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感觉眼皮沉重似要睡过去,他知道地狱之门已经在向他招手。【小说文学网】但他狠狠一咬舌头,巨痛让他又清醒了几分。此时正是水清将衣袖化做长布卷向木盒之时,赵文心中大吼一声:“去死吧!”全力将“霹雳弹”扔出。

    水清全神贯注的正准备卷起木盒,破风之声传来,她瞅了一眼,立刻脸色大变惊叫道:“‘霹雳弹’!”她顾不得卷起木盒,全身真气猛然间急速运行,身体蓦地一沉,使出了“千水重”。这“千水重”和秦煊的“千斤坠”有异曲同工之效,都是利用真气让身体变重的法门。然而,水清的身体还没坠下,“霹雳弹”便击到了她身上。

    “轰”的一声巨响,水清被震的“弱水衣”破烂不堪,身上乌黑一片,如流星般跟着木盒向江中落去。赵文开心的笑了,最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过上片刻,远处的草丛中忽然窜出一道身影,他疾奔而来。路过赵文之处,停留几秒,又向江边疾驰而去。此人正是秦煊,他找到赵文之时,两方人马已经斗上,他便远远的躲着,看看情况再做打算。赵文逃脱,水清服下药丸奋起直追,他也看在眼里,远远的吊着。他不敢追的太近,水清身上的那件“弱水衣”让他十分顾忌,他自认为打不过身穿“弱水衣”的水清。“只是这衣服怎么会有不同,难道还有好坏之分?”他曾见过丘瑶的“真水衣”,对比水清的“弱水衣”,他这样想到。

    赵文与水清斗了个两败俱伤,他心中欢喜雀跃,自然做了这个事后黄雀。

    奔到江边,江水滚滚而下,没见到木盒的踪影,也没看见水清的尸体。秦煊心中焦急,又沿着江边飞奔而行,几百米之后终于看到了木盒。那木盒顺着江水而下,浮浮沉沉,向远方飘去。秦煊一边小跑,一边从背后包裹里拿出了一个精制小爪。这精制小爪是孙不凡特意塞给秦煊的,他知道秦煊的任务危险,也许这小爪可作逃生之用。这小爪平时用来飞檐走壁,攀爬高处也是一件利器,方便的很。

    算算距离,秦煊一把将爪子扔出,小爪飞到木盒边上,没能抓着。又试了几次,仍然徒劳无功,秦煊不免有些泄气。

    前方几百米有一块大岩石突起在江水中心不远处,秦煊眼睛一亮,飞快的跑到最近的江边,一跃,到了岩石上。他站稳身子,将手中系着小爪的绳索一抖,绳索顿时如长棍一样笔直,前端小爪一抓一松就像活物。等到木盒随江水飘流到到离岩石不远处,秦煊伸出绳索如长棍般的绳索,前端小爪正好将木盒抓个正着。运起驱物之力,让小爪紧紧抓着木盒,秦煊小心翼翼的收回绳索,木盒终于被他抓在了手里。

    他心中自然是高兴万分,跃到岸边,冷静仔细的看看四周,狂奔离开。

    运起“追日”和“鸿毛渡”,秦煊专找偏僻之地,一路狂奔几百里,感觉应该远离了事发之地,这才停下。

    “这木盒可是显眼之物,带在身上难免不会被人发现。吃了?不,孙老曾说过宗师境必须打通任督二脉,难度极大,若我现在吃了,最多不过是冲开些穴道,还是等到第六重心法圆满冲击第七重心法时再吃吧。多一分助力也就多一分打通任督二脉的希望。”秦煊暗下决定,便想找个地方将木盒先藏起来,等需要之时再吃。这木盒是香木做成,专门用来保存珍贵药材之用,可保药材五年药效。这些知识是从孙老那学的,如今到是派上了用场。

    天色渐暗,秦煊走上一条山路,不久,一座寺庙出现在眼前。

    寺名”般若”,因少有人至,现以残破不已。土黄色的寺庙墙壁多处脱色,倒塌,院内杂草丛生。寺庙内原本的青石地已经被挖走大片青石,露出泥土,地上尘土覆盖厚厚一层。墙角、屋顶、横梁到处挂满蜘蛛网,网上多有蜘蛛爬动。佛坛上的佛像也已残缺不全,只留佛身还算完整。

    进得寺庙,秦煊仔细的打量下环境,最终在大门右侧的阴暗处停下。反复想想,秦煊放下包裹,用神剑在地上挖了一个深坑,将木盒放入其中,又用泥土填上,轻轻踩踏几脚。颜色似与周边不对,他又用边上尘土撒于其上,这才算完事。

    肚子有点饿,这些日子,秦煊都是吃“气血丸”度日,没吃过实实在在的食物,很想吃吃野味。他将包裹放于一处隐蔽处,出去抓了只野兔,剥皮剔骨,又找来些干草断木,生火烤肉,不一会,肉香便飘散开。

    正在这时,寺庙外传来脚步身,一个年轻声音说道:“师傅,天色已暗,今晚就在这休息吧,明天再赶路不迟。”“也好,致远,寺庙里似乎有人在烤东西吃,你先去打个招呼吧。”一个年老的声音回答。说话间,一老一少走进了寺庙。年老之人六十几岁的模样,长发束起,留着青须,面带富贵之气,身穿黄色锦袍,腰悬长剑。少年十七、八岁,脸上稚气未去,一双默黑的大眼睛神彩飞扬,俊俏非常。

    少年当先而行,进了庙内,见秦煊正在烤肉,和和气气的问道:“兄弟,我与师傅二人急着赶路,错过了宿地,想在此借宿一晚,不知可否?”

    “此地原本就无主人,我也是刚来不久。你们二人想住便住,没有问题。”秦煊低头专心烤着肉回答。他“谛听”之能未停,这两人走近寺庙才听得他们脚步声。而且,进入寺庙之后,两人脚步极轻,呼气与吸气之间断隔十秒之上,一听之下,便可知是江湖之人,武功不弱。他不想找麻烦,也不想太过冷漠。

    三人围坐在火堆边,少年与老人见秦煊专心烤肉,不好打扰,没有说话。过一会,烤肉看上去已好,秦煊拿起窜着兔肉的树枝,撕下兔肉吃了起来。少年闻着肉香,看着秦煊大口吃肉,咽了咽口水忍不住说道:“真香!”

    “怎么?想吃吗?来。”秦煊微笑着撕开一块兔肉扔了过去。少年接住,开中笑道:“兄弟真是好人,那我就不客气了。”他拿起兔肉急不可待的吃上了。一边吃一边顺口问道:“我姓俞名致远,这是我师傅费昕,不知朋友贵姓?”旁边老人微笑示意。

    “我姓秦名煊,也是无意中寻到此地,与你和费前辈到是有缘。”秦煊微笑,他感觉这俞致远有些亲切。老人费昕见秦煊听到自己的名字没有反应,暗暗松了一口气,又听得秦煊的名字,不由的低下头。他暗想:“看来这秦煊不是本地人,不过,此人一举一动间有种奇怪的蕴动,武功一定不弱,还是小心点好。”

    秦煊又分了些兔肉给俞致远,兔肉很快吃完,肚子却没饱。秦煊站起,笑道:“这兔肉虽好,却太少了,等我去抓只大家伙来。”“好啊!我正没吃的过瘾,秦煊,你可要快些。”俞致远说笑道。“放心,很快的。”秦煊说完便出了寺庙。

    等秦煊走远,费昕道:“致远,江湖险恶,你这样对人推心置腹的可不行,小心着了别人的道。”

    “师傅教训的是,不过,我看秦兄不像是坏人,放心吧,没问题的。”俞致远笑嘻嘻的回答。

    杂乱脚步声传来,走进一个高大的年青人,身后跟着六、七个大约与俞致远同样年纪的少男少女。那高大年青人非常高,估计两米出头,上身灰色短褂,下穿半节黑色裤子。身后的少男少女们却是衣服各异,都面带傲色。他们兵器都是长剑、长刀之类的,只有那高大青年空着双手。

    那青年走进寺庙,见到费昕、俞致远两人,眼睛一亮,赶到费昕面前抱拳道:“费前辈你好,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之地,可以再次见到你,真是荣幸。”

    “哪里,哪里,土石宗大名顶顶的土宸怎么到这小寺庙来了,我还真是奇怪。”费昕站起抱拳还礼笑道。

    “我不识路,这些家伙又都没出过远门,稀里糊涂的乱走一通。还好,找到这寺庙遇到费前辈你,要不真到不了平城。各位师弟们,过来见过九华剑派的掌门费昕费前辈。”高大青年土宸叫来那少男少女们与费昕见面。“这土宸还真是和听说的一样,是个路肓,呵呵!”费昕心中暗笑,拉过徒弟俞致远打招呼。

    寒喧一阵,费昕好奇的问“土宸,你带这些人到平城有何事?”

    “费前辈你有所不知,至从半年前玄木宗与弱水宗联盟,这半年来我们土石宗、天火宗、元金宗损失惨重。一个月前我们三宗联盟才顶住住玄木宗和弱水宗的疯狂扩张。然而,我们三宗弟子多有折损,便想着撇开门户之见多收些有资质的弟子,好多点人手。这七位便是琼州各门各派的优秀弟子。我那师傅硬是要我负责将他们送到平城宗门分堂。他明明知道我不识路,分明就是想让我难堪。”土宸苦笑。

    “哦!想不到战况已经进行到如此地步。”费昕叹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