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屋里热火朝天的时候,西厢房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小说文学网)

    虎妞儿跟二狗子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蹲在了正房的窗台底下。

    “咱娘在屋里叫唤什么呀,咱大为什么累得直喘气呀!”

    “呀呀,哪儿有你那么笨的呀,回家问你大跟你娘去吧,真是的,你真不行还是假不行呀!”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呀!”

    窗里的两个大人在卿卿我我,窗外的两个小人儿在窃窃私语。

    “傻小子和笨丫头,你们就学着点儿吧!”

    屋里的两个大人直乐,偷偷地!

    屋外的两个小人发呆,愣愣地!

    在白虎妞的眼里,对面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男人了,这辈子就跟定他了,什么事儿都可以跟他做了。

    在二狗子的眼里,对面的这个人跟其他的女孩儿没什么两样。

    如果说这些女孩儿当中有不一样的,那就是丫丫了。

    正因为如此,二狗子回到自己家不久,就把从白家学到的“技术”用在了丫丫的身上了。

    那一天,在马驹子的撺捯之下,二狗子跟丫丫玩起了“过家家”,还入了一把“洞房”。

    写到这里,费目突然想到了一个刚刚看到的“微博”,说的是“洞房”的由来。

    相传在远古的时候,男原始人和女原始人每相隔一段时间就相聚在一起,如果一个男原始人看中某个女原始人时,就会用木棍把她打昏,然后背到他住的石洞里,这就是最早的“入洞房”。

    结婚的“婚“字就是一个女的被打昏了。

    社会发展到现在,对于中国男人来说,不被女人打昏就已经是“烧高香”了,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恋爱使智商归零。

    在“归零”的这个问题上,现代人和原始人真的没有什么区别,在“荷尔蒙”的驱使下,产生了一种强大的力量。

    “砖家”还给这种力量起了一个名字,术语,叫“性驱力”。

    一个小男孩儿的一番撺捯,唤醒了另一个男孩儿和另一个女孩儿的那种“力”,稀里糊涂地,智商归了零。

    下面要进行的工作,现代人跟原始人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要找一个“洞”的,要避一避集旁人的。

    “哪儿有‘洞房’呢?”

    “到场院去吧,那里有麦秸垛。”

    这个小“牵稍子”的本着好事儿做到底的原则,提议道。

    三个孩子就一路小跑地去了场院。

    几个大大的麦秸垛高高地立在那儿,像几个黄金做的小山。

    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洞,像个山洞。

    不知是人打的,就是猪拱的,挺深,挺宽,挺大。

    马驹子帮着二狗子和丫丫整理了一下,见他跟她一前一后地钻了进去,满脸坏笑地跑了。

    帮助别人,幸福自己,嘿嘿!

    麦秸的“洞房”里很黑,还有些剌激鼻子,痒痒地;老想打喷嚏。

    二狗子跟丫丫头对头,脸对脸地躺着,总觉得想要做点儿什么,又谁都不好意思第一个开口。

    良久,洞子里都是静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呀!”

    黑暗中,二狗子叫了一声,低低的,可很享受。

    “还痛吗?那个马驹子可真坏,我娘说男孩儿如果把命根子搞坏了,就完了,就变成女人了。”

    男孩儿感觉到,有一双小手伸进了裤裆,正在摸那个缩头缩脑的小鸡子。

    女孩儿比男孩儿懂事儿早一些。

    据说,这是上帝的安排,让女孩子跟男孩子“懂事儿”的时间相差几年,会让这个世界少了很多的麻烦与烦恼。

    她所做的一切,让他的身体有了反应,也产生了迷迷糊糊的冲动。

    犹豫了一下,他的手也往下滑去,一直滑落到她的大腿根儿,停住了。

    稍停,继续探索。

    他的手在她的两腿之间抚弄的时候,她希望那手更强烈一点儿。

    “嗯嗯,你再使点儿劲儿。”

    女孩儿哪里知道,她的呻吟声是那小小的火种,照亮了男孩儿心里最深处的那片小小的黑色。

    跟白虎妞有过几次的二狗子已经依稀地知道了一些门道儿。

    他爬起来,把她的裤子褪去。

    黑暗中,他看不到女孩子的身体是什么样的,只是感觉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团白白的肉,散发出一种很好闻的味道儿。

    他把自己也脱光了,挨着她睡下去。

    黑黑的麦秸洞里,两小团白肉纠缠在了一起、二狗子把白虎妞儿教他的抑或是强加给他的那些,全部用在丫丫的身上。

    他先用自己的嘴巴子在她的嘴巴子上拱了起来,像猪娃子拱*。

    她把他抱得更紧了,身体有了暗示,*向他的*贴了过去。

    他加大力度拱她,拱开了她的唇,拱开了她的齿。

    舌头伸入进去,吞吐*。

    终于,男孩子攀上了女孩子的身,这个过程可比攀登珠峰要艰难得多,曲折得多,过程也长得多。

    这,可是每一个男孩子都要经过的一个探索的过程。

    女孩儿是山,男孩儿就是那个探索者,攀爬者。

    “啊啊,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真坏,你是不是跟那个丑女孩儿也这样呀,我不敢了,我不干了。”

    男孩儿马上就要登顶了,风云突变,地动山摇起来。

    只有死死地把住,否则就是万丈深渊。

    其实,这也是一种较量,体力的,心力的。

    平静了下来,和风细雨了。

    循序渐进,男孩子身下的那座山融化了,成水了。

    丫丫开始娇喘吁吁,情不自禁地嘤咛起来。

    “呀,要,不,不要!”

    她突然感觉有一把小小的铧犁,硬硬地,进入了那块私密的小小花园,不禁惊叫起来。

    那时那刻,丫丫的心情是复杂的,有渴望,有绝望,有失望,有希望!

    一串眼泪从那张俊秀的小脸蛋儿流下来,淌在了头下枕的一小捆麦秸上。

    二狗子只是愣怔了一下,就不顾一切地扶好自己的犁,学着父辈的样子,准备自己的春耕了。

    突然,周围的静寂没了,变成了嗡嗡的虫鸣,直往二狗子的耳朵里钻。

    二狗子感觉*一热,软了,泻了。

    “呀呀,好丢人呀,我怎么尿到丫丫的身上了。”

    他感觉自己的身子软得像棉花团,趴在她的身上,再也没有力气起来了。

    丫丫感觉自己的两腿之间一热,有液体顺着自己的肚皮流了下去。

    “呀呀,他怎么尿到我的身上了。”

    她想着,猛然脸红了,感觉到脸上火烧火燎的,明白了。

    “呀呀,不要脸的,你们给我滚出来。”

    两个孩子听到洞外是一片喧嚣,知道坏事了,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喘气都快停止了。

    “妈呀,两个都在里面呀。”

    丫丫看到自己的娘的脑袋从洞口探进来,又极迅速地缩了回去。

    作为一个过来人,丫丫的娘对洞里的味道太熟悉了,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那是一种新鲜的青草的味道呀。

    这样的一件轰动整个四十八顷村的大事儿很快就传遍了老哈河两岸的旮旮旯旯。

    “妈呀,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白虎妞知道了,大哭大闹,寻死觅活了。

    “他妈了个巴子的,这老张家不是骑着我老白家的脖子上拉屎嘛,妞她娘,你去‘核桃社’打几斤酒,再把埋在油坛里子的那块五花肉割上一块,我要找我的弟弟们好好核计核计,把他们老张家的锅给砸了去!”

    那年月,在老哈河畔的村庄里,没有冰箱冰柜的,甚至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每年杀完了年猪,除了蒸年糕包豆包而外,还有一件顶重要的事儿要做,那就是“靠油”,这个“靠”是应当有火字旁的,可字库里找不到,只好“靠油”喽!

    “靠油”的方法是,把猪肉切成大块,放进锅里炼制。这些肉块里的油在高温的煎熬之下,吐出了全部的油脂,成了一块块的小小硬肉,这叫“油滋啦”。

    比较宽裕的人家会在那肉块变成“油滋啦”之前,就连肉带油地放进坛子里,让它们凝固在一起。

    这样尽管出油少了,但能吃到肉。

    青黄不接的时候,如果谁家的菜里能放上几块肉,是非常有面子和给面子的事儿。

    “大哥,啥事儿呀!”

    白二虎来了。

    “大哥,啥事儿呀!”

    白三虎来了。

    “大哥,啥事儿呀!”

    白四虎来了。

    “大哥,啥事儿呀!”

    白老虎来了。

    这四个虎往炕上一坐,听大虎一说,义愤填膺了。

    “大哥,你就说咋干吧。”

    白二虎说了。

    “大哥,你就说咋干吧。”

    白三虎说了。

    “大哥,你就说咋干吧。”

    白四虎说了。

    “大哥,你就说咋干吧。”

    白老虎说了。

    “大哥,你就说咋干吧。”

    四个虎汉子齐刷刷地站在另一个虎汉子的面前,老感动人了。

    吃了大哥的五花肉,喝了大哥的老白干,让咋整就咋整了。

    这白家的哥们五个齐刷刷地站成一排,白大虎打头,白老虎压尾,向着四十八顷村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去了。

    “他妈的,张满仓,你他妈的真不是个东西,欺侮人也不看看机巴头子。”

    刚一进门,白大虎抄起一根铁铣杠,就朝着老张家厨房的那口大铁锅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