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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钟瑟瑟有点控制不住满脑子的怪异感觉蔓延,最后还算不是笑得那么面部抽筋了,“赵明达,你坐下我有话说……咳咳……”

    赵明达解下围裙在她对面坐下来,面无表情地问:“阿姨何事如此开心?”

    “啊哈哈,没事!”钟瑟瑟摆摆手,努力想了想前几天被唐京京欺负的事情,才总算停下了笑。

    “真的没事?”赵明达坐下的时候身体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想是身上的伤还很疼,可他偏偏装得跟没事的人一样,钟瑟瑟一想起他身上狰狞可怖的伤痕,便再也笑不出来了。不用说赵明达是个胸有城府的人,而且特别要强,平时掩饰的很好,只有在不经意间才表露出来。

    “嗯,赵明达,你在我这里做保姆可以,可是我要约法三章!”钟瑟瑟说。

    “好的,阿姨只管说。”赵明达一点都不反抗,完全是一副你说怎样我便怎样的样子,钟瑟瑟知道他是想要还自己的人情,虽然不知道他以前在唐朝是干什么的,人品怎么样,不过这样看来,倒是个正人君子,心里不禁一阵感动,因此说话也客气了很多。

    虽然说话的语气比较客气,可钟瑟瑟说的话内容却一点都不客气。

    “第一,男女授受不亲,就是说……”钟瑟瑟见赵明达了然的看着她,知道这句古语他比自己还要知道什么意思,就不用解释了,“嗯,从今晚起你睡那间卧室,必须忘记我是个女人这回事,如果敢对我有什么觊觎的想法,我同学就在公安厅工作,叫判你个无期徒刑,然后再凌迟处死!”

    虽然不能解释如何判了无期徒刑再凌迟处死,但钟瑟瑟威胁人向来喜欢说凌迟处死。赵明达不知道现代的律法,总归知道钟瑟瑟的意思是手眼通天,如果自己对她有什么不敬之处,她便要将自己绳之以法,当下认真地点点头。在赵明达的心里,这位小娘子真的异常美貌,可是他受人之恩,怎么能动那种污秽的想法,再说了自己之前风流是风流,也不是那种登徒子之人。

    看到赵明达无条件地接受,钟瑟瑟继续说:“第二,一般在家不许出门,如果非要出去,不许对人家说认识我,也不许说我认识你!”这是因为钟瑟瑟是一个单身女子,收留赵明达完全是因为他无处可去,又满身伤痕,而且没有谋生的技巧;可是众口铄金,如果被人知道她收留了一个男人住在家里,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楚的。

    赵明达也清楚,女子的名节有时比性命更重要,如果自己不小心坏了她的名节,她一定也会将自己凌迟处死的。

    “第三,家里所有的东西,必须在我的指导下使用,不然就有可能触电身亡或者被天然气毒死,明白吗?”

    钟瑟瑟这一点的提出是至关重要的,那天赵明达说电视机在自绝经脉之前袭击了他两次,其实就是爆出的电火花电到了他。既然他要做保姆了,那么那些电器和天然器自然要经常使用,一定要让他了解电和天然气的常识才能放心,不然还没怎么样,就把这个唐朝来的古怪大叔害死在家中,实在是罪过罪过!

    赵明达全盘接受。接下来钟瑟瑟翻出了初中的物理和化学课本,为他耐心讲解电和天然气的基本知识。可是看他好像不明所以的样子,就干脆扔掉课本,直接讲电和一氧化碳的危害。这下赵明达听懂了,这小娘子的第三条章法完全是为了自己着想,想想那天摆弄那个叫做电视机的法器,真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啊!

    上了一个晚上的课,钟瑟瑟累得不行了,赵明达也因为伤势还没有恢复,精神有些不济。钟瑟瑟便去为他收拾那边的卧室,其实也只用将一只弹簧床展开,再铺上被褥就好了,可是赵明达很是勤快地说:“有劳阿姨了,还是我自己来。你快去歇着吧,明日不是还要赶早起来挣钱吗?”

    钟瑟瑟微笑着点点头,便走回自己卧室睡觉了。睡之前将卧室的门锁上,又把床头柜搬过去放在门前,还在枕头下藏了把水果刀,心里觉得好笑,但为了安全,又不得不防范于未然,才安心地睡了。

    一夜无梦,很是舒畅。醒过来时就闻到浓浓的牛奶香味,钟瑟瑟在卧室内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就看见在厨房里忙碌的赵明达。清晨的寒冷使得厨房中的水汽特别大,氤氲地笼罩在那个穿着西北大学校服的身影周围,突然让钟瑟瑟觉得很温馨。多少年了,自从祖母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早起为她做饭,钟瑟瑟的内心升起一种久违的感动。

    赵明达用一个盘子端了牛奶、白米粥和小菜出来,放在茶几上,看到钟瑟瑟奇怪的表情,不禁问:“怎么这般神情?没有睡好吗?”

    “挺好,谢谢你!”钟瑟瑟轻轻地说了声,便坐下来吃,吃了两口又招呼赵明达,“你也来吃吧,别忙活了!”

    赵明达感觉到钟瑟瑟今天早上有些奇怪,可说不出是为什么,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突然落户她家让她不习惯,所以在围裙上擦擦手说:“你先吃吧!”便又去扫地了。

    ***

    一连几天,钟瑟瑟每天回到家,都有人连忙接过手里的包包,把拖鞋递到她脚下,然后为她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等她洗过手后,又把热腾腾的饭菜端来放在茶几上。对着擦得窗明几净的屋子,钟瑟瑟的心里都要笑开花了,这真是要多**就有多**啊!我竟然搞了一个唐朝男人当保姆,要是让陈天下知道了一定会狠狠夸我彪悍的;但是如果让杨晓楠知道了,吓死十次都有可能!

    吃过晚饭,钟瑟瑟突然想起来这些天忘掉了最重要的事情,便扭头问:“赵明达,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了!”赵明达一面刷碗一面说。

    “我看你坐下的时候还有些吃力,怎么那些药不管用吗?”

    赵明达的身形滞了一下,继续干活。钟瑟瑟看出了问题,追着问:“到底怎么样啦?不要搞得旧伤复发,那就麻烦了!”

    赵明达将碗排放在碗架上,转过来时尴尬地说:“药是很管用的,只是有些地方……我自己敷不到……”

    “啊?”钟瑟瑟瞪大眼睛,“那你为什么不说?一连几天都敷不到,那不是要继续恶化吗?什么地方敷不到,我来帮你!”

    “啊,那个……”赵明达笑得更尴尬,“没什么的,就是后背……还有……还有……”

    “过来,脱了衣服,我替你敷!”钟瑟瑟非常严肃地命令,她想起那些可怖的伤口就倒吸冷气,她从小就最怕疼,实在理解不了一个人怎么能伤成那种样子还不当回事?

    “那怎么好?男女授受不亲……”

    钟瑟瑟一撇嘴,“哼,男女授受不亲说的是我,你是男人又没关系?再说该看的我都看过了,你怕什么?”

    赵明达浑身哆嗦了一下,不明白钟瑟瑟是什么时候看过了自己。他那天在西大校园里当民工时昏迷了,被送到校医院扒了衣服这回事他自己当然不知道,他还以为哪天夜里钟瑟瑟趁自己睡熟了悄悄潜进来看的。心里顿时有一种上当了的悲凉感,再看此时钟瑟瑟一副要霸王强上钩的女强盗的架势,不由分说将他按在沙发上,撩起了上衣。

    果然有些地方赵明达够不到,那些青紫的伤痕还在,可有的地方明显淡了很多,说明那个药还是很管用的。钟瑟瑟小心地给那些伤口上了药,然后问:“还有呢,这里呢?能够得着吗?”

    赵明达一看钟瑟瑟指的是自己的臀部,吓得魂飞魄散,慌忙点头说够得着,一边在心里打鼓,莫不是她连这里都看过了?再看她犹是疑惑的样子,赶快转移了话题,“那个,叶阿姨,家中米不多了,而且也没甚鲜菜,肉食就更少,每日粗茶淡饭吃得好不难受,我是否应该去采买些可口的来?”

    啊,对啊,已经很多天没有买菜了。钟瑟瑟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正好明天是星期六,我不用上班,我带你去熟悉一下市场,你以后也好买菜啊。”

    “如此便甚好!”赵明达才总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