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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他不是我爸!”钟瑟瑟慌忙解释。

    “啊,那他就是你男朋友?瑟瑟你老说我审美奇特,你的审美比我还奇特啊!”

    “什么呀!”钟瑟瑟沮丧地把这几天的遭遇跟陈天下讲了一遍。陈天下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因为自己本身异于常人的特点,所以对很多奇异事情的接受能力也比一般人强很多,没有怀疑多久就相信了,因为她知道钟瑟瑟虽然有时很彪悍,但很多时候是很纯洁很诚实的,一般不会说谎话。

    “啊,这么神奇?”陈天下双眼冒光,把后面那个孕妇同事都给忘记了,“那你准备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啊!”钟瑟瑟郁闷地说:“要不等他出了院我就不管他了,我也管不了他啊!”

    “那倒是啊,主要是他长得这么丑,都没有兴趣培养他做男宠啊!”

    “你乱说什么啊,我看到他的长胡子就要吐了啊!”

    陈天下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瑟瑟,要不把他送到收容所吧,不是我们不想管他,是他自己长得太丑了啊!”

    “嗯嗯,对啊!”钟瑟瑟点头赞成,心里的一块石头就落地了,随即拍拍陈天下的肩膀,“天下,你真是足智多谋啊!”

    “呵呵,为了美女我两肋插刀,这些事情不在话下啊!”陈天下很是开心地说。就在两人说话的当口,陈天下的同事自己禁区做完了检查,陈天下就跟钟瑟瑟告别,陪着那个孕妇走出医院去了。钟瑟瑟远远看着她们的背影,陈天下一身李宁运动服,很体贴地陪在她同事的身边,还挺像一对小夫妻的!

    第二天,钟瑟瑟下了班,正好五点钟。她坐了公交车来到省医院接赵明达出院,赵明达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明显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他送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不然这种异想症会越来越严重的,临别还自个儿唠叨了一句,“不过现在不多见以古长安人自居的精神病人了,倒是挺有历史荣誉感的!”

    钟瑟瑟打了辆车把赵明达带到了民政局的收容所。钟瑟瑟编了一个谎话,说这是在她家门口捡到的一个大叔,无家可归,为了不影响市容特地将他送到这里来了。

    收容所的工作人员表扬了一下钟瑟瑟,就叫赵明达过来,问:“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赵命钰字明达!”赵明达很有礼貌地说。

    工作人员很奇异地看了赵明达一眼,“噢,还挺全乎的!”于是又问:“赵钰,你家是什么地方的?”

    “在下是大唐长安人士!”

    嗯嗯,那工作人员又在登记蒲上写:西安市长安区人。“长安什么地方的?周边农村还是城里?”

    “在下家住长安曲江寒窑。”

    钟瑟瑟到这里就有点紧张了,连忙解释说:“他家应该是寒窑旁边的居民区的。”

    “哦”工作人员的表情越来越怪,“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家里电话记得吗?”

    “在下孤身一人,呃——何谓电话?”

    那个工作人员站起来对钟瑟瑟说:“这人精神有点不正常,我叫专门的精神测试员来测试一下,如果他真的头脑有问题,要送到精神病院的,收容所里不能收留!麻烦你看着他,别叫他跑了。”

    钟瑟瑟傻眼了,除了陈天下,怕找不到第二个能相信赵明达是从唐朝来的人了,搞不好把自己也得当成神经病。再看赵明达还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看不出长相的脸上应该感激的神色吧。如果真的把他好端端地送进精神病院,不出几天怕没事都折磨疯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能做。

    钟瑟瑟主意定了,不管怎么说,不能把赵明达推进火坑,不然自己的良心也不会安的。于是拉了拉赵明达的手臂说;“我们赶快走吧!”

    “不等他了吗?”赵明达不明所以地问。

    “不等,等来了就了不得了!”说着拉起赵明达就出了收容所,收容所的门房还问:“小姑娘,你不是送这人来的吗?怎么不送了?”

    “噢,他自己突然想起来他家在哪里了!呵呵,谢谢大爷哦!”钟瑟瑟编了个谎话赶快拉着赵明达上了一辆出租车。后面那门房大爷还说:“多懂事的小姑娘啊,现在的80后能像这么有公德心的不多了!”

    只得回家,先回了家再作计较。

    从出租车上下来,天已经全黑了,钟瑟瑟掏了50元给司机,叫他撕了张发票。赵明达看着钟瑟瑟手中的发票不好意思地问:“叶阿姨你为我花了不少银子吧?”

    “这些计程车发票我可以找个机会报销掉……”钟瑟瑟本来想说:可是给你看病的钱就没有办法报销了!但又一想,赵明达身无分文,如果听说给自己治病花了那么多钱一定又要想把法出去挣钱还上。当民工累垮了还不是因为要给她赔电视机引起的!赵明达现在这身体状况,怕是干什么都不行,除非去做牛郎,可是他长得这模样,就是做牛郎都怕一时半会儿还不起那几千块呢。钟瑟瑟想到这里,就把心一横说算了吧,反正我下个月再发了工资省着点花就行了。

    “什么是报销?”赵明达小心翼翼地问。

    “就是……你别管了!”钟瑟瑟懒得跟他解释,这个时代的好多事情对于赵明达来说都是未知数,要是一样一样讲解,那还不把钟瑟瑟累死啊,况且现在她心情很差,什么也不想多说。回到屋里,钟瑟瑟坐在沙发上,郁闷地说:“赵明达,我跟你说,在你之前从来没有人从其它朝代穿越来过,至少我是没有见过,所以除了我大概没人会相信你是唐朝人,都会把你当做疯子来对待,就像我前几天那样!”

    赵明达明白,点了点头,昨天在工地和医院早都已经领教过了。

    “所以啊,你现在没有住的地方,也没有钱,你怎么办?”

    赵明达心里很感谢钟瑟瑟的,这个小娘子已经帮他很多了,而且对他处处十分关心。可毕竟她是一名单身女子,看样子也不富裕,怕是不能继续收留自己。赵明达便微笑着站起来,深深鞠躬说:“赵某一介七尺男儿,还怕在这世上不能立足吗?这些天承蒙阿姨多处关照,赵某很是感激!”

    哼,立什么足!西安为迎奥运正在创建文明城市,号召广大市民积极响应,一旦发现奇怪的人不是立刻报警,就是被送到收容所去。像他这样满口文言文的又容易被当作精神病,还没立足就毁现代人手里了。钟瑟瑟心烦地挥挥手,“坐下坐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要不你先住两天,我再想想把法吧,陈天下的爸爸在劳动保障局工作,不行让她帮帮你!”

    赵明达不明白钟瑟瑟在担心什么,可是貌似也是为自己着想,便很听话地坐下来。赵明达生性风流,未穿越时不论在宫里还是街头,最是怜香惜玉。虽然到了这里一点都彪悍不起来,但看着钟瑟瑟眉头微蹙,满目愁苦,心里很是不忍,就自告奋勇地说:“不如赵某为阿姨烹饪晚饭吧!”

    “啊?”钟瑟瑟抬起头看看他认真的眼神,忙问:“你的伤不要紧吗?要不你还是休息,我来做饭吧!”

    “不瞒你说……阿姨做的饭很——难吃!”赵明达不好意思地说。

    嗯?钟瑟瑟笑了,连自己做的饭难吃都发现了,不过这大叔做饭确实很不错,没有想到古代男人竟然也有这么会做饭的。便很是高兴地应允了。

    赵明达在很小的时候就进宫修习歌舞乐器,但作为宫中的伶人,地位很低,并没有专门的厨师为他们做饭,所以基本都是自己烹饪饭食。赵明达又嘴很刁,一般的粗茶淡饭根本吃不下去,便跟着御厨很学了几手。钟瑟瑟差不多是个干物女,厨房里也没几样好吃的东西,赵明达用仅有的材料竟然捣鼓出一顿丰盛的晚餐,让钟瑟瑟大跌眼镜。

    吃完晚饭,看赵明达带着围裙刷碗的样子,钟瑟瑟心里想:这大叔好奇怪,人是长得丑了一点,但竟然如此贤惠,不如……“哎!”

    听见钟瑟瑟叫自己,赵明达不明所以地转过身来,“不知阿姨有何吩咐?”

    “不如你在我家当保姆好了,我一月付你一千块钱,你就有钱还我了!好不好?”钟瑟瑟商量着问赵明达。

    “敢问阿姨,什么是保姆?”

    “嗯,就是在家给我做饭,刷碗,收拾屋子啊!”钟瑟瑟这样说完又觉得怎么说得跟小媳妇一样。

    “那样赵某不就成了佣人了吗?”

    唔——这倒是。钟瑟瑟不好意思地笑笑,古时候一定大男子主义很严重,要让他一个大男人给自己当佣人,他一定不会愿意的,就摆摆手说:“噢那算了算了!”

    不料赵明达竟然认真地点点头说:“这样也好!阿姨与我陌路相逢却出手相救,对我恩重如山,赵某自当鼎力报还!”

    啊?钟瑟瑟傻眼了,这么说自己从今天起就有了一个男保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