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先生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孙太医此法寻到了原因,恐怕却没能除去根源。”

    孙兰心里抖了抖,生怕问题引到陛下身上,忙道:

    “女儿家本不该说这等话,但是如今孙某人以为,根源并非去除不了,相反,还是很容易的。”

    胥先生点头:“孙太医请讲。”

    孙兰道:“若是同掌门阁下讲明,让掌门阁下多陪陪夫人,同她、同她多行夫妻之事,大抵便能去除掌门夫人的心病了。”

    胥先生却摇头:

    “孙太医有所不知,夫人实则是心生嫉妒,进而不安。”

    “且不说现在掌门时常陪着她,外出都要带着她,即便是掌门再多守着她,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形影不离,夫人的心病便还在。”

    “胥某人以为,关键在于夫人口中的‘那位女子’。”

    孙兰笑道:“老先生所说,甚是有理。”

    “只可惜,说来惭愧,眼下晚辈关于那位女子,只知道夫人一直口口声声喊着‘贱人’二字。”

    胥先生笑道:“说起此事,胥某人倒是知晓一二。”

    “只是不知当说不当说。”

    “据胥某人所知,那位介入到掌门和掌门夫人之间的人,似乎是陛下的救命恩人,也是陛下安排她到掌门身边的。”

    他说着,眯起了眼睛来。

    而孙兰又岂会不知晓此事?

    正是因为知晓,才会以此事为理由将事情塞过去。

    闻言却是装作全然不知的模样:

    “先生,陛下仁厚,不会有意破坏掌门和掌门夫人的感情的。”

    胥先生笑了笑,道:“孙太医,倒真是位忠心耿耿的好太医。”

    孙兰一愣,一股恶寒从背后缓缓升起……

    弋栖月在养心殿里等了许久,谁知本来说好办完事情便会速速回来向她复命的孙兰,却迟迟没个人影。

    而她在养心殿留着这般久,本是打算提笔给夜宸卿写信交代一二,奈何心里总思量着,这封信一则要让夜宸卿瞧明白,二则若是落入旁人手中,又不能让他们看出端倪来。

    这一来一去犹犹豫豫,竟是写了揉,揉了又写,这一下午都不曾忙活出一份自以为妥帖的。

    直到

    湛玖领着家裕匆匆而来。

    家裕如今只一条手臂,身上却是湿漉漉的。

    “陛下,南园里出事了。”

    弋栖月一愣。

    湛玖却道:“陛下,孙兰孙太医被发现落入南边铃兰园正中的池塘中了,眼下已经救上来了,只是还没醒,还在派人竭力救治。”

    弋栖月闻言心里一沉。

    只怕是被人给盯上了。

    孙兰恐怕是窥探到了对方的秘密,或者被疑心窥探到了秘密。

    心里有点后悔,生怕自己让孙兰去处理此事是害了她。

    “安排太医院医师都速速赶往,协同救治。”

    “不论如何,保住性命为重。”

    弋栖月斩钉截铁道,。

    湛玖愣了愣,随即行礼称是:“是,陛下。”

    随后她抚了抚袖站起身来:“朕也去瞧瞧。”

    湛玖称是,于是家裕便小心翼翼地过去接下‘带话’一项任务,湛玖则随着弋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