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在听了这些之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他不清楚在80年代的中国指派出去考察的人员是个什么样的。但在他生活的那个时候,所谓的公费出去考察,不过是走个过场,更多地都是拿着政府的钱出去旅游。所以,对于这批来英国的大陆人,他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也没有差的印象。

    对于路建平的做法,路飞也没有过多评论,或者说指出其中的漏洞,自己老爹好不容易看到一批从大陆远道而来的人,自然心中开心。吃点亏就吃点亏吧,好在老爹那个公司虽然现在听上去在英国甚至世界都有点名气,但他却不在乎,用自己的话说,那个公司完完全全都是用自己的钱和剽窃后世地成果而创建起来的。虽然现在也在转型,向多元化发展,但报刊还是主体。

    不过又一想。作为一个英国本土企业,没有政府的首肯,他们也不会放任路建平的大肆扩张的,他会让今朝公司适可而止。有这些,路飞觉得就够了,今朝公司,就当给自己老爹玩吧,想想这回的股灾,自己赚钱的速度,估计连美联储全天候开足马力印制美元都没自己赚地多。

    路建平这两天很开心,先是有一批中国大陆的生意人来美国参观学习,而且今朝公司已经和首都新华印刷签订合约。这份合约说到底还是自己儿子路飞给自己提的意见,当然自己听过之后,开始是有些不太开心,但通过路飞一番解释之后,他便想通了。

    路飞知道现在中国大陆的劳动力比后世更加廉价,而且今朝公司所生产的一些产品,只要设备到了,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培训出大批合格的工人。而按照路飞的意思就是让首都新华印刷负责代工,一来解决了在大陆开分公司的一些麻烦,二来而已借着他们和政府的关系,为以后的发展铺平道路,毕竟现在的今朝是多元化发展。

    今朝公司一下子借由他们的手打开了中国市场,这不可谓不是一件巨大的成就。

    本来路建平还觉得这样对待自己国家人有些恼火,甚至当场就将路飞痛骂了个半死。但通过路飞的一番解释,他也理解了,说到底,儿子在告诉他一个问题,一味的施舍是不能使一个国家富强起来的。就是俗话说的“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想想儿子说地话,也不是不无道理。路建平尽管答应了,但是给大陆方面的条件还是相当的优惠。他觉得这样做他的心理好受点。

    这一年年似乎对路建平一家来说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一年。这边,路建平刚刚和大陆取得联系,那一边却又有事发生了。

    这一天,路建平刚刚从公司回来,一家人还没有坐下来说上几句话,忽然间。有人来敲门。虽然现在一家人在伦敦也算得上很体面的人,而且经常会有各式各样地人来找他们。但真正找上门的还真没几个,毕竟将公事带到家里。这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一家三口同时皱了下眉头。

    佩芬妮在这个家也很长时间了,自然知道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找他们地,而且如果是有人找这家主人有事,定然会提前预约的。她转身看了看几个主人之间的表情,自然明白这个客人根本不是提前预约过的。

    至于这个黑人女仆,确实路飞一次无意中在家政市场上找到的,当初他拖着个孩子,在家政市场上寻找着雇主,也不知道是她的形象太过于深刻,还是那三个小孩太可怜,反正在路飞的第一印象中,这个黑人女人就像一个典型的逃荒者。或许真是他们的形象太差了,几乎没有人愿意雇佣他们,路飞倒是觉得好奇,现在都这个年代了,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人。一番交谈下,才知道,眼前的这个黑人女人的丈夫在参军后,在一次对外战争中失踪了,而后来虽然部队补偿了他们一大笔钱,但光靠这些美金他们没有维持几年,而这期间,她也试图找了一些工作,但都没有干的长久。后来终于花光了钱,把屋子卖了以后,就再一次开始了找工作的经历。至于为什么都没有干长久,原来怪就怪在他的三个孩子上,毕竟一个人拖着三个孩子,到那家主人那都看不过去。路飞也没有想那么多,想到自己家反正那么大,也不缺三个孩子的空间,也就雇了她。

    对于眼前这个小主人,佩芬妮是异常感激的,如果不是他,自己母子四个人可能要露宿街头,而且他们也不嫌弃自己的孩子,在来到路飞家后,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房子,而且她也知道了这家人是多么的有钱,但旧金山是多么的出名。而且这家主人还大方的送自己的孩子去了附近的私立学校上学,佩芬妮觉得这一家人是自丈夫之后对自己最好的人。她想要好好的报答这一家人,但她知道,光是做好这些该做的事还远远不能达到他们的要求。虽然他们没有意见,但佩芬妮却明白。这一家是一家子什么人。于是,在闲暇时,她自掏腰包偷偷的上了专门的家政培训,以及礼仪培训课程。她只希望,不要因为自己的到来,给这一家人抹了面子。

    对于没有预约就来打扰他们,佩芬妮尽管没有说什么,但心中却是有点生气。当然不是因为打扰了自己。而且他知道能找到这里的人,肯定找主人有要事,她作为一个佣人还是做不了主的。

    佩芬妮走上前去,她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这个时候打扰别人吃晚饭,他相信这么没礼貌的事,一定不会是一个有教养地人能做地。

    打开门,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外面。佩芬妮看着眼前这个人,她愣住了。黑色笔挺的西装。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在自己主人身上也似乎偶尔才能察觉。这并不是让佩芬妮最震惊的,如果是从刚才的感觉上看,他是一个久居上位者的人。她看得出这个人已经很是收敛了,但是浑身上下。还是让佩芬妮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这样地人不是她这种社会底层人能见得到的。而最最让佩芬妮感到惊讶的是。眼前这个人是一个黄种人。真真正正的黄种人,和他的一家主人一样。

    “你好。请问路建平先生是住在这里吗?”*这一口并不是很标准腔调地英语,此时传在佩芬妮耳边,却是一点都不敢轻视。

    “在,你好先生,我可以知道你地名字吗?”对方微微笑了一下,让佩芬妮轻松了很多。他逐渐恢复了过来。

    “路建国!”男人字正腔圆的用纯正地中国普通话说道,一字一力,未免眼前这个黑人佣人将三个字读错了。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你和路建平先生说这个名字,他就会知道是谁来了。”

    眼前这个男人正是刚刚从北京坐飞机直飞伦敦下来的路建国。对于此次的前来,他们一家人可谓是悲喜交加。对于他这个早年漂流过海,流落异乡的弟弟,他们这一家人可谓是忧心焦虑了很多年,直到几年前,也就是改革开放几年后,他们一家人才是偶然间得到了自己这个弟弟消息,当时一家人在听到这个消息时,除了年事以高的父亲外,其他人均是抱头痛哭。

    他们想在第一时间就来英国找这个弟弟,希望接他回家。但被父亲拦住了,冷静下来,他也是想明白了。现在一家人刚刚自由,也又重新的走上了岗位,而且现在的局势也不是太明朗。对于这个弟弟就暂且作罢,只是不停的从各方面打听着他的消息。从刚开始他们一家经营着那个面临倒闭的小公司,后来他们唯一的儿子受重伤在医院昏迷不醒,再到后来公司一飞冲天,不断的突破,成为了英国业内的深化。

    尤其是老爷子在听到自己的孙子受伤昏迷不醒时,尽管当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书房中,猛吸着烟,那一天之后,老爷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军人出生的二弟脾气有些火爆,当场就嚷嚷着要去英国。经过他这么一闹,先不说自己这家,就是亲家他们在知道自己的外孙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后,哭着喊着要去英国看他们。最后还是老爷子拍案打消了他们的想法。

    后来他们一家人在英国混的越来越来好,并且逐步成为了英国的大资本家,为了这事,老爷子不止气昏了多少次。在老爷子的想法中,成为了资本家就永远和他们一家划清了界限,站在了他们敌对的位置。从那以后,老爷子在没有提过任何有关自己三弟的任何事情。原本以为老爷子是不打算认这个儿子了。

    后来,中英签署关于香港问题联合声明,香港问题越来越多的受到国际社会和国家的关注。而英国方面虽在联合声明上签了字,但他们却是不甘心的,在联合声明之后,不断的丑化恶化大陆形象,设置挑拨社会地痞流氓充作大陆偷渡客破坏香港的秩序,让整个香港人在内心中厌恶中国大陆。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中国政府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路建国他不知道中国政府想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他知道作为老爷子的老战友的中国最高首长和自家老爷子在那一天整整谈了一个晚上的话。他们谈话的内容路建国不得而知,只知道,那次谈话之后,老爷子心情好了很多,而且时不时的向他们两兄弟打听一下老三的情况。

    看着老爷子一点点的开朗起来,这一家人也开心了。而这一次,老爷子让他专门来伦敦,就是为了说一件事。从这时候起,他才意识到这个弟弟再不是以前那个体弱多病的老幺了,他也有他的使命。

    佩芬妮将这个中年男子请进来之后,就快步跑到路建平的面前。有些慌张的说道:“主人,有一个叫路建国的人找你。”

    佩芬妮本来在他面前是一个很懂规矩的人,这时见他如此慌张,不由的还皱了皱眉,但当佩芬妮的话说完后,他惊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路建国”,是路建国吗?自己大哥的名字。

    “你是说有个中国人找我,名字叫路建国?”路建平激动的无以言表,有些冲动,但马上又恢复过来了,快步走了出去。

    佩芬妮见这个男主人这么激动,知道这个人定然是主人认识,想到刚才主人说的问题,她快步追上路建平的脚步,边走边说着:“他没说自己是不是中国人,不过确实是东方人。”

    路建平此时已经丝毫没有理会佩芬妮的言语,淡淡的说着:“好了,你回去把丽萍和小飞都叫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