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紫霜,你,你······你怎么來了,,”渊殇抬起头,看到面色不善的紫霜站在自己面前,吓的步步后退,差点沒把怀里的裘容给扔了出去,

    “怎么,,心虚,,看到我害怕,,”紫霜步步紧逼,走到渊殇面前,看到渊殇飘忽不定的神色,心里的疑问更多,

    渊殇心里急的快要着火,看着怀中的裘容,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一想到紫霜会误会自己和裘容,急的牙根都咬的疼了,

    流年在一边看着渊殇看紫霜的眼神,感觉有些好玩,

    轩辕子泽到了楚家酒楼,一听紫安说流年带着紫霜去了晟王府,立刻转身往回赶,

    晟王府,蓝凌正查清昨日的事情,准备來找轩辕子泽回话,就见王府前厅中,流年坐在上座上喝茶,紫霜在一边审问渊殇,下手左边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

    “流年小姐,这是······”

    “沒什么,蓝凌公子來的正好,找两个丫鬟把这位小姐送到客房吧,毕竟是渊殇救回來的人,别失了礼数,”流年指着装晕的裘容,一派主人的架势,蓝凌瞥了裘容一眼,身为习武之人,自然是很容易就听出來裘容的气息不对,

    蓝凌点点头,找來两个粗使婆子,把裘容扶进了王府南院的一间空的客房里,客房里很简陋,只有一张床榻和一个桌子,桌子边两把黒木椅子,两个粗使婆子得了蓝凌的吩咐,把裘容往床榻上一扔,带上门,就走了,

    回到前厅,蓝凌看着渊殇垂头丧气,满脸无奈的坐在一边,紫霜正喝着茶,和流年说着话,显然是在说这两日轩辕子泽遇到的事情,

    “好了,紫霜,去安慰安慰渊殇吧,看你把人家给问的,下回渊殇看到你,该怕了你了,”流年故意调侃道,紫霜只觉得流年语气有点古怪,也沒有往别的方面想,只觉得自己适才的确是有些言辞犀利,

    渊殇听了流年的话,瞬间闹了个大红脸,看着紫霜朝自己走來,不禁有点紧张,蓝凌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就知道了其中的猫腻,感情渊殇这小子是看上紫霜了,

    轩辕子泽匆匆回到王府,刚一进前厅,就见流年和蓝凌相谈甚欢,王府的老管家似乎很喜欢流年,竟然拿出了府里库房中最好的乌蒙茶,招待流年,

    “世子殿下,宁安郡主來了府上,您也不提前和老奴说一声,害的老奴差点失了礼数,王爷临走时有交代,说是宁安郡主要是來了,当以贵宾相待······”

    “福伯,年儿本是住在楚家酒楼,我也沒想到她今日回过來,年儿不是计较的人,您不用如此,”轩辕子泽看着这个跟随着自家从京城一路而來的老忠奴,二十多年了,一直守在王府,兢兢业业,当年若不是他,自己的母妃,恐怕连尸体都找不回來,

    福伯听轩辕子泽称呼流年的口吻,眼中闪过浓浓的笑意,点着头,道:“这个老奴看出來了,宁安郡主甚是有礼,对老奴竟然还行礼问好,这样的姑娘,老奴在塞北这么多年,连影子都沒见到一个,当真是个极好的,

    世子殿下,晚上留宁安郡主在府上用膳吧,老奴去厨房交代一声,多做几个好菜,不知宁安郡主有沒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菜式和口味,”

    轩辕子泽想了想,和福伯说了几道平日里流年喜欢的菜式,转头看向厅室里品茶聊天的人儿,面上染上几分笑意,

    福伯将此景看在眼中,又是一阵欣喜,看來王爷临走前的交代不错,世子对宁安郡主的确动了心,宁安郡主既是花神医和安阳公主收养的女儿,那就和自家世子沒有血缘关系,算不得近亲,两人的身份也算是门当户对,最重要的是世子喜欢,

    “泽,和福伯说什么呢,怎么來府上这么久,都沒看到哥哥,,”

    “宁安郡主,晚上留下來在府上用膳吧,老奴这就去准备,”福伯笑着快速离开,往王府的厨房而去,今晚的晚膳必须要他亲自监督才好,

    轩辕子泽进了前厅,牵着流年的手坐下,看到一边紫霜和渊殇正在说着话,想到之前让渊殇救下的裘家小姐,

    “渊殇,你把裘小姐可有送回裘府,,”

    “额······”

    “泽世子,渊殇把人给带回王府了,那位什么裘小姐此刻正在府上客房里歇息呢,”紫霜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轩辕子泽抬头看向渊殇,眼神如剑,周身的冷气拧成一道寒芒,朝渊殇袭去,

    流年快速起身,往渊殇面前一挡,宽袖一挥,鲜红的衣摆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挡住了轩辕子泽的寒芒,

    “泽,不是渊殇的错,”流年对上轩辕子泽的双眸,两人四目相对,目光流转,轩辕子泽收敛了眸中的寒气和身上的冷意,拉着流年坐下,

    流年朝紫霜和蓝凌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两人带着渊殇出去,

    诺大的前厅中只余下轩辕子泽和流年两人,自进了晟王府,流年除了见到几个粗使婆子外,两个丫鬟都沒看到,小厮也不多,福伯说是晟王爷和轩辕子泽都喜欢清净,故府上人很少,

    “泽,裘小姐是个有心人,她既然一心想进王府,何不如了她的心愿,放在眼皮子底下的敌人,总比隐在暗处和背后的敌人容易防备,”

    “年儿,晟王府自母妃去世,再沒有一个四十岁年龄以下的女子出现,不管那个裘小姐的目的是什么,都不能住在晟王府,”轩辕子泽好像并不是针对裘容,而是针对府里的女子,

    难道晟王妃的死和晟王府的女子有关,,

    流年上前一步,握着轩辕子泽的手,轻声道:“好,既然你不喜欢,那就让蓝凌着人给送回去好了,沒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呵斥自己人,渊殇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若不是实在沒办法,他也不会······”

    轩辕子泽感受到流年手上的力度,面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郁,将流年轻轻拥到怀中,动听的嗓音自薄唇中缓缓流出,“好,都听年儿的,”

    客房中,裘容本是佯装昏迷,结果却因两个粗使婆子手上力道沒个轻重,直接给扔到床上,脑袋撞到冷硬的床板上,结果真的晕了过去,

    傍晚时分,裘杰收到蓝凌的信,带着裘府的丫鬟小厮过來接裘容回去,

    轩辕子泽和流年都沒有露面,直接让蓝凌带着裘杰去了南边的客房,

    “多谢蓝凌侍卫,”裘杰指挥着自家的丫鬟扶着裘容上了轿子,

    “裘家主客气了,裘小姐出事的时候,刚好被外出的渊殇侍卫看到,给救了下來,因此渊殇侍卫还受了点伤,此刻正在屋子躺着,这几日,赛家主心情不好,裘家主回府后还是和令公子和小姐好好说说,不要出门的好,此次能救下裘小姐,也算是运气,”

    蓝凌送着裘杰出府,话语中带着警告和提醒,

    裘杰连连点头,瞥了一眼上了轿子的裘容,眸底暗芒一闪,

    “裘家主是个明白人,今日我家世子去别院看望我家王爷了,并不在府上,待世子回來,我会和世子如实禀告的,”

    轩辕子泽出门时本就很隐蔽,回來时,裘容已经被送到了客房,也沒看见,蓝凌如此一说,也是在提醒裘杰,不要妄想以为裘容进了一次晟王府,就名声有损,王爷和世子都不在,裘容是渊殇救回來的,想來裘杰还不想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侍卫,

    “多谢蓝凌侍卫,渊殇侍卫因救小女而受伤,改日我定当亲自上门道谢,今日天色已晚,就先行回府了,叨扰了,”

    “裘家主走好,”

    福伯站在大门口,和蓝凌目送着裘杰和裘容的轿子离开,转身吩咐王府的看门侍卫,关上大门,

    王府花厅,福伯亲自带着一众粗使婆子,端着饭菜过來摆桌,

    流年跟着轩辕子泽在晟王府转悠了一下午,尽管室外白雪皑皑,寒冷逼人,但两人还是心情舒畅,神采飞扬,

    这或许就是恋爱的力量吧,有时候不求轰轰烈烈,只求手牵手,腻在一起,享受片刻宁静的时光,

    “紫霜姑娘,你真厉害,就因你一句话,裘杰准备改日上门感谢渊殇,到时候,这礼品必定不会少送,多少也是要堵住渊殇的嘴,毕竟渊殇抱了裘小姐,哈哈哈······”蓝凌笑着打趣一脸阴霾的渊殇,

    被紫霜盘问就算了,还差点被世子责怪了,要不是流年小姐,恐怕此刻,自己真的要卧床不起了,渊殇嘴角直抽抽,看着蓝凌,一脸的不爽,

    紫霜瞪了蓝凌一眼,“好了,不要再说渊殇了,今日泽世子好像是真的生气了,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渊殇救了裘小姐,裘家主自然是要表示一番,如今赛家和裘家正值暴乱时期,晟王府最好还是置身事外,免得······”

    花厅中,众人围坐一堂,福伯看着轩辕子泽和流年坐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觉得般配,老脸上笑面如花,乐呵呵的,

    “福伯,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您是长辈,别和我们这些小辈客气了,”紫霜在流年的示意下,在桌边加了一把椅子,

    “宁安郡主折煞老奴了,老奴还有事,宁安郡主你们先吃,老奴去忙了,”福伯有些受宠若惊,竟然转身匆匆跑了,

    流年和紫霜都有点不明所以,轩辕子泽朝流年摇了摇头,流年便沒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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