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进了屋,上了炕,盘上腿儿,点上烟,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张满仓。【小说文学网】

    “婶儿呀,这当然是好事儿了,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老白家的情况我也知道,就是不知这姑娘咋样呀?”

    “哟哟,我说仓子呀,你别以为你们的二狗子是个宝贝疙瘩,人家老白家的姑娘那也是戳得住个儿的。那姑娘我是见过的,那体格那叫好。咱们庄户人家图个啥呀,不就图个体格好,将来过门儿能干活,能生孩子,不就行了嘛!”

    三婶如此这般地一说,张满仓可就动了心,有了几分意思。

    这个当家的一想,反正早晚都要给儿子说媳妇儿,早说晚不说,早晚都得说,现在说了可能比将来说了还要少花三瓜俩枣儿的,更何况女方家里是主动找上门,也算是给了挺大一个脸,那就说了吧!

    张满仓跳下炕,把三嫂的意思跟家里的一说,家里的一想,也是这么一个理儿,点头答应了。

    “哎哟妈呀,没想到这事儿这么顺当,这可太好了哟,我这就去女方回应了,你就准备两盅子好酒吧!”

    三嫂听完男方的意思,一拍大腿,扑拉扑拉腚,下炕,下地就走,回应事儿去了。

    接下来,既然双方父母都没什么意见,也就没什么特定的仪式,喊几个人做证人,然后摆几桌酒庆祝一下,完事儿!

    白虎妞儿对这门婚事儿可是太当一回事儿了,她太中意他了,做梦都想马上就嫁过去。

    相比之白虎妞儿来说,张二狗子就显得嫩多了。

    按照小村的习俗,这逢年过节的,男方都要把女方接到家里住上一段日子,也好让男方跟女方有机会谈谈话,增加一下彼此的感情,平时是很少能见面的,顶多是在趁着看戏的空当儿偷偷地瞅上一眼,项多就是趁没人的时候,找个旮旯,互相摸一摸,掐一掐。

    “谈谈话”就是相当于现在的约会或开房吧。

    白大虎对女儿还是比较放松的,虎妞儿身强力不亏的,怕什么呀,不会吃亏的。

    白家里的经济条件很好,但院子的装扮,依然保持着农家小院的那种样式。

    白家的院子里,有一间西厢房,年代已经很久远,有一定的纪念意义,所以这厢房很珍贵,一直被很好的保养着,安置在正房的西边,房后的一个角落里。

    二狗子逢年过节,来接虎妞儿时,就钻进西厢房里呆上一下午或一上午。

    虎妞儿把西厢房收拾得很干净,不但有床铺,还把那扇子木头门也整得挺紧实,挂了布帘子。

    这一切都弄好了,就等二狗子到她家,放好礼品,钻进厢房里,好好地谈上一番话。

    每一次,二狗子打心里是不愿意和虎妞儿这样的,完全是他被她裹挟。

    躺在铺着麦草的床上,他觉得无话可说,就脸朝上看顶棚。

    她不甘寂寞,问他怎么不说话?

    他不理睬她,她就挠他的痒痒。

    两个人就在床上滚来滚去,放肆地笑着,闹着,笑闹着。

    对此,白大虎跟他家里的就充耳不闻了,谁没有年轻过呐!

    七八岁那年,过年正月,疯一会儿后,她要给他脱衣服。

    张二狗子不想脱,白虎妞儿不依。

    她哧溜一下就拽掉了他的裤子,然后把他的背心一把撕掉。

    男孩儿就光光的了,赶紧有点儿害羞地捂住自己的两腿之间。

    女孩儿脱光了男孩儿,把自己也脱了个精光。

    女孩儿发育得很好,早熟,该大的地方都大了。

    光线很暗。

    “我好看吗?”

    “好看。”

    他正在心里关注她尿尿的地方,跟丫丫的做比较。

    她对他的回答不太满意,觉得他在应付自己,而不是真心的夸赞,就倒下来抱住他。

    “到底好看不好看?”

    “好看。”

    “那你以后就多看我,不许多看别的女的了。”

    “好。”

    她趴在他身上,闭着眼睛把嘴巴子慢慢靠近。

    她把他憋得喘上不来气儿,才松开。

    “二狗子你说,大人们为什么爱咂嘴呢?”

    “我不知道。”

    “这里面香呀,比糖球还甜!”

    你见过你大跟你娘咂嘴吗?”

    “见过呀!”

    “还咂哪里?”

    “哪里都咂。”

    “那你照着他们的样子咂我,快点儿!”

    二狗子只得爬起来,在虎妞儿的身上乱咂起来。

    “还说见过呢,就是这样吗?我看见我大和我娘,就不是这样的!”

    “那你说是怎么样的?”

    虎妞儿就耐心指点二狗子,指出身上的重点部位,要二狗子重新来过,反正是大咂哪儿,就让二狗子咂哪儿。

    咂了好一会儿。

    “怎么了?”

    “就是有点儿痒痒,一点儿都不舒服。可是,大人们为什么喜欢这样咂呢?”

    “那谁知道。”

    “是不是你的嘴巴子有问题?”

    “你的嘴巴子才有问题!”

    二狗子有点儿恼了,从虎妞儿的身上滚下来,躺到一边去。

    虎妞儿感觉自己的话伤了自己的男人,一把扳过他,搂住,抓住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拍一巴掌。

    “这以后你想不和我好也不能了,咱们都在一起咂过嘴了。”

    “咂过嘴咋了?”

    “你傻啊?男的和女的好了才在一起咂嘴。没见过大人们那样嘛,不是一家的,男的和女的谁会在一起咂嘴呀?”

    “怎么才算真正地睡觉呢?”

    “见过你大跟你娘睡觉吗?”

    “见过。”

    “那咱们照样来不就行了?”

    她趴在他耳朵边上说话,呼出的热气弄得他很痒痒。

    她这样一说,他的胆子大了一点儿人,也似乎懂了一些,开始配合着她开始做大人做的事情了。

    两个小人儿弄了半天,找不到门道儿,急得抓耳挠腮。

    仍然进不去。

    张二狗子有些冒汗了。

    这时候,门帘布突然被掀开,钻进一个人来。

    两个光溜溜的小人儿紧紧搂着缩成一团,抱成了一团。

    进来的是白大虎的家里的。

    白大虎在门外听到的动静,是女儿在学搞种事情的时候的叫声,一声高一声低的,叫得还挺悠扬婉转。

    “你……你……快去看吧,丫头在跟那小子‘没脸玩儿’吧!”

    他对他的家里说,红着脸,心直跳,有点儿结巴了。

    四十八顷村管“那种事儿”叫“没脸玩儿”。

    费目在很少的时候也跟小伙伴儿们一起“没脸玩儿”过的。

    这就是一种性的最初体验或探索吧,乡下孩子的无师自通或有师自学吧。

    老红跟小娟子比费目和领小大一岁半,对男女之事自然就懂得多一点儿。

    那一次,小娟子、老红跟费目和领小一起玩“过家家”。

    费目跟领小学着大人的样子,脱得精光之后,却不知道怎么办了,只是老老实实地躺在炕上,并排地。

    老红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骂了两声后,一时手足无措,就睁着眼睛傻看。

    突然,老红趴在了小娟子的身上。

    “你想干什么!你压着我干什么呀!”

    小娟子想挣扎着爬起来,老红一使劲摁住了。

    “我们在玩过家家,你也一起玩。她是你的小新娘呀。别楞了,快趴上来呀!”

    费目猛然醒悟,不管领小乱踢乱咬,很快压在了她的身上。

    费目压着领小,老红压着小娟子,动弹不得了。

    长身体的年龄里,就是只相差一岁,也能看出明显区别来。

    “快点,快点儿睡她呀,就跟你大跟你娘那样!”

    费目听了老红的话,赶紧趴在领小身上一起一伏做动作,把领小砸得在他身子底下直哼哼,直到搞得自己很累了,一骨碌滚下来,躺在领小身边。

    四个人仍然两两地抱在一堆儿,小娟子和领小对脸儿躺着,费目的眼睛对着老红的眼睛。

    四个小人儿又在炕上玩了好一阵子,等到完全兴味索然了,才各自穿了衣服。

    四个人得出的结论是一致的,这个游戏一点儿都不好玩,以后不玩了。

    四个人心里都很不明白,既然这个游戏玩起来没有一点儿意思,为什么大人们都巴巴地喜欢呢?

    分手的时候,四个人约定,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游戏了。

    白大虎跟他的家里的却知道,这种游戏真的好玩。

    “呀呀,真的姑娘大了不能留呀!”

    虎妞儿的娘从那间西厢房里出来后,看自己的男人的眼神儿就有点儿不对劲儿了,火辣辣的。

    白大虎当然是明白的了,朝着自己的女人使了一个眼神儿,就进了正房。

    “快点儿,把窗帘子拉上,门闩上了,上炕,”

    “哎哟,你可真是的,这大白天的,你可真是的,咱们女婿还在那屋呀。”

    “呀呀,你快点儿吧,行他们年轻的做,就不行咱们老的了呀。”

    女人听男人这么一说,真是那么一回事儿,拉上窗帘,闩上门,悉悉索索地脱光了衣服,仰躺在炕上,展开两条大腿,眼巴眼望地等着自己的男人趴上来。

    正屋里热火朝天的时候,西厢房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虎妞儿跟二狗子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蹲在了正房的窗台底下。

    “咱娘在屋里叫唤什么呀,咱大为什么累得直喘气呀!”

    “呀呀,哪儿有你那么笨的呀,回家问你大跟你娘去吧,真是的,你真不行还是假不行呀!”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呀!”

    窗里的两个大人在卿卿我我,窗外的两个小人儿在窃窃私语。

    “傻小子和笨丫头,你们就学着点儿吧!”

    屋里的两个人直乐,偷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