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军训已经就此告一段落,但这并不意味着就万事大吉了,因为军训只是大幕拉开前的序幕而已,一切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脱去厚重的迷彩服后换上自己习惯穿的衬衫和西裤加皮鞋的搭配,虽然看起来有些老气横秋,有点儿落后于时代的嫌疑,对比一下周围色彩夺目、风格各异的服饰搭配让家玛相形见拙,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着装范围,既然自己隶属于此也别无他法,更何况自己是穿起来觉得舒服自在的,套用一句名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可有些路却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譬如今天下午的新生动员大会,就当结束军训检阅之后,家玛以为可以暂时缓一口气的时候,却接到这样一个通知。

    原本还以为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个懒觉的,怎么又出来这么一档子,真是气煞人也,家玛不禁在心里埋怨到,怎么才进了这个学校没多久就这个典礼那个动员大会的,怎么就这么喜欢走过场并乐此不疲呢?

    不管怎么说这个会还是要参加的,毕竟自己还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菜鸟,对很多事情还不了解,不过还真是打破头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交待的。

    不过说起来开会也比军训好,军训既要消耗体力又要想办法应对长长的无聊时间,相比之下开会就舒服多了,只须坐在那里把自己给带过去就可以了,魂带没带去都无所谓,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关系到民生大计的东西。

    由于不用再去担心因睡过头迟到而像军训那样受到惩罚,这一觉家玛睡得很是惬意,虽然仍是在志文的大呼小叫中起的床,仍是头晕沉沉,眼皮半耸拉着,嘴里泛着苦味,却全然没有了那种紧迫感。人一旦脱离了某种紧张的环境就很容易因为之后的闲暇而变得懒散起来。

    家玛打着大大的呵欠,听着志文又在那抱怨:“才搞完军训现在又搞什么动员大会咯,吃多了饭没事做啊?”

    “无聊呗。”家玛用手背擦了擦因呵欠流出来的眼泪应声到,人都是懒懒的,干脆直接去会场睡觉去好了,家玛因为倦意不禁在心底冒出来这样一个想法。

    新生动员大会的地点是一个阶梯教室,家玛自己是第一次进入这样一个开阔的空间竟然感觉别有洞天有从一个世界到另外一个世界的错觉,而教室的前排早已经坐满了女生,她们坐在那里互相嘻戏着、打闹着,至于男生嘛不用想只要把目光转移到后排方面就知道了。

    不过从门口走到目标座位虽然距离并不是很遥远,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让家玛感觉到一股无形有压力,连忙加快了脚步向后座走去。

    宾正坐在那里和其他几个家玛不认识的男生聊得火热,看见家玛后宾连忙招了招手示意家玛过去。

    呼,总算是找到一处安身之地了,在这种环境下还是跟着大部队走的比较好,宾转头问了家玛一声:“怎么才来啊?”

    “睡觉睡得太舒服了。“家玛脸上还是显露出一丝倦意,宾又转过头去和旁边的男生继续过着口瘾,家玛则整个人已经趴在前面的桌面上而微微张开的眼睛把目光投向了讲台方向。

    只见班主任罗老师和其他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正在安排着些什么,然后家玛以自己的下巴为轴环顾了一下左右,真不敢让人相信这前面黑压压的一片全是女生。

    在军训的时候虽然人多可是当时的空间也大,现在全部聚集一堂在这样一个区域里在人数上以压倒性优势超过男生,男生也只能固守自己的那一小片的阵地了,还真是万花丝中一点……一点什么呢,一点绿吧,男生是用校草什么的来形容的吧,虽然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只是在这里借用一下颜色而已。

    不一会儿看样子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家玛看见罗老师开始在那用麦克风主持会议,随后又是看见几个老师模样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在讲台的会议席入坐,这里只听见罗老师在那宣布:“2002级新生动员大会现在开始,全体起立,奏国歌……”

    不是吧,又来这一套,这样的固定模式看多了论谁都会出现思维疲劳的。

    前奏结束之后,又是对台上的入座老师的一一介绍,家玛最后得到的信息只是他们是系里的一些相关职能负责人,至于是具体什么职位对应什么人,家玛是一下子转不过来弯的,甚至连他们的名字家玛都没有能够在脑海里哪怕留下一点点的印象,这还真的不是一个好的习惯勒。

    人与人之间的接触时开始的时候就应当对对方的名字、职位等多加注意并尽可能地铭记在心这样对以后两者之间的交往是大大地有益处的,可家玛转念一想反正自己是八辈子也不会和这些大人物有什么交道,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而且自己也没有兴趣知道。

    然后又是这些老师一位一位地发表讲话,全部都是模式化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老古董的感觉,什么遵守法纪法规也算了,像谈恋爱这种私人问题也有相关规定还有处罚,真的是什么跟什么嘛。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会出现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东西,虽然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可也明白恋爱自由这个道理,难不成你还背个摄像机四处记录现场证据或在不起眼的地方安装监视器不成?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家玛听到这里人也慵懒地趴在课桌上,听着听着都感觉自己又要去找周公了。

    突然出现的有关考试的这个字眼的句子刺激了家一骊那几乎松驰的神经,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家玛就已经对考试这个词语感觉到特别敏感,甚至可以说是接近病态。

    这个时候家玛赶紧竖起了自己耳朵把这一段话听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考场纪律,没有问题,绝对不会出现舞弊的现象,考试时间,一期一次,这么少?那平时不轻松死,终于从考试中解放出来了。

    倒是关于考试不及格这方面的规定让家玛不由得心里不安起来,居然一门不及格要交一个毛爹爹,这也太吃得咸了吧,我们可是已经是为了进入这个传说中的象牙塔几乎已经倾尽家里所有了,现在竟然还来这么一个让人心凉了半截的规定,就算是打着督促大家努力学习的旗号,可万一不及格的话那可就是现实了啊。

    看样子自己不得不加把劲了,可不要因为一个虚伪的分数而交出实实在在的钞票,那可实在是很不划算的一件事情,而且到时候因为这么点事而向家玛再伸手要钱的话,那可真的是颜面扫地了不说,看见那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拱手送人了心里该是多么地痛苦的感觉啊。

    没有办法啦,既然都已经被逼到这种地步上来了,那么从今开始目标直指——为了考试及格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