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沐平坐在自己的沙发长椅上,看着系统给出的情报,十分地头疼。

    自从他可以把金体圣徽当做插件,提升系统性能以后,在他的国土内的任何事情都已经逃不出他的眼睛。庞艾朗心急火燎地派出军~队扫~荡俄勒冈地区,也在发生之后,迅速地被系统传达到了。

    庞艾朗在英国递出外交照会之后,立即就派出了人马,四处拘~捕当地的美国移民,并把那里的城堡一座座拔~出。他这个不宣而战的手段,在何沐平看来是很下作的,直接给人家留下了口实。特别是在,庞艾朗手里有着一支可观的印第安力量,这个力量如果可以巧妙的应用,完全可以把中~国的责任推得干净,说是印第安人的仇杀。现在不仅庞艾朗到处打劫村庄,掳掠移民,而且还派出了正规军,使用了特遣军中都不多的重炮,等于直接告诉美国人,中~国人正是介入了俄勒冈争端。

    裳儿像是一只贪睡的小猫,窝在何沐平的长沙发的另一头,星眸半眯着,慵懒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何沐平瞧着她诱~惑的样子,心头就上火,不动声色地挪动身~子,靠近了她,做贼似的伸出一只手,慢慢地抚~摸~着她的的大~腿。

    裳儿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任由他的咸猪手动作。

    “你设立庞艾朗做东太平洋联~邦的总~理,就相当于委任他全权处理了,他有什么行动,都是他的职权之内,谁让你搞什么放权呢?”裳儿呵呵笑道,直起身~子来,伸开莲藕般的双臂,环住了心爱男人的脖子。

    何沐平嗅着香甜的气息,在她的脸蛋上香了一口,无奈地道:“这个劳什子东太平洋联~邦,跟婆罗洲联~邦不一样,还受着英国人的牵扯,系统只给出了一个附属国的身份,并不像婆罗洲那样,名义上是藩国,实际上是本国领地,所以也没法直接给庞艾朗命令,庞艾朗只是需要大略方针上遵循我,忠于我,具体怎么做,完全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那你还不如一开始派一个自己的替身过去呢,省得在这里长吁短叹的。”裳儿边说着便把自己娇~小的身~子挤进了何沐平的怀里,她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总是喜欢腻在何沐平的身边。

    何沐平轻轻~抚~摸~着裳儿柔顺的秀发,道:“不想多用替身,同一时间自己出现在两个地方,用一个思维指使两个身~体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随你吧。”

    裳儿又捏起自己的一缕头发,轻轻地搔~弄着何沐平的下巴,道:“北美特遣军可是你的部~队啊,庞艾朗只是有北美特遣军的名义调动权,可是你是北美特遣军的实际所有者,不满意的话,叫诸葛庚不听庞艾朗的命令就是了。”

    “唉,那样等于自己这边先内讧了。”

    裳儿嘟嘟嘴,道:“我看你是耳根子软。”

    何沐平嘿嘿怪笑,俯下~身~子来,强吻裳儿的樱桃小~嘴,享受那份虺姎在热恋中,任何雌性都比拟不了的身心双重抚~慰的力量。

    “就是因为我耳根子软,我才能攻陷裳儿大小~姐的身心啊。”何沐平笑道。

    裳儿脸色绯红,娇~声道:“你讨厌!”

    ————分割线————

    诸葛庚骑在枣红色的汗血马上,悠闲惬意地漫步在阿斯托利亚的土地上。

    阿斯托利亚位于俄勒冈地区的沿海,是美国人在此建立的少数重要据点,这里也是英国人贸易的港区,虽然比不上北部的天然深水良港,但是同行大部分船只还是没有问题的。

    “少将大人,您不认为这次我们的出兵太过草率了么?”他身后的参谋宋治鄞道。

    诸葛庚哼着小曲,不怎么在乎地回答道:“不觉得。”

    宋治鄞是北美特遣军组建之后,才成为他的部下的,对他并不是很了解,直截了当地道:“我们直接使用正规军对当地没有什么武~装的移民进行打击和拘~捕,会给我~国留下严重的口实,虽然我们名义上与英国签署了密约,获得了这片土地,但是如此轻率地对美国移民进行打击和逮~捕,甚至之前都没有向美国方面发出照会,这实在让人感觉说不过去。我们有三万名敢战陆军,对方的移民加起来都不到一万~人,这样的对比下,我们采取‘偷袭’,实在是跟皇家陆军丢脸。”

    诸葛庚扭头饶有兴趣地盯着宋治鄞,笑道:“是不是觉得我所谓的‘小诸葛’也是浪得虚名啊?”

    宋治鄞是一个年纪不大,还有些热血的年轻人,只是低头不语,表示默认。

    诸葛庚不理他,继续跑马,悠闲地看着这一片,被开发但是却仍旧显得蛮荒的土地。

    宋治鄞不甘心,再次说道:“我知道,这是庞总~理下达的命令,但是特遣军应该遵照的是总指在我们出行前做的作战纲要,而不是一个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政~客的厥词。”

    诸葛庚哈哈大笑,道:“老庞听了这话,一定会伤心的。”

    他拉了拉缰绳,停住了马蹄,对年轻的参谋道:“没错,我们的行动看上去,是草率的,甚至也会给我们带来道~德谴责,不过大方向上,这块地区是我们的,英国人当年发下了这里,然后跟美国买下了一部分土地,美国人偷偷地移民过来,想用移民压走英国人。虽然两国共管,但是从法~理上,两国任何的单方面行为能够处理这里的归属,都不是问题。所谓的领土争端,只不过是力量均势带来的后果,现在我们进来了,天平就严重倾斜了。我们从英国人手里获得了这块土地,我们怎么处理,都随我们乐意。”

    宋治鄞接着道:“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们借助雷霆之力,却只是粉碎蝼蚁,实在是……”

    诸葛庚呵呵一笑,道:“老庞这人,跟英国那个首相罗伯特·皮尔很像,经济上头头是道,军事上狗屁不通,他脑子里就是迅速拿下这里,然后自己做一个大国的总~理,然后发展开拓,尽快能让我们利~用这里。只不过,你说的不错,他是政~客,而且还是缺乏军事素养的政~客,比不过尹胜吉首相,更比不过皇帝陛下。”

    “但是,又怎么样呢?”诸葛庚严肃地道,“第一,我们是军人,要服~从命令,庞艾朗是新联~邦的总~理,我们必须听从他的调遣,这是天职。第二,你觉得美国人看到我们手忙脚乱地,招呼也不打一声地迅速占领这里,会怎么想?必然认为我们实力不强,想现行确立脚跟,然后能站得住。所以,最可能的结果是,他们会派出军~队,要驱逐我们。到时候将他们打得体~无~完~肤,直接把兵锋压到他们的国境上,才能震慑住他们。另外,我们来北美不是为了当~道~德圣~人的,而是为了土地!俄勒冈只是开始,加利福尼亚、路易斯安那、德克萨斯,甚至十三殖民地,都是我们的目标,只是我们从来不说出来。”

    宋治鄞听着智将的话,心中迅速地盘算着,然后道:“原来少将大人是利~用庞总~理的战术错误,故意卖给美国人一个破绽,让他们觉得我们心虚,然后引~诱敌人与我们交战,再歼灭他们,直接把兵锋推到更远的地方。这原来是连环计啊!”

    诸葛庚摇摇头道:“也就是这么说说,其中怎么执行,需要若干手段:首先,我们放出俘虏的时机和俘虏都看见什么的内容,知道我们虚实的,一定不能放,放回去也一定要拖一段时间,最好是那种看见中~国人和印第安人混作一团的人。再有,就是美国~会怎么反应,波尔克政~府会有多大的决心要拿到49度线的领土,他从一开始就不想打仗,所以才跟英国扯皮,只不过英国人抱上了我们的大~腿,不跟美国人玩了。美国人可能会派兵,也可能不派,不管怎么样,都改变不了我们已经控~制俄勒冈地区的既定事实。但是,在我看来,北方扩张主~义者现在对波尔克有着重大影响,他如果对我们妥协,他的总统之位就可能不保,开战是比较可能的情况。到时候,他们的大~陆军迈进我们的国土一步,我们就去夺他们一万步的土地,借口这个东西是怎么都说得通的,道~义问题在不同人的嘴里也是不同的样子。”

    诸葛庚伸出一根手指道:“我们要是按照正常程序,一步一步地跟美国人谈,美国人只会蹬鼻子上脸,转明天就会派兵来防御这里。但是我们示敌以虚,迅速占据这里,不仅站住了前沿阵地,对我们的部署有利,而且美国人会被我们先出兵的举动激怒,会更趋向于跟我们打仗,扩张主~义者还自以为得天之幸,代~表上帝获得土地呢。而打仗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我们会形容美国的出兵,是侵略活动,我们要反击,我们需要做的,只是揍他们的屁~股,然后将马蹄踏到更远的地方去。”

    “原来如此,是我错怪少将大人了,将军您请见谅。”宋治鄞虚心请~罪道。

    “哈哈哈,你有什么错误呢,犯错的是老庞。”诸葛庚开玩笑道。

    “智将的因势利导,确实厉害啊!“宋治鄞由衷叹道,这一刻他才觉得,诸葛庚智将之名果然不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