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官家的帮忙,这些主审官员们也是聪明之人,即便你是站在太后阵营里的,你还能当面拂了官家的面子?这可不是队伍问题,而是本质问题了。且不说太后会不会为了众百官的怒气而救你,而是救了你之后,你如何在朝堂立足。

    大家伙有了默契,秦牧这罪行,便从大到小,然后从小到没有,最后弄了一个功过相抵,无罪释放。秦牧还想着,凭着自己的嘴巴好好斗斗嘴,结果却没有想到,竟然如此简单便放了回来。

    当秦牧站在大理寺门口,看着满大街上的行人。秦牧来不及感叹,便匆匆赶到李将军府,他知道现在袁梦竹还在那里等着自己平安的消息。

    秦牧一脚踏入李府,正在院中打扫卫生的春婶看见秦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秦牧喊了一句:“春婶,我回来了。”后,春婶这才相信这个人便是大家伙等候的秦牧,来不及跟秦牧说什么话,这春婶转身便往后院而去,她得把消息告诉大小姐去。

    不大一会儿,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秦牧回来了,因为这春婶一边跑,还一边大喊。

    听到消息,最先跑来的是袁梦竹,她毕竟当个强盗,这身体的底子就是好。看到秦牧平安的活着,袁梦竹跑到面前,左看右看,看看秦牧有没有哪里不一样。看到袁梦竹的如此狐疑的眼神,秦牧笑道:“我的好梦儿,牧哥哥我现在一切安好,不用担心。”

    听到秦牧那久违的声音,袁梦竹激动的有些想哭,立刻扑在秦牧的怀里,道:“牧哥哥,你担心死我了。我想救你,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救你,梦儿,梦儿,是不是很没用,是不是很没用呀……”说到激动处,这袁梦竹竟然哭了起来。

    秦牧抚摸着袁梦竹的头发,安慰道:“我的好梦儿,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吗?”

    “可是……可是……我还是好担心,牧哥哥,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别吓梦儿了,好不好?”袁梦竹抬起那满含泪水的脸蛋,期待的看着秦牧,等待着秦牧的回答。

    秦牧看着这么可爱的脸蛋,那吹弹可破的皮肤,还有那期待的眼神,很是表达着“吻我”的表情,秦牧自从第一次尝到这小妮子的味道,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这股子味道,现在隔了这么久,还真是想念呀。轻轻地在袁梦竹的耳边说了一句:“梦儿,牧哥哥答应你,一定不离开你。”

    说完,这秦牧的嘴便轻轻地盖在袁梦竹那俏脸上,袁梦竹呢,则轻轻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的香唇含在秦牧的嘴里,任由秦牧吮吸,那浓浓的男儿滋味慢慢袭向袁梦竹整个身体,仿佛天地之间都暗淡下来,一切只剩下他们两个。

    “牧哥哥,牧哥哥……”娇滴滴中又带着一点童真的声音从秦牧身后传来。正在沉浸在二人世界里的两人,不由得回头来,正看见盼儿小姑娘从身后跑过来,也许是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这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

    “怎么了,盼儿?”秦牧向着盼儿问话时,这手竟然还环在袁梦竹的蛮腰间,这袁梦竹见盼儿眼神不对,连忙把秦牧的手推开,秦牧想着以后有的是机会在一起,便也顺势离开。

    这时,所有人都已经跑过来了。小虎子因为还得回归军中,是以,在回到李府的第二天下午便告辞离开,走时不停地叮嘱说,若是有秦牧归来的信息一定得告诉他。在王二柱再三保证之后,小虎子这才离开。

    王二柱看到秦牧的平安归来,倒显得镇定的多了,男人之间,即便感情再深,见了面,最多互相拥抱一下,然后互相捶打着对方的背部。如此一做,然后两人再哈哈大笑一阵,一切便都结束了。似乎,他们之间要说的东西全都在拳头里。

    李绥儿从后堂走了出来,因为最近几天,一直忙于秦牧的事情,没少找人。再加上娘亲这病,忙得李绥儿焦头烂额的,这气色便不如以前,很明显有一股没睡醒的感觉。

    李绥儿还没有开口,秦牧便迎了过去。这李绥儿虽然没有跟秦牧有任何突破,可是,这位姑娘可是秦牧来到大宋朝见到的第一个女子,而且自己还是产生了那方面的意思,现在人站在面前,这秦牧自然抑止不住的兴奋。

    “大小姐,我回来了。”

    秦牧之前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在李绥儿面前,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站在那里等待着李绥儿的回答。

    秦牧说的话很简单,很老套,却没有想到,这李绥儿的回答更是简单,更是老套,直接就一个“嗯”字回答。看来,这人呀,若是之间隐藏了什么,要像以前那般,却也是很难做到了。当初,这李绥儿天不怕,地不怕,活生生一个粗鲁的汉子,可是现在却如同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虽然她本身就是一个小姑娘。

    正在大家伙打算没话找话,打开僵局时,门口传来一声细哑嗓子:“哪位是秦牧呀?”

    这声音一出现,秦牧浑身不得劲,这里不只是他听过这声音,王二柱等人也是听过的,这声音分明来自于太监。那尖尖的嗓子,带着女人特有的柔声,令人怎么听着,怎么不舒服。

    “公公,小人便是秦牧,不知公公来李府所为何事?”秦牧知道,能让公公出面的,肯定是官家派来的。自己矫诏的事情,要不是官家帮忙,自己只怕是搁在里头了。

    “你就是秦牧?”身着淡青色抽纹太监服的公公,得到秦牧肯定的答复后,拂尘一打,“咱家奉圣上口谕,请秦牧进宫一趟,走吧,别让官家久等了。”说完,这阴阳怪气的公公转身便往门外而去。

    这公公看着也就是二十五六岁,可这老气横秋的声音,怎么听着,怎么别扭。看样子,入宫时间应该不短。

    “秦牧,这是怎么回事儿?”李绥儿着急的问道。

    “没什么,此次我能出来,还是官家出了不少力。”秦牧带着一种感激的言语说道,然后把这事的前因后果,简短的说了一下。李绥儿听后,真心觉得这几天白忙活了,求爷爷告奶奶的,这才请动了一些官员想办法,想不到官家竟然会帮着秦牧,真是奇怪。

    不过,现在秦牧平安了,这比什么都重要。想到这里,袁梦竹便一切都释然了。其实呢,李绥儿这次拜托人,并没有白忙活,不然那些听审的官员为何安安静静的坐着,那还不是因为没有领头人说话,而这些领头人早已经被吩咐不能多言,这就是李绥儿的功劳。这一切,只是李绥儿不知道罢了。

    “怎么的,还要咱家等你不成?”这位公公走在前面,回头一看,竟然发现这秦牧并没有跟着来人,一个百姓,得官家诏见,这是何等荣耀。他倒好,不急着跟过来就不说了,竟然还有时间跟别人扯闲天,真是无法无天了。

    “对不住了,公公,小人先去牵马……

    还没等秦牧把那个“马”字吐出来,这公公便怒了,道:“你不知道宫中不可乘马?赶紧的,随咱家入宫面圣。”

    “可是……这……”秦牧真想说这么远的路程,要走得去,得走到什么时候。秦牧走到门外,看到一顶轿子,心里想着,原来是坐轿子去呀,不过,这也很慢呀。身子刚刚凑过去,想入轿,却没有想到,从李府出来的公公,急忙道:“诶诶,你想干什么?”

    “坐轿子呀?难不成走路去?”秦牧很是疑惑地看着公公。

    “想得美呀你,咱家也是一路走过来的,这轿子是王相爷的,你是什么身份,能坐得轿子?你一介百姓,还想着做轿子,笑话!小三子,你赶紧的,把秦牧来进宫去。”这公公说完,便吩咐这抬轿子一众公公门往王曾府上而去。

    看着奔跑的公公,秦牧还真是有些不懂呀,这古人确实好像说过,文官坐轿,武官骑马。可是百姓似乎也是可以骑马乘轿的,如果说太监没有这个资格,可是之前那个春阳为何可以坐轿?

    其实,这一切都只是身份不同罢了。

    这时李绥儿他们也走到了门外,袁梦竹和盼儿两人并没有见过多大阵仗,现在正流着一把眼泪,担心着秦牧又有什么不测。李绥儿则不同,她毕竟是将军之女,见过世面,抬起手道:“秦牧,没事,官家传口谕,你就尽管去。”

    小三子哪里管秦牧犹豫什么,拉起秦牧的手便往宫里走,秦牧还没来得急答话,这身子便被拉走了。

    来到宫门外,看着那高高的大门装饰华丽,门饰朱红色,缀以金钉,透过门缝看见远处大殿,屋顶为铜瓦,镌镂龙凤天马图案,远远看过去,光彩夺目,甚是迷人。

    看着秦牧傻站在宣德门前,便过去拉了一下秦牧道:“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是你能进去的?莫说是你,就是一般的文武百官都没有资格从这里进去,跟我来,走这里进。”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一道小门,示意秦牧跟上。

    秦牧连忙应了一声,跟在小三子的后面,慢慢渡入这大宋朝的政治中心。