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琪扶住王翔的小臂。

    转瞬间,眼前的风景由大海的广阔,变为了非洲丛林的忧郁。而且这个过程中,一丝黑暗都没有,就像看电视时,画面自动切换过来了。大海突然变成了丛林。

    眼前是一栋灰色的三层小楼。

    王翔说:“这个交通工具怎么样?”

    “还不太习惯。”布兰琪说。

    “这里是绿水河谷孤儿院,位于烟城的北郊。欢迎来到穷人的世界,布兰琪小姐。”

    布兰琪很谨慎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很安全。”王翔走进小楼正门。

    孩子们围上来,给王翔要巧克力。王翔抱起年纪最小的小女孩,说:“你的巧克力呢?”小女孩说:“吃完了,王翔哥哥。”王翔教育道:“吃多了巧克力,就会牙疼,长蛀牙。蛀牙可难看了。所以呀,一天只能吃一块,好不好?”小女孩很乖地说:“好。”

    王翔把小女孩递给布兰琪的怀里。布兰琪本来不想抱,结果小女孩搂着布兰琪的脖子说:“姐姐好漂亮噢。”

    小孩子才能无视女人所有的化妆和装扮,一眼看透一个女人是否漂亮。而成年男人,心中的**太多,往往会因为手段而忘却目标,被女人的装扮所骗。但是,布兰琪例外,孤儿院的每一个小孩子都觉得这个姐姐漂亮极了。

    布兰琪把小女孩抱过来。

    王翔对布兰琪说:“我要去找点吃的。每次远距离瞬移之后,我就会感到很饿。”然后王翔对孩子们说:“让布兰琪姐姐陪你们玩,好不好?”

    孩子们纷纷围住布兰琪。

    王翔趁机去了一楼的厨房,从冰箱里找到一大盒快速冷冻番茄鸡蛋盖饭来,放进微波炉里,冷冻盖饭马上变成了热腾腾的番茄蛋盖饭,冒着香气。王翔拿碗来,接了一大碗自来水。

    吃几口饭,喝一口凉水。三口两口之后,一大盒盖饭被吃得精光。王翔拿起盒子来,又舔了一圈,确保没有落下一粒米。“唉,以后有钱了,***,天天吃盖饭。”王翔骂道:“一份只吃菜,一份只吃饭!”

    王翔吃饱了,回到一楼客厅,发现布兰琪和孩子都不在。王翔喊道:“布兰琪?”

    “王翔哥哥,我们在二楼呢。”一个小孩子从楼梯栏杆上探出头来说。

    王翔蹬蹬蹬蹬跳上二楼。在大厅里,布兰琪端着一本书“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绘声绘色地给孩子们讲故事。王翔站在一旁,和孩子们一起,认真地听。

    讲完阿里巴巴,布兰琪又讲了“青蛙王子”、“穿靴子的猫”。然后,布兰琪温柔地对孩子们说:“姐姐讲完了三个故事了,下面你们自己一人拿一本书,自己读,去吧。”

    孩子们纷纷从书架上去挑书。

    王翔叹为观止:“看不出来啊!冷面无情的布兰琪小姐,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我来烟城的目的是重建烟城。恢复正常且有效率的教育是重建的根本。”布兰琪又恢复了干练冷静的语气。

    “跟你们比起来,我真是个小把戏,只能靠自己的蛮力来做出力所能及的事情。”王翔由衷地叹气。

    “王翔,施乐基金是运行多年的慈善基金,对于落后地区的资助发展方面,很有经验。你保护我,也就是在帮助施乐基金。”布兰琪难得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来。

    “我不是为你工作,布兰琪小姐,我是为施乐基金会工作,这一点要搞清楚。否则你给我10万,我都不干。”王翔辩解道。

    “好。”布兰琪笑着点了点头。这个并非意味深长的笑容,王翔看在眼里,无地自容。因为王翔觉得布兰琪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内心。

    “哼。”王翔只能哼了一声,抱起胳膊,靠在墙上,大腿抖啊抖的。

    布兰琪在二楼走了一圈,到每个孩子的房间里看了看,又去厨房和储藏间看了看。回来的路上,拿着手机打电话,挂掉之后,对王翔说:“孩子是未来。施乐基金会刚决定,每个月向绿水河谷孤儿院赠送5万美元善款,用于对烟城下一代的教育和生活。烟城的未来就要由这些孩子们撑起了。”

    “哇!布兰琪,谢谢你!”王翔差点热泪盈眶:“这要是让加斯顿知道了,他肯定会请你喝100年的好酒。”

    “送我回施乐总部。”布兰琪转移话题时,从来不做铺垫,直接就脱口而出。

    “好,坐标是哪里?”王翔问。

    “咱们走回去,从北郊走到南城。”

    ——

    烟城的北城,是商业区域和住宅区。南城是行政区、学校、图书馆等公共设施,以及少数几个富人区。在南城的闹市区,王翔跟随在布兰琪的身后,距离一直保持在2米之内。

    第一天做保镖,王翔小心翼翼。只要有风吹草动,王翔会马上牵住布兰琪的手,瞬移到安全的地方——绿水河谷孤儿院。他在心里反复把孤儿院的场景和地点回想了几次。

    即将天亮。虽然太阳耀斑的影响已经降弱了八成,但是在灾难下生活了6个月的人们,依然对白天有恐惧心理。所以路上的行人较多,大家都在匆匆赶往住处。

    布兰琪走在人群中,十分耀眼。路人都会偷看或者大胆地盯着布兰琪看。黑种人,白种人,黄种人,都一副德行。看来各色人等都喜欢布兰琪。

    穿过闹市区,走进一片高档住宅大院,布兰琪进入一栋表面平实但防守十分严密的五层旅馆。旅馆里的寻常工作人员,表面看来笑容满面,但王翔第一感觉就知道这些人不简单。

    进电梯时,王翔被一个50多岁的“男管家”给拦住了。

    布兰琪扭头说:“罗格先生,我的所有权限,王翔从此都有。”

    “好的,帕切尔女士。王翔先生,欢迎您来到施乐基金会。”

    王翔说:“谢谢。”然后随布兰琪走进电梯。电梯徐徐升上五楼。

    王翔问布兰琪:“你有什么权限呀?”

    布兰琪说:“可以自由出入这座大楼的任何地方,可以随时住进大楼的任何一个空置房间,免费获得食物和水。院子里的所有交通工具,可以随时征用,但我想这一点你并不需要。噢,还有两家海螺小型直升机,你也可以调用。”

    王翔说:“我总结一下啊,以后我可以在这里白吃白住!”

    “可以这么说。”布兰琪回答。

    电梯停在了五楼。王翔随布兰琪走进了五楼的一间大厨房。

    “所有家具都是科勒的,太牛逼了!”王翔脱口而出。

    “这本来是美洲联盟驻烟城大使馆。”布兰琪从橱柜里取出两颗胶囊。

    “nespresso!”王翔吃惊地说。

    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一台最高级的nespresso胶囊咖啡机a12,机身上散发着幽静的黑色光芒。

    布兰琪把两颗胶囊投进咖啡机里。10秒钟之后,两杯咖啡泡好了。王翔小心翼翼地端起一杯来递给布兰琪,自己端起另一杯。两个人坐在了椅子上,边喝咖啡边聊天。

    “你有很多问题,王翔。”布兰琪直白地问。

    “问题太多了,我无从问起。”王翔说。

    “先问你想到的第一个问题。”

    “为什么用nespresso?”

    “nespresso是施乐基金会的专用咖啡机,其工业设计是全世界最好的。”布兰琪说。

    “哇。”王翔突然有种遇到知己的冲动,他追问:“那你为什么给我泡了一杯意大利黑咖啡?”

    意大利咖啡是最苦的咖啡,只有内心强大的人才会选择意大利黑咖啡。王翔一直最喜欢意大利黑咖啡。布兰琪却泡了两杯意大利黑咖啡,一人一杯。所以王翔肯定地想,布兰琪和他心有灵犀,都爱喝同一种咖啡。

    “我随便拿的,你不喜欢吗?你可以自己换一杯,橱柜里有很多胶囊。”布兰琪轻描淡写地说。

    “唔……”王翔很失望。

    “说说你的故事,王翔。”布兰琪说:“在我们没有相遇之前的故事。”

    “这个,我又无从说起了。我是个很普通的人,从小在河南老家的农村长大,后来去北京读大学,然后留在北京工作,在一个广告公司做策划兼业务员。从没有女朋友。碰到了太阳耀斑大爆炸,为了救人,变成了个变种人。”

    “嗯,好。”布兰琪嘬咖啡。

    “你呢?布兰琪小姐?你是富二代吗?”王翔问。

    “是。”布兰琪说。

    “那两个墨镜男为什么抓你?当然,如果是机密的话,您可以不说。”王翔说。

    “他们想抓的是安薇儿,我让安薇儿从另一条路跑掉了,我自己引开了那两个墨镜人。幸亏就碰到了你,王翔。”布兰琪回答。

    “安薇儿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抓安薇儿?”王翔问。

    “安薇儿是下一届美洲联盟主席的女儿,唯一的女儿。”布兰琪说。

    “下一届?民主国家的下一届主席居然早就内定了?”

    “只要他参选,民众肯定选他。”

    “谁呀?这么牛逼!”

    “托马森·利文斯顿,目前是美洲联盟马里兰州的州长。”

    “噢,看杂志上报道过,政治明星。”

    “他的民意支持率很高。”

    “那他的女儿安薇儿来烟城做什么?政治造势?”王翔问。

    “来做义工。”

    “只是义工?”

    “只是义工。”布兰琪说。

    “啊?真令人佩服。这么有个性的女性,我明天要会会她。”王翔说。

    “她已经回美国了,就在咱俩在孤儿院的时候。烟城太危险,她一个小女孩不能留在烟城。所以我强迫她回去了。”布兰琪说。

    “那两个墨镜男又是什么角色?”王翔问。

    “我不知道。想抓安薇儿小姐当人质的组织很多。高加索独立军,东俄罗斯分裂势力,墨西哥或南美洲的种族主义者,这些都是较小的组织。较大的,可能是制御体,南美洲合众国,甚至一些跨国大公司。”

    “这么危险!那他们会不会抓你做人质?”王翔问。

    “有可能。抓我做人质,虽然效果不如安薇儿效果,但也能威胁到很多人。”布兰琪说。

    电梯门开了,罗格管家拿着一块光屏走过来,把光屏递给布兰琪。布兰琪接过光屏,屏上显示了一个视频,声音不大:“布兰琪姐姐,我已经到达大西洋上空了。半个小时候就到达纽约。”

    “好好在纽约陪你爸,不要再跑过来了。”布兰琪说。

    王翔猜到这是安薇儿小姐的视频电话。安薇儿小姐的声音很顺滑动听,就像吃巧克力的感觉。

    对话完毕后,罗格管家说:“帕切尔小姐,这是今天的支出明细和明天的预算。”

    布兰琪快速扫了一遍说:“听你的安排,罗格先生。”罗格先生接过光屏,下楼去了。

    “现在是凌晨4点钟,我太累,去睡觉了。”布兰琪站起来,走上五层的一间卧室。

    王翔跟着走了过去,送她到了卧室门口。布兰琪拿出一张卡片来,又掏出手机,拿卡片在手机上贴了一下,把卡片递给王翔说:“这是1万美金。”

    “现在给吗?”

    “保镖这职业,都是预付工资的。”布兰琪说。

    “那你安全吗?”

    “这是是烟城最安全的地方。你下班了,王翔。等我电话。我打你电话,你就来这里。”布兰琪说完,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而卧室里,并非简单的床和衣柜。布兰琪按下了一个伪装极深的按钮,墙上的一幅画自动收起,一道三维全息图像显示在屋子正中间。施乐基金会烟城重建计划的总负责人布兰琪,开始向美洲联盟国防部汇报工作的进展。

    ——

    王翔从施乐基金会大楼走出来,往回慢慢散步,去酒馆喝酒。就是上次的那个酒馆。

    如今身揣1万美金巨款,王翔走起路来都带有节奏。他从来没拥有过这么多现金。王翔算了一笔账,每个月进账1万美金,拿出5000美金来用于慈善,500美金用于北京的房租,1000美金给老家的爸妈。这还剩3500美金。王翔不是个攒钱的人,如果到月底,他的卡里有余额,那他必须想办法花掉。

    为了每个月成功花掉3500美金,王翔来到了酒吧,叫了三大杯啤酒,扔给服务员10美金小费。

    凌晨4点钟的酒馆里,居然聚了很多人。大家都在侃侃而谈。劫后余生的人们,都有说不完的话。三个美女在点唱机前点歌,而且点的都是欢快的爵士乐,其中一个穿超短裙的美女随着音乐跳起诱人的舞姿。

    一个黑人小伙子和一个白人络腮胡大叔在打台球,一群人围着观看。两个人在打赌,赌注是谁能够先把球打完。很明显,黑人小伙子落了下风,他还剩5个球,但是白人络腮胡大叔已经把所有7个球都打进了,只剩一个黑8。白人大叔故意没有打进去,他挑衅道“小伙子,今晚你要请这三位美女喝啤酒了。”

    黑人小伙子拿起巧粉来,在球杆顶部擦了又擦,对百人大叔说:“咱们堵大一些,如果我一杆收,你请全场所有人喝啤酒,怎么样?”

    百人大叔哈哈大笑:“没问题,小伙子。如果你输了吗?”

    “这5个球,我按照顺序从小到大依次打进去。否则,我买下这个酒馆送给你。”黑人小伙子自信地说……

    白人大叔耸耸肩,摇摇头说:“好吧,那就赌吧。”

    然后架杆开球,“咣当”,超远距离的神准一杆,2号球应声入袋。然后是3号球。每当小伙子打进一个球,周围的人群就爆发出一阵喊声。直到剩一个黑八,小伙子单手拿杆,闭上眼睛,悬空击球,黑八入袋。

    白人大叔再次摇摇头。周围的观众纷纷去吧台点啤酒。

    这是个变种人,王翔心想。小伙子的技术已经达到了专业级别的顶尖高手,在烟城这种酒馆出现一位台球顶级高手,正常吗?不正常。所以这个小伙子不是正常人,是变种人。

    在吧台前,一个壮汉举起两大杯啤酒,往嘴里倒。他一边喝,旁边的人一边叫好。壮汉喝完两大杯后,居然把啤酒桶举了起来,桶里还剩半桶啤酒,至少50多升。没想到壮汉坐在地上,把啤酒桶倾倒,不一会儿,居然又喝掉了半桶酒。他打了个饱嗝。旁边的人对白人大叔说:“这小子要把酒馆的酒都喝光了。”

    这也是个变种人。王翔心想。正常人不可能喝下50升啤酒。

    点唱机前,一个女士拿起话筒,唱起了席琳迪昂的heartwillgoon,而且她同时模仿三个不同的歌星唱出了这首歌。

    又是一个变种人。王翔惊讶的发现,烟城居然出现如此多变种人。

    王翔想起了两个墨镜男。矮个墨镜男的右手,一瞬间膨胀了数倍,变成一个巨拳。如果被一拳打中,想必就如同被铁球砸中了。另一个高个变种人,虽然没有出手,但肯定也是变种人。

    王翔三杯酒下肚,头晕乎乎的。他拿起台球杆,对黑人小伙子说:“我跟你赌。”

    小伙子说:“赌什么?”

    王翔看了看四周,看到旁边唱歌的美女,明显是个妓女,就说:“你赢了的话,今晚你和这位美女的过夜费,我就包了。”

    妓女见势,也跟着玩笑说:“我的报价很贵哦,包夜至少1000非元。”

    黑人小伙子书:“那我要包夜,再包日。”

    妓女伸手抚摸着黑人小伙子的胸肌:“那至少2000亚元,看你们在打赌,那我也赌一把,如果你赢了的话,包日免费,包夜五折。”

    “哈哈哈哈,那就开球吧。”王翔大力开球,居然进了一个球。从此王翔再也没进球。

    黑人小伙子却也没刚才那般犀利,技术很一般,最终还是赢了王翔。

    王翔问他:“怎么?让着我?没使出你的真本事。”

    黑人小伙子说:“公平比赛,否则怎么对得起美女的赌注。”

    王翔掏出银行卡递给妓女。妓女接过去,在手机上划了500非元,把卡还给王翔,搂着黑人小伙子的胳膊,娇嗔地说:“走吧,我的绅士,去我家,让你看一看我精心养护的水仙花,还有我画的画。”拽着小伙子的胳膊,向门外走去。

    黑人小伙子伸手捂住妓女的屁股,回过头来对王翔说:“我叫巴布鲁。明天请你喝酒。”

    王翔说:“王翔。明天喝你的酒。”

    ——

    第二天下午4点钟,手机突然响起来。

    王翔躺在孤儿院的图书室里,几张椅子搭成一个简单的床,他躺在上边睡得正香。

    手机响个不停。

    王翔骂道:“***,这谁呀,不接就是不想接,你还真有毅力。偏不让你知道有志者事竟成。”

    突然一条语音短信发过来,手机自动将短信念出来:“王翔。布兰琪。”就这两个词。

    王翔一骨碌从椅子上掉下来,第一天上班就要迟到了。王翔瞬移回到北京的家中,此时正是半夜,王翔赶紧洗澡洗脸刷牙换衣服,然后瞬移到烟城南区施乐基金会大楼一层。总用用时不超过3分钟。

    王翔向罗格先生打听到餐厅的位置,在二楼。王翔急急忙忙跑上去,拿了一个巨无霸汉堡,然后瞬移到五楼的厨房,打了一杯胶囊咖啡。这时候,王翔才拿出手机,回语音短信:“布兰琪,我是王翔,我在五楼呢。您出来吧。”

    “王翔。”布兰琪的声音从王翔背后传来,吓了他一跳。布兰琪正靠在窗户上,拿着光屏翻看。窗外的刺眼阳光透过窗帘,把她的身材轮廓勾勒出来。风韵十足。

    “早,布兰琪。”王翔从一开始就称呼她为布兰琪,而不是布兰琪小姐,姐姐。

    “不早了,已经下午了。”布兰琪头也没抬。

    “呵呵。今天你想去哪?”王翔问。

    “烟城。”布兰琪低头看着光屏。

    “噢,烟城。”

    “黄昏出发,去三个学校,两个发电厂,一家大型超市,以及自来水供应中心和一家医院。半夜12点之前,做完这些事。”

    “啊?这么多!”王翔说。

    “对于非洲重建工作,这只是刚刚开始。”布兰琪说:“而且,还没有进入正题。”

    “好吧。”王翔若有所思地喝着咖啡。

    在随后的几天里,王翔陪布兰琪转遍了整个烟城。工厂,医院,学校,超市,等等,布兰琪都去过数次。每到一个地方,布兰琪都会仔细地调查环境和受灾情况,同时用iglass拍下很多段视频,还用光屏记录下很多资料。

    而王翔呢,跟在布兰琪的身后,戴着个墨镜,就像保镖一样,除了睡觉之外,寸步不离。即使布兰琪去厕所,王翔也会在厕所门口守着。

    但在这些天里,布兰琪从未要求王翔用瞬移送她去什么地方。每天除了开车,就是走路。停在院子里的两架银灰色的海螺直升机,王翔很想试一试,但布兰琪也从未给他机会。以至于王翔又重新适应了走路的日子。

    这些天的夜里,王翔尽职工作,保护布兰琪。白天,王翔躲在绿水河谷孤儿院,给那些不爱睡觉的孩子们讲笑话。

    世界总是很奇怪。当王翔在广告公司忙得像一只狗时,只能拿到微薄薪水,而如今,跟着布兰琪身边散散步,就能拿到1万美金。王翔还是那个王翔,唯一的不同点是王翔成了可以瞬移的变种人。就凭这一点,王翔才得以成为布兰琪的保镖。而王翔跟在布兰琪身边,这些天里,真正的工作内容却是,帮布兰琪提包,从卡车上往下搬东西清点数量,给乞丐们分发食品。王翔觉得自己就像是施乐基金会的执行人员,而不是保镖。

    这正是王翔所认同的。他不想做保镖,而是希望能够重建非洲做一些实实在在的工作。所以王翔已经爱上了这份工作,甚至已经忘记了他的本质工作是保护布兰琪。

    而这一切,也正是布兰琪想要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