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楼大门紧闭,里面却其乐融融。

    夜色渐临,烛火下的众人对酒共饮,脸色艳红的莫子邪举起酒杯:“明日我将要离开一段时间,不过我已经为清风楼想好出路,相信明日起生意会渐渐好起来,希望回来时能见到清风楼独占鳌头。”

    刘富急忙凑过来:“莫兄弟你要去哪啊?”

    看其他几人也关切的神情,“放心,和一个朋友出去找人,不久就会回来。”

    “你要走了,又出了什么岔子可怎么办?”刘富见主心骨走了,有点慌。

    莫子邪狠狠一拍刘富的肩膀:“有你啊,还有老掌柜,更何况还挂着逍遥门的锦旗,寻常宵小自是不敢闹事。”

    “可是。”刘富还是感觉不放心。

    “没有可是,我相信你们,敬你们。”莫子邪一饮而尽,将空杯对着众人一举,脸更是红了几分。

    众人无奈纷纷举起酒杯,畅饮夜话,一夜无眠。

    月上枝头,弯弯如镰,静谧幽幽。

    推开乐天房门的穆秋墨一惊,只见红色的魅影静静坐在窗前,空灵纤细,随时可能羽化而去,令人惊艳,却又令人心疼,想狠狠抓到怀中疼爱,却又怕如玻璃般一碰就碎。

    犹豫进退地穆秋墨静静地看着乐天不语。却不想乐天头。对他一笑。

    倾城无双。又娇又媚。却还带着几分酸涩地东西深深蕴含其中。

    穆秋墨嘴角挂笑。平凡地脸因此而变得出众。“怎么?宠物终于有宠物地自觉了?”

    秋水般地双眸中还有倔强不甘。但乐天还是低下头缓缓起身。小小地发出声音:“主人。”

    红。火焰地色彩。衬托着乐天地肌肤更加地白润。

    “为何突然学乖了。”慢慢地踱步走到床边。分开双腿坐下。如刀般犀利地双眼似乎要将乐天看透。

    一直站着的乐天缓步走至他面前,紧咬下唇,每一步都很沉重,然后,跪下:“只要主人能帮乐天报仇,乐天死而无憾。”

    抛弃倔强。抛弃尊严,甚至抛弃自我,万般苦涩尽在此一跪。

    伸手抬起乐天低下的头颅,无比轻佻的说:“每一个宠物都有自身的价值,你如何认为你能让我感觉值得呢?”

    紧咬的下唇已经泛出血色,乐天浑身颤栗,如此低头还是不够么。

    不想,冰冷地唇贴上了他的,下唇的血迹被舔舐干净。穆秋墨略微沙哑着嗓子说:“讨好我,或许我会答应你的请求。”

    放开那诱人的红唇,穆秋墨躺在床上。面带笑意的看着乐天,还微微舔了舔自己单薄的唇,上面有他的味道。

    乐天隐忍着,双手颤抖着去解开领口的钮扣,一颗颗,渐渐散开,露出胸口光滑白皙地肌肤,褪至腰身时,乐天紧紧抓住衣衫。不肯再脱。

    而躺在床上的穆秋墨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神色,反而欣赏乐天地挣扎,隐忍,嘴角带笑。

    “哗啦”,衣衫落地,乐天一丝不挂站在穆秋墨面前。

    “吻我。”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话语传出。

    咬紧下唇,却还是低下头,对上那单薄的唇,唇舌相交。乐天很快被压倒在下,如墨的发丝在华丽的锦床上绽放张扬,发与手,彼此纠缠不休,缠绵不尽。

    一滴泪水还是滑落,悄悄无痕。

    “杀谁?”事毕,穆秋墨穿着衣衫,背对乐天。

    乐天眼底终于出现一抹狠绝的神色,“司徒寒。”

    “知道了。”穆秋墨起身。推门而出。临行前留下一句:“不挣扎的宠物,无趣的很。”

    门无情的关上。乐天满身地痕迹,恨意滔天,指甲却破掌心却毫无发觉。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小丫鬟的声音:“小公子,我进来了。”

    捧着干净的衣服,可是明显质量要较之前几日差的远,但都是红色,鲜艳的红。

    面有不忍心,小丫鬟说:“小公子,主人吩咐,明日您将会搬到储秀阁。”

    苍白的脸上无喜无悲,嘴角反而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储秀阁?”

    小丫鬟欲语还休,一咬牙凑上前去:“小公子,你到底怎么得罪主人了?储秀阁中大多是不受宠之人,一进再出可就困难了,一年都见不到主人一面。”

    乐天面无表情,轻轻摇摇头。

    宠物从来不需要知道失宠地理由,甚至还要感谢他没有让今夜就离开。

    闭上眼睛,想睡,无眠。

    小丫鬟干着急,放下衣衫想想还是退出去,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还是做好自己的本份吧。

    轻轻的关上房门,悄悄退下。

    晨曦,秋日的晨已经有几分冰冷,乐天穿着红衣,前往储秀阁,许是太早,冷清的不见人影,一个小小的房间,朴素的甚至寒酸,小丫鬟替他简单收拾了一下。

    “小公子,以后,你好好保重。”小丫鬟话哽在喉,千言万语只挤出一句。

    “谢谢。”淡淡的话语飘渺而出。

    小丫鬟一愣,再看静静坐在一旁地乐天,怀疑自己刚才是否听错。

    再言一声“珍重。”小丫鬟落荒而逃,躲在墙边,心噗噗直跳,脸红若烧云。

    抬头望向旭日,渐渐平复,心中复杂难言,他和她终是云泥之别吧。

    不过,自己还是希望小公子能好,尽管自己只是一个不起眼地小丫鬟。

    清风楼。

    喝的醉醺醺地众人七横八竖的躺在一楼,莫子邪枕着慕容松的胳膊,睡的香甜。

    敲门声响起,莫随风推推一旁的莫细雨,接着趴着睡。

    莫细雨皱着眉头,揉揉沾满眼屎的眼睛,神情迷离的去开门。

    不想才打开就被眼前地庆幸镇住了。急忙关闭才打开的房门,“不好啦,快醒醒,外面很多人。”

    莫随风机灵的睁开眼睛就往桌子下跑,老掌柜的也吓得直哆嗦,翠花也下意识的往慕容松身边靠。刘富则睡眼惺忪迷茫的看大家,莫子邪揉揉宿醉后发疼地脑袋,闷声说:“大惊小怪些什么,快点收拾,准备开张。”

    神情迷糊,才说完这句又躺到慕容松的胳膊上,闭上眼睛。

    翠花神情阴郁的看着两人,一旁的莫随风从桌子下钻出来,“快收拾。”

    看着将自己当成靠垫的莫子邪。慕容松嘴角挂笑,轻轻的抱起送,仿佛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缓缓上楼送她回房。

    “啧啧,慕容公子对老板可真好啊,不会有什么吧。”莫随风撇撇嘴,不想话音刚落额头上就挨了老掌柜一下。

    “快干活,马上要开张了。翠花,今天的就看你的了。”老掌柜笑得灿若菊花,仿佛看到清风楼人声鼎沸地热闹模样。

    翠花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慕容松的背影。闷闷的回厨房。

    小心地放莫子邪于床上,细心的盖好被子,对着那朝思慕想的容颜,伸手想要轻轻碰触,手悬在空中,还是收回。

    痴痴的看,默默的守,但只可远看,不敢靠近。

    时间一分一秒流过。楼下热火朝天,楼上则安静祥和。

    莫随风和莫细雨如机器人一般游走于众多客人之间,老掌柜眉开眼笑的拨弄着算盘,刘富也满是笑意的上下忙活,一盘盘精致的菜肴从后面的厨房送出,客人无不称赞夸奖。

    莫随风趁着上茅房地空档问莫细雨:“你发现了没?”

    “什么啊?”

    “每一桌客人至少有一个客人腰上别着逍遥门的玉佩。”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这就是小老板想出来的办法,真是厉害啊。“

    “可不是呢,竟然都是逍遥门的人。真的想不到小爷我有一天竟然也能给逍遥门的人当跑的。”“是啊是啊。”

    两人正在嘀咕。刘富已经追了过来:“你们两个快点,前面忙不过来了。”

    “就来就来。”两人系上裤子。哭丧着脸,为他们跑虽然光荣,可也劳累啊。

    日上三竿,莫子邪还在的大睡特睡。

    房门骤然打开,司徒寒阴寒着脸看踹门而入。

    慕容松起身,警觉地看着来人,满是敌意。

    司徒寒皱着眉毛,冲到莫子邪面前想要用扇子将她拍醒,不想一只玉箫挡住了他的纸扇。

    箫扇相交,杀气骤显,两人四目相对,敌意浓浓。

    打个哈欠的莫子邪揉揉惺忪的睡眼,迷茫的看着斗鸡眼似的两人,看看窗外,心虚的对慕容松说:“你先下去吧,我准备出门了。”

    容松点点头,身出门。

    司徒寒展开扇子,嘴角挂着冷笑:“什么时辰了?”

    莫子邪挠挠自己蜂窝一样的头发,讪笑着说:“公子,我马上就收拾好。”

    “刚才那人是谁?”司徒寒眯起眼睛,定定的看着莫子邪。

    莫子邪眨巴眨巴眼睛说:“大哥。”

    “大哥?”司徒寒嘴角挂笑,满面讥讽。

    莫子邪诚恳地点点头:“是个什么都听我地,不会打我骂我更不会让我干这干那的大哥。”

    怎能听不出眼前小人言语中地讥讽之意,司徒寒寒着脸说:“快点收拾。”

    “是是。”

    约莫一炷香后,莫子邪拿着大大的包裹跟在司徒寒后面小楼,对正忙的楼下众人挥挥手便出了大门。

    慕容松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立于门外,看来已经恭候多时,见两人出门便迎上来,对莫子邪说:“我也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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