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一把干净的河沙在爪黄飞电身上揉搓,把一匹脏马洗的干干净净的,阳光一打,宛如纯金铸就一般的闪闪发光,李吉祥对吴凝傻笑:“老婆,你说爪黄飞电我要是说它是龙驹有人信吗?”



    吴凝给了李吉祥一个小白眼:“你就是说它是天马下凡都会有人相信的,就是现在太瘦了,谁家的龙驹还露着肋条骨?”



    李吉祥亲昵的蹭了蹭爪黄飞电的脑袋:“这不是才回家不久吗?等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好了。”



    好马通灵,吴凝一靠近,爪黄飞电就一个哆嗦,李吉祥安慰的摸摸马脑袋:“得了,夫人,你就别过来了。”



    吴凝没好气的说:“好呀,我倒是成了坏人了?”



    诸葛瑾小少年萌萌的说:“师母,下人们都说你是母夜叉转世,杀人不眨眼。”



    吴凝柳眉倒竖:“哦?谁那么大胆?活腻歪了吗?告诉我是谁竟然敢谤主!”



    诸葛瑾小少年一缩脖子:“师父不让我乱说”李吉祥轻轻的敲了这小鬼的脑袋一下:“净瞎说,没事的夫人,就是你上次活活的把偷草料的萧二打死了让他们有点害怕而已。”



    吴凝凶悍的说:“我们家不是还赔了一万多钱的吗?要我说那样的贼骨头死就死了,就不应该赔钱,拉到衙门里也是咱们家有理!”李吉祥把手里的小桶交给诸葛瑾小少年,轻轻的搂着吴凝的腰:“事情都过去了,别生气了,今天晚上我要去何大将军家赴宴,你陪我一起去吗?”



    吴凝点点头:“不会给夫君你丢脸吗?”



    李吉祥连连摇头:“要不是贤妻你的帮助我在蔡邕家的时候就得一头撞死在那焦尾琴上,你怎会给我丢脸,是给我增光才对。”



    路过的下人们都悄悄地,轻手轻脚的躲开了,不敢打扰主母大人的幸福时光,李吉祥对诸葛瑾小少年说:“小鱼儿,今天你要跟着去吗?”



    诸葛瑾小少年开心的说:“我要喝葡萄美酒!”



    李吉祥没好气的刮了他的鼻梁一下,那酸水儿有什么好喝的,师父我就会酿葡萄酒,回头咱们开块沙地自己种葡萄自己酿酒。



    吴凝一听李吉祥说自己会酿酒,马上开心的说:“正好夫君你拿回来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夫君你真的会酿葡萄酒的话,现在葡萄酒一斗要三万钱呢,以后我再计算家计就不用那么的抠门了”。



    李吉祥和诸葛瑾小少年一起叫苦:“原来这几天一直吃芜菁是因为你没钱了啊!”



    李吉祥拉着吴凝的小手来到西厢房门口,跺跺脚:“来人!给老爷我挖土!”



    吴凝一扯李吉祥的衣服:“夫君你挖土干什么?”



    李吉祥神秘的一笑:“不要问,看着就知道了。”



    李吉祥家里现在有十几个仆人,大家一起挖土,两三下就把黄金的没奈何起出来了,金灿灿圆滚滚的大没奈何被刨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发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一时间李家院子里温度上升,凉气都被人吸光了。



    吴凝开心的揪住李吉祥的脖领子死命的摇晃,李吉祥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棕熊抱着的白桦树一样随时有折断的风险,吴凝开心的跳着在李吉祥身边转圈:“这就是没奈何吧?夫君你太厉害了,刚来洛阳城没几天的功夫就赚到了这么多钱!”



    李吉祥干笑了两下:“呵呵,为夫我赚钱确实厉害。不过低调,低调,咱们是普通的安善良民,普通家庭。”



    吴凝当即亲自跳进了坑里,举起来刀子亲自的在没奈何上砍下了大概十来斤的黄金:“好了,这些应该够咱们家用一段时间了。”



    仆人们又纷纷的回来把土又给填上。



    吴凝警告性的看了李吉祥一眼,然后拎着刀子对仆人们说:“你们是知道了家里埋在钱,这件事情给我烂在心里!要是谁手脚不干净嘴巴往外乱说的引来了外贼,那萧二就是你们的榜样。”



    仆人们噤若寒蝉,李吉祥哈哈大笑:“好了好了,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你夫君我正在谋求一个爵位,到时候你就是侯爵的诰命夫人了,岂不比这些阿堵物要强的多了?”



    吴凝却又笑眯眯的挽起李吉祥的手:“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夫君你不要太累了。”



    李吉祥心里温暖,轻轻的搂住吴凝的腰肢“夫人,我不要化妆了好不好?”



    吴凝拿起来米粉往李吉祥的脸上扑去:“当然不行了,这是赴宴,何大将军亲自下贴请夫君你去的,跟你贸然去拜访人家不一样的。”



    所以李吉祥只能顶着一脸的白米粉去拜访何进了,一进门,何进和朱隽曹孟德在院子里聊天,三人同时对顶着一脸的白米粉的李吉祥夫妻表达了赞叹:“果然是一对璧人。”



    李吉祥一苦笑脸上的米粉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几位不要取消我了,在下平生自问俯仰无愧,只是这化妆一道真的是深恶痛绝,这一脸的米浆子上一次还是跟我妻成亲之时才肯化妆,结果当日却抛下娇妻与人勾心斗角,不然在下此生绝不肯再用。”



    朱隽一脸和善的安稳道:“李曦先生你虽然相貌堂堂但是却又太过英雄气不像文士却有几分与武将相类,此番化妆之后平添了三分书生气。”



    李吉祥苦笑不已,这些汉朝人都是什么审美,刚才出门之时,吴凝还想让李吉祥在头上的发绺上插上一朵鲜艳的红花,还是被李吉祥以死相逼之下放弃了,迈过前厅,中堂里的左上首已经坐定一人,四十多岁的年纪,身高与李吉祥相差不大,一米七的个头,干瘦的体型,颌下一把墨髯,长得极为精神,小眼睛四处踅摸,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东西,一看李吉祥进门了就抬眼皮盯着李吉祥,似乎是在运用气势给李吉祥施压,李吉祥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瞄准了一样的微微侧身



    让开了王越的直视的目光然后右手下滑,摸到了自己腰间别的金瓜锤,然后李吉祥对着王越轻蔑的一笑,王越突然起身,腰间的四尺长剑出鞘:“你是何人?竟然擅闯本君的道场?”



    李吉祥愕然:“你的道场?这里不是何大将军家的中堂吗?还有你坐的位置不对,那个位置是我的,你的位置在那里”



    李吉祥伸手指了指右上首的位置:“你一个区区剑师,就别往文人圈子里挤了,还大言不惭的坐了我的位子。”王越愠怒的说:“你就是那所谓的乱国毒士李曦小儿吧?”



    李吉祥把金瓜锤从腰间拔出来,抓在手里死盯着已经拔剑出鞘的王越:“我是叫李曦没错,但是我第一不是什么乱国毒士,第二,谁让你叫我什么小儿了?”



    王越一个探步上前,剑光如雪,在李吉祥的头上划过,斩下了几根头发,并且把李吉祥的头上的发攥给削断了,李吉祥的头发披散了下来,一脸白米粉的李吉祥披散着头发对站在自己身前两米远的王越咧嘴一笑,在王越后退之际,反手就把手里的金瓜锤撇了出去,穿过王越辉出的层层剑光,重达三十多斤的短柄生铁金瓜锤狠狠地砸在了王越清瘦的老脸上,原本有条不紊的后退的步伐一滞,王越口吐鲜血,不停的吐着被砸断的牙齿,李吉祥对着他灿烂的一笑:“你是来找我麻烦的吧?”



    王越一摸自己嘴里的牙,左脸一侧的牙齿几乎是被李吉祥一锤子砸碎玩了,他愤怒的含糊不清的吼道:“小儿胆敢伤我!”



    王越提剑就要来砍杀李吉祥,李吉祥这会儿身无寸铁,只得踢起一个几案砸向王越,而这时候,吴凝提剑冲了上来,这姑娘身高臂长,不跟王越比试剑术,而是用手里的剑不断的去硬拼王越的长剑,一时间居然拼了个不相上下,不过随着王越的不断滑步侧身,渐渐的吴凝就陷入了危局之中,不过李吉祥反而笑了,他拎着自己的金瓜锤对着王越晃了晃,王越心下大震,一个滑步差点就扑到了地上,亏得他技法精深,一晃神就站住了,又是几剑就逼得吴凝开始后退,李吉祥不跟他磨叽,看准了王越的脸,跨步欺近,反手一锤又撇了出去,这回王越有方防范,剑光一转就挂开了砸向他脸的锤子,可是这锤子毕竟有三十斤重,很快的就又落了下来,吴凝见机的快,几剑逼得王越不能逃离,然后就被从空中掉下来的锤子砸了脚。



    这下子胜负已分了,



    王越愤愤不平的说:“你们耍诈,根本就不是剑术,而是打铁,还有你,居然飞暗器伤人!”



    李吉祥看着这个凄惨的家伙:“我好好的来赴宴,你却要来袭杀我,我夫妻二人皆是文弱之人,怎比得你这无文匹夫,说吧,谁让你来杀我的?”



    王越一只手捂嘴一只手揉脚:“没有人,我就是在将自身气机与此处的空间相合化作我的道场,你突然冲进来我本能反应而已。”



    李吉祥连他的话里的标点符号都不信:“省省吧,你这话骗骗不通武艺的文人墨客还行,我怎么说也是个能拉开两石强弓的弓箭手,说这样的话想骗我,你觉得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