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陈权早以被众人保护在中,陈权早忘了自己是一门之主。众人见那黑衣人被独孤盛圈在如山掌影之中,素知独孤长老武功高强,自是手到擒来,因此恐惧之心渐去,纷纷出口喝骂“大胆刺客!”又为独孤盛喝彩助威,其中尤以陈权的两个儿子陈文和陈武叫得最凶,这两人平时练武不刻苦,吃喝嫖赌倒是精通得很,心肠尤为阴冷,仗着自己的老子是门主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妇女被他们糟蹋了。那些人摄于他们的抓牙和身手的势力,只好打断了牙往肚子里咽。此时为了在陈权和众多门人面前表现一番,是以此际拚尽吃奶力气,声泪俱下的表现,连连催促独孤盛快将刺客拿下,千刀凌迟,五马分尸,要为快刀门长长威风云云。

    哪知独孤盛此际已是有苦说不出,先前见这刺客只是一年轻男子,不免托大,连最拿手的刀法都没使出,单凭一双肉掌就扑了上去,结果数招一过,才知道撞上铁板,还是好大一块,别看那马云飞已经被掌风笼罩,实际上根本就是独孤盛欲罢不能,那寒森森的一柄短剑在马云飞手中,就仿佛是跟个刺猬一般浑身是刺,打在那里疼在那里,慢上半分就是利剑洞胸之祸,他可没有铁布衫的功夫,挨上一剑可不是说笑,而此时再想收手,已是主客易位,不容他不继续转下去,好在马云飞身处重围亦有顾忌,剑招不敢递得太死,搏斗间脚步移动,渐渐把战圈带向台阶,独孤盛搏斗经验何等丰富,知马云飞在寻找机会,激战中却不敢分神说话,只得不断提升功力拖延马云飞脚步,同时眼神连闪,希望能有人及时发现异状,出手助攻。

    这当儿陡听一声尖啸,从大厅之内直射云霄,在场众人都是一惊,不约而同扭头望去,霎时间只见一条瘦长人影如怒箭离弦,冲天而起,半空中披一展,趁着月色,恍如一头飞天大鹰横空振翼,朗声喝道:“独孤长老莫慌切看本座来收拾他,大胆刺客,还不受死!”

    却是另一长老何如同见独孤盛久战不下,便纵身而来。

    “何如同?”马云飞这一惊非同小可,情不自禁仰首上望,只见月色之下,这何如同双眉花白,眼神阴冷逼人,一身蜀锦团长袍,一顶貂皮大帽,六尺披风当空猎猎,明知他是快刀门之人,这番威势亦让不得不暗暗心折。

    人的影树的皮,江湖中人不知道快刀门中有孤独盛,但是无人不知何如同,快刀门中对外的一切事务都是由何如同打点的,一手的寒冰掌使得出神入化,在数十年前曾凭此掌连败数使掌高手,争得一个“寒冰如山”的称号。

    马云飞也是在和清阳老道闲聊江湖中人听得的,清阳老道对他的评价就是:掌中冰寒,出而便知,小人之心,君子之表。寥寥数句就把何如同描化得一清二楚。意识就是寒冰掌的威力出掌就知道了,空有翩翩君子的外表,却有一幅小人肚肠。再说何如同这人平生刻薄阴冷之极,为一几私欲,而不则手段,曾瞧上一人祖上传下来的冰玉镯,在明谈无望之下却使手段将这人一家老小二十多口在一夜之间杀个一干二净。马云飞对何如同的了解也只知道这点了。

    只见何如同身形一束,凌空下扑,一股强猛劲道带着彻骨寒气,无孔不入的直渗下来,在场中人有一半多是年轻弟子,怎受得如此劲气,个个身形抖颤,离得较近的几个更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下牙关不住交击,格格作响,转眼便见何如同长瘦身形已攻入独孤盛的掌影之中,独孤盛掌风一敛,飞身退开,余下两道鬼魅般的身影沿着大厅交错而下,哧哧剑气声不绝于耳,然而两人的身法招式却半点也看不清楚,围在阶上的众弟子则不住后退,显然连两人交手间的劲风余波都吃不住。

    “寒冰掌”马云飞暗叫一声,不由得收敛轻敌之心,冷静沉着起来,严肃对敌。

    战团中转眼百招已过,两个交斗的身影忽然一顿,似乎换了一记狠招,立时左右跃开,何如东跃至厅东,露出身形,只见头上貂批大帽已被削掉,露出一头乱发,面色微微发白,而马云飞也退到一旁,右手垂着短剑,缓缓举起左手,***之下,只见那手上竟凝上了一层雪白的冰晶,还冒着丝丝寒气,随着马云飞一运气,当即寸寸碎裂,飞散开来。

    马云飞一运气,便感觉身上寒冷之感已全去,拄剑道:“寒冰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何如同也渐感吃惊,江湖中人中了自己的寒冰掌之后都有全身寒冷身体麻痹之感,而观这黑衣人只是稍微的一运功便已恢复过来,乃道:“不知阁下乃何方高人,今日到我快刀门所谓何事,也让我等尽尽地主之谊。”

    马云飞不是三岁的小孩且能如此简单被他套出来历,眼眉一挑道:在下无非江湖一飘零客罢了,今日来也只是算算彼此之间的小账。”

    何如同眼神一冷道:“在下何如同,希望阁下买在下一个面子,揭下面罩,我等好生谈谈。”

    马云飞哈哈一笑道:“何如同,你好大面子,我偏生不买你这面子,我看你能怎办。”

    何如同听得此言,气得老脸通红,心中暗道:平日在江湖之中有谁不买我我何如同几分面子而这黑衣人如此的不我放在眼里,实在气人,今日千万不能放他离去,他日这情况流传江湖我这面子还往那放。眉目一变厉声道:“看样子阁下是不买我的面子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休怪我何某人不顾江湖道义。”

    说完手一挥,众弟子一拥而上,陈文陈武冲为了表现冲在最前头,还没有近马云飞的身,便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紧已被马云飞抓在手中,马云飞双手一运劲,往何如同那边丢了过去。陈家兄弟二人顿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接着便有了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身体离地而起,吓得大叫“救命”,可是才一发声边感觉早已经说不出话来,原来马云飞闲他二人吵闹,在抓他们时便封了他们的哑穴陈家兄弟二人见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整颗心蹦到了嗓子之前,看着自己越飞越高的身体,不由得闭上眼睛。片刻感觉有人接住了自己,两人又高兴起来,原来是独孤盛和何如同一人接住了一个。

    马云飞趁着众人分神的一刹那,跃身而起跳到了院墙之上哈哈一笑道:“哼,快刀门也不过如此,我们的帐以后在算,我欲盛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随着声音的远去,马云飞以不见人影。

    这些事看似很长时间却是发生在数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