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玛也不知道自己坐在那儿听了有多久,只觉得台上的声音通过扩音喇叭不断地刺激着自己那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再这样下去的话人都要崩溃了。

    主啊,快让这一切赶快结束吧。家玛不断地在心里默念着有如祷告,没有办法,这样子才叫专业对口。真不知道这样下去何时是个尽头。

    这时现场的场面已经开始有些骚动了,看样子是有快要结束的迹象了,青春年少怎么也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透顶的场合里啊。哪怕是一丁点都不可以。

    最终台上的老师们是在大家热烈的鼓掌声中被请出了这个阶梯教室。这也正应了一句老句,团结就是力量,众人拾柴火焰高啊。

    家玛拍了拍略有些肿胀的脑袋,还好,思维还有一些清醒,看来还没有被完全洗脑。

    “你呆会哪?”宾在家玛旁边边移动边问道。

    “回寝室吧。“家玛感觉自己找不出什么能去的地方,第一反应就蹦出这个只有睡觉时才有可能会想到的地方。

    “那你帮我把这个包提回去好吗?”宾把包直接递到了家玛的手中,家玛当然也没有说什么,默默地接过,就当自己是生活助理好了,不知道这个家伙又要去什么地方鬼混。果然是个爱好交际的性格,真是一刻也闲不住的。

    家玛背着包慢慢地走在回寝室的路上,不禁有一种重回过去背书包上学时的感觉。

    有时候家玛的父亲找家玛交谈说到学习方面的事情的时候还经常会提起家玛第一次上学时的那个高兴劲儿,硬是抱着一个新买的书包在一起睡了一夜。有这么一档子事吗?

    家玛这时会努力地去回想这个自己看来太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当然最终没有得到任何线索而只剩下一声叹息而已,真是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过去。自己的童年有那么多可以回忆的东西可为什么自己却一点也回想不起来呢?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好烦忧。

    不知不觉人已经走到了宿舍楼前,却发现楼上楼下人潮涌动,一个个大包小包的,亦亦正忙。

    这架势怎么看起来都像只有逃荒的时候才会看到的场景。

    家玛张着一副莫名其妙的眼睛看着这些忙上忙下的人群,只是从旁边经过的男生口中偶尔听到的埋怨声中得到寝室异动的信息。

    嗯,搬寝室吗?想到这家玛不禁加快了脚步。回到寝室只见地上已然是摆放了各种造型、大小不一的行李,各位倒是速度挺快的嘛。

    “家玛,你和我住同一个寝室唉,在二楼。”阿柯有些兴奋地告诉家玛这个消息。

    噢,这个好啊,刚才自己还在为搬到哪个寝室而小小地发悉了一下呢,先不要管那么多,把东西先整理一下再说。

    不过真是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没有多少的私人物品一整理起来居然是七七八八的一大堆的,生活怎么说还是简单些地好,没想到收拾个行李还要烦心一下,看样子想一次性成功搬迁的计划是泡汤了。

    想一想如果几个来回的话,七楼啊,难道军训刚刚结束现在又要来复习一下不成?忆苦思甜啊?想开点,多看看未来,以后上课了就不用再辛辛苦苦登高望远了,人要有高瞻远瞩的眼光才行,眼前的困难是暂时的,美好的未来在向我们招手呢。

    这样一来二去的总算是把这一关也攻了下来,只是稍微让人感觉有些腰酸背痛的,原来搬三次家就如同一次大灾难这句话是真的,现在自己算是有切身有体会了。

    家玛坐在自己的凳子上轻微着喘着气,虽然累是累了点,不过想想这新入住的房间和这布置好的床和书架上的书,辛苦一下还是值得的,至少这下子已经安定下来了。

    对了,吃饭的时间到了,好好地犒劳一下这个劳累的身体先,家玛拿了碗和阿柯一直去了食堂打了饭菜,自是比平时吃得感觉更香一些。

    然后饭后的业余活动是——呆在寝室,对家玛这种经济条件和交际圈都不理想的情况来说,寝室是最佳的避风港湾。

    小小的世界有自己的快乐,家玛把自己的复读机拿了出来,放进去的磁带是新买来的jay的《八度空间》,只因为里面的一首《简单爱》,想当初也是在网吧时偶尔听到的觉得甚是入心耳,如今在校外书店无意中发现自然是二话没说买了下来。

    家玛没有用喇叭而是戴上了生怕吵着了旁边的人,虽然这是家玛第一次成为寄宿生但有些需要注意东西还是多多少少从一些途径了解的。

    真好,这一刻可以把自己和这个世界暂时地隔离开来,安定心中的不安,再加上那轻轻地、淡淡的有如耳语的旋律,简直让人有点舍不得离开的感觉。然后家玛从书架上随便抽出来一本书有如走马观花般地看了起来,真是有如闲庭信步好不自在啊。

    正在家玛享受这一美妙时刻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耳朵上的耳机没了,而复读机的喇叭把刚才的旋律一下子全部级散漫到了周围的空气当中去了,顿时整个寝室充满了音乐的气息。

    “要听就放出来一直听嘛。”家玛发现宾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旁边,家玛也没有做什么回应只是心想自己也是考虑到会影响到旁边的人学习嘛。

    家玛把耳机从脖子上摘了下来转过身只看见后面的行李和一个陌生的男生,胖胖的戴着眼镜与自己的身高想仿,听着宾和他在用家乡话在说什么,也是因为听不懂所以肯定他们是在用什么鸟语在那吱吱喳喳地。

    家玛就觉得宾实在不是一般地强,这么快就结识了自己的父老乡亲闻。自己顶多也是和自己班的同学熟识一些,交际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太过遥远的事情,实在是闷葫芦一个。

    不过看样子时间也不早了,半夜钟响无归人,交际型的人经常都是晚归型的夜猫子,亏得他精力这么好,不像自己如一个病猫一样赖在一个地方就不愿意再动了。

    家玛看着宾把床准备好,书摆放在了书架上,这里耳边又盘旋着慵懒的音乐,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困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是该到了睡觉的时间了。

    明天又要早起,只是为什么这作息时间从小学到大学咋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呢,老是停留在那一点。虽然说早上的时间是一天中最宝贵的,早上的学习效率也是一天最高的,自己听了这么多年却没有发现它给自己带来过任何的好处,倒是感觉因为晚睡早起的缘故给自己落下了个睡眠不足,精神不佳的后遗症,这个习惯是值得提倡的,可是却感觉自己被它给拖累了,大流是这样,也容不得自己做任何反抗。

    虽然刚才觉得困了,可是一躺在床上家玛觉得自己好像又睡不着了。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就算是世界名曲催眠也没有用,家玛感觉只能眼直直盯着上铺的床板发呆。

    前段时间还可以因为军训的原因一倒就睡着了,可现在一松下来反而没有感觉了,有睡意但就是睡不下去,难道就因为自己选了外语专业,背弃了传统的神仙改信耶和华而被惩戒连周公都搭理了自己了不成?

    这个问题我可以解释的嘛,周公,这个应该进化双边会谈磋商然后可以解决的事情,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个小孩子一般计划了……学外语什么最重要,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