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这片密林中,我发现这片密林和以前我们曾经经过的那些密林都不太一样。在这里,仿佛什么植物都生长的特别高大,林中的树木也大多都有脸盆那么粗。似乎这片土地特别肥沃,令这里的植物都迅速的生长了起来。阿豹一边在队伍的最前面用手上的一把“小狗腿砍刀”劈断横乱地阻挡在我们面前的荆棘野草,一边对我们说到:“这里的草木好像都特别粗壮,连一般的荆棘都有水管那么粗,砍得我手都酸了。”“是啊,照理说北方雨水少,草木生长速度缓慢,不太可能长得出这么多巨大的植物来。不像南方雨林,植物吸收的水分充足,阳光又好,生长速度会很快。”我接着说到:“好像这里头应该有什么门道。刚才我看天象也有点问题,大家注意着点啊。”

    就这样我们一边在那密密的草丛荆棘中劈出一条路,一边摸索着往密林深处前进。突然,我感到自己的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把我往旁边一拉,我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随后我看到阿豹他们也纷纷被拽倒在地。那缠绕在我脚上的东西好像是要将我拖到什么地方去,一个劲得拉着我的脚往外拖。我一只手死死抓住旁边的一棵树干尽量不让它把我拖走,然后我抬头看了看脚上。在狼眼手电的光照下,我发现自己的脚上竟然是缠着一根手臂粗细的藤蔓。原来是这个东西啊,此刻我也来不及细想,丢下狼眼手电,从腰间抽出一把战术匕首,狠狠地朝着那跟藤蔓砍去。那战术匕首可是相当锋利的,砍了三两下后,那藤蔓就被拦腰砍断了。

    我迅速跑到离我最近的珍妮身边,此刻她也正双手牢牢抱住一棵大树,努力让自己不被藤蔓拖走。我见后迅速蹲下身去,用手中的战术匕首将珍妮脚上的藤蔓拦腰砍断。当我把她脚上缠绕着的剩余藤条清理干净的时候,发现她的脚上都已经被勒出了一圈圈紫红的血印来了。当我确定珍妮已经摆脱危险之后,正打算起身去帮助其他人,只见墩子已经在阿豹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来过来。一定是阿豹砍断了自己脚上的藤蔓后帮墩子解了围。

    “好奇怪啊,这些藤蔓怎么也跟活的一样会来拖人的?难道我们又碰到了什么千年的树精藤怪?”墩子疑惑不解,于是就问到。此刻我也还没有弄明白这件事情的真相,所以没有接着回答他。“不是的,在印度尼西亚的爪哇岛上,生长着一种名叫‘奠柏’的可怕的吃人树,这种树木由许多柔软的枝条构成的。平时,这些枝条是任意舒展着的。一旦有人或野兽无意中触却了其中一根枝条,树就好像得到警报,并随即动员所有的枝条迅速行动起来,把人或兽紧紧抓住,就像海里的间鱼一样用触手卷住猎物。同时,枝条便会流出一种胶状的液体,把人或兽消化掉。然后又重新展开枝条,等待着下一次机会。”一旁的阿豹听墩子这么一问就说到:“以前我雇佣兵的时候曾经到印度尼西亚的爪哇岛上执行过任务,也曾亲眼看到过那种可怕的吃人树。而刚才袭击我们的那些植物从外形上看来确实和那种‘奠柏’十分相象,也许这是和‘奠柏’属于同一类的植物吧。”

    这时边上的珍妮也接了上来说:“是的,被阿豹这么一讲我也想起来以前曾看到过这样的报道。最早报道食人植物的是来自19世纪后半叶的一些探险家。其中有位名叫卡尔a;#8226;李奇的德国探险家,一次探险归来后说他在非洲的马达加斯加岛上,亲眼见过一种能吃人的树木,当地居民把它奉为神树。曾经有一位土著妇女,因为违反了部落的戒律,被驱赶着爬上神树,结果树木上八片带有硬刺的叶子迅速把她紧紧包裹起来,几天后树叶重新打开时,人们看到里面只剩下了一堆白骨。从此以后,关于食人植物的传闻更风传开来,同时关于食人植物的报道也多了起来。”

    听他俩这么一说我们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不是什么树妖藤怪,而是活生生的食人植物。原先我们总以为只有动物会以植物为食,没想到也有的植物会反过来以动物为食的。看来真的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为了防止再次被那些吃人的植物卷走,我们大家都在手上拿了把锋利的砍刀匕首之类,以便当再次受到那些藤蔓的攻击时可以及时将它砍断。

    然而也许是那些吃人植物给我们刚才的一阵猛劈乱砍给吓怕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它们的身影。我们在这林子里兜了几圈,发现由于天色已晚,再加上那林子里被这些高大的植物树木遮蔽的严严实实,一点月光也透不进来,四周漆黑一片,根本没法查找其中有什么隐秘的线索。于是就干脆找一个地方宿营,决定等第二天天亮后再来仔细查看。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睡了之后我就一连作了一连串的怪梦,让自己感觉非常不舒服。

    睡梦中我被一阵奇怪的“嗡嗡”声所吵醒,起来借着宿营地点着的那堆篝火火光一看,才发现我们的头顶盘旋着四五只蚊子一样的怪物。说它是怪物,是因为它的体形实在是太大了,几乎和一只成年野兔差不多大小,翅膀一伸开足足有两米来宽。说它是蚊子一样,那是因为除了体型特别大之外,它身体的各个部分都和普通的蚊子一模一样。这么大的蚊子别说我没见过,恐怕这世上没一个人看到过吧。

    此刻这几只巨正在我们头顶盘旋,估计正在商量从我们中间哪个人这里开始下手吧。我再看看原先轮到守夜值班的墩子,发现他手里抱着猎枪,坐着靠在一棵大树干上,正“呼呼”地睡的香着呢。这个懒鬼,让他值班他竟然偷懒。还好我睡的不死,很容易就惊醒过来了。要不然等那些巨蚊吸干了我们的血,恐怕我们都还蒙在鼓里吧。

    我见事态紧急,连忙大喊一声:“都起来!有情况!”我这突然的一声喊叫把大伙都吓了一跳。墩子突然惊醒,猛的站起身来,一边把枪口对准四周原地转了几圈,一边大声问到:“哪?哪里有情况?”“上面,你头顶上方。”我大声告诉他。大家听我这么一说,连忙抬头往上一看,果然看到了那几只巨蚊,都不觉大吃一惊。

    此刻那几只巨蚊见我们突然醒了过来,也许是不想失去这顿饱餐的机会,于是立刻扇动着那两双巨翅朝我们俯冲下来。我见其中一只巨蚊突然气势汹汹的朝我飞来,于是赶紧把头一低,就听“嗡”的一声,那巨蚊如一架战斗机一般,迅速地从我头上飞过。带起来的强风,将我的头发都吹了起来。可见其速度是非常之快的。

    由于那些巨蚊飞行速度很快,墩子根本没机会瞄准,所以只看到他把手上的猎枪东瞄西瞄就是没机会开枪。我见此状况,知道用枪是解决不了问题了,于是就从腰间拔出战术匕首决定和这些巨蚊做一次近距离的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