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需要长期整补才能恢复战力,而短期整补即恢复8成战力的新军第一梯队此时已沿鸭绿江西岸展开。 更新最快一般要到4月才解冻鸭绿江此时下游已经开裂(史实),已不是大军所能轻易涉冰通过了,何况日军还数十次用炸药引爆冰面,反复震动之下、江面上看似安全,实际许多地方仅仅是一层薄冰。不过我原本也没想从鸭绿江下游宽阔的冰面或水面上拼个尸山血海过江,才区区20多万新军根本没未遭日军主力就拼伤的本钱;所以此刻除第2军留在鸭绿江下游牵制江东的日军外,新军主力在封锁沿江掩护下正向吉林前进。

    避开无所不在的列强‘顾问’,我特意在禁卫军(同镇)中、以参与修建宫廷设施为名建立的禁卫工程兵标,此时作为禁卫军唯一参战部队正好发挥作用,江对岸少量朝鲜进驻军(日军朝鲜军当时正式名称。史实)警戒哨被‘能人异士’消无声息干掉之后,只余薄冰的鸭绿江上很快构筑起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多座中型浮桥,随即包括野战炮在内重武器和辎重的10多万新军滚滚渡江。

    从楚山附近越过鸭绿江后,寿勋第5军转向西南,新军主力继续南下、向清川江一线扑去。此时官位已经摇摇欲坠的大山岩才知晓部分凶信,离的最近的第3军立即被派去增援,随后出发的是总预备队。于是乃木又悲剧了,已经连续两次被打的支离破碎的第3军原本被放在战线最东面算是照顾,此时损失最小又优先得到补充的第9师团已部署在沿江一线上,第1师团则在后方整补,乃木只能亲率第7师团沿江向上游出发。不过幸好大山总司令答应新成立的第13师团和朝鲜进驻军的2个联队正以急行军赶来。

    3月19日下午3时余,随着逐渐走进山区,早上从碧潼出发的乃木纵队遭遇第19镇的伏击。不是日军不小心,然山区行军、除大路外、两侧只能勉强展开百米的搜索分队几乎在同一时间被精锐的滇军前锋用各种冷兵器解决;不是日军不谨慎,然有36门十生的(100毫米)虎蹲炮和18门七生的五(75毫米)法制克鲁苏新式大炮的第19镇炮兵标还是让远离前卫500米以上的日军主队遭受一顿强火力袭击;乃木希典本以为要深入山区才能跟华军遭遇,在此之前他就准备宿营等待后援,然19镇这边给钟麟同统制参谋的是此时中国最优秀的军事人才蔡锷(历史上的蔡锷还要稍后一些才去云南),乃木这点心思早在蔡锷的预料当中,所以就在进山口还算比较平缓之地给日军设了这个陷阱。

    法制大炮在这个时代本就以射速领先世界,而迫击炮的射速更倍之,强大的密集炮击让本就缺员、一半还是新兵的第7师团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打的七零八落,前锋第26联队2000余人几乎被扫倒7、8成,其后的25联队也损失过半,连同再后面的师团直属队一起被扫出大炮射程,非但如此,撤退的日军随即遭到第19镇步枪和机枪的逐步压制,大批第19镇部队稳步推进,压的日军节节败退;更让乃木荒凉的是华军已经从南翼迂回上来。装备虽然简陋、却不准备让19镇独领其功的川军勇敢的从南侧翻山越岭而来,日军的侧翼虽然单薄却意外的拥有3挺法制重机枪,一时间连伤百人;幸好第17镇也有虎蹲炮队,缺乏防御的日军机枪一发射就被炮弹连连击中,川军步枪队形势杀上山头,随即横扫下面沿大路展开和撤退的日军。乃木不服输的性格使他尤想挣扎,虽然前半个师团处于损失惨重的混乱当中,但第27联队正好增援上来,乃下令大迫尚敏率领反攻侧翼山头,结果遭到及时占领山头俯射的第17镇机关枪队的重点‘关照’,倒霉的大迫师团长也成为新军另一个战绩;乃木只能率领残兵败将逃回碧潼、等待后援。

    在侧翼击败日军第一批增援的有力掩护下,新军主力迅速南下,只有少量警察的古场、柳良洞、龙谷洞、板坪洞等险要被迅速拿下,而日军却因为这些地方没有电台而没有得到凶信,大山岩还以为华军主力是沿鸭绿江而下,试图隔江扫荡沿江部署的日军主力,只急急忙忙调集预备队至昌城准备阻拦和反击。

    20日凌晨时分,被我总算找到理由、越级提拔的蔡锷亲率第17、19镇各一个标战斗群夜袭碧潼以南日军防御圈边缘;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容易跑到碧潼的日军上下对华军夜袭虽有所防备,但乃木以下无不把注意力放在碧潼以东的正面上;碧潼以南的几个小山头只有朝鲜进驻军的2个警备中队把守;蔡锷发动的夜袭仅一个冲锋就把这些连机枪都没1挺的日军消灭大半,剩下的则慌不择路逃进上万日军聚集的碧潼,结果很快发现他们也被包围了!

    此时乃木才发现自己部署的疏漏,但南面、也就是退路已被蔡锷截断,而正面寿勋的2万多大军已经陆续杀到;乃木通过最后的电报了解到此时昌城附近日军不过2万,发现缺兵少弹的自己实在很难守到援军到来,于是下令全军向南突围。黎明前,在第7师团仅有的几门山炮和几挺机关枪火力支援下,6000日军步枪乘着华军立足未稳、端着金钩步枪向着南山发起密集冲锋。要是平原,哪怕蔡锷有10挺马克沁和6门虎蹲炮也很难办,但这是仰攻山头,日军就吃了大亏。双方大炮对射,打的对方的机关枪队非死即伤后,战斗很快陷入,呵呵,新军的德式手榴弹说话的境地,仰攻的日军一次次被密集的手榴弹爆炸炸的回去,大片死伤;与此同时,正面新军第18镇也在王佩兰指挥下发起强攻,在第17、19镇炮兵的有力支援下,在日军即缺乏防御工事、又缺乏重武器,甚至连人员一半也是工兵和辎重兵等半战斗人员的情况下,仅不到1个小时战斗就打开了防线,天微亮时就冲进碧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