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淡蓝色长衫,银白色对襟马甲,一丝不苟的乌发盘成一个髻,明亮的双眸却总是让人看不清摸不透,嘴角带着一抹算计的微笑,邪魅俊秀,然这位小公子的身高也着实矮了些,竟然只及旁边高大公子的肩膀。

    翠花微微一愣,没了刚才的大喜之色,一福身说:“多谢公子,翠花从此以后就是您的人了。”

    看看围观的众人,莫子邪自是不愿被当猴子围观,从怀中掏出那百两的银票,交给慕容松:“你随她去办理后事,然后带她回清风楼。”

    慕容松点点头,翠花则面带春色的擦干眼角的泪滴,满面含羞。

    莫子邪露出自认和善的笑容:“翠花,我们呆会见。”

    不想此笑被翠花理解为淫笑,下意识的拉紧领口,向慕容松靠拢。

    有些尴尬的轻轻嗓子,莫子邪身离去,才穿过一条街,不想看到一翩翩公子纸扇轻摇踏步而来。

    逃,立刻逃,马上逃,莫子邪过身猫下腰挤进人群,看到这招摇的种马,日前之事历历在目,此刻见他尴尬无言,倒不如躲避不见。

    “表弟。”司徒寒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不大不小的声音偏偏让所有人听到,包括几乎爬在地上的莫子邪。

    无奈的起身,莫子邪讪笑着迎上去:“表哥,真是巧啊。”

    刚才就见这小人想要躲闪,要不是自己眼尖怕真是被她躲了去,纸扇合拢,淡然问道:“表弟缘何爬在地上?”

    一阵傻笑。莫子邪从怀中掏出一文钱:“掉了一文钱。捡起来罢了。”

    “一文钱而已。何必在意?”明知道眼前地人在说假话。司徒寒还是耐着性子接过话头。

    莫子邪义正严词地说:“千万不要小瞧这一文钱。关键时刻地一文钱能够憋倒英雄汉。表哥您去喝茶。价值五文。而您偏偏只带了四文。这时候地一文钱是多么地珍贵啊。”

    “我不会喝五文钱地茶水。另外。我身上不可能只带四文。”好笑地看着莫子邪。司徒寒心情大好。

    “假设。我只是假设。”莫子邪有种鸭同鸡讲地错觉。小脸皱成一团。但一抬头看到司徒寒隐忍地笑意。好啊。竟然拿姑奶奶我开涮。

    莫子邪凑上前去。妩媚地在司徒寒耳边低语说:“寒爷。你可不要抛弃奴家啊。”

    司徒寒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好啊。”他到想看看眼前这人又有什么鬼主意。

    莫子邪又凑到司徒寒耳边:“寒爷。上次你让奴家说过那么多次我爱你,能不能对奴家也说一次。”

    微微挑起眉毛,司徒寒看着满脸期望的某人。不知到为何,竟然点了点头,“我爱你。”不就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么,说了又有何妨。

    “再大点声。”某人得寸进尺。

    “我爱你。”大声的示爱在喧嚣的街上响起,路过的行人纷纷看着这对容貌出众地男子,不想莫子邪猛然推开司徒寒,义正严词的说:“表哥,我不是断袖,我们没有前途的。”说完就撒丫子的跑了。

    众人对着司徒寒指指点点。几个对司徒寒芳心暗许的女子则将手中的手绢都搓破,司徒寒最佳挂笑,纸扇轻摇,不慌不忙的前行,额上的青筋些许的凸出,或许证明了他此刻地心情。

    一溜烟跑回清风楼的莫子邪气喘吁吁的对随风细雨招手:“快,快,今天关门。”

    莫随风诧异:“这么早?”

    一旁地莫细雨则耸耸肩膀,指指空荡荡的大亭。“反正都没人,关了也无所谓。”

    上气不接下气的莫子邪刚坐到椅子上,老掌柜的哭丧着脸凑过来:“小公子,你快想个法子吧,再如此下去,清风楼当真要关门大吉了。”

    莫子邪起身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老掌柜,你放心,我定然会让清风楼重新火起来。”

    老掌柜菊花般脸露出欣慰的神情。拍拍莫子邪的肩膀:“小公子。清风楼的未来就靠你们这帮年轻人了。”

    莫子邪重重的点点头,看老掌柜蹒跚着去柜面。仔细认真拨弄算盘地背影,擦擦额上的汗水,突然有种罪恶感,自己一时的玩乐却是别人一辈子的追求,究竟谁对谁错,谁执着谁放弃,谁应该担当谁应该放手,不解,轻轻摇摇头,慢慢踱步上楼。

    谁知才迈进房门,只见一袭锦衣的公子坐在椅上,嘴角挂笑的看着莫子邪,胸前的纸扇微微轻摇。

    危险,很危险。

    莫子邪再犹豫是身就逃还是跪地求饶,哪个成功保住自己小命的概率比较大。

    不待她决定,一个宽广的怀抱将她拥抱,耳边传来微微地暖气,司徒寒低沉而性感的说:“表弟,真的不要断袖么?”

    明明知道这种马在开玩笑,莫子邪的脸还是腾的红了,扭动了几下却挣脱不了那铜墙铁壁般的怀抱,反而听到厚重的喘息声,知晓不妙的莫子邪安静的不动,冷汗从额下冒出,缓缓开口:“司徒少爷,小地知错,您先放开我。”

    运功调息,司徒寒诧异自制力竟会如此薄弱,放开她,回坐到一椅子上,饮下一杯凉茶,放开口道:“下次,你不会那么走运。”

    小鸡啄米般地点头,莫子邪讨好的笑,生怕种马变卦变身饿狼扑向她这只可爱羔羊。

    “公子,以后您有何吩咐,小地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刻意的讨好,只盼送走这尊难缠的大佛,更何况以后可以很遥远。

    “不用以后,现在就有要事需要你随我办。”司徒寒仿佛看透莫子邪一般,展开纸扇,嘴角含笑的盯着莫子邪。

    恨不得咬下舌头的莫子邪灰白着脸说:“您有何吩咐?”

    “下江南,寻佳人。”司徒寒笑道。

    张大嘴巴的莫子邪诧异不已,“公子身边不曾缺佳人。为何非要下江南?”

    “说实话,我不记得你们这些相好之人了,听人说她们大多在江南,所以,我必须要寻找她们,你似乎跟我了很久。料想对我身边之人知道甚多,为了寻回记忆,不得不走一趟。”合拢扇子,在桌子上轻击:“不知你意下如何?”

    “自然是小的的荣幸。”莫子邪翻翻白眼,自己怎么归到他相好之人的一列了,话锋一:“不过,公子你也见到如今清风楼地情况,怕是没有我不行,若是生意好些。我也好对众人交代。”一脸苦瓜脸的看着司徒。

    “你在也无济于事。”司徒寒一盆冷水浇的彻底。

    恶狠狠的盯着司徒寒,上下扫视,接过被他腰间别着的一个玉佩吸引。一个大大的“遥”字,眼珠一,计上心来。

    “跟随公子去是小地莫大的荣幸,如今小的想到个两全之策,不过还需要公子小小的配合一下。”莫子邪两眼放光的望向司徒寒。

    不知道这家伙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司徒寒皱着眉头说:“说来看看。”

    “逍遥门弟子众多,且个个家缠万贯,可否请他们以后用餐都在清风楼呢?”

    司徒寒疑惑的看着莫子邪,诧异她怎么能想出如此离奇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由逍遥门的关内大弟子您对中师弟师妹说一声,有个朋友开了清风楼,希望有空来光顾,而清风楼对每个来地逍遥门弟子都酒水半价,如何?”莫子邪接着解释,最后渴望的盯着眉头紧皱之人。

    “好,明日午时你收拾好行囊,清风楼见。”纸扇在桌上重重一击,司徒寒面无表情。

    待得到莫子邪肯定的回应。一阵人影闪过,窗子大开,微风吹进,何处可见刚才之人。

    仿佛刚才之事尽在梦中,莫子邪突然有点发困,上床补眠,直到楼下大惊小怪地声音不止,才披着衣服皱着眉头下楼。

    “实在是太好吃了。”刘富一脸狂喜,直往口中送食物。肚子不合时宜的唱起空城计。原本想埋怨两句的莫子邪也凑了过去。

    香。浓郁的香气,顺着味道闻去。桌上摆着两盘青菜,一个白菜,一个豆腐。

    而其他人都是一脸满足的模样,刘富吃急了烫嘴,拿手在嘴边不住的呼扇。

    慕容松则夹起一块豆腐放到莫子邪面前,温和一笑。

    满腹狐疑的放入口中,浓郁的鱼汁已经完全渗入滑嫩的豆腐,二话不说地莫子邪急忙动筷子奔向白菜,爽口清脆,堪称一绝。

    翠花从厨房出来,手中端着一盘香菇,见了莫子邪微微一笑:“莫公子,尝尝翠花的厨艺。”

    个个香菇浑圆的摆放盘中,夹起一个,发现地下竟然是肉酱,完美的和香菇弄成一个浑圆,放入口中,混合这香菇的香气和肉的味道,搭配的完美。

    差点咬掉舌头的莫子邪竖起大指:“味道好极了。”

    一旁的慕容松从怀中掏出五十三两地碎银子放在桌上:“这是剩下的。”

    值,实在是太值了。一共四十七两就买了一个顶级厨子的一生,莫子邪感动的热泪盈眶,头一次感谢古代的感恩方式,幸福的咬着香菇,不小心,咬到舌头,人果然还是要小心乐极生悲。

    对指头,2k到3k果然不一样,很不适应,考虑是一天3k还是一天两更2k的,挠头i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