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那老神棍一说,老子流氓的帽子在霜霜眼里估计是再也摘不下来了。出村的路上,霜霜一边开车一边偷偷的抿着嘴笑,村口迎面一辆车过来,差点兜头撞上去。

    “小姐,开车能专心点吗!有那么好笑?”

    “谁是小姐,你丫才小姐呢!”霜霜没怒,继续笑着。

    “好,好,大姐行了吧,……喂,这边这么大棵树看不到吗?”

    “谁是你大姐,臭不要脸!”霜霜身子跟着车子一并往右侧,几乎是贴着那树皮滑了过去。

    “妹子,霜霜妹子,这总行了吧……也不合适,看你的样子应该比我年老一些……喂,别打人啦,开车呢……”

    正所谓乐极生悲,终于在那车躲过数次劫难之后还是刮在了路边一石堆上。

    “让你开车小心点,”我下车看了看,副驾边的门板凹进去一块,钣金划了条二尺长的口子,蹭掉了一片漆。

    还好车速不快,这要是在高速上,即便不翻车坐在副驾上的我也够呛,运气好点缺胳膊断腿,不好的话直接挤成肉饼。霜霜傻了一样坐在驾驶室,低着头,估计是被吓到了不敢看我。

    “没事,蹭了点皮。”我打开车门安慰道,“回去走个保险就行了,问题不大。诶,怎么了?”

    她埋着头不理我。

    “没关系的,要是你们王队骂你,就说是我撞的,大不了拿那两千的奖金给你修车,这划痕……两千应该够了。喂,怎么了这是,怎么还哭上了?”

    “没事,”她耸了耸鼻子,从车上下来,用袖子擦了把眼睛,“你来开吧!”

    “我没带驾照。”

    “你就告诉我会开不?”

    开玩笑,老子开车那会你估计还在学校里擦鼻涕呢。

    我上去,将车慢慢的倒出来,这时一辆车从我旁边擦了过去,乡村的路很窄,差点又被误伤。丫的,这么大个车在前面没看到吗,我恶狠狠的朝那已经走远的车看了一眼,好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喂,你开慢点。”霜霜还没系好安全带时我便一脚油门飚了出去,前面那车跑得只能看到个屁股了,好像就是刚才差点撞上的那辆,丫的,开辆好车就玩命的得瑟。

    走到高速路入口的时候,没想到那车正停在我前面,我一看那上海车牌,更熟悉了,原来是熟人啊,哈哈。

    “耳朵被耳屎堵了,叫你开慢点听不到吗?”霜霜相当不满的叫着,“你丫开这么快赶着投胎呀!”

    “前面那车,看到没,我得追上去打个招呼。”

    “人家又没撞上咱,别斗气,啊!”

    “没斗气,那是我一朋友!”

    “你有病吧,高速上打什么招呼,打一电话不得了,号码多少,我帮你打。”

    “不知道,呵呵。”

    “那算什么朋友?”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说起来这朋友还跟你有关,记得上次你把我甩在高速上的事吗?那天我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得亏碰上这哥们稍我一程,要不然可能真累死在路上,没想到今天居然又遇到了,你说这么巧是不是得上去打个招呼。”

    “人家那是一越野,咱这可是最低配的大众。”

    “没事,瞧好吧!”

    我将油门轰的隆隆的,胡杨,呵呵,没想到都过去大半个月了,这哥们还没回上海去,还在这一片溜达。

    这时候路上的车并不多,那吉普开得也不快,估计也就一百二左右,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我一紧拉的相差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了。谁知那车陡然加速,轰的一下又将我甩开一截,难道是发现了我在跟踪,呵呵,这哥们有点意思,我自然不甘示弱,很自觉的提速往前追赶。

    “还是算了吧,咱先回去行不!刚刚李爷爷说了,让你别开快车。”霜霜试图阻止我,这小妮子平时可不像这么胆小啊,上次带我上高速的时候开得可不比现在慢。

    呵呵,我脑子里有那么一秒的时间浮现出那个老神棍的脸,老子就不信他真能料事如神。

    我不理她,继续加速,拉到一百五的时候车身开始有些飘,不过以我过硬的技术根本不算什么,又走了得有二十几公里,终于快赶上了,也不知胡杨这次要去哪里,如果只是路过的话我可得快点了,再有个十几公里我们就得下绕城了。

    我一鼓作气,终于在超车道上与那车并排了,谁知侧头过去一看,对面那人居然将车窗玻璃摇了下来,也扭过头来,非常不友好的瞟了我们一眼。不是胡杨,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女人的脸。我赶紧将速度降下来,尾随在后面确定了一下,没错呀,就是那个车牌,难道他将车借给朋友了?

    “看到了吧!”霜霜道,“咱们先回去吧!”

    “不是我朋友,”我回答道,“你说会不会他的车被这家伙给偷了!”

    “别瞎想了,就算是也不关你的事。”

    “什么,你可是jing察啊,怎么能说这话?”要真是胡杨的车被偷了,既然被我碰上,自然要帮他追回来,我可还欠他一人情呢。

    “我是jing察,可我不可能什么事都管吧,喂,你的思维啥时候能正常点啊!”

    我不管她的抗议,继续尾随,然后瞅准时机又冲了上去。这次我是真看清楚了,那人的确不是胡杨,直立的短发染了好几个颜sè,像刺猬一样扎在头上,大白天的化了个烟熏妆,将眼圈染得像个熊猫似的,她仿佛早准备好一样,只等我并排上去,直接对着我们做了个比那头发还笔直的动作。丫的,居然是两只手同时朝我们竖起了中指。

    又一被腐蚀了的富二代?t这么高的速度下敢双手同时放开方向盘,我一看心立马抖得比马达还厉害,更要命的是那车突然有点偏离原来的车道,向我这边靠过来,我赶紧一脚刹车,只见那娘们超过去的时候侧脸荡漾起怒放的大笑。

    这是要玩命啊!这小娘们该不会是喝了酒或者嗑了药吧,这种小疯子我可惹不起。

    瞬间将速度减下来,还好没错过绕城出口,不然得多绕十几公里。

    “靠,给老娘追上去,”一旁的霜霜大叫。

    “啊?”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看到她一张怒不可遏的脸。

    “啊什么啊,快点追,没教养的东西,真该替她爹妈好好教训教训她。”

    看来那小丫头的两根中指真把霜霜给惹火了,可我记得那天她在窗口也同样朝我做过同样的动作。

    “真要追吗?”

    “你还是不是男人,人家都这样了,”她又朝我比划了一下那个手势,“这你也能忍?逮到了把丫的丢局子里好好关几天,看丫的还得瑟!你不会追不上吧?”

    霜霜这话一出,我立马感觉超没面子,居然怀疑起老子的xing别来,这可是个原则xing问题,看来得尽快找个机会让她不再产生类似的疑问。那娘们也是,居然这么胆大妄为,看不到老子开的是jing车吗。

    只这么会工夫,那车已经跑得没影了。

    “真要追!”我不确定霜霜是不是只想口头发泄一下。

    “费什么话,靠边,老娘自己来。”

    我见她态度坚决,赶紧加速冲了出去,不然一会真是连那车的屁股都看不到了。

    我擦!没走多远,拐过一个弯道之后,只见那车就在前面不远处,以不超过七十马的速度在慢车道上爬行,只待我靠近到五十米以内突然又开始加速,合着那小娘们是特地在等我,存心耍我玩儿呢。靠,有这么逗jing察ss寻开心的吗!

    真是佛都要发火了,我拿出以前在草原旷野上开军旅坦克那股横冲直闯的架势,撒丫子一顿猛冲,吉普也同样不甘示弱,始终在前面压着我一个车位,并且两边车道变来变去,就是不给我超车的机会。

    丫的,要不是老子开这**车,你以为能处处压制老子半头啊!

    车速飙到一百八的时候,我自己心里都有些抖了,这车估计已经有五六个年头了,保养的也不算很好,公车嘛,可以理解,飙到现在也算是极限了,可前面那吉普好像还没舒展开筋骨,始终不紧不慢的在前面钓着,拼了快两个小时,都开过苏州了丫的还是那么一副惹老子生气的悠然自得。

    靠,这么斗气真不是办法,老子要是跟着她一路飙到上海,她是回家了,老子还得摸黑往回赶,有点得不偿失。

    当我飙到二百往上,那转速表都快被催爆之后发现要超过她依然无望时,彻底的没了脾气,“要不算了吧!”

    “不是开得很好吗,再加把劲就超过去了。”霜霜丝毫没有害怕,反而很兴奋的表情。我心里苦笑,再加把劲咱俩可真得过去了,你以为老子真开的是坦克吗!

    “要不,咱们别追了,到苏州去玩玩吧,我请你!听说那边的瘦西湖景sè不错。”我稍稍降低了些速度。

    “你丫是不是开车开傻了,瘦西湖在扬州。”

    “那难道是西湖!”我挠挠头继续装傻。

    “那是在杭州好不好!快追,别给跟丢了。”

    “那苏州有什么湖?”

    “太湖。”

    “西施洗澡的那个太湖?”

    “谁说西施在太湖洗过澡?”

    “难道没有吗,她不是下半身一直和那个范贱人在太湖里划船吗,不可能没在太湖洗过澡吧!”

    我实在不想再追了,看来这设备不过硬,不服气不行啊,回去得给他们jing队提个合理化建议,就这破车,追犯人还不是一追一个丢啊!真是糟践了老子这鬼哭神嚎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