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上医院,晚上回来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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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将那老妪推进房间之后,过了好大一会才出来。

    那两个男人见老头出来,神sè俱是一凛,腰板挺得更直起来。

    “您好,你看我这……”墨镜男距老妪进去的房门较近,老头当先从他旁边走过,他赶紧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将手里的包往前送。

    那脸盘有磨盘大的男人一见之下不高兴了,“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说着一把抢过旁边那娇俏娘们脚边的包,也赶紧走过去。

    “老兄,我的事真的比较急,要不这个给你,你让我先?”我一直没注意,这眼镜男身后还有一小包,看样子里面装的是现金,包虽不大,装个几万块不在话下。

    这一下我更好奇起来,这两人到底在干什么,还有这老头到底什么来头,霜霜带我到这儿干嘛来了。

    “少来,”肥胖男人看也没看那包一眼,“我的事更急。”

    那老头还是一脸平静,也没正眼看这两人,径直走到他原来的位子上坐下来。那两男人则是低着头屁颠屁颠的跟过去。

    我看了一眼霜霜,她并不着急,也没马上凑过去,只是默默的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

    “您老先喝口茶,”胖子一脸谄媚,正要去拿桌上的水杯,却被老头一眼给瞪了回去,那伸到半空的手继续往前也不是,缩回去也不是,相当的尴尬。这家伙一看就是个老板或者暴发户之类的,没想到隐忍力这么强,没有不悦的表情。

    “继续吵啊,”老头终于发话了,音量不大,语气非常的生硬,相当的有威慑力,“要不要去院子里吵够了再进来?”

    “不了,让他先,让他先。”胖子见老头一副厌恶的神情看着自己,赶紧退后一步,忙不迭的道。

    “你们都回去吧,今天我没心情。”老头又看了一眼墨镜男,也没什么好脸sè。

    “我给您淘了给小玩意,您看看合不合眼!”眼镜男赶紧从那个大背包里掏出个四方小盒,小心翼翼的打开,从里面取出个小物件。那东西看起来很小,而且其貌不扬,不过那老头拿起来在灯光下看了一眼,脸sè缓和了一些,看来这东西还真有些来头。

    “你还是拿回去吧,你的事我早说过了,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老头将那小东西往眼镜男怀里推了推。

    “别呀,您看我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您这好歹给我留句话不是!”眼镜男又将那东西给推了回来。

    “很简单,事情既然出了,总的有人扛!是舍弃别人,还是舍弃自己,你看着办。”老头也不再跟他啰嗦,说了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可这,我……”

    “好了,我老伴最近气sè不好,今天难得想睡个午觉。”

    “那,那我先告辞了!”眼镜男一脸沉重的走了出去,临走前将那大包和小玩意一并留下了。

    “你也走吧!”老头对那胖子道。

    “可您这还没跟我说呢!”胖子脸上的汗立马就下来了。

    “没什么好说的,白送你一句话吧,好自为之,善恶有报不是一句空话!”

    “我知道,您上次说的话我都照做了,可这,您在给我指点下迷津吧,求您老了。”

    老头自己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神情安详的看着门口,眼神很空洞,并没有落在我们俩身上。

    “那好吧!谢谢您了。”胖子也将包放到桌上,一脸焦躁的斜了那美女一眼,美女识趣的跟在他身后,两人灰溜溜的也走了。

    “你们也回去吧。”老头叹了口气,起身提着桌上的东西进了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这老人家是谁!”我贴在霜霜耳边轻声问,我本想问这老头是谁,但看他那么神秘的样子,一下被震住了,完全不敢口没遮拦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上个月跟王队来过一次,当时我没进屋,只是听说这老人家是个神人,批卦算命相当的准,堪称半仙。”

    “算命的,你想通过他找游游?那还不如登寻人启事呢。”

    “废话,登寻人启事我还不如通过jing局来找呢!”她白了我一眼,

    “是啊,那你今天带我来干嘛?”我奇怪的问。

    原来刚才那两个家伙是来算命的呀。这几千年的传统糟粕害死人啊,越是有钱人越相信这些迷信。

    “王队让我来的,说是带句话过来。”

    “带什么话?你直接说了不完了,说完赶紧走,我总觉得这屋子怪里怪气的。”从进来开始,我便觉得有一股寒气透体而入,比外面还冷。

    “刚才我,我一下被震住了,你看到那戴眼镜的拿的那东西了吗,那是鼻烟壶,一看就是古董,你别看那东西其貌不扬的,价值却是相当高。”

    “就那么个小破玩意能值几个钱?”我不以为然,虽然那小东西外面看着确实油光水滑的,相当jing致,可现在那些工艺品做得比那jing致的多了去了。

    “外面那层叫琉璃瓷,据说这种材料在清乾隆晚期就失传了,所以那东西最晚不会晚于那个时期。还有,壶身上那些细细的花纹你看到了吗?”

    “看到啦!”刚才那老头拿起鼻烟壶对着灯光的时候我看得很清楚,那东西像个透明的小玻璃瓶,瓶身上描了些很小的景物和人像,但是好像描得也并不jing细。

    “那东西是从壶里面画出来的。”霜霜淡淡的说了一句,却吓了我一跳,这怎么可能。那瓶身本来就很小,瓶口更小,而且整个瓶身都布满了线条,怎么可能是从里面画上去的。

    “你不会搞错吧!”

    “我家以前有只祖传的,你说呢!”她见我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轻笑道,“这就把你给吓到了,如果我告诉你那图案并不是用画笔勾勒出来的,而是用水流冲出来的,你作何感想?”

    “什么,用水!?”

    “是啊,那上面每条线都是用水流慢慢冲刷出来,然后再将sè彩通过冲出来的沟壑着上去。”

    如果说有人用一只极其细小的画笔在那内壁上画了这些图案,只要画笔足够纤细,手艺足够高超,当然还是可以办到的。可用水来冲,那水流得有多细呀,看那纹路得跟绣花的线差不多吧。还得在内壁上冲出沟壑,这么细的水哪来的那么大力道,而且还要掌握好图案样式急水流的方向,组成那图案的线条可不是直来直去的,有着各种不同的弧度,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你是说那个眼镜男寻了这么个宝贝,只是来找这……位老人家算个命?而且最后根本就没算,东西也不要就走了?”我万不敢相信事情居然是这样,那这老头的出场费的多高啊。

    “大概如此吧,我也不知道。”霜霜耸耸肩。

    这时那老头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我俩还待在屋里,愣了一下,“你们怎么还没走?”

    “李爷爷是吧,您好!”霜霜赶紧回话。

    “呵呵,好久没人这么称呼我这个老头子了,小姑娘,你也是来算命的?”

    “不是,我就是帮人给您带个话,其实我上个月来过,只是当时没进来,王双全您还记得吗,他是我们刑jing队的队长。”

    “哦,小双啊,他让你给我带话,那就是说他没事!?没事就好。你们可以回去了。”老头回桌子旁边去拿水杯。

    我听了一愣,这老头还真有点道行,居然知道王双全出事了,难道他上个月给王双全算过命,当时就已经知道他会有危险,这还真t了。

    “啊,回去?他让我带的话您还没听呢!”

    “不用了,回去告诉他,这次死不了以后且有得活呢,也不必再老看我这个糟老头子了。”老头拿完水杯又准备回房里。

    “他说这次的事情没办好,下次一定可以,请您等他的好消息!”霜霜倔强的将话讲完,然后扭头准备离开。

    “呵呵,他这又是何必呢!你们先等等,”老头这时却叫住了我们,一双浑浊的老眼看了看我俩,从他眼睛里我丝毫看不出什么仙风道骨jing烁卓著,跟一个普通老人的眼睛没什么两样,甚至jing气神还更差些,“你俩有没有兴趣批上一挂?”

    “您的出场费太贵了,我可付不起。”我想了一下刚刚那个鼻烟壶,就算把我卖了也换不来那么个东西呀!

    “呵呵,现在付不起不代表将来付不起呀!”老头相当的和颜悦sè,跟之前对着那胖子和墨镜男时判若两人。

    “要不等将来我付得起的时候再来?”我道。

    开玩笑,我可是被二十几年唯物主义熏陶的无产阶级革命者的后代,这些早被打翻在yin沟里的牛鬼蛇神怎么能蛊惑到我这种留着纯红sè血液的后代。

    “李爷爷,我真有个事想请教您,”霜霜可比我实在多了。

    “我就想问问我哥哥去哪儿了,他叫陆游尤,今年二十九岁,……”

    “放心,小姑娘,他不会有事的。”

    “您能帮我算算他去哪儿了吗?”霜霜舒了口气,我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不少,不过也不知这老头说的准不准。

    “该出现的时候他一定会出现。”老头喝着水,可这话听着怎么觉得这么耳熟,跟路边练摊那些所谓的术士似乎也没什么两样。

    “您知道他啥时候会出现吗?我们真的挺担心他的……”我也插嘴问了一句。

    “呵呵,这么跟你们说吧,你出嫁那天,他会挽着你的手腕送你上花车。”老头指着霜霜道。

    “真的吗!”

    “真的!”

    “谢谢您,谢谢。”霜霜不迭声的道谢,似乎老头已经帮她找到了游游,“那我们先走,不打扰您休息了。”

    “嗯,小伙子,送你一句话,”在我正要转身的时候,老头道,“小y怡情,大y伤身,以后有些不必要的梦还会少做一些,对你对别人都好!”

    我心说这老头还真有点道行,居然连老子做chun梦这点爱好都知道,不过嘴上却说,“不要乱讲,小心告你诽谤。”

    “不相信?要不你再进来坐坐……喂,……走那么快干嘛……年轻人别那么冲动,特别是开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