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笳满怀期待地以期盼的眼神看着固儿,指望着能从这小子口中得到什么高深的解法。

    却不料,固儿却是一阵尴尬地笑着,然后悻悻地说道:“我也只是读过一本《清心经》,书中并没有提到过这个。不过,我以前跟着娘亲学了点皮毛。娘亲说,这至阴之物,得以至阳之物解。而这至阳之物是什么,她却从未跟我提及过。”

    叶笙笳十分幽怨地看了固儿一眼,缓缓说道:“你这不是说了废话么……”

    固儿见叶笙笳失望不已,笑嘻嘻地说道:“虽然我解不开这禁锢,但你忘了我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

    “你是说,你可以尝试着渡点真气给芷歌,看看效果?”

    叶笙笳迟疑了片刻,犹豫着说道。

    “正是。这可是给了你叶笙笳天大的面子哦!别人想尽了办法想要得到,我还不给呢。”

    固儿一昂头,十分傲娇地说道。

    “何箫前来,大概还需要一点时间,也不知道芷歌撑不撑得了。也罢,不如试一试,总比干等的好。”

    叶笙笳想了想,便同意了固儿的提议。

    固儿见叶笙笳点头答应,便上前以一根丝线系在了姜芷歌的左手手腕之上,丝线的另一头是他轻捻在指尖。

    只见他缓缓闭眼,暗中一运丹田之气,便有一股强大的气流迅猛汹涌地延着丝线朝着姜芷歌的左手手腕流窜而去!

    丝线被这股强大的气流震得嗡嗡作响,几乎要震破人的耳膜一般,令人难受!而丝线周边的空气也在此时发生了变化!

    只见以丝线为轴心,四周的空气呈一股倒逆旋转的强大气流逆转生烟!片刻之间,便已经将丝线遮蔽得不见了踪影!

    周围的下人们哪里见过这般景象,有些胆小的宫女甚至往后缩了缩身子,躲到了柱子后面,只敢远远地看着。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真气源源不断地汇入到姜芷歌的左手手腕间,然而,她的身体却似一个无底的深渊一般,就连这么强大的真气不断地汇入,也不曾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叶笙笳见此情景,心中隐隐担心会弄巧成拙反而对姜芷歌不利,便说道:“好像并没有什么用。还是算了吧。”

    固儿见姜芷歌并没有什么起色,便点了点头。

    只见他猛地一撤力,那股强大的气流瞬间被吸入到了丝线之中,然后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啪”的丝线碎裂声,一股气流便迅速成漩涡状抽离,接着“轰——”的一声炸开在了空气之中,震得人眼前一阵迷离之色!

    周围的宫女们皆“啊——”的一声尖叫,急急忙忙捂住了眼,面容之上惧怕无比!

    而于宫女们一声尖叫之中,却有一道黑影从窗旁一掠而过!

    “谁?!”

    固儿意识到了来者不善,刚要去追,却被叶笙笳抓住了手。

    只听道叶笙笳缓缓说道:“不必去追。在这宫内,对你感兴趣的,又对芷歌感兴趣的,只有一人。”

    “你是说——罗拙?”

    固儿迟疑片刻,很快便得出了结论。

    “除了他,还能有谁。我有一种感觉,他此番前来,是为了三件东西——芷歌身上的凰血,你体内的绝世力量,还有一个便是能够令芷歌苏醒的至阳之物。”

    叶笙笳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这么说。他的心,有点大啊。”

    固儿微微一笑,眼中尽是无奈。

    看来,就算他想风平浪静,也有人会凭空搅乱这一潭静水。

    树欲静而风不止。

    “何止,有点大。这三件物件加在一起,若全被他得了,且不说齐洲能被他统一,怕是五洲,也在所难逃。”

    叶笙笳冷冷一笑,说道。

    “这也是为什么,他宁愿以身犯险,也要前来天金之城一趟的原因?难怪了,我就说这小子,一看就没安好心。跟他结盟,跟羊入虎口岂不是没什么分别?”

    固儿淡淡一笑,嗤之以鼻。

    “不管怎么说,你是他势在必得的目的之一。这些日子,要加倍小心提防。”

    叶笙笳心知这世上没有几人能真刀实枪地打过固儿,但就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好了好了。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的了。我先回去了。你呀,还是好生照顾着你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吧。”

    固儿说完,便一笑离开了。

    “这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叶笙笳无奈一笑。

    ********************

    而在皇宫的另一头,客房处,是罗拙安分地翘着腿半躺在贵妃椅上啃着桃子。

    看似漫不经心的他,却无时无刻不在留意着门外的动静。

    方才,他暗中派了一人前去鎏金殿,算着时间,也该回来复命了。

    果然,就在他快要啃完桃子之时,一道身影窜进了屋内,以极快的速度将门合上,跪下便是低声一句恭敬的请安声——

    “启禀爷,果然不出您所料,方才您见到的那股强大的力量正是罪恶之源。方才属下亲自见那人施展此力,威力无比令人咂舌!”

    “哈哈——想不到,叶笙笳真是出其不意胆大妄为,竟然将此人暗藏在他的宫内,也不怕天下有心之人将他这皇宫拆碎了?”

    罗拙懒洋洋地瞥了一眼跪着的属下,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眯起了双眼问道:“你没有被叶笙笳发现吧?”

    “应该……没有吧。他们并没有追上来。”

    那人迟疑了片刻,低头答道。

    “你是傻啊!没有追上来并不等于没有发现。你这脑子,白长那么大一块头了啊?”

    罗拙见自家属下这么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叹气着说道。

    接着,他似又想到了什么,目光紧紧锁着那人,迟疑了片刻问道:“你不会……不知道那人后来去了何处便急急忙忙回来复命了吧?”

    座下那人被这么一问才意识到自己办坏事了,额间瞬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踌躇着不敢答话,只是偷瞄了罗拙一眼又慌张地低下了头!

    “说话啊!”

    罗拙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数,一怒便坐起来了,吼着问道。

    “是……是属下疏忽了。属下这就再去探一探!这就去……”

    说罢,那人便要逃出门外去。

    却听得罗拙气急地一声——

    “饭桶!”

    接着他手中的桃核便气急败坏地朝着那人的肩膀砸去!

    “砰——”的一声,桃核将那人撞到在地,痛苦地倒地呻吟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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