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考场,冯默就被眼尖的周炎彬抓住拖着进了冯姑的车。

    “考得怎么样?”冯姑问。

    “还好吧,就是最后一道题有点变态,不过问题不大的。”冯默答道,一边在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地嘀咕,“老苏一出手,二中考生抖一抖。姑奶奶我都差点没活着抖出来,你们那些小兔崽子就好好享受苏boss的大餐吧,嘿嘿。”

    “哦,还好问题就不大了。晚饭我们在外面吃,你带来的那些菜吃完了,炎彬又一直念叨着要吃草莓,所以直接在外面吃,吃完去趟超市。”冯姑边开车边说着。

    “恩,随便。”冯默无所谓地答道,心里加了句“反正我只是个蹭饭的。”

    于是一行三人就在一条不起眼的胡同里喝了碗粥,吃了点正宗的z市小吃,带着个贪吃鬼买了不少零食和草莓就回家了。

    “姐,这草莓真难吃啊,还这么小。”一到家,周炎彬就拎着一袋草莓去了厨房,用水冲了冲就抓起一个往嘴里放,然后一脸郁闷地摇着冯默的手抱怨。

    “那是,现在的草莓都快下市了,当然不好吃了。姐那草莓是经过神仙指点的,不是一般草莓可以比的。”对于杏园出品冯默还是很骄傲的,“小伙子,去,给你姐我敲首曲子来听听,明天去姐家,姐让你吃个饱。”

    “我敲了,姐就要让我吃草莓吃饱哈。”周小子见冯默不耐烦地点了点头,才屁颠屁颠地往爵士鼓走去。过了一会儿,冯默耳边响起了很响的咚咚呛呛声,“额,虽然有节奏,但似乎还是噪音级别。”冯默听着不入流的爵士鼓,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早点把古筝学起来。上辈子,冯默是进了大学才开始学古筝的,而且因为这人比较懒事情又多,学了半年就不学了,古典优雅的古筝也沦为了一个高级的衣架。冯默摇了摇头,见鼓式噪音已经停止了侵犯,也就随便夸奖了几句,和冯姑聊了会家常就回自己房了。

    关上房门,在心底叫了叫小白,发现没反应,“也不知道这小白鼠跑哪玩去了,别惹祸就好。”冯默想了想,进了杏园。两块土地上的作物开花的开花,发芽的发芽,一片生机;空地上最早种的桃树已经有花骨朵了,其余的也基本上长成了笔挺笔挺的小树,抽出了碧绿碧绿的叶子,虽然没有动物的身影,但高低林立、绿油油的一片,还是让冯默觉得杏园有生机多了,很开心。冯默进了竹屋,把那本讲空间阵的书拿到外面,继续鼓弄那些奇怪的文字。

    昼夜交替,新的一天开始了。前车之鉴,冯默起床后就马上去吵周炎彬,一番威逼利诱,总算早上提早了半个到了考场。和冯姑告别后,冯默见时间来得及,准备去王乐姗的考场堵人。冯默在昨天王小妞消失的附近转了转,终于在考场前贴出来密密麻麻的名字中间找到了王乐姗的名字,探头看了看,发现王乐姗已经坐在位置上,捧着本笔记在看。冯默没多想直接抬脚往里面进,在王乐姗身边转了一圈,发现王小妞没有反应,甚至整个班里坐着的人都没有多大的反应,少根筋的冯默这才想起来,现在大家谁都不认识谁呢,于是冯默只好讪讪地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考场,一脸郁闷地迎接了自然的考核。

    冯默把自己的郁闷都发泄在了考卷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那股狠劲,让坐在冯默身边的同学都觉得气温下降了几度。难怪杏子说:宁得罪小人,不能得罪女人。于是理所当然的,冯默提早交卷了,顶着一堆诧异的眼光出了教室。

    虽然提早交卷了,但是因为卷子的分量很足,冯默看了看也没剩多少时间了,就直接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撇到门口有个眼熟的身影,估计也是提早交卷的大牛,准备前去套套交情。

    突然,脑海里出现一道声音,“主人,我回来了。”然后一道白影一闪,手上多了团白色的东西。“喂!小白,以后不要在有别人在的时候突然出现!”头疼的冯默庆幸了一下幸好自己提早交卷出了考场,准备趁基本上没人的时候直接把小白扔进杏园里,看到一团白影的人就当眼花了吧。可老天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了冯默这倒霉的娃呢?明显是不可能的。这不,从校门那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些气急败坏的意思。

    “表姐,就是那团白色的东西把爷爷的兰花打破的。”

    冯默一脸惊愕地抬头看向了声音的发源地,是先前眼熟的女孩旁边的另一个女孩指着自己气呼呼地嚷着。冯默这才认出来那个眼熟的女孩不是什么来考实验班的考生,是上辈子二中里有名才女沈优璇,面容精致,成绩优秀,弹的一手好古筝,是校花的不二人选,和冯默同级,后来成为了二中史上的第一个文科高考状元,进了北大的元培班。冯默上辈子看上古筝,多少也有这个女生的影子。至于旁边的那个说话的女孩,虽然长得也不错,可惜,冯默不认识,甚至完全没有印象。

    在冯默发呆的这会儿,那个出声的女生已经拖着沈优璇,来到了冯默的面前。“喂,这白鼠是你养的?它弄死了爷爷的最喜欢的兰花,你说该怎么办?”粗暴女一脸气愤地叱问。

    “额,同学,你确定是小白弄的?”冯默瞪了小白一眼,问道。

    “当然,你别想耍赖,就是你手里抱着的白松鼠,全身雪白,尾巴那么长,嘴里还叼着根树枝,跑起来还像一道白影,除了你手上这只还有那只?”

    冯默低头仔细瞧了瞧,发现小白嘴里确实叼着一根树枝,冯默觉自己的头开始大了起来,“额,那个啊,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冯默一边听着两女一粗一柔的阐述,一边恶狠狠地拷问着小白,总算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小白去了一个据说很远的地方,然后找到了嘴里叼着这绿树枝,据小白说是个宝贝。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小花房,看到一株濒临死亡的散发着微弱灵气的兰花,小白就稍微停留了一下,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好被粗暴女看到了,粗暴女觉得小白很可爱,想抱抱小白,小白不愿意但玩心渐起,一人一鼠就在小花房里追赶起来,然后小白一不小心就把那盆兰花撞到了地上,粗暴女一脸错愕的愣住了,小白知道自己又闯祸了,立刻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花房,没想到来找主人的时候被抓住了。

    “那,你们想怎么办呢?”冯默很无奈。

    “这个……表姐,你说怎么办?”粗暴女转向沈优璇问道,突然眼睛一亮,“啊,泽洋哥,你考完啦?一定考得很好吧?”说着迎了上去。

    “王泽洋?”冯默扭过头一看,果然是那个一脸笑容灿烂的王小子,冯默觉得自己的头更大了,“表哥?老天啊,这是什么事啊?”

    “周慧,你怎么来了?”说着,王泽洋笑盈盈地望向沈优璇,笑着点了点头,“咦,同学,又是你啊?发生什么事了?”

    “终于发现我的存在了,同学?昨天不是告诉过你名字了吗?笑得那么灿烂,有奸情?一龙二凤?啧啧,真不知道当年为什么这么迷恋这种人啊,连本小姐的鼎鼎大名都记不住。”思想不纯洁的冯默很不爽地在心里问候着这位没心没肺的梦中情人。多活了7年,初恋被甩,事业不如意,冯默对情感,特别是这位物似人非的梦中王子已经看的很淡了,但一番柔情的结交冲动被人毫不在乎地连名字都没记住,冯默很憋屈。其实冯默是脑袋一大思维偏激了一些,昨天没说几句话,名字又是最后喊出来的,再者估计王泽洋对这种女生搭讪情况已经很不感冒了,记不住名字是正常的,记住了就有故事好说了。“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呢,问你的两位好朋友呗。”冯默一边在浓密的白毛下用力捏着手里的小白,一边重重地加重了好朋友这三个字。

    于是两女就唧唧咋咋地把事情说清楚了,而与此同时小白也被冯默身心折磨了一顿。

    “这样吧,今天优璇生日,既然大家都是二中的新同学,有缘碰上了就一起来吃顿饭吧,正好沈爷爷也在的。”想了一会儿,王泽洋开口了。

    “什么事嘛,都是同学一起吃顿饭?最后半句才是重点吧。鸿门宴啊,鸿门宴。”冯默很郁闷,上辈子没这回事啊,这辈子就算再倒霉也不是被这么折腾吧?“沈爷爷?沈优璇是市长的女儿,沈爷爷不是市长的老爸?天啊,这都是什么事啊。”冯默看了看一脸悲戚的小白,没办法只能点了点头。谁让自己有个倒霉的宠物呢?

    达成共识后,冯默对面的三人就礼貌地向冯默道了别,上了路边的车消失了。上辈子,冯默只知道王泽洋和沈优璇两人关系很好,是大家眼中天造地和的一对,却不清楚两人的父母也有着很深的交情,想想也对,怎么可能没有呢,一个是市长,虽然z市不是个有钱的市,一个是被调到省里的家族,也就上辈子那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不知道这个中缘由了。

    冯姑的车也来了,冯默抱着小白一脸的上了车,周炎彬看到毛茸茸的小白,很兴奋地把小白抢了过去,小白知道这次自己闯祸闯大了,也就乖乖地呆在周炎彬手里,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冯默解释小白是自己在家庙山抓到的,特别粘自己,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从a县自己家里跑了过来,还闯了一个大祸。冯默把自己被邀请参加鸿门宴的事告诉了冯姑,冯姑觉得虽然冯默有错,但也不能全怪冯默,小白又不是家养的宠物,撞碎了个花盆还不至于把花弄死。冯默撇了撇嘴,在心里暗自嘀咕:“据小白说,那株娇贵的兰花已经是强如之末了,没撞碎前把它移到杏园里还能有救,被小白撞了下,把那最后一点灵气撞没了,这么一折腾不死是不可能的。”所以冯默虽然知道这些表面的常理,但还是觉得头很大,“问题是这花的主人身份不一般啊。”冯默的头很大,不是一般的大,自己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怎么一开始就碰上这种事呢,主要照顾我,也不是这个照顾法吧。

    车载着无奈的冯默娃娃向前开着,冯默发现故事竟然不按自己的剧本走了,很是无奈,前面的路会怎么样,谁知道呢?

    杏子语录:首先杏子很抱歉3天没更新了,今天四更,补前几天没更新的。正值中秋佳节,也祝愿所有看书的人合家团圆,开开心心。杏子就回家了,一回家就吃撑了,估计回去的时候又要胖了,哎,这世界,美食和身材不能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