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马家父子三人晾在客堂处足有大半个时辰之后,一个穿着薄绸衣衫,长得很是儒雅的男子才姗姗来迟。レsiluke♠思♥路♣客レ而当他走到厅堂跟前时,却又没有立即进去,而是招过来一个在外伺候的仆人问道:“怎么样,那三人在里面有什么不满的举动么?”

    “没有,他们三个很老实,只是在那喝茶,连话也没说两句。”下人连忙回答道。听了这回答,此人的脸上更是露出了倨傲之sè,点头之后,才端着架子往厅里而去,看来马家这三人在来到林家坞后是生出敬畏之心了。

    正因为他是如此判断的,所以当他进入见到马腾时也压根没有因为自己的迁延而有任何的赔罪之语,只是淡然地问道:“不知几位来我林家坞所为何事哪?要是想求我们不计较前番之事,三位还是请回吧。”

    见来人既不报身份,还如此的无礼,马超的眉毛就猛地拧了起来。而马腾心里也颇为不快,却还是强压着怒意,只是道:“敢问阁下是什么身份,我此来的目的可不是随意能跟一个下人说的。”

    “哼,我是林烈,林家外事有一大半我都可以管,你有什么就对我说吧。”林烈很有些不快地瞪了马腾一眼,随即便端然坐到了主位之上。

    马越冷眼看着此人的举止,却是心下大定,看情况这林家已经是江河ri下了,只有靠着这种目中无人的高傲举动来为自己撑门面。而且,这家里众人的见识也很一般,无论怎么说自己父亲也是官,他们只是民而已,如何能用这种态度来说话呢?

    “既然你能管得了林家坞的外事,那自然是最好了。我此来不过是想问你们一句话,”马腾双眼如电盯着对面的林烈,看得后者心里直打了个突,而后才道:“你们林家可还当自己是我大汉子民么,竟敢与贼人勾结!”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烈没想到对方一开口这话就说得如此严重,身体猛地一震,原来的轻视之sè也随之变作了惊讶。

    “怎么,你们自己做下的事情还不清楚么?我大汉律法早有明文,但有敢以财货资贼寇者,视为贼之同伙,一旦察实便与贼同罪!你们与那些马贼无数的钱粮,难道还不算是资贼以财货么?”马腾说着,双目紧锁对方的面庞,没有一丝的放松。

    林烈的脸sè一下就是数变,他想要当场否认这个说法,但话到嘴边,在看到马腾那气势凌人的目光时,却又说不出口了。这一下,堂上的局面瞬息间就扭转了过来,马腾反客为主,握住了这次见林家的主动权。

    这说法,便是马腾他们赶了一两天路来林家坞的目的所在了。马越从那郭四槐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些问题,猜到他们除了借此勒索马腾之外,也对林家下了手。而以林家如今的势力,对这些马贼是没有半点办法的,只有接受对方的勒索,所以才会有这回的先发制人。

    看到林烈遽然sè变,马越就更肯定他们是做了这律法所不容的事情了,便更是放松,也开口道:“你也无须再想法狡辩了,只因那来我家勒索的贼人已经都招了。”

    “什么?你们把一窝风的人给拿下了?”听了这话,林烈的神情变得更加的难看,而这句话也更是证明了马腾他们的猜测是真。

    马越点头:“他们贪得无厌,除了勒索你们林家,还把主意打到了我马家头上。也不看看我父亲是什么身份,身为军中司马的他岂会受他们的勒索,所以那人当场便被我们拿下了。经过一番考问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你们林家已经妥协了。本来,照我大汉律法,我们便该把人交给刺史大人,让他来与你林家交涉。不过,碍于你林家与我马家还有些交情,所以我们才会连ri赶来,希望能想出个妥善的法子来。只是从今ri你们的态度来看,似乎是完全不把我们父子当成亲近之人了,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多说了。”说完这番话后,马越便从席上站起了身来。

    那边的马腾和马超两人也随着他的行动起身,摆出了一副就要离开的模样。

    林烈见状心下大慌,因为这事情实在是变得太快了,快得让他都难以想明白个中详情,现在唯一可做的只有先把人留下。所以他忙站起了身来,脸上带着笑,又是作揖,又是拱手地赔笑道:“三位且慢,三位息怒。实在是因为坞堡之中事务繁忙,我才会怠慢了三位的,这绝不是不把你们当自己人……有什么话,三位还请坐下说。”

    看着对方前倨后恭,现在彻底软了下来,马腾心下大感快意。这是他与这些豪门之人交往中首次占居主动,想到这是靠着次子的应变的话语而来,他心下便大感欣喜,儿子终于长大了,处理事上比自己这个父亲更加的到位。

    几句话便把林烈摆平,马越也很是自得,不过他的脸上却没有半分表露,只是看着马腾,等着父亲应对。马腾自然知道他们不可能就这样拂袖而去,所以便转回身道:“我们本是出于一片好心,却被林家如此对待,实在是让人心寒哪。”

    见对方并没有立刻就走,林烈也松了口气。这时,他已经顾不上摆什么威风和派头了,当即再次赔罪认错,然后命下人们把好茶和好点心都端上来请客人享用。在三人重新坐回去后,他才笑着道:“原来三位如此急着赶回来是为了帮我林家,我实在是万分感激。还望马司马可以在这事上担待一二,切不要把此消息上报才是啊。”此时他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都只称马腾的官职了。

    “我将林家看作亲人,自然不希望看到你们因此而获醉了。不过,如此一来,我们要想保住这个秘密就得把那些马贼尽快铲除了。这一点,才是我此来的最终目的,希望你们林家在此事上可以给我们一点帮助。”马腾这才把来意道出来。

    若是换了刚才,当他提出这个要求时,林烈一定会一口否决掉的。但这时候,他却不可能这么做了,但依然皱着眉道:“这个……只怕有些为难。司马不要误会,不是我们不肯与官府合作,实在是因为我们家中还有人在马贼之手啊,要是真与之为敌,只怕我那兄弟和侄女就xing命不保了。想必您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悲剧吧?”

    “我明白你们的难处,可你们也要体谅我父亲作为朝廷官员的难处啊。”马越说着叹了口气:“就因为之前的事,刺史大人已经几次申斥于我父亲,并强命我父亲一定要把这伙马贼给铲除了,以使我凉州境内可得安全。可那些马贼实在太过狡猾,藏得极好,官军怎么都找不到。要是连人都找不到,就更别提剿灭他们,救人了。如此,我父在上官那可就难以交代了……”虽然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接下来的意思便是一旦那样,马家也就不会再帮林家遮掩与贼有联系的事情了。

    林烈一下就听出了他话里蕴涵的威胁意味,心下也是愤愤不止。但却只有忍着,谁叫这事本就因林家给刺史耿鄙施压而起呢,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见他一副苦相,马越又道:“我也知道你们的难处,而且我也相信以我凉州官军之力足以剿灭马贼。所以今ri前来想让你们帮的,只是提供马贼如今所在之地而已。想来,你们与他们有过一次交易,应该能知道他们的巢穴所在吧?”

    如果说,对于马越的说法本来林烈还有所怀疑的话,现在经过这一系列的交谈之后,这个怀疑也已经被他打消了。因为马越每一句话都点到了他们林家与贼人有私下里的交易,这自然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充分的证据,可以完全相信此事了。

    所以虽然心下不甘,林烈还是得老实作答:“马司马的意思我明白,我们林家也的确有责任帮你们把马贼找出来。不过……实不相瞒,事实上就连我们也并不清楚马贼所在,只因为他们做事很是谨慎,在收我们的钱粮时只是让我们运到一个指定之处,然后他们才派了人去取,并没有让我们的人送粮到巢穴中去哪。”

    这一点,马越倒也是猜到了,不然一窝风也不可能纵横西凉多年不倒了。不过这并不代表就一定无迹可寻,所以他便又问道:“那你们送钱粮去的又是哪里呢?或许我们便能从这个地点里推断出马贼现在的巢穴所在。”

    事到如今,林家已经没有为马贼隐瞒的必要了,毕竟事情关系到他们举家的生死存亡。在略作迟疑之后,林烈便道:“其实我们把钱粮送给马贼时,正是当ri去见耿刺史述说此事之时。而我们也是把钱粮运到了陇县城外十多里处,再被马贼们给取走的。”

    “什么?”听得他这一番话,让马腾父子三人差一点都从席位上站起身来。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马贼居然就在陇县附近,这实在是太让人感到惊讶和难以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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