辉煌,把歹恶人渣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我的爱情要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