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哪怕是在黑龙江,没水的忍耐时间也是用小时而不是用天算的,何况俄国兵的水壶里习惯是装劣质伏特加的,根本没有储水准备;军官们因为一直紧靠海拉尔河行动和作战也未作这方面的储备。 更新最快于是才到中午,连菜肉汤都无法煮、勉强吃完面包肉干加白酒的俄国兵就炸了营,萨松诺夫不敢再犹豫不决,乘着部队还有力气,立即下令以23、13军各1个师掩护东面和南面,集中主力向西发起了全线猛攻。

    剩下500多门大炮一起猛轰了大半个钟头后,9个俄国步兵团挤成一线向西攻击前进,很快就顺利前进了3000-4000米,几乎未遭任何抵抗。原来蔡锷早就在天亮前把部队撤离,导致俄军把3万多发炮弹砸在空地上;然俄军再往前进攻,蔡锷的山野炮群就以铺天盖地之势扫过毫无遮掩的俄军,几千发炮弹在瞬间就夺取了上万俄国人的生命。随即俄军总算疏散开来,在后方野战炮队不断向前机动参战支援下继续进攻,只见俄国步兵群在新军连夜掘壕构筑的阵地前一排排的被机枪扫倒,而俄军的马克沁一发射就被虎蹲炮准确的击毁,连同暴露指挥的军官一起飞上半空;打到后来,俄军士兵都普遍躲避,离机枪和军官远远的。

    话虽如此,在军官和督战队及口渴心理的驱使下,俄军还是一批又一批的踩着战友尸体不断进攻,新军的马克沁机枪一直打到水开甚至来不及更换枪管,新军的步枪把100发子弹都打光,在手榴弹都投掉之后,双方不可避免的再次开始刺刀对大刀的搏杀;身高马大的俄国熊果然在这方面占优,哪怕新军都经受过长期的冷兵器对搏训练,还是在肉搏战中被打的节节败退,若非后方山野炮群火力支援、不断压制俄军后续部队前进速度和规模,蔡锷就不止丢一两道阵地了。双方不断投入预备队加入混战,很快都死伤上万,然都不想也无法撤退。

    幸好这是俄军集中主力才打出的结果。与此同时,南面阵地上,23军哪怕把主力(其实总共也不过2万多人)用上,也无法填补被新军重炮炸成废墟的空缺,此刻阵地已被新军多路突破,不少营连已经弃阵逃跑;而东面第13军的防线也因被新军杀进混战、失去大炮炮击支持的俄军被打的摇摇欲坠。不过俄军还剩下一招,把13军剩下的部队和预备队派到东面和南面增援后,萨松诺夫下令炮兵把炮弹统统打出去这条俄国赌徒式的命令后,又下令最后一个未投入战斗的第3步兵师越过已经无水的海拉尔河向北岸发起进攻。

    此时海拉尔北岸,本来我已给徐树铮这个‘北洋青年才俊’下过命令,然徐对构筑坚固工事防止俄军渡河的命令敷衍了事,只准备参与进攻捞军功;其所指挥的第26镇又只是第6镇第24标为核心组建不久的新部队,一方是新军弱旅、一方是俄军精锐;无坚固工事的情况下第26镇又先遭到俄军重炮一顿猛轰、导致俄军未经激战就越过干枯的河床,机枪阵只消灭几百俄军,战线就在俄军第一波冲击下进入短兵相接;随即萨松诺夫亲率已经缺员不少的第11、12骑兵师越过海拉尔河加入战斗,多谋少断的徐树铮面对不断冲入阵中的俄军暂时失去了判断能力,导致无所适从的部队在混战中被俄军轻易击溃,若非第24标的精兵掩护着徐统制撤退,差点让俄军创造击毙或俘虏华军将官的记录。

    然对俄军而言致命的是亚努什克维奇参谋长在河南岸随同司令部向北岸转移途中,被一发明显偏移原本目标的新军远程重炮炮弹击中,连同周围十几个方面军司令部各级参谋一起被炸的粉碎。因为在突然一击冲破合围后,萨松诺夫立即下令部队过河,匆忙间又未细分撤退程序;于是在参谋部失去作用,仅凭司令官几句简单命令行动背景下,各军、各师俄军很快就乱成一团;东、南、西面的阵地连连丢失,俄军拥挤着踩着石子过河,大炮、弹药、各种军需补给乃至伤员都丢弃一地;许多部队在混乱行动中让从三面迅速逼近的新军白白扫荡消灭。

    此时最先过河的骑兵已经先期出发,沿海拉尔河北、一路顺利前进,然驰马20公里后,一头撞在新军还在紧急构筑的阵地上,几十挺仿马克沁重机枪如暴雨浇灭了这5000骑兵中的一半、才剩下的俄军收住脚,未等骑兵整理完毕,从北侧大兴安林中杀出的新军3个骑兵协,上万匹河套马和蒙古马形成的洪流迅即漫过混乱的、士气低落的俄军,在新军迅猛火力围攻下只几十分钟就把他们杀的一干二净,只未参加战斗、带头逃跑的列奇茨基将军率几百骑逃脱,而此时跑的最快的俄军步兵还在几千米以外,远远的见状立即掉头就撤。

    丢掉好几万人及全部大炮辎重后勉强过河的俄军正在整理,然新军已从三面逼近,大炮轰鸣,枪声更密的听不出点来。士气一落千丈的俄军未等萨松诺夫决断就有不少慌乱的向北面、也就是向大兴安林深处逃去;而随着新军三面步骑炮兵不断压上,剩下聚集在一起10余万俄军成排成堆的死伤,军官们再也无法控制队伍;看见大批士兵溃逃,萨松诺夫只能下令向北撤退,不过此时能听到命令并有效行动的部队长官已经为数不多了。在新军猛攻宰割下,剩下的俄军抛弃一切四散向着森林逃亡。虽然有至少10万俄军的确逃进了大兴安林深处,我为保存实力也未下令部队深入林区追杀,但最后跑到俄国境内的只有1万多人,加上作战初期运回去的1万多伤员外和先撤退的1万多骑兵外,俄国西路军几乎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