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祥在新家里过了两天的安生日子,这两天里,何进和曹操等人好像都把他忘记了一样,何进每天奔波在洛阳城和偃师城之间,每天早上寅时出门晚上酉时回家,皇甫嵩和朱隽两人总是陪在何进左右,一时间,竟然让李吉祥觉得有一点寂寞,好在吴凝姑娘第二天就从蔡家回来了,这姑娘还兴致勃勃的告诉李吉祥:“夫君,现在昭姬已经是我把她拐卖了还会帮我数钱了。”



    说完话,就从袖子里取出一柄描金扇,轻轻的在李吉祥面前打开:“夫君你闻闻,昭姬姑娘的体香哦。”



    李吉祥微微颔首:“不错,继续多走动,我也已经初步得到那曹孟德的信任了,这是咱们家以后的一个出路,要慎之又慎。”



    吴凝眨巴着大眼睛问道:“夫君你要干什么?孙太守和现在的曹校尉,咱们已经有两个出路了吧?”



    李吉祥亲了亲自己老婆的脸蛋:“狡兔三窟,未来的天下会有大变故,天下都要倾覆了,多准备几个退路难道有错吗?”



    吴凝悚然一惊“天下都会倾覆?黄巾贼不是都平定了吗?”



    李吉祥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脸:“傻姑娘,黄巾贼只是蚁穴,真正可怕的是随之而来的滔天洪水。”



    李吉祥望着繁华的洛阳城的来来往往的行人:“天将夜,勿长眠。”



    吴凝被李吉祥凝重的表情感染了:“夫君你就放心的去奋斗吧,妻我为你持家。”



    整个李家都被吴凝完全的调动了起来,这姑娘拿出了大家族子女调动仆役的手段,很快的,整个李家除了厨子做饭的时候会有人来请示李吉祥之外,整个李家的上上下下都只认得吴凝这个主母了,一时间闲的李吉祥有点无聊,天天都站在门口望着来往的行人,想要找点事情做。



    这一天,洛阳城的大街上陷入了喧闹中,一个小校挑着旗杆在城里走来走去,上面挑着的是一颗腐烂的人头,旁边还有人在咣咣咣的敲锣打鼓的宣告这是黄巾贼的首领张角的首级,反贼



    已经被朝廷把脑袋砍下来了,朝廷现在有皇甫嵩将军,非常的厉害,你们都老实点,不要太跳。



    可李吉祥的所见却是,洛阳城的百姓们都纷纷的叫好,为朝廷荡平了叛逆而高兴,可更多的是洛阳城居住的士人们,这些人的态度非常的吊诡,对于张角被传首示众这些人的态度却是平静里带着不屑,就好像这些事情跟他们无关一样,甚至有些对于张角被诛脸上还露出了明显的惋惜。



    李吉祥看的直摇头,这大汉朝真的是要气数已尽了?连首都洛阳城里都有这么多的盼望改朝换代的人,可想而知,在乡间地头上又是怎样的一副景象。



    总之这传首示众的行动在李吉祥看来是失败了一大半,不但没有震慑住那些水面下涌动的暗流,反而是让他们找到了可以团结一致的目标,皇甫嵩的县候不但没有捞着,连自己仅有的槐里侯都丢了,现在的皇甫嵩只是一个都乡侯,任职太常卿,就这样,朝廷里还风起云涌的弹劾他在下曲阳滥杀无辜,用十万人的尸体铸就六尺高的京官,是恶魔,屠夫,刽子手,导致李吉祥在自己家门口偶遇皇甫嵩的时候,这个原本红光满面气满神足的皇甫嵩现在几乎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两眼深陷,太阳穴塌着,颧骨高耸,下巴上的胡子几乎根根皆白,整个人走路都是飘的:“皇甫将军,你还好吗?”



    皇甫嵩对着李吉祥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没事,我就是最近睡得不太好。”



    李吉祥按了按自己的脑袋,头疼的说:“皇甫将军,我对灵柩素问之道略知一二,你现在的这个情况是神思不定忧思过度的情况啊,你得好好的休息一下,不然你自己就会把自己弄死的。”



    李吉祥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被何进请了去,原本不愿意跟何进多打交道的李吉祥居然觉得自己有点开心了,毕竟看着天下的风云变幻却又无处入手的感觉让李吉祥觉得自己很无力,这次的饮宴何进先告诉了李吉祥请的人是王越,那个号称是天下第一剑客的帝师王越,同样列席的还有曹孟德和朱隽,皇甫嵩推说身体不适就不愿意来了,李吉祥微微一笑,以皇甫嵩那个状态,确实是应该不愿意出门。



    饮宴是在晚上的申时开宴,白天,李吉祥只能是和诸葛瑾小少年在马厩里喂马,爪黄飞电在蔡邕家里好吃好喝的待了几天,走路的时候不再打晃了,而是步履坚定而大气的透着一股子的威严感,全身通透的金黄色毛发在河沙的搓洗下根根透风,时间太短,还是有点瘦,不过爪黄飞电已经显露出了非凡之处了,家里养的其他马匹都不敢靠近这匹吃肉的马,偶尔有一次,家里的仆人忘了给爪黄飞电加料,它居然把同厩的一匹马的肉都给咬下来吃了,事后,爪黄飞电被戴上了笼头,而那个偷马料的仆人被吴凝命人和爪黄飞电一起被牛皮鞭子沾水打了个皮开肉绽,,李吉祥心下不忍,就保下了爪黄飞电,所以现在爪黄飞电见到李吉祥就特别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